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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白非衿时,帛宁感觉她身体僵硬了一下,同时不动声色地拒绝他的手。帛宁轻笑,更有力地将她搂住,以一副不可违抗地姿态将她带出去了。
“白非衿,文少看到你受伤,表情似乎很痛苦。他还爱着你,又不能得到你的原谅,间接地伤害你一次又一次,我很好奇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白非衿顿了一顿:“什么时候帛总监也这么八卦了呢?”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我不想死
帛宁听到自己被冠上“八卦”的名头,只是笑笑,拿出手帕将她的脸擦干净,然后带着她——准确说,应该是挟制——出了大厅。后面的事自然有人料理,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不影响大家享受晚会的心情。
白非衿想掰开他的手自己走,可是怎么也无法撼动半分,最后反而越贴越近,娇喘连连,只差献出最后一口气表达自己对总监的无奈和愤怒。
“我很感激您刚才帮我解了围,但是现在您究竟要带我去哪里?”白非衿感觉腰快断了,抬头问道。
“去见一个人。”
“我脸上还有伤,裙子也破了,你要带我去见谁?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最起码让我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吧……”
“这样就很好。”帛宁审视了她一遍,悠悠说道:“至于这条高达百万的蒂亚鱼尾裙,我们稍后再说赔偿事宜。”
“……总监,你听我说……”她顿时停止反抗,泪流满面。
白非衿觉得今夜之行真不可思议。她被帛宁忽悠到了一个晚会,遇见死对头和ex,不仅破了相,还毁了一条绝无仅有的鱼尾裙,现在又被逼着去见陌生人,而且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总监不会要把她偷偷卖掉,神不知鬼不觉地赚一笔,好挽回损失吧……
话说回来,究竟要见什么人 ?'…87book'
帛宁带着白非衿穿过一个又一个走廊,在最后一个走廊里,他们遇见了连嘉俊。连秘书靠墙站着,抱着双臂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一见他们来了,立刻站直走过来。
“里面情况如何?”帛宁问道,语气隐隐有一丝凝重。
“一切正常。”连嘉俊答道,随后看着白非衿脸上的伤口:“这是怎么了?”
“出了点小事故。”
“您打算就这么带她进去?”
帛宁没有说话。两人都低头看着白非衿,似乎在思考什么。白非衿觉得气氛很诡异,朝后退了几步,但因为被帛宁拉着,所以没能退多少。走廊的灯光浅淡,地毯柔软,他们身后的雕花红门看起来很危险。
求帛宁算没希望了,白非衿可不想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立刻面向连嘉俊,双眼噙着眼泪,娇弱无依。
“连秘书,你可以告诉我你们要做什么吗?就算卖了我,你们也赚不到什么钱啊!而且我还破了相,一定没人要的。看在我平常对你尽忠尽职的份儿上,求死得明白!”
听着白非衿的诉求,连嘉俊清冷的脸浮上一层笑意:“小白,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有被害妄想症这点不好。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白非衿抖抖索索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害怕了。你还是告诉我你们要我做什么吧!不然我不配合,总监岂不是丢了面子?”
话音刚落,帛宁的手一使劲,将她拉近,白非衿几乎要撞入他的怀抱。
“白非衿,你想死得明白,我就让你死得明白。”
他的手是炙热的,声音却是冰冷的,寒意顺着骨髓遍入四肢百骸,让白非衿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她不该来的,不该被一时的情绪控制,落入这进入两难的境地。
她在帛宁的怀抱里颤抖,睫毛如同蝴蝶般闪动,泪光隐现:“总监,我不想死,呜呜呜……”
“这就吓哭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帛家的人
白非衿抬起泪眼,如果不是腰被锁着,她一定逃得远远的。
帛宁没有心软,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你要做的很简单,进去,站一会儿,然后出来。过程不会超过五分钟,不要说话,我保证你可以完好无损。”
“可是我要见谁?”白非衿顺杆子往上爬。
“帛家的人。”
“为什么?”白非衿不理解。
帛宁神色冷硬,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被踱了一层柔润的光泽,他不希望白非衿多嘴,与此同时,他也在揣摩白非衿的心理承受程度以及……房间里的人在想什么。
白非衿求助似得看向连嘉俊。无论何时,只要她闯祸,温柔的连秘书总是会帮她的。果然,连嘉俊叹了口气:“你得罪了童久久小姐,帛董事长很生气,要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总监是带你来道歉的。”
白非衿哑然。童久久?不好的事?道歉?
也就是说,今晚的晚会并非巧合,而是帛宁有意带她来参加的,目的也是来道歉的。难道因为她得罪了童久久,所以就必须向她未婚夫家里的人道歉吗?里面的人是否会有童久久呢?
“可是……”白非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可是”了半天,最后说出一句:“好吧!我去。”
“你不要觉得委屈。如果不是总监爱惜人才,恐怕你早就被辞了,而且还会被所有公司封杀,送进去关几天、遭到恐吓也是有可能的。”连嘉俊的声音清润:“你的错,给你带来了天大的麻烦,现在总监带你来解决麻烦。”
白非衿看了看帛宁:“是真的吗?”
