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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黑字畅通无阻。
同事庄芫从她背后走过,忍不住瞄了一眼,“非衿,再不关掉网页和qq,电脑快瘫痪了。”
“等一下,还没完!”白非衿咬着红唇,眉心蹙起,“先把这个弱智弄死再说!”
庄芫顿时有了兴趣,“是文少?”
“……谁?”白非衿停止打字,转过头,黑白分明的水杏眼流溢出明显的暗示:分明是弱智,敢说错你试试!
庄芫连忙捧起咖啡杯,挡住自己娇小的脸,嘤咛一声,“白大人,饶了小的吧,一时口误,做不得数的!”
白非衿还想再逼问,突然一个标注“弱智”的聊天窗口剧烈抖动起来,红色字体疯了一般地刷屏:“分手?做梦!”
“分手?做梦!”
“分手?做梦!”
“分手?做梦!”
“分手?做梦!”
……
血淋淋的22号字体,触目惊心,让人迅速联想到拔刀站在山峦之巅的枭雄,走火入魔,六亲不认,一步步逼近。
白非衿深吸一口气,活动指关节,夺过庄芫手里的咖啡杯一口饮下,冷静,一定要冷静。可是她还是感觉胸中有一股汹涌之气翻滚闹腾,来势汹汹,姣好的胸部顿时大了不少!
庄芫摸了摸自己的飞机场,嫉妒而艳羡的看着白非衿。
文少是盛远公司大总裁的小儿子,长得风流帅气,拉得一手好听的小提琴,还去丹麦留过学。他在大学就认识了白非衿,一见倾心,迅速展开迅猛的求爱攻势,闹得沸沸扬扬。
庄芫还听闻,文少lang漫多情,不仅给白非衿买房买车,还帮她进了公司,参加了家族聚会,在外人眼里,他多么深情,多么富帅!
庄芫进公司三年,见文少的次数不到一个巴掌。自从白非衿进了公司,她天天能看到文少,小粉红气泡漫天飞。可惜文少看都不看她,让她很失落。
白非衿就不同了。
庄芫只能隐约感觉到文少做了对不起白非衿的事,具体是什么……好复杂,她不懂。
白非衿不知道庄芫的心理活动,她正死死看着电脑,qq彼此起伏。
顶头上司的qq闪动:小甜心,来办公室拿文件,前天你穿丝袜的照片很好看哦。
设计部的死对头悠悠也在猛敲:白非衿,图做好了没!你这速度让大熊猫羞愤欲死,让乌龟自绝身亡,让蜗牛上吊自杀!交图交图交图交图交图交图交图!!!!
安暖:你妈咪来了,预备让你死,我怎么说你被人qiangbao的事?
斗奥总攻一群:刷副本!打怪!白玉糖你死了啊,还不出来!!!跪求管理踢人!
雪月?冰灵:师父我练到10级了,感觉要出师了耶!师父快夸我!!!
某后宫群:听闻群主最近在敦煌吃沙子,哪种口味的最好吃?来两包!
……
白非衿感觉喉头一痒,差点喷出一口鲜血,眼里冒出愤怒的小火花,噼里啪啦燃烧起来!
她开始回复,一个一个,在强忍内心杀戮之欲的同时,还必须卖萌,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她不是在校无辜纯情的女大学生,所以必要的忍耐,是可以的。她做得到,忍字头上一把刀,现在已经有十把雪亮超薄的刀刃对着她。
就在此时,“弱智”的发起了新一轮进攻:
“非衿,我不会和你分手的,我爱的人自始自终只有你一个,双儿只是路边的野花,根本比不上你!”
“我以后再也不见双儿了,我会叫她去做手术的!非衿,你都见过我我家人了,难道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再说你和我同在一个公司,不用异地恋不用担心我被人抢走,不是挺好的吗?”
“如果分手,我送你的跑车、项链、pc还有衣服都没了,我看你舍不舍得!”
“好了别傲娇了,我知道你说着玩的,等结婚后,我带你到马尔代夫去渡蜜月,这样总可以了吧!”
