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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已经能稍微体会到林双的心情。
假如林双真的爱文辰予,那么自己和文辰予的亲吻、约会、纠缠、爱恋,在她眼里可能就是一场熊熊大火,灼伤她的眼睛,粉碎她的心。她嫉妒、艳羡、愤怒、悲哀,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就如现在的自己。
林双是文辰予的女朋友,可以随便牵他的手,亲他的脸,在他怀里撒娇、闹脾气、大发脾气。她可以堂而皇之地拉走文辰予,没有预兆,理直气壮。她纤细的胳膊挽着他的手臂,脸蛋白嫩标致,水盈盈的好似水蜜桃。她和文辰予咬耳朵,温柔地劝说他去休息。
而她,只能看着。
正文 第五十四章 耳光
文辰予搭着林双的肩膀,脸色如纸,眼睛直勾勾看着白非衿,一动不动。他似乎在等白非衿的回应,可是事到如今,白非衿已经无可回应。
“那,不打扰二位了。”白非衿微微低头,做了一个道别的姿势。
她想走,在这热闹非凡的晚会上,每一个人都喜逐颜开,由内而外的开心,只有她,感觉自己格格不入,既不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也不能装出笑颜如花的摸样。
她知道文辰予在背后瞪他,可是她管不了了,他的眼光如芒刺在背,扎得她像走在荆棘中,每一步都疼。
文辰予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她与他形同陌路,几乎不着痕迹,仿佛没有存在一般。
文辰予跟着白非衿,一旁扶着他的林双,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而白非衿似乎没什么资格驱赶帛家盛情邀请的文少,于是自顾自走着,哪里人多往哪里走,想甩掉他们。
“非衿!”走到一个通道的拐弯处,林双突然开口:“能稍微走慢些吗?辰予好像支撑不住了。”
白非衿回头,果然看见文辰予半个身体压在林双身上,站都站不稳,面白气弱,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林双扶着他,几乎快要急哭了。
就算到这个时候,也不愿放弃吗?白非衿突然有些怒意蓦地从心底升上来。她如今已无可可对抗文辰予之势,被迫辞职,由一个鼎鼎有名的设计师沦为端茶倒水的助理,没了房子车子,没了自尊,连下个月租房子的钱都还要安暖垫付,而他,还要来逼她。为什么?
就是因为她贱,她还爱着他。
文辰予笃定这一点,所以纠缠不休,阴魂不散。她在他面前,就是张牙舞爪的小猫,不管爪子多锋利,因为不是老虎,所以不具备伤人的可能性。
白非衿逃无可逃。
因为爱着他,所以怎么也不能放弃他,怎么也无法丢下他不管,就算他做尽了人渣之事,伤心失望后,还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他。
文辰予推开林双,慢慢朝她走过来,一双手伸出,似乎要拥抱她,眼神恳切:“非衿,非衿,你是不是还在乎我?要不然,为什么还会哭呢?”
我哭了吗?
白非衿摸了摸自己的脸,纤细的指尖,湿润一片。
文辰予抱住她,灼热的气息就在她耳边,霸道而又急切。白非衿身体立刻软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两人贴得很近。
只要稍微亲密一点,白非衿的耳尖就会红透,她骨子里还是很害羞的。以前文辰予抱她,喜欢看她耳朵慢慢变得绯红,犹如桃花点点,娇嫩可爱。
文辰予的怀抱很温暖,他病了,所以抱得力不从心,却始终坚持:“傻瓜,你耳朵红了。对我的感觉从来没变过,还这么狠心不理我,伤我的心真的好吗?”
“究竟是谁伤谁的心啊?”白非衿心中默念,口中却道:“放开我。”
“不放!”
“放开!”
“不!”
白非衿挣扎了几下,不耐烦的情绪陡然出现,伸出手猛地一推,顺手刮了文辰予一耳光。
以前文辰予欺负白非衿欺负狠了,白非衿气一上来,就会推开他顺手再赏一耳光。刚刚突然以为回到了从前的时光,一没注意,就有了惯有的情绪,做了惯做的事。
她没料到,文辰予发着高烧,本就站立不稳,在她一推之下,勉强忍着头晕站好,紧接着一耳光随之而至,文辰予立刻就摔倒下去。林双站在他身后,正气的牙根痒,看见人倒下来,吓得往旁边一避。
她旁边是一只高脚凳,晶莹优雅,四角有装饰突物,尖锐而锋利。
文辰予的额头猛的磕在上面,登时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辰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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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伤口裂开
两人都惊呼起来。
事情突然发生,两人都惊呆了。
“他还在发烧,你要杀了他吗?先来杀了我吧!”
林双一把推开白非衿,上前抱住文辰予,美丽的脸蛋上满是泪痕:“辰予,你怎么样?你千万不要出事……天啊!怎么这么多血,好多血,怎么办啊!!!来人,快来人,救命啊!”
白非衿先是被推得一晃,明白过来后,立刻跑到一边吧台里面,拿了一块毛巾,在冰桶里取了几块冰,砸成小块包起来,吩咐服务生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半路裙子太长差点绊倒她,她随手拿起吧台上碎冰用的刀“刺啦”一声,割掉长裙的一部分下摆。
她的心跳得很快,步子零碎急速,周围人声嗡嗡,可似乎都和她没关系,她关心的那个人,正满脸是血的躺在那里。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推他,如果不是那一耳光……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的……
来到文辰予身边,她刚想用冰块帮文辰予止血,林双哭哭啼啼,双眼发红:“白非衿,你这个贱人,辰予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是你推的辰予,打的辰予,证据确凿,我要你进监狱,谁也救不了你!”
