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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我没有错,那就是你们的错!他自己都不愿意告诉我这些,你们有什么资格代替他来告诉我?你怎么就知道,他如果知道了这些,会不嫌你们多管闲事?”
穆寒呆住。小鹿继续冷狠地盯着穆寒,说:“他从来都不会让会使我不开心的事出现在我身上。现在,出了这件事,我们要不要赌一把,他是会对我,我对他以后的冷淡疏远而伤心,还是对你们让我不开心了这件事更愤怒?”
穆寒凝视着荷鹿咄咄逼人的目光,静默了一会儿,傲然而淡漠地出声,“小辰他是姐姐一手带大的,他对姐姐的尊重与感情一向深厚,如果他因为这件事而对我和姐姐更愤怒,那只能证明一件事荷鹿。那就是,他真的非常爱你。他可以为了你,离开我们。那你有什么理由,不接受这样一个全情爱你的男人 ?'…87book'而去伤害他?”
“因为我不爱他。这个理由还不足够么?”荷鹿无所畏惧地对上他的冷若冰霜的视线,“感情能被勉强,那就不是感情了!”
穆寒一时语塞,顿了顿才说:“我建议你,先看完那本笔记,然后好好安静思考两天,再给我答复比较好。现在,如果不想真的和我在这车里过一夜,那么,我们该回去了。”
一场荒诞无稽的野外激情就这样被穆寒以未遂结了尾。
回去的路上,换他开车,荷鹿眼中写满对他的厌恶,坐到了后座,抱紧双臂,靠着车窗上,外表在闭目安神,内心,一团苦楚乱麻。
☆、第七章 危险僵局
荷鹿再见到穆寒是在一个星期后。她看完了李辰的那本笔记,也为这份承受不起的浓情深爱以及感动而泪流成河。因为承受不起,所以,必须了断。她知道,她若不绝情,只会让李辰以后更加痛苦。
等待其实是一种自我毁灭。她现在就在等待,所以,她知道等待带来的痛苦折磨能够让人死去活来。既然不爱,那么现在断然拒绝他的爱与守护,就是对他的仁慈。
李辰到了训练营之后,就给她打来电话。电话来时,她正泡在浴缸中,洗去和穆寒的那场她在那一刻真的想就此堕落毁灭的冲动欲望留下的污秽痕迹。
手机在卧室里。固执地响。她知道是李辰的。不接,他会一直打到她电话没电。她抹掉眼中的水汽,从浴缸中出来,带着一身水珠,赤身**地回到卧室拿手机,然后又接着回到浴缸中。接通电话。
“鹿儿?可算接电话了我的小祖宗。”李辰在遥远的地区另一端,放心地舒气,声线温柔,“刚才在忙什么呢?”
“我在洗澡啊。”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哦。难怪。那注意点儿啊,现在的晚上还是挺冷的,别洗感冒了。”
“嗯。你那里怎么样?”
“挺好的……”他说着自己的情况,之后又继续叮嘱着她的衣食住行。
她却在这边对他的声音又恨又心疼,一时间百般滋味在心头。
几次想冲口而出说的那句“哥哥,你以后别再对我好了,我不需要你对我好!”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便随着哭泣的哽咽让她痛苦难耐。
李辰知道她不方便接电话,很快就说因为要封闭训练,所以手机要上缴,之后一个月他们大概都没办法联系了这番话便跟她道再见。
她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切断音,再也握不住贴在耳边的手机,让它滑进了水中。
一个星期后,穆寒因为始终联系不到她,只能找上门来。看到开门的荷鹿那双红肿未消的眼,他似乎蹙了下眉。但声音却冷若寒冰,“我是来问你要答复的。不知道荷鹿小姐考虑好了没有。”
荷鹿并没有回答他,给他开完了门,转身回到她这一个星期赖以依靠的卧室窗台上。继续坐在上面,抱着膝盖,扭头,看此时的天空中,一场正在酝酿中的春末倾盆大雨。
翻滚的乌云低低的压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偶尔发出沉闷的怒吼。
这一个星期,她就在这样在哭哭,睡睡,看天空中度过的。
穆寒来到了她的卧室门口。看着身穿白色吊带长裙坐在窗台上的女孩,眸光变得幽深。
他记得那天她在他身上的疯野魅惑与妖娆。和现在的她,判若两人。
这才是她一直在他们面前的模样。乖巧,安静,惹人生怜,纯白如玉。
但是,那番妖媚至极,风情万种的模样,其实才更适合她,也让他更喜欢。
“李辰是我哥哥。永远是。”荷鹿转过脸,目光沉静,“他回来,我就会跟他说清楚的。你跟我要什么答复?你是他么?你能代表他么?”