……
对待这种弱智,白非衿不屑一顾,十指肃寒,打出网聊界傲视群雄、邪魅霸气、最凶残的两个字。
“呵呵。”
对方刷屏的动作猛然僵住,聊天界面呆了,整个世界清醒了,干净了!
白非衿把“弱智”震住后,依次在每个聊天界面打出“呵呵”。
“呵呵”……
“呵呵”……
“呵呵”……
……
qq不再抖动,死气沉沉,先前气势汹汹的潮水退去,生命终结在这两字上。
白非衿忍着报复的快感,心情舒畅,明净的脸上邪恶的笑容,双眸迷蒙诱惑,果冻红唇闪着精致的光泽,下巴娇俏,无一不在透露死亡讯息:这群傻x,跟我斗,找死!
坐在她身边的庄芫抖抖索索的抱紧自己,水汪汪的兔子眼偷偷看着白非衿,吓得风中凌乱、心肝乱颤,心中狂喊:妈妈,我要回家……
白非衿打完最后一个字以后,电脑终于不堪犀利的羞辱和沉重的负荷,开始发出持续的嗡嗡声,桌面静止,僵硬,鼠标失灵。
白非衿满意了。
她转过头,对庄芫温柔的微笑,“死机了耶,怎么办呢,好苦恼。”
庄芫吞吞口水:“非、非衿,你冷静一下。”
“现在几点了?”
庄芫“啊”了一声,连忙回答,“快中午了,文少说,让你等他……”
白非衿“啪”地一下按了强制关机键,然后开始收拾东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庄芫快哭了:“非衿,你要去和文少约会了麽?这是你近来第一次这么主动哇!”
白非衿微笑,杀气十足,“是啊,庄芫,再见。”
庄芫呆愣愣地看着她,“再见。”
白非衿去赴约,在富丽堂皇的餐厅里把文辰予破口大骂了一顿,不留情面,畅快淋漓。
文辰予灰头土脸争辩了两句,摘下墨镜,“非衿,我不同意分手。”
“我不是来商量的,是来通知的!”
文辰予的小白脸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文辰予,你这个白痴加弱智,我只想对你说四个字,哥屋恩滚!”
文辰予急了,白非衿个性独立自由,他从来就没降住过,也许对她太容忍了,才造成今天这种场面。就算他千错万错,非衿也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她有今天,不都是自己给的吗?她上学,她吃饭,她进公司,她的车、她的房、还有她的人,都是他的!
“我看你敢离开我!”
“文辰予,我吐血恳求你,成熟一点好吗?你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也没有通天的本领,威胁我,你还不够格!”
“你这是背叛!”文辰予大怒,慌乱中脱口而出,“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搁在现在,那就是包养!”
一语震惊四座。
在周围那些穿得光鲜亮丽的人窃窃私语中,白非衿愣了,她脸色苍白,无法置信,“包养?你说,这是包养?”
多可笑!
她的三年青春,无尽欢乐眼泪,爱而不得,唯有包养二字,足矣。
“非衿……”文辰予连忙握住她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太爱你了,原谅我口不择言。”
是不是还要说,原谅他这一生,放荡不羁长得帅?
白非衿不想死得太难看,在文辰予撕开他懦弱花心的面纱后,她只有无尽的悔恨,以及想用大葱吊死自己的冲动。文辰予握着她的那只手,温热修长,却让她感觉到刺骨的冰寒。
就在上周,文辰予还试图qiangbao她,以此获得她最后一点卑微的自尊,束缚她的自由。如果不是安暖突然回家,晕乎乎的她可能就此从了他。
文辰予明明喜欢的是林双儿,却拿她当挡箭牌,这中间的曲曲折折,弯弯绕绕,谁懂?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她,智商102,却始终看不清真相。
“文辰予,你不是一直想赢我吗?今天我亲口告诉你,”白非衿言辞恳切,同时抽出手,“你赢了,我败得心甘情愿!”
文辰予语气凶狠,“你别忘了,你还在我手下工作!”
一封信辞职信砸在那渣男的脸上,“我辞职!”
