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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湛的眼睛又大又黑,圆圆的,算得上可爱,睫毛也很软,弯弯的,怎么看都很像女孩子,所以一直以来白非衿都觉得他性格柔弱,小看了他,却没想到,气性这么大,爆发力十足。
她转头去看窗边的两人。
她的上司帛宁并没有动怒,甚至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特殊的表情,冰冷麻木。连翘站在他旁边,黑长的眉毛下,目光温润潮湿,嘴角挑着一丝笑意。他们都没有过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白非衿的沉默毫无意义。
闻讯进来的仆人看清客厅的情形,转身跑出去,再出现时,手里已经拿了清洁用具和手套。他来到帛湛身边,默不作声准备开始收拾。
“等等!”帛宁制止了他:“放下东西,你先出去。”
仆人点点头,放下东西就走出去了。这时帛宁才重新看向两人:“怎么回事?”
始作俑者白非衿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抛开诧异,连忙站起来,尴尬地回答:“那个,刚刚我在和帛湛聊天……”
“哥,对不起。”帛湛清透的声音响起来,打断了白非衿的解释。
“一不小心……嗯?”白非衿话被打断,诧异地看着帛湛。
刚刚帛湛还是一副委屈愤怒的要哭的表情,只不过短短的一瞬间,他眼里的泪光没了,脸上的红色也消退了,表情重归平静。这怎么可能!还有,这是白非衿的错,他为什么道歉?白非衿非常不解。
帛湛看着哥哥,眼睛又湿润了:“打断你谈话,对不起。”少年再次道歉。
帛宁看了眼目瞪口呆的白非衿,眼底的墨湖荡漾,他点点头,对帛湛说:“既然是你的错,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把它收拾干净,还有,向白姐姐道歉。”
等等!
等等等等!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白非衿简直是惊异,做错的人是她啊!帛湛还是小孩,平白无故受罚,那得多委屈?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可是还没等她再次解释,帛湛就乖乖地走过来,在她面前鞠了一躬:“白姐姐,对不起。”
大概觉得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帛宁和连翘走出门去,直到晚上才回来。
“这不是你的错。”白非衿觉得喉咙很紧,有些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地为一点小事发火,哥哥会很生气。”帛湛蹲下来,拿过一边的垃圾桶,然后戴上手套,开始收拾。
白非衿也跟着收拾,帛湛却阻止她:“哥哥并没有说让你帮忙。”
白非衿没听,继续将一块果皮扔入垃圾桶,帛湛按住她的手,没有说话。他的手虽然不够强健有力,却令白非衿感受到他的坚定。
“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白非衿内心柔软,轻声道:“他不介意的。”
她不顾帛湛没有回答,将碎屑、渣滓、垃圾一一拾掇到垃圾桶里,来来回回好多趟,才把客厅打扫干净。帛湛像个跟屁虫跟在她后面,拿着拖把想拖地,结果不拖还好,一拖就变得黑漆漆的。
白非衿扶额:“少爷,放下我来!”
她把地板拖得亮晶晶的,干干净净能照出人影,见帛湛坐在沙发上抬着脚好让她拖干净,顿时想要恶作剧,拉住他的脚把他拽下来,推到地上滚了一圈。
帛湛惊慌失措,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没注意,又摔了下去,呼痛。白非衿乐得闷笑不已,把他拉起来,顺便倒摸他的头,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怎么样?”
帛湛捂着自己的头,一边躲避魔手一边大笑:“我的发型……快住手啊!笨女人!”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为什么不穿衣服
帛湛度过了快乐的一天,蹦蹦跳跳上了车,摇下车窗,对白非衿挥手:“小白,我还会来看你的!啊!还有哥哥!”
白非衿冲他挥手,一边笑一边说:“小东西,你还是别来了!”因为她声音不大,隔得又远,以至于帛湛以为她在欢迎自己,所以招手更厉害,笑得更开心了。
等他们都走后,帛宁在白非衿身后冷冷来了句:“你和帛湛玩得很开心?”