“你还是要拒绝?”穆寒不理会她的质问,似乎难以理解地反问。那本笔记,他也粗略翻看过。连他这样冷情的人都会被李辰对她的那份真挚热烈打动。怎么她会比他还要冷酷。
“我有喜欢的人。我在等他回来。”荷鹿转回头。继续看窗外,这就是她的决定。她要等迟安良回来,所以,李辰的爱,她拒绝。
穆寒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眼中滑过一丝冷笑,“荷鹿小姐,你的答案,我不满意。我也早已预料到你会拒绝。所以,我这里还有一点东西给你看,你看完了,我们再谈。”
穆寒漠然说着,从西服内袋中拿出一张光盘,来到荷鹿的电脑前,开机,放入光盘,播放,抬头看了荷鹿一眼,然后离开她的卧室,在门口,他停住脚步,说:“我就在外边等你。”
荷鹿继续遥望着天空。雨水已经零零落落的开始敲打窗户。大雨,随后就要来了……
她身后正在播放的光盘中,先是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就是一个她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出现。
“上次来的那批货已经卖空了,你们补的货什么时候能到?我这儿等着要货的人可多呢!”
“海关这段时间严打的厉害啊,老哥。谁都不敢动啊现在。等这阵儿风声过了吧。”
“那我这儿损失可大了,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我这订货合同都跟人签了。要没货,我可要赔给人五十万呐!”
“不瞒你说,老哥。我已经被警察给盯上了。这不是怕连累你才一直没跟你联系嘛!今天到这儿冒着险跟你见个面,就是想提醒你也小心点儿!这次海关那边儿动静比前面几次都大!不知道有多少干这个的已经倒霉进去了!咱们这算幸运的了,五十万损失了就损失了,总比进局子强!”
此时,窗外一道强烈的恐怖白光闪过,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雷响。荷鹿浑身猛颤了一下,从窗台上,咚的一声,跳下。
顾不上脚上扭崴到的剧烈痛感,她跌跌撞撞的扑向她的电脑。
重放。一瞬间瞠目结舌!是她的爸爸!没错,就是她爸爸!荷鹿难以置信地盯着视频画面,又看了一遍后。她起身便向外跑。
来到客厅里,穆寒却没有在!
他不是说他在外边等的吗?这个魔鬼!他现在去哪儿了?荷鹿浑身颤抖地扶着墙。急愤交织。胸腔似乎要爆炸开来一般。
客厅的窗户大开着没有关。滂沱大雨就在这时,哗的一声全然降临。透过敞开的窗户,横扫进屋子的雨滴嗒嗒嗒急速地打在窗台上,溅起无数细小水花气雾。一股淡淡的水腥气随之在屋子里弥散开来。
荷鹿扫视着空荡荡的客厅,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片昏花,身体便像室外被雨水横扫过的一片树叶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你是多久没有吃东西了?”穆寒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站在她的床边,冷声发问。
荷鹿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几秒。再睁开时,便蒙上了一层仿佛屈辱一般的泪光,“你想怎么样?穆寒。”她摊开在床上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我爸爸他又没招惹你……”
穆寒弯下腰来,轻轻拭去她眼角滑下的泪,“先吃点东西,我们再谈。”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荷鹿愤恨地盯着他,“你对我爸爸做了什么?”
