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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清看了一眼坐在楚逸煊旁边的女人,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谁喜欢听肉麻话了,我只喜欢听真心话。”
“我说的也是真心话。”楚逸煊的大手握紧沈韵清的小手,然后站了起来:“走,回房去收拾东西,跟我回上海。”
脚步一滞,沈韵清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我现在不想回去。”
楚逸煊回过头,微眯了眼睛,不解的问:“为什么,还没玩够?”
“不是,我喜欢这里,清静安宁,暂时不想走。”昨晚忙着办事,沈韵清也还没找到机会问叶怡的事,小别胜新婚,她也不想因为叶怡而破坏了来之不易的美妙时光,但憋在心里,也不是个办法,她还是很想知道,叶怡现在的情况,孩子究竟能不能保住。
“回房再说。”楚逸煊面色发沉,看起来有几分不悦,迈开大步上楼,把沈韵清推入房间,“砰”的一声关了门。
“楚逸煊,你生气了?”沈韵清坐在床边,怯怯的盯着楚逸煊,他在房中来回踱步,踩着老旧的木地板“嘎嘎”直响。
“没生气。”嘴上说没生气,可脸色却依然很不好看,长长的叹了口气,一**重重的坐在了沈韵清的身边,软软的床,由于重压,弹了几下。
“我不是不想回去……”沈韵清盯着他冷硬的侧脸,嗫嚅的开口。
“那就跟我走!”他已经受够了没有她的日子,空虚寂寞还是其次,最难忍受的,是不安,总觉得这样分开,两个人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能不能……让我再待一段时间……”沈韵清不安的看着楚逸煊,小心翼翼的拉起他的手,握在掌心,细细的磨蹭,然后凑近自己的唇,亲了又亲,他的手上,有淡淡的香味,很好闻,让她舍不得松手。
“清清……”她的温柔他难以抗拒,总是会在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注视下改变决定,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带她回去,让她能时常陪在他的身边。
“好不好嘛……你就让我再多待几天,我真的很喜欢这里……”沈韵清轻轻的摇着楚逸煊的手,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啊眨!
楚逸煊的态度不那么坚决了,却还是刻意板起脸,不悦的反问:“难道你不喜欢待在我身边?”
“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沈韵清委屈的咬着下唇,本不该说煞风景的话,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现在你要多陪陪叶怡,我暂时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听到叶怡这个名字从沈韵清的口中说出,楚逸煊有气无力的喊了她一声:“清清……叶怡不会是我们之间的障碍,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的心里只有你,已经容不下别的女人。”
“我明白,当然明白!”他炙热的感情她能感受到,也能理解他出于人道去关心叶怡,但终究,她不想背负太多的情债,在他把叶怡的事解决之前,她还是想留在这里,静静的等待明天。
“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把我往叶怡那里推,你不愿意我见她,我不见她就是了,我根本不关心她是死是活。”冷酷的话从楚逸煊的口中说出,沈韵清感觉到了寒意,他明明说的是不关心叶怡,可她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楚逸煊,你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她毕竟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你和她也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如果她知道你这样说,该多难过啊!”沈韵清扔开楚逸煊的手,走到了窗边的书桌前,拉出凳子,缓缓的坐下。
疲惫感无声而至,楚逸煊手扶着额,甩了甩头,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握紧她的肩:“清清……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他关心叶怡,她难过,他不关心叶怡,她又不高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也越来越发现,沈韵清的心,就是那海底的针,让他摸不透,也想不明白。
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叶怡的事争执了,沈韵清回过头,秀眉紧蹙,他问她的问题,也困惑着她,楚逸煊到底该怎么办,她才能不钻牛角尖。
盯着楚逸煊深邃的眼眸,清澈的波光之中却满是痛苦,看着看着,她的心口也隐隐作痛,他的痛苦,又何尝不是她的。
无声的叹息,慢慢理顺烦乱的思绪,沉默了良久,沈韵清才说:“我……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对叶怡漠不关心,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去看她,陪她,照顾她,我都没有意见……我相信你爱的人只有我,叶怡现在很需要你的关心,我不想和她争,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她,不枉她爱你那么深,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怕……我会不高兴,我……就想留在丽江,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我再回去。”俗话说眼不见为净,她也正是想要这份净,不和自己丑恶的嫉妒抗争。
楚逸煊的眉头蹙得很紧很紧,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在沈韵清的眼中他能看到坚定,她已经决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除了尊重她的决定,他再没有别的选择。
“好,我明白了,就算人在她的身旁,我心里想的还是你,不管怎么样,我都只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好了,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你有没有回去看小腾小驰,他们乖不乖,听话没有?”挥开心底的阴霾,沈韵清扯出了一抹温暖的笑,不管什么时候,儿子都是她的心灵慰籍。
“我回去了一次,他们一直缠着我问妈妈怎么没和我一起回去,他们很想你。”
“嗯,我知道他们很想我,每次打电话,他们都喊我快回去,好几次,我都有马上回去的冲动。”沈韵清暗叹,还好自己这次决心下得大,不然,早就忍不住回去了。
楚逸煊也没带什么东西,就住了一晚,走的时候,连云彩也没带走一片,更别说带走沈韵清了。
“唉……”又只剩下沈韵清一个人,她坐在窗边写日记,当写到楚逸煊来了又走,在丽江停留的时间不足二十四小时的时候,幽幽的叹了口气。
来了也好,走了也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回去。
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息。
去机场的路上,她答应楚逸煊二十四小时开机,不再关机让他担心,他说,在想听她声音的时候能打得通她的电话,否则,就算绑,也要把她绑回去。
想想他也确实不容易,自己不该让他担心,便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从机场回来,她的手机一直保持畅通状态,可暂时还没有他的电话和短信进来。
放下手机,沈韵清最后在日记本上写下这么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的暂时离开,不是推让也不是示弱,而是为了更好的出击做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她会以楚逸煊妻子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相信那一天的到来,不会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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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韵清在院子里看书,遇上了隔壁房间的女人。
那女人拉了椅子坐下,朝沈韵清的房间的方向瞅了一眼,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道:“你老公呢?”
