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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无语,只笑。阿东道,给他们制造不少机会,可惜功亏一篑。
阿东特意为他们备了一桌酒菜,本想庆祝他们终于团聚。顺便庆祝惟和子三的好事已成。但惟立即动身和阿路子三去东方明珠,阿路仰头道,果然是三个球啊。不能赐的高高在上的球。子三跟着她一路雀跃,阿路象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的,说说笑笑的一路拍各种照片,她那么小的个子在人海中,在东方明珠的第一个球下,在雾蒙蒙的水气里,在外滩泛黄的水边,在干净的街道……展现她各式各样的笑,仿佛置身梦中。子三把这如幻影般的幸福定格,仿佛就此可以永不失去。
本来还要去锦江乐园。考虑到阿路的手,大家约定,等她的手好了。一年后,三人再来游锦江乐园,还在东方明珠水雾里拍照,还在外滩泛黄的水边吹舒爽的风。接着他们吃杯装的章鱼小丸子,麻辣烫,烤鸡翅,沙冰啊,荔枝粥啊……又去步行街,坐地铁,阿路和子三第一次坐地铁,在惟的带领下睁大了眼睛左右观望着十分好奇……
整整一天,阿路这朵墨黑的玖瑰盛放了一生的灿烂。
她说,上海人的素质真高,上海的街道真的很干净。
她说,上海很大,大得能包容一切的样子。
她说,上海的天空很透明的蓝,蓝得梦幻。
她说,上海是座让她幸福的城市。
她说,上海是个梦一样的天堂,感觉很虚幻,但是她喜欢。她说,上海给了她希望,这一天她浸润在希望中。
她说,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最幸福的一天了,因此了无遗憾……
惟从小在上海长大,自己倒像是外乡人。在她的记忆里上海不再是惟熟识的上海了,因惟太过幸福而不自知,抑或因阿路太过不幸?从来没走出过广东,从来没喝过一瓶冰红茶,从来没见过地铁……仅仅是东方明珠,外滩,地铁,步行街,漂亮的建筑,干净的街道,很有素质的人,开怀的吃喝……
因为有对比。所以容易满足。可,阿路的滿足让人心疼。
这么容易满足的女孩,这么容易就说幸福的女孩,一次旅行就说此生无憾的女孩。惟并不知道真的就只一天,她把一生的幸福永远的凝固在她记忆中的上海。
永别
阿路灿烂的白昼过后,又回到她赖以生存的黑夜。
到底?命运的迦锁所至,是所有人都无力解禁的宿命还是该需从的习惯?
晚上,子三和阿路都要住酒店,她们同住一间。惟住在隔壁,阿东说一个人回家也没什么意思,便和惟一起住她们隔壁。惟和阿东长久末见,开了香槟庆祝,天南地北的聊,开怀畅饮。
早上,子三没醒来,阿路也没出来。惟推门进去,子三缩在墙角双手环抱自己,埋头,像只翅膀受伤的小麻雀。这是她失去了什么的习惯动作,没有安全感的无助和恐慌。不见阿路,惟叫她。子三说,阿路走了。子三抬头,双眼空洞无神,手上紧紧撰着一张纸。惟抱着她,哥……她回不去是不是。惟听着她木然无着的呢喃。
惟安慰她。小三,我们去找她,别急,惟试着抱她起来,她抓着惟的手,说,哥,找不回来了。真的找不回来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递给惟手里的皱痕重重的纸,惟小心的摊开来,像一重一重的摊开子三同样皱痕重重的心,可这不是一个缓和的过程,至少对惟来说,不是。惟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心里的皱痕再次紧紧的重叠。
给我唯一的朋友:
子三,在你面前,我的文字过于苍白无力。曾经在你走后,我直白的写下对你的思念。今天,依旧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我同样直白的写下我的感受。