白非衿见惯了他的话里有话:“帛湛很可爱,而你的‘开心’一定表示贬义,所以我不会回答。”
可能就是因为这句话,晚上帛宁就没让白非衿好过。
白非衿的工作除了包括公司的第二秘书,还包括“家里”的一切私人事务,比如洗衣煮咖啡,铺床选衣服,洗澡递浴巾,睡觉盖被子……等等,私人程度随帛宁的心情而定。
帛宁的卧室很大,豪华精美,床是king size,墙角站着淡黄色的落地灯,沙发、瓷器、辅助睡眠的香……地上铺着的白色羊毛毯来自法国,又软又绵,摸一摸,滑丝丝好舒服,简直可以当床睡人。
现在,白非衿抱着浴衣,坐在地毯上,困得好想立刻趴在上面睡觉。浴室传来水流的声音,帛宁还没有洗完,早在一小时前,他让准备上床睡觉的白非衿拿一套浴衣给他,结果拿来了,他又表示男女授受不亲,让白非衿在外面等着。
一等就等到地老天荒。
白非衿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睡觉,可是她本身是只睡虫,到点了不让她睡觉对她而言,简直是酷刑。
她感觉眼皮好重,眼睛也越来越模糊,头好沉,沉,沉……咚,她的头着陆,碰到了地毯。好舒服哦,她像一只猫似得蹭了蹭,彻底闭上了眼,就这么甜蜜的睡过去了。
等帛宁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恰是白非衿抱着自己的浴巾,睡得正香的情形。
如果白非衿此刻睁开眼,一定会立刻捂住眼睛,失声尖叫,而且四处逃窜。
因为帛宁,此刻是,一、丝、不、挂的,成熟性感的男性躯体,充满魅力,六块腹肌一定会让安暖流口水,完美的倒三角体型符合小词的幻想,穿衣好看,脱衣有肉,恰好就是帛宁这一类人。俊美的容颜,头发滴着水,深邃的眉眼宛若高山深谷,表情冷峻而漠然。
如果白非衿问他为什么不穿衣服,他一定会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让你拿浴衣给我,而你睡着了。
帛宁在浴室门口站住,冷冷看着睡着了的白非衿,然后走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抽走了浴衣,展开穿上。
听到动静的白非衿迷迷糊糊醒来,眼前刚好是一只脚,顺着脚往上看,恰好是帛宁优雅地系着腰带的动作。
呵呵……总监好帅气哦,系腰带都系得这么性感……等等,系腰带?!!!
“啊!”白非衿惊呼一声,在地毯上爬着后退了几步,顺手捂住自己的领口:“你……”
帛宁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言不发,系好了腰带,他才开口:“我怎么了?”
白非衿在自己身上乱摸一通,发现节操还在,放下心来,大喘一口气:“没什么?你怎么出来都不叫我?”
帛宁淡淡地说:“我叫了你八遍,非衿。”
“八、八遍?不可能,我一遍也没听到……”
“那是因为你在睡觉。”帛宁戳破这个惨痛的事实:“睡得很香。”
白非衿站起来,这样趴着和帛宁说话,让她很不舒服,而且,两人都穿着睡衣,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刚站起来,她腿一麻,好似万根针扎着她,猛地摔倒在地。
“好痛!”白非衿后脑勺着地。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那闷痛却让她眼冒金星。
正文 第七十五章 rou
她吃力地用手捂住脑袋,看着帛宁,好多个帛宁……都产生虚影了!
帛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遥远:“需要我帮忙吗?”
“拉我一把……我腿麻了……”白非衿抛弃尊严,伸出手去。
帛宁的手又大又温暖,干燥有力,身上有着沐浴过后的清香,稍微削减了他的冷酷。白非衿被他扶到床上坐下,放开手,白非衿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胸肌,有些尴尬。
“谢谢。”
帛宁点点头,突然道:“你的腿一时半会儿不会恢复,不如我帮你按摩一下?”