“他回去了。”沈韵清不假思索的回答。
“回去了,回哪里?”女人惊诧的问。
沈韵清把厚厚的一本《简爱》放在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回上海,他工作忙。”
“不会吧,他昨晚才来,今天早上就走了?”女人根本不相信沈韵清的说辞,短暂的惊诧之后,露出了暧昧不明的笑。
“怎么不会,他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沈韵清不甚在意的说。
一杯清茶,一本书,阳光明媚的下午,鸟语花香的古朴庭院,这样的日子,美哉快哉,她自当好好的享受,才不枉费了人生这么好的时光。
微眯着眼,迎着暖暖的阳光,她完美的侧脸,被不怀好意的人看在了眼中,肚子里的坏水,咕嘟咕嘟的翻滚。
“小沈,你晚上怎么都不出去玩,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很闷吧?”女人转过头,看到隔壁桌的男人正紧盯着沈韵清看,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扫自己一眼,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沈韵清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对坐的莫颖,笑着摇头:“不闷啊,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清静,又不是来玩。”而且莫颖口中的玩,还真不适合她,也许是从小受的家庭教育很传统保守,她想要的,只是从一而终,一个男人,一段婚姻,走到年华老去,黄昏暮年。
“既然是出来旅行,就该有旅行的样子,你要窝在房子里,何必还出来呢,人这辈子不长,青春更短暂,该及时行乐的时候就及时行乐,别等老了来后悔。”莫颖偷偷的瞅了一眼隔壁桌的男人,压低声音对沈韵清说:“你朝右看看,那边有个男人正盯着你,样子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我看,他对你有意思吧?”
沈韵清才懒得看,有意思没意思都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想有艳遇,更何况,楚逸煊占满了她的整颗心,别的男人,连眼都进不了,更别说心了。
“怎么,没兴趣?”莫颖只当沈韵清是矜持,笑着捅了她的腰一下:“要不要我先过去认识一下,待会儿再带他过来。”
“不用了,我不想认识他。”沈韵清无力的看了莫颖一眼,严重怀疑她是受了感情的重创,才会以放纵的方式来忘记伤痛,心里暗叫不好,今晚恐怕又要被莫颖吵醒了。
莫颖也不怕被人听到,半夜三更的,扯开了嗓子叫,那叫声,怎是一个销魂蚀骨啊,把熟睡的人都能吵醒,竖着耳朵听她叫,听完了才能继续睡。
“你就别装了,小妞,你昨晚的叫声可让我睡不着啊!”莫颖伸出食指,勾了勾沈韵清的下巴:“今晚难道你打算一个人睡?”
“当然是一个人睡。”沈韵清尴尬得红了脸,原来自己也害别人睡不着了。
莫颖的神色突然有几分黯淡:“我一个人根本睡不着,习惯了抱着他……”他走了,她便不断的寻找替代品,可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给她和他一样的感觉,他终究,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你可以慢慢习惯自己一个人。”看莫颖那落寞的表情,说的话,沈韵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然是受了感情的伤,唉……女人啊,放纵并不是疗伤的好办法,和莫颖并不是很熟,沈韵清也没办法安慰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宽慰:“凡事往好的方向想,没有他,你可以找比他更好的男人。”
“可以吗,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吗?”莫颖无助的望着沈韵清,试图从她的身上获得重新去爱的勇气。
“当然,好男人多了去了,你只是没有去发现而已。”
沈韵清话音刚落,隔壁桌的那个男人就走了过来,礼貌的问:“两位美女,我可以坐下吗?”
“坐吧!”莫颖挥去眼底氤氲的雾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男人坐下之后简单的自我介绍,他姓古名笙,在中亚对冲基金做CEO。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沈韵清却并没有对他刮目相看,在她的眼中,古笙和别的房客没有什么区别,抛开尘世的繁华与喧嚣,来到这里,寻找最真实的自己。
莫颖却和沈韵清完全不一样,听说古笙来头不小,立刻娇笑盈盈,为他倒茶。
半下午的时间,就莫颖和古笙聊天,沈韵清根本不怎么搭腔,她偶尔把书拿起来翻两页,偶尔拿出手机看看,根本就心不在焉。
最烦的时候就是等电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楚逸煊什么时候会给她打电话来,算算时间,飞机应该到上海了,怎么还并不打电话来报平安呢?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