子三,遇见你,我不再孤独。没有人接近我的时候,你接近我,陪伴我,给我温暖,给我力量。也许你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此后,我非常非常的怀念,请相信,是非常非常。
子三,遇见你,我有了生日。在我家乡,很多的人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也从来不过生日,身份证上的只是父母随便报的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日子。没有人会记得,二十几年,我从来没有过过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日,可是,十月十号。你给了我的生日,我永远记得这一天,以及生日蛋糕上浊光曾经照亮过的微薄的希望。
子三,遇见你,我有了朋友,一个把心完全交付给对方的朋友。再无需多言。
子三,遇见你,我有了能量。苦涩无边的工厂做工生涯,无止尽的病痛。我品尽生活之苦尝尽生活之难。失去了还相信的能量,还继续的能量,还开怀的能量,还看得见光明或希望的能量,如此等等。都是我不曾有过的,从不曾有过的。可是,23岁的我,遇到17岁的你,也许正是你仍处在落魄仍身无分文仍一无所有却还相信,却还努力,却还在灰心时绝望里毫无顾念的爬起来,却还始终劝解我,始终不放弃我,始终不厌其烦的开导我,始终告诉我光明和希望其实在心中,就在心中,虽然我的状况无从改变,亦从没改变,但受你感染,绝望中的我并末失了心。
也许时光的尘埃已然覆盖过你当年能量,我明了其中的隐痛,然而当年的足迹里,你的坚定我永不能忘,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并非是你所言说的年少轻狂的思想,那是从骨子里从血液里流露出的坚定。如若你就此失了这坚定的心,我能理解,亦要是我永远的隐痛。
子三,来到上海。最是开心。真的很想很想玩一次就好,或者,坐一次摩天轮,木马,或漂流。可,过多的幸福。我怕我承受不起,对于我来说,太过奢侈。一天的幸福,够了。挤满了我人生里可以承载的负荷了。
还有,哥,这样叫你的时候,非常幸福。在你拂过我的发时,在你温柔的眼神停在我身上时,在你为我小心翼翼的削一个梨子时,虽然我是有三个哥哥,可是在叫你哥时,有种被宠的感觉,很温暖。然来有人宠是这么的幸福,很幸福。哥,我这样叫你。希望子三永远这样叫你,那她必能幸福。
子三;我一路踩着病魇仰望天堂。生命的结束同时了结了绝望和疼痛,我会追随自由。子三,对不起。我以我的生命保存最后的尊严,这是我惟一仅有的权力。
相信我会回家。
子三,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完美的开始和结束。
想对你说,我最好的朋友,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像你说的一样,不会是奢望,只是愿望。
阿路,去往天堂。
惟看了三遍,这封简单的信,简单的人。不简单的路程,歪歪扭扭的字迹跌跌撞撞有如她的人生,惟感觉自己的呼吸冰凉。她真的走了,到生命的尽头,灵魂才能回到自已生长的家。这样的結局刺痛着他们的心。惟以为在他全力劝说下她真的答应要为自己好好活一次,要给自己的生命和人生赢一次机会。可是她放弃了;什么都没有带走,除了,上海她幸福的回忆,幸福的一天。
惟对此的震憾比子三的伤心一样,在心内留下痕迹。
正文 天然作别。
阿路的命途有了一个了结,惟与子三的爱情亦该有个了结。
子三要回广东,来上海仅三天,第一天,很开心的游玩。第二天,她一个人带上沉重的心情再次重游故地。第三天,惟带她去吃饭。
一个叫天然的小酒店,惟点了她最爱的野山椒鱼头,苦瓜。她点了个青菜,还有一大份面。
菜还没上,惟说。一年没见你的老朋友可是说要为你接风的,怎么样。
