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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巨大的照片靠墙立起来,沈韵清犯了难,到底是撕掉还是烧掉?
“怎么,舍不得了?”叶怡凑到照片前,戏谑的问。
沈韵清摇摇头:“没有啊,我只是在想怎么处理。”婚也离了,还有什么舍得舍不得,这照片,已经没有它存在的意义,留着,也不过是徒增伤感。
“不然烧了吧!”烧成灰烬,再痛快不过了!
“好!”
沈韵清进厨房找来打火机,叶怡已经帮她把照片撕成了几大片,火一燃起来,照片很快就成了焦黑的一团团,扫进垃圾筒,地上还有清理不净的污迹。
“你爱过楚逸煊吗?”叶怡突然问。
心头一跳,沈韵清想也不想的回答:“没有!”
“那就好,没爱过就不会痛苦,有的时候我也希望自己没有爱过楚逸煊。”爱上楚逸煊是她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明明知道不可以爱,她还是死心塌地的爱了,心酸心痛心碎,也只能独自咽下爱情的苦果。
“嗯!”拿纸巾把地上的污迹擦干净,沈韵清站起来对叶怡说:“你不上去陪楚逸煊吗?”
“他们睡着了。”叶怡拨了拨湿漉漉的长发,手掩嘴,打了个呵欠:“今天去给逸然当伴娘,累死我了,把头发吹干,我也要睡了。”
两人上了楼,叶怡看到空荡荡的墙壁,满意的笑了,就在沈韵清的房间吹干头发,也不急着走,坐在沙发上和她聊天。
叶怡白皙的手指捻起自己的长发把玩,笑着问:“听说你和楚逸煊在结婚前只见过一次面?”
“是啊,一次!”苦笑着点头,那一次,就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一次你就怀了双胞胎?”不等沈韵清回答,叶怡又急着问:“他没带套?”
这么直白大胆的问题让沈韵清很囧,摇摇头:“记不得了,他应该没带吧!”
叶怡肯定的说:“如果带了,你就不会怀孕!”
“嗯,也是!”脸蓦地红了,沈韵清羞涩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发呆。
“实话跟你说,我和楚逸煊在一起两年,还从来没有不带套的时候。”叶怡自嘲的笑笑,也许在楚逸煊的心目中,她很脏吧,就算明确的告诉他是安全期,楚逸煊也要固执的把套带上。
沈韵清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叶怡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呐呐的点头:“哦!”
叶怡突然看到床头柜上有个盒子,走过去信手拿了起来。
“这是你买的?”面不改色的问,好像手里拿的不是避孕套这样私密的东西。
“嗯!”真是糗到家了,昨晚用过之后忘记藏抽屉里,现在被叶怡逮个现行,真是再难堪没有了,只希望她别借题发挥又打人,沈韵清甚至已经做好了防御反击的准备。
“我就知道不可能是楚逸煊买的,他从来不用这种牌子。”把避孕套扔回去,叶怡优雅的转身:“我去睡觉了,晚安!”
听到叶怡进了隔壁的房间,沈韵清突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火速把那盒避孕套藏在床头柜抽屉的最里边,等隔壁没有了声音,沈韵清悄悄的开门出去,到对面楚逸煊的房间看看才能安心。
打开门,满屋子的酒气扑面而来,楚逸煊和文启骏同床共枕睡得真香,浑然不觉枕边的不是梦中人。
也许是酒喝得太多,楚逸煊还打起了呼噜,不算大的声音惹笑了沈韵清,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不忘把灯给关上,让他们能睡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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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彦洛……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啊……”
温馨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泪流满面,挥舞在空中的手抓不住那一缕消散的爱恋,一年了,这一年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被死亡的恐惧笼罩,终究不能忘却在她的怀中渐渐冰冷的狄彦洛。
奔进浴室,捧起冰冷的水一遍又一遍的洗脸,试图洗去她脑海中的痛苦记忆。
待心情平复,走出浴室,不大的房子里没有一面镜子,车祸之后,温馨便不再愿意看到自己的脸,那场交通事故不但夺走了彦洛的生命,同时也造成了这条毁掉她容貌的伤痕。
戴上帽子出门,她不愿意出门,可是却不得不去买菜,她恨自己的怯懦,拿不出勇气随彦洛而去,就这般孤寂的生活在城市的边沿,苟延残喘,静静等待死亡。
提着菜篮子下楼,她总是习惯了盯着地面,头埋都很低很低,就怕这张残破的脸会吓了人。
更不想再听到“大白天的,活见鬼了”这样的咒骂。
突然窜出一个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双亮锃锃的皮鞋倒映着她的脸,没有抬头,越过面前的人继续往前走。
可是,那人似乎偏偏和她过不去,又一次挡在了她的面前。
“温馨……”
一声温柔的轻唤,犹如巨石狠狠砸入无波的湖面,惊起水花无数。
启骏……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酸涩上涌,眼底氤氲了朦胧的雾气。
“温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我说的是真心话,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见到心中的女神,文启骏情绪激动,抓紧那双小手,握在掌中,任凭她如何挣扎,他也不会再放手。
她不值得他爱……听了他的表白,温馨却高兴不起来,冷冷的说:“抱歉,我不爱你,麻烦你放手。”
“温馨……你说谎,你明明还爱我……”文启骏清亮的眼眸中蕴涵着浓浓的苦痛,沉吟片刻,声音如水般的温柔:“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会带你去治疗疤痕,到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爱我。”
“不,我不去,让我走吧,求求你!”她低低的乞求他,不愿再以这样狰狞不堪的面容与他相对。
“我会请全世界最好的整容医生治好你的脸,相信我,一定可以!”文启骏抓着温馨的肩,情绪激动的说,就算她不再爱他,他也要帮助她走出困境,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
