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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忍不住想去看,但是只能忍住,他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要狠,但是这样的狠,他已经后悔莫及了。
笔记本里放着别墅每一个角落里曾经发生的事情,就像时光慢慢地倒流。
他故意弄出来的声音把陆景岚吸引到了他的房间,他看到陆景岚的难过嫉妒和悲伤。
那时候他是多么希望她能够再多表现一点啊,这样就能让他确认她的爱情了,但是,她没有再向前一步,于是他只能逼迫着她,享受着内心病态的□□……
他看到她受着那两个女人的欺负,而那两个女人是他找来的,专门找来刺激她,伤害她的……
他看到她跪在那一堆碎玻璃上,周围都是他的保镖和情人,她跪在那里,膝盖该有多疼呢?
宁子琪的挑衅,他说了什么,才让她这么恐惧,难受,以及摇摇欲坠?
他看到她从楼梯上滚下来,在楼下躺了整整半个小时,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那样悲伤难过的表情,在酒精里沉醉着的灵魂,然后她站在他的面前,冷眼看着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翻滚在一起……
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和孟青流做,但是他却以这么伤害她为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自己在她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
☆、248 生不如死
他离开之后,她吐的血,她流出的泪,都在他心里翻滚着,他怎么就能弄成这个样子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容景行慢慢地站起来,拨通了宁子琪的电话,那头依然是灯红酒绿的繁华。
“你把孟青流和楚红叶藏起来了吗?把人送回来。”
宁子琪的声音依然轻佻:“啧啧,你满世界的找她们,难道她们怀孕了吗?我要有侄子了吗?”
陆景岚还在睡,他不敢把声音放大,尽管陆景岚什么都听不到了。
“你最好把人送来,否则我自己动手,会要你好看的。”
宁子琪故作惊讶地说:“难道你把她们找出来,就不是为了找我麻烦?哥哥,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容景行沉下了脸,说:“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事实上,楚红叶和孟青流都是宁子琪送来的人,而且出事之后,两个人逃得这么迅速,除了宁子琪,他不做他想。
宁子琪哈哈大笑起来:“除了我还能有谁呢?你看,现在她还活着吗?她怎么就不去死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她死啊,要不是这个女人,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吗?爸爸会在监狱里吗?我上次去看他,你知道他的头发都已经白了吗?”
容景行顿了顿,又说:“那还有呢?”
宁子琪也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沉声说:“我恨她,从没有一个人可以这么践踏我的心意,我恨她。”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容景行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想过要找谁去报复,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谁都怨不了……
能怨的,能恨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他连忙就转过了头,陆景岚正在摸摸索索地爬起来,似乎是在给自己穿衣服。
他连忙跑了过去,想要帮她把衣服穿好,但是还是像上一次一样被陆景岚狠狠地推开。
推开之后,陆景岚就开始往角落里躲过去,她的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导管,她就像是没感觉一样躲闪着,任由透明的输液管里泛起鲜红的颜色。
“景岚,你不要躲,我没有想做什么……“
容景行焦急地解释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陆景岚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
懊恼地抹了一把脸,他伸出手,小心地握住了陆景岚的手,低声地说:“不要怕,是我,这一次我真的错了,我错了……”
容景行抓着她骨骼突起的手,小心地放到自己的脸上,描摹着自己的轮廓。
“你看,这就是我,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知道的吧……”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其实容景行一直在房间里,她一直都知道——他身上的味道。
就算是挫骨扬灰,她都闻得到,都会忘不了,这就是容景行啊……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她还没有死呢?
即便是死,也要比夜色无边好吧,即便是死,也会比现在的生不如死来得好吧……
☆、249 营养液
手被容景行握着,她连收回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容景行慢慢地吻着她的手指,慢慢地濡湿着她的指尖。
身上的刀口很痛,她并不知道有多少刀口,但是每一个都在作痛,她不敢动。
尿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容景行没有松手,她也不敢动,然后,她就知道自己失禁了……
一开始容景行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是看到陆景岚的脸上忽然就落下了两行泪珠。
“怎么了?”