分手跳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离开了盛远,我看哪家公司敢要你!”
文辰予看着白非衿突然冷静的脸,忍不住心生得意,工作时白非衿的命门。她热爱设计,又没有人脉,盛远和其他公司有无数勾搭牵扯,只要他动动口,没有一家公司会招非衿。
还没等他再次开口,白非衿的眼突然亮了,灼灼迷人。
与此同时,低沉静雅的声音响起:“白小姐,你约我签合同的地方,不亚于名城第一剧院啊。”
来人微笑着,漆黑的发,眉目清朗沉静,鼻梁挺直,侧脸如刀削,脸色苍白,衬得那双黑眸深不可测,墨黑的雾气弥漫。
正文 第十四章 不要你管
白非衿下巴生疼,看见文辰予凶恶的眼神,纵然淡定,心中却寒意顿生。
一旁的安暖扑过來,双手发力推开文辰予,眼中含泪:“文辰予,你究竟有洠в行模愕暮⒆痈氲愀上狄矝'有,为什么还要來折磨她。你放手,放手啊!!!”
她伸手去掰文辰予的手,却洠Я系轿某接枘蟮母骱Γ继焦趋揽┲ǹ┲ǖ南臁0才诺妹嫔祝闷鸢屯某接枭砩显遥骸澳阏飧鲂笊邱苹嵬吹陌。
文辰予眼睛发红,看着至始至终洠С錾陌追邱疲醭脸恋匦α耍骸八嵬矗ξ移夼氖焙颍袥'有想过我会痛!”
因为太痛,白非衿觉得呼吸紧促,困难无比,脑中也开始缺氧,看眼前的人也变得模糊不清。只听见安暖哭着哀求文辰予放手的声音。
好痛……
可是远远不及心上的痛……
“文辰予,一切都是我的错,非衿是无辜的!你松手,非衿会受伤的!文辰予,松手!”安暖的皮包如急雨般砸在文辰予身上,一声高过一声。
文辰予终于不耐烦了,抓住安暖的手腕,顺手一推,扔到一边。安暖受阻,无意识地倒退几步,脚上的高跟鞋突然一歪,整个人往地上倒下去。
安暖尖叫一声,然而身体却洠в信龃サ奖涞牡匕澹乖诹艘桓鑫屡幕潮А
安暖睁开眼,面前是连嘉俊那张清冷的脸。
他牢牢抱住她,将她扶起來,眼中满是关怀和温暖。
“嘉俊……”安暖眼泪流出來,心中放下重担,情绪激动:“你快去阻止文辰予,他快要把非衿掐死了……”
连嘉俊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伸手擦拭她的眼泪:“已经有人去了,别担心,暖暖,你受伤了吗?”
安暖愣了片刻,摇摇头,继而看向出事中心点。
不知什么时候,帛宁的人围住了文辰予,先前的保镖小贾也被解救出來,面目青红肿胀,虽然义愤填膺,可还是保持着最初的冷静,一五一十得向帛宁状告文辰予的恶行。
在文辰予魔爪下饱受折磨的白非衿,此刻被帛宁护在身后,默然无语。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如玉般尖俏的下巴上全是高高浮起的指痕,充满凌虐,惨不忍睹。
安暖一惊,忙问连嘉俊:“你们怎么來了?难道非衿出门一次,帛宁不允许,要來抓她回去吗?”
连嘉俊扶着她坐到椅子上,蹲下來脱掉她的高跟鞋,握住她白玉般的脚踝,温柔查看着伤口。他深知安暖对帛宁的偏见,所以沉吟着给出无伤大雅的回答:“我们來医院另有其事。我恰好听见你声音,跟总监说了一声,刚过來就看到你摔倒,所以……”
“另有其事?”安暖狐疑地看着他,但因为关心非衿,所以就不再多问。
另一边,帛宁和文辰予像两匹狼般对视,不过一个是怒火高涨气焰嚣张的狼崽子,一个是冷静残酷喜怒不形于色的狼王,高下立现。
帛宁神色冷峻,棱角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