子三道,哥。她的声音是柔弱的。
惟会意的笑。彼此便无语。
这时,一个瘦弱的服务员端着一大份野山椒鱼头,没能承受起手上的重量,还来不及放下就全部摔在桌上,响声惊动四座。汤汁溅得很高,惟用手挡着子三,子三的手背一块还是红起来,身上也有油渍。幸而是冬天。不会浸到皮肤上。她尖叫了一声,然后问,你没事吧。这是对自己惊呆了的服务员说的,她大概十六岁的样子,立在旁边不知所措。双手通红,衣服上都是油渍。惟抓过子三的手,问,你没事吧。
经理已经过来,他认得惟,见子三手背上透红。连声对子三道歉,又十分不好意思的问子三有没有事,子三把手背到后面,淡淡的笑,说,没事。经理立即叫人拿最好的药来,又叫人倒两杯温水给他们压惊。再叫人去买衣服,最后,叫人处理服务员看她有没有事。张罗着有力,果断。叫人无话可说,大厅的服务员都被叫了围笼了来,惟拿着药,让他们都散开,拿起子三的手,给她敷药。子三回过神来给惟涂药,惟用手挡着子三的时候亦烫伤了,一直没说。子三小心翼翼的吹冷,好象药会烫着他似的,经理亲自送来衣服。价格不菲,黑色的长衣,情侣装。他们换上,经理亲自带他们去包厢。一个名字十分暧昧的叫留恋的小包厢。又亲自带一个男服务员端过一盘热气腾腾的野山椒鱼头,亲自端到桌上,好话言了几句,只是赔礼道歉,并不阿夷奉承。未了,留下一张自己的名片。他的名字骆斌。如果还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找他。惟点头,他出去。他们静静吃完,彼此都无语,两人的气息都凝固在空气里,却不尴尬。惟只是像以前一样给她夹菜,把鱼眼都夹给她吃。子三便幸福的笑。子三终于说,我要走了。她的头始终末抬起来看他一眼。她果然要回到自己的轨道上,那个轨道她不愿任何一个人陪她被未来的火车碾碎。惟静静的拂她的发,吻她的眉心,说不出一句话。她说,别送我。结账时,经理说免单,并送了他们一人一把小刀,很精致小巧的收缩刀,银白色。惟的刀上是龙骨的图案,子三的刀上是鱼刺的图案,她十分的喜欢。拿着爱不释手,惟轻咳了一声,手臂上的一道疤痕隐隐作痛,子三却淡淡的对经理笑,说。你的礼物我非常喜欢,谢谢。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他们走出酒店,惟一路说说笑笑,子三也附和。步行到东南酒店。
那把小刀,算是他们离別的信物。
两个人的道别
惟找阿东尽情的喝酒,在天台上,一杯一杯的喝,不够豪情就拿瓶子喝。存心放纵自己。阿东安慰说,你的第六感一向很灵,也许是好事多磨。他这么轻描淡写。
惟说,其实一年前你的退出很没意义,很不像个男人。惟没有醉,可是眼前一切都模糊。
阿东大声说,你醉了。
惟拿着酒瓶冲阿东吼,越发放肆,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喜欢就是喜欢啊。这么没用,喜欢就应该抢过来啊。因为我喜欢你就让给我吗?因为要报恩所以看着我们在你面前卿卿我我也无所谓吗?为了子三你牺牲一切都在所不惜吗?你***就是窝囊废,就不是个男人……
惟被一拳DD在地,很重。这时向阳和舒亚都过来了,惟迷迷糊糊的都看到一向春风般和眴的阿东气得脸色发青,他松了领带,甩掉外衣。向阳拦着他,被他一拳就DD在地,起都起不来,舒亚更是不敢近身,阿东自小习武,功夫底子比惟深。他若真要打惟惟定是输的,惟还是起身给了他一拳,他伏在地上,血从嘴角溢出。
惟蹲着抓住他的衣领,不屑的表情,恨恨的说,我说得不对吗?你不喜欢子三?你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打赢了我又怎么样。隐忍了一年多你在她眼里什么都不不……
惟擒着怨气咬着每个字。继续借酒耍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