“……”总监帮我按摩?白非衿一时难以接受,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总监啊!!!!
帛宁见她没有回答,就自顾自抬起她的一条玉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伸手轻轻地按摩起来。白非衿觉得很舒服,白非衿大脑一片空白,麻木的腿有了电流般刺激的感觉,那是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没有戒指,开过枪的手。
白非衿心思紊乱,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帛宁的私宅,每一间房都有独立的浴卫以及准备充分的浴衣和拖鞋,档次极高,美丽大方。浴衣都是裙式,而非上下式,这样方便客人穿脱容易,也很舒服。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做瑜伽时不能随便劈叉,或者将腿放到头上这种动作,因为,会走光。
白非衿穿得恰是这种浴衣。
帛宁将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所以浴衣随之滑落,开始露出光滑秀挺的小腿,然后膝盖,渐渐是如玉般的大腿,一片春光外泄,触感娇柔,帛宁渐渐有些心猿意马。
房间的空气逐渐升温,暧昧,莫名的令人口渴的气氛……
大概是揉得舒服了,白非衿“嗯”的一声呻吟,悠长的,带着暖风吹到了帛宁的耳朵里。
帛宁的内心柔的要化不开。
她是他的。
可怜的白非衿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光,等她发现时,帛宁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膝盖上,并还在逐渐上升。
白非衿马上抓住帛宁的手,慌乱地问:“你干什么?”她想站起来,然而帛宁按着她的腿,不让她动。
白非衿立刻去掰他的手,心慌:“放开我!”
帛宁果然放开了她,她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一股来自身后的强大力量拽住,一扔,她倒在了床上,浴衣大开。
帛宁看着她光溜溜的两条yu腿,呼吸都重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2)
帛宁炙热的手掌下,是白非衿娇嫩光滑的肌肤,宛若刚剥壳的荔枝,白生生,水嫩嫩,微凉,令人想一口吞下。
越是无法看清的东西,越是想看清,浴衣只露出冰山一角,更美味的地方,他还没看到。
女人倒在床上,被他牢牢控制在身下,挣扎不得。她很迷惑,很茫然,亮出利爪却不知从何使劲,而散发的清香犹如加速剂——他的血液,呼吸,心跳,全被她掌控,想看她越来越无力,越来越伤心,漂亮的眼睫毛上沾满碎钻般的泪水,哭着求饶。
他控制了她的身体,她却控制了他的心。
他从来都不是圣人,从第一次见到白非衿,他就对她有欲望,身体叫嚣着,想抓住她,捏在手心里,狠狠地玩弄她,让她后悔选错了人。
他掌下的力度时柔时重,白非衿洁白的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痕迹。“非衿,想更快乐一点吗?”他炙热的气息就在白非衿的耳垂上擦过,轻轻咬着,揉捻着,用舌尖挑逗白非衿敏感的耳窝。
白非衿慌乱的躲避着,小手抵挡着压下来的胸膛,然而根本挡不住,她睫毛抖动得越来越快,因为紧张和刺激而显得神智不清:“不……啊……”
帛宁惩罚似得重咬了一口,趁白非衿捂耳朵之际,一只手悄悄滑上去,解开了一粒纽扣。白玉似的纽扣,很配她的人,帛宁继续解,直到浴衣整个解开。他不急着去看,反而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一只手从胸口探进去,享受她的傲人之处。
为了让白非衿好受,他将一只枕头拉过来,垫在头下,炙热的吻随即落下,低声安慰,随后撬开唇瓣,长驱直入,炙热的舌纠缠在一起。他贪婪而自私地吻她,享用她唇瓣的娇柔,舌的芬芳,津泽的甜蜜与慵懒。
“不要……啊!不要这样……”白非衿哭了,小声求饶。她受不了这样细致的逗弄。
白非衿心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