“先起来吃点儿东西。”他漠然将她扶起。
“你想让我怎么样,你对着我自己来就好了。你把我爸爸扯进来干什么!干什么?!”她抗拒着他扶起她的手,像只抓狂的小猫。
“冷静一些,你现在不能激动,会再晕倒的。雨下这么大,就别给120添麻烦了。”
“你浑蛋,浑蛋!”荷鹿失控地推打着他,“别碰我!你走开!”
“发脾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荷鹿。”他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牢牢按在床上,声音中,竟然没有因为她的暴躁而更冰冷,反而有了淡淡的温柔,“乖一点,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慢慢谈。我没有伤害你的爸爸,你放心。”
荷鹿老老实实地坐在餐桌前,看着隔着一张桌子正在盛汤的穆寒。白衬衣的袖子挽到小臂中央的位置。低着头,视线集中在手上的汤碗和汤勺上,神情专注而安静。
举止潇洒,风度翩翩的男人,居家的随意模样,多么养眼的画面。曾经迟安良也是这样让她迷恋。但是面对着这个人,现在,此刻,她只有厌恶,厌恶,深刻的厌恶!她恨不得拿起他身后的那把菜刀剁了他!
“来,喝汤。”穆寒不在意荷鹿要吃了他的目光,将盛好的汤碗双手送到她的面前,“你的冰箱里,只有这条冷冻的鲫鱼了,所以我给你熬了汤。鲫鱼汤温胃,适合现在的你。”
荷鹿抬眼看他都觉得多余,端起汤碗,就要往嘴里灌,被穆寒伸手拦下。
“小心烫到!”他一直沉稳的声音中,有了着急的成分。
“你管我烫死烫活?”荷鹿突然松开端着汤碗的手,“不喝了。”
穆寒显然没想到她会松手,想接住汤碗已经来不及,“当啷”一声,汤碗落在餐桌上,汁水四溅开来。荷鹿的裙子也被鱼汤溅到,腿上湿湿热热一片,她却依旧岿然静坐,无动于衷。
“我是不是可以确定,这些,都是小辰给你惯出来的坏毛病?”穆寒,双手支撑在餐桌上,歪着头,眼含怒气,似笑非笑。
鱼汤的鲜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荷鹿憋着气,精神意识抗拒着进食,肠胃却没出息地在此时,发出一声很大的咕噜抗议之声。连雨声都覆盖不住它的声响。
这一个星期,荷鹿是没怎么吃饭。饿了就只喝水和果汁,牛奶。痛苦的心灵揪扯,让她根本不知道还要吃东西干什么。
穆寒紧盯着,此刻视线空洞洞投在餐桌上的她,无奈地苦笑,“你这是折腾自己给谁看呢?这世上,除了小辰还有你爸爸,谁会担心你吃不吃饭,喝不喝水?”
☆、第八章 不想跟尸体谈话
“那你管我吃不吃饭干什么?”荷鹿抬起头,“我折腾自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逼着我吃完东西才跟我谈?”
“因为我不想跟一具尸体谈话。”穆寒重新拿了碗又盛出一碗汤,放到荷鹿面前。上翘的嘴角勾出的微笑可以用迷人来形容。却让荷鹿浑身感到了一种可怕的阴冷。
“汤先冷着。去换衣服。”穆寒走过来,不由荷鹿分说将她从座椅上横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荷鹿挣扎都不挣扎了。表情木然地任凭穆寒脱去了她的长裙。在这一刻她想,如果穆寒要得到她,她也是不会反抗的。爸爸的生死就握在他的手中,她还有什么能与之抗衡的东西么?没有!既然没有,那么乖乖听这个男人的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看到她大腿上两片肌肤被刚才撒出来的汤烫的通红。穆寒轻轻蹲下,冰冷的手指抚上去。荷鹿站的僵直的腿颤了一下。
“没大碍。洗一下,冷敷一下就好。”他声音轻的仿佛在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