“文启骏,你让开,我不想见你,滚回美国去,以后都不要再回来。”虽然这不是她想说的话,可字字句句,确确实实的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在彦洛离去的那一刻便已经死掉了,可是,时至今日,她又感觉到了心痛的滋味,竟还是这般的催人泪下。
“好,你不愿意见我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接受治疗,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让步,只要温馨的脸能治好,他相信,事情一定会有转机。
温馨只是摇头:“不,不,我不治,就让这疤痕陪着我过下半辈子……”这是她欠彦洛的,有这道疤在,她才能一直记得,彦洛为救她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文启骏万万没想到温馨会拒绝他,抓着她肩的手加重了力道,他的声音也在颤抖:“温馨……你这是何苦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走啊,我不想见到你!”温馨抡起手里的提包就朝文启骏劈头盖脸的砸过去,她狰狞的脸上满是心痛欲绝的悲愤。
“好,我走就是,你冷静点儿!”文启骏怕温馨情绪失控而伤了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驾车离开,彻彻底底的从温馨的眼前消失。
一筹莫展的文启骏找到楚逸煊,在他的办公室里唉声叹气。
被文启骏烦得心浮气躁,楚逸煊把手里的报表往办公桌上一扔,不耐烦的呵斥:“喂,你有完没完,不就是个女人吗,干嘛表现得像天塌下来似的。”
“我的天确实是塌下来了。”文启骏躺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回忆起与温馨在一时的快乐时光,唇畔那一丝丝笑苦涩得让人心痛。
“你家老爷子叫你去相亲,怎么不去,说不定相上个看得对眼的,就可以把温馨给忘了。”楚逸煊重重的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支烟,一边同情文启骏,一边庆幸自己从来没为女人伤过神。
“唉……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温馨,哪里还有心情去相亲,不如你替我去。”文启骏心如死灰,除了温馨,他的眼中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我才没那么闲,忙得要死!”希望能在下班前把工作完成,然后晚上的时间就可以和孩子们见面,当然,还有孩子妈,也是他迫切想见的。
文启骏突然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晚上陪我喝酒!”
“算了,我晚上还有事,你找别人。”楚逸煊敬谢不敏,直摇头,连着酗了几天的酒,他可不想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不然把你的前妻后妻都叫出来,我看她们俩也相处得挺好,一起吃吃饭喝喝酒,正好可以培养感情。”文启骏调侃道。
楚逸煊脸色一沉,有几分不悦:“什么前妻后妻,我和叶怡还没结婚,不知道就别乱说!”
“现在没结婚,那以后呢,结不结婚?”把注意力转移到楚逸煊的身上,文启骏的心情好了一点儿。
“不知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娶叶怡的打算,结过一次婚以后,便对结婚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只要双方有感觉,谈一辈子的恋爱,也未尝不可以。
“如果我是你,就和沈韵清复婚,一家人在一起多好,你那双胞胎儿子,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昨天当花童,一出场就惊艳了,比他们老爸帅得多!”
复婚复婚,最近他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词。
每次回家吃饭,妈就要反复提起,楚逸煊嗤之以鼻,他不容易解脱了,怎么可能再自投罗网,让老妈说去,他就是不出声,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就出,没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不过从文启骏的口中说出来,却在楚逸煊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勾起了他对沈韵清的想念,早上虽然才见过面,可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若不是听叶怡说起,他还不知道结婚照被沈韵清烧掉了,虽然那结婚照早该处理,可真的处理的时候,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
见楚逸煊不说话,文启骏又开口:“怎么,考虑一下复婚吧,不然等沈韵清跟了别的男人,你可就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
“别说了,你不嫌烦,我还嫌烦!”楚逸煊抓起桌上的一本书就朝文启骏扔了过去:“把嘴闭上看书,等我忙完晚上才有时间陪你去喝酒!”
“好嘞,不打扰你!”文启骏接住了飞过来的书,一看是本《企业管理》,这种书纯粹是纸上谈兵,他才懒得浪费时间,把书扔在茶几上,躺下去睡觉还舒服些,宿醉虽然能忘记烦恼,可也让他一整天昏昏沉沉。
夜幕降临,楚逸煊和文启骏又一次来到他们以前常去的酒吧“yesterday”,所有的烦恼都抛在昨天,今天只要快乐的享受生活,这便是酒吧老板取这个名字的原因。
两个极品大帅哥一落座,马上吸引了寂寞的莺莺燕燕,不耐烦的赶走那些饥渴的女人,楚逸煊和文启骏一杯又一杯的喝闷酒。
这一次楚逸煊有所保留,没再舍命陪君子的使劲喝,把文启骏灌醉以后便送他回了家,自己再驾车去找沈韵清的住所,站在楼下望一眼,房间里漆黑一片,看看时间,才十点多,难道她也睡了?
楚逸煊知道开门密码是孩子的生日,畅通无阻的进了门,他没开灯,准备轻手轻脚的进浴室冲完澡再钻热被窝,可他一时半会儿没适应黑暗,没看清脚下的小板凳,一脚就踢了上去,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沈韵清,她吓得翻身爬起来,摸摸索索的操起擀面杖。
也许是快过年了,最近小区里时常有小偷光顾,一想到有可能是小偷,沈韵清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就算屏住呼吸,她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