白非衿充耳不闻,只想帮文辰予止血。她颤巍巍地拿着毛巾在文辰予额头上冰着,声音也在颤抖:“辰予,辰予,听见我说话了吗?你醒醒,不要睡啊!医生马上就来,你不要睡,我求你了。”
文辰予的眼睛微微睁开,苍白干枯的双唇无意识地说着什么。他伸出手想去抚摸白非衿的脸,却不知被谁按住,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闷得生疼。
林双一把夺下白非衿手里的毛巾,朝她脸上砸去:“贱人,不要碰辰予!滚开!”
白非衿立刻将包着冰块的毛巾捡起来,小声地解释:“林双,这是冰块,可以止血的,我不碰,你帮辰……你帮文少止血。”
林双再次砸在她的脸上,这一次砸在眼睛上:“我再说一次,滚!不要你假好心,你这恶毒的女人!”
白非衿立刻捂住眼睛,低下头痛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不知是因为痛还是什么?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她一点点擦干净。
这时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议论纷纷,救护车也很快来了。
“让让,请让一让。”
一群穿着白衣的医生护士抬着担架过来,因为知道这是富人区,所以都准备的相当充分,医生也是最好的。医生先清了场,空出一块区域,然后为文辰予做简单的检查包扎工作。
白非衿连忙在一边照看,林双揪住她的衣服,将她拽到一边。若是平常,论力气,林双是绝对没有白非衿大的。可是今天,白非衿受到惊吓,有些茫然,而林双格外理直气壮,心疼文辰予,所以绝对,绝对不允许白非衿再在他们面前晃悠。
“白非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会消失的,但要看他平安才走。” 白非衿根本没看她,而是直直看着地上的文辰予,眼光充满焦虑和关怀。
林双气得心血沸腾,听见那贱人语气这么光明正大,她就恨,就烦,就厌,心底的自卑和愧疚演化为无边的怒火,熊熊燃烧。
看着白非衿脸上的纱布,她眼睛一眯,趁白非衿不备,迅速抬起手,修长嫩白的手指勾住纱布,狠狠一撕。
“啊!”随着白非衿的抽气声,一块带血的纱布落地。
白非衿脸上的伤口本来愈合就慢,还没好,林双这一撕,几乎让她痛死。伤口再度裂开,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衬着白嫩无暇的脸,触目惊心。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总监也八卦?
林双有些怕,强装着镇定:“这是对你的小惩罚,丑八怪!”
白非衿空空捂着脸,痛得直蹙眉头,弯下腰,肩头颤抖。她感觉自己的心肝都在颤抖,痛感像潮水一般汹涌袭来,刺骨,炙热,毫无办法制止。而她的呼痛声又被最后残留的理智憋了回去。
不能叫,不能示弱。
这是什么场合,周围的闪光灯已经足够刺眼,议论声包围了她们,很快还会有更多记者和好事者前来。难道她要像一个疯子般控诉别人吗?她做不到!
一旁的一位医生看见,立刻扶住她:“天啊!这会留疤的啊……”
林双心中狂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度拉起白非衿,高高举起右手,预备狠狠赏她一耳光。她是文辰予的女朋友,盛怒之下,做任何事都是合理的。
白非衿正在忍痛,根本没有抵抗意识,脸顺势扬起来,鲜血,一滴,一滴,滴在地毯上。
高举的手却被一只冰冷彻寒的手捏住。
那只手,有力,强壮,骨节分明,掌握权势,苍白而优雅。
林双惊讶地回头。
“林小姐,您在做什么?”帛宁个子很高,声音低沉,领口的领带整齐漂亮,头发向后梳的整整齐齐,整个人透出严谨认真的气息,迷雾一般笼罩蔓延,迫使别人不得不静下来,仰视着他。
他问的平常,林双听得却惊心动魄。
“我……我……”她的手还在帛宁的手里握着,一时抽不回来,但是她打人的姿势却保留了下来:“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响个不停。
林双窘迫了,害怕了,后悔了。她迟疑地看着周围,脸越来越白,狠狠抽回自己的手,慌乱答道:“没、没什么?我、我只是想……”
她脑中一片空白,急切想要从这一场尴尬灾难中脱身。而此刻,文辰予恰好醒来,看着这一片混乱,忍着头痛问:“双儿,你怎么了?”
林双见他醒了,立刻像见到救星般扑过去:“辰予,你醒了?刚才你晕倒了,我好怕,你感觉怎么样,难不难受?呜呜,我真的好害怕……”
“别怕,我只是发烧,没事的。”林双哭得梨花带雨,文辰予笑容苍白地安慰,继而转头寻找着什么。
帛宁扶着白非衿恰好从他面前经过,白非衿脸上的鲜血刺激得文辰予一下子坐起来:“非衿,你的脸……”
白非衿连忙侧头,转向一边。林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大眼睛不安的转动。
帛宁随意地挽住白非衿的腰,笑容挑不出一丝错误:“文少,这就要问您身边的小美人了。”文辰予抽了一口冷气,脸色煞白,头更疼了。他立刻看向一边的林双,林双低下头:“她伤了你,我只是小小地惩罚一下……”
一名好心的医生道:“这位小姐将那位小姐脸上的纱布撕去,刚要愈合的伤口又出血了,很可能留疤。这就算了,那伤口撕裂的时候该有多疼啊!那位小姐还能忍着……”
后面的话渐渐听不见了,文辰予心痛难忍,气血攻心,高烧烧的双眼通红,一下子又晕了过去。林双大叫一声,周围的医生忙碌起来,盖氧气罩,打针,随后慌忙抬着担架出去了。
路过白非衿时,帛宁感觉她身体僵硬了一下,同时不动声色地拒绝他的手。帛宁轻笑,更有力地将她搂住,以一副不可违抗地姿态将她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