帛宁只说了两个字:“进去。”
连嘉俊打开了雕花红门,冲她微微一笑,表示安慰。
帛宁让她在前面走,自己离她两三步远。
房间很暗,几乎没有灯光,只有最尽头的一只壁灯放出幽芒,空气中有一股馥郁的香气,有点像百合花的香气。脚底很柔软,即便隔着鞋子,也能感觉地毯质地很好。白非衿走了大概十几步就站住了,因为她碰到了沙发,渐渐她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同时一只手向后伸去,想摸摸帛宁还在不在。
帛宁不在。白非衿的手指在空气中曲起,随后收回来,一心一意睁大眼睛,想看清房间里的摆设。
她感觉面前的一组沙发坐了人,大概有三四个,而且很明显,都在注视着她。这种被人暗地里从上到下的观察,细微之至,令人发毛。
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任何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陌生的眼光注视着,都会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圈进了围场的猎物,周围站着猎人,而自己茫然害怕,恐惧未知。
而且猎人们还都一言不发。
她退后几步,发现门早被关上了,于是靠墙站着,伸出五指以便识别视力范围。她没说话,牢牢记得帛宁的嘱咐。呼吸在黑暗里打着旋儿不见了,仿佛被吸入黑洞,不见天日。
白非衿快要哭了。这是什么情况?
没人接住她的手,也没人安慰她。黑暗,让她窒息。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几个小时,几天,或几个世纪,白非衿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的眼睛要盲了。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够了。”
白非衿立刻朝发声音的地方看去,而此刻,在相反的方向,帛宁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帛湛,把她带出去。”
“ok!”一个少年欢呼雀跃地答应了。
此刻,一双修长瘦弱的手握住了白非衿颤抖的双手,短暂而羞怯的温暖唤醒了白非衿即将沉睡的意志。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我叫帛湛
白非衿反握住那双手,汲取温暖,房间里没有光,连空气都静止了,怎么会不冷?虽然手的主人还未说话,但她确实感觉到了来自于对方的善意。
比起弃她而去的总监实在好太多!
明明说好会照顾她的,结果一进来就不见人影,抛下她独自站在黑暗中,面对可怕的未知。早知道帛宁这么冷酷,她宁可冒着被追杀的危险,也决不进来。
少年清雅的嗓音响起:“我带你出去。”
白非衿一怔,下意识朝刚刚帛宁说话的方向看。帛宁还在房间里,她就这样出去,可以吗?
不过,刚才确实是帛宁叫人送她出去。还有,那个说话的老人是谁?
少年,应该就是帛湛。晚会上她见过一面的少年,穿着白色网球服,很瘦。
少年在前方打开门,拉着她出去。柔软的灯光倾泻下来,白非衿仰起脸,几乎激动得快要哭了。她像瞎了三个月的盲人,第一次见到光明,想要好好珍惜,以便遗忘在黑暗中的恐惧不堪。
“谢谢。”等适应了之后,她才想起道谢。
没想到少年一直注视着她,黑亮的眼睛,一双眉长而凌厉,修长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听见她道谢,少年一笑,脸颊边出现一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善良而可爱:“不用谢。我叫帛湛,你呢?”
白非衿的心跳稍缓,随口说:“白非衿。”说完,将手从帛湛手里抽了出来。帛湛也不介意,收回手,斜斜插入口袋。
“我听大哥说起过你哦。”帛湛得意地说:“你就是欺负童久久的那个胆大包天的下属吧!大哥真是好运,总是能碰到有意思的人。”
白非衿听着不对劲,只好挑不重要的说:“大哥?是指帛总监吗?”
“是呀,我大哥人很好吧!他喜欢什么?总能得到什么?我很羡慕他,将来一定也会成为他这样的人的!”帛湛一本正经的说。
听着听着,白非衿突然想到,帛湛居然以帛宁为偶像,为奋斗的目标!这可不好,大大的不好。像帛宁这样性格扭曲,笑里藏刀的上司,最好能少就少,灭亡也是可以的。帛湛看着就是青春阳光美少年,可不能被带坏了,要不然,得伤多少人的心,浪费多少资源!
“帛少爷,总监呢?有总监的长处,你呢?也有你的长处,你羡慕他完全是没必要的。只要坚持做你自己,一样可以撑起一片天空,届时说不定总监还会对你刮目相看呢。一箭双雕,你觉得好不好?”
白非衿徐徐善诱,似乎忘了自己还在危险圈中,并未脱离多远。
帛湛嘟起嘴,一副苦思的摸样:“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非衿连忙道:“比如你打网球,是全队第一,可是我敢打赌总监他绝对不能打到第一,这样总监就会羡慕你,崇拜你,甚至拜你为师,终生敬仰,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你们互为楔子,臻至完美,到时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时,白非衿身后传来一句:“小白,总监要是听了你这句话,大概只会吐血而亡,没有其他。”
白非衿立刻转身,是连秘书!
白非衿泪奔,要不是帛湛两眼贼亮的看着,她一定要小鸟依人飞奔到连秘书的怀里痛哭:“连秘书,你去哪里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里面又黑又静,还有人偷窥,甚至有枪指着我也说不定,我差点就不能活着见你了!”
连嘉俊淡淡一笑:“我去取咖啡。”随后将手里端着的两杯黑咖啡递给她一杯,再递给帛湛一杯。白非衿喝了一口,热气上来,整个人精神不少。
正文 第六十章 不,我就要她
“你怎么出来的?”连嘉俊问,眼光不可察地向雕花红门望去。
“先是有位老人说‘够了’,然后总监就让帛少爷送我出来。时间漫长,我以为过了一个小时,其实也才五六分钟,非常难熬。”
白非衿心有余悸。
“这就对了。”连嘉俊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完全符合我们的猜想。” 猜想?什么猜想?难道还有其他事瞒着她?
看连秘书的样子,大概也不会告诉她,所以白非衿也就没多问。不过有件事却非问不可:“我这算安全了吗?”如果仅仅是站在那里让人像看植物人一样的观赏,她很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