他连忙松开自己的手,然后才看到床单上的濡湿,脸一红,他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岚,别怕,没关系的,我马上给你收拾好,别怕,真的没关系的……”
一边小声地劝慰着,另一边他就想过去帮陆景岚脱下沾湿的睡裤,但是这样的动作却引来了陆景岚近乎疯狂的反抗。
输液管里的血液倒流着,容景行终于不甘乱动,按铃把护士叫了进来,这才让陆景岚冷静了下来。
裤子很快就换好了,护士责怪地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出去之前还叮嘱他以后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叫护士。
容景行红着眼应承下来,小步地走到陆景岚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太笨了,你打我好了,我都忘了你会不好意思的……”
陆景岚是听不到的,他却絮絮叨叨地说着,心里憋着太多的东西,他压也压不住。
还好这样的情况不多,那天以后,护士会定时把容景行请出去,然后帮助陆景岚收拾,他帮不上忙,只能在病房外面转来转去。
她身上的伤口太多,短期内根本就没有办法吃东西,只能依靠营养液。
望着那青白色的手腕上一个个的针孔,容景行好几次差点当着那些护士的面哭出来了。
“你小心一点,她会痛的。”
好几次他忍不住在边上说着,却只是换来了小护士一个白眼:“早干嘛去了,怕她痛还要把人折腾成这样,真是看不出来啊。”
他的光辉事迹估计早就在医院里传遍了,面对护士的责难,容景行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只能红着眼看着那粗粗的针头扎进陆景岚细白的皮肤里。
“不痛不痛,我们马上就要好了,别怕,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按照绍延青的吩咐,他小心地按摩着陆景岚僵硬的肌肉,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说着。
公司的事情已经交给宁子琪了,现在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陪在陆景岚的身边,做着他的全职陪护。
好在现在陆景岚没有太大的反抗了,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动手。
一晃眼一个月就过去了,绍延青说她已经可以简单地进食了,容景行也试着熬了粥让她喝,但是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陆景岚没有喝粥,即便是喝下了一点点,也立即会吐出来。
维系着她生命力只有那一根根细细的输液管,如果不是她还会稍微动一动,现在的陆景岚简直就和植物人没有两样。
☆、250 还能有谁
“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明明说她可以吃东西了,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拿着手里还散发着余温的白粥,容景行失态地大叫着。
失态是因为他无法维持常态,陆景岚的情况让他心惊,让他害怕……
绍延青已经做完了详细的检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好一会儿才沉重地说道:“景岚是在绝食,她的胃恢复得还可以,应该是可以进食了,但是现在她的精神状况很让人担心,我不排除她正在慢性自杀的可能。”
容景行闭上了眼。仰起头,他怕自己会收不住自己的眼泪,只能仰着头,防止眼泪从眼眶里滚下来。
“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绍延青想了想说:“让她的亲人过来吧,或者还有一些要好的朋友,只能这样了,一心求死的人,我是没法救的。”
陆景岚还有什么亲人吗?容景行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乔月莲已经死了,连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陆岳明也已经去世了,还有谁呢?
楚婉莹吗?那个女人已经被他关起来了,现在她们是仇人吧,陆景岚不会想见她的……
那么,还能有谁呢?
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剩下的人,还她相熟的,让她在意的,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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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云沐声就直觉得没什么好事,果然,容景行找他又是为了陆景岚那个女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居然让他去找陆景岚祖宗十八代的亲戚!
这是什么活儿啊,真当他开的不是房贷公司,而是侦探社啊!
不过,为了兄弟他得两肋插刀啊,于是,苦逼的云公子只能废了好半天劲儿从公司爬了出来,然后开始帮容大少找他未来的亲家。
亲家是真的不好找,容景行提供的唯一线索就是陆景岚那个不知道存在在哪里的亲生父亲。
现在陆岳明已经死了,乔月莲也已经死了,剩下的人,就只有那个被容景行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楚婉莹了。
不过,按照容景行的说法,这个女人也已经胃癌晚期,剩下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了。
楚婉莹一直被关在夜色无边,也就是说这人一直在宁子琪的手里。
云沐声见到她的时间,简直就要被吓傻了,这还是当初那个风情万种的婉姨吗?
楚婉莹带着项圈,已经失去弹性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那下垂的胸(河蟹)部被紧身衣给挤出了沟壑。
她爬在地上,跪在他的脚边,就像是一条垂死的母狗。
“你就是这么对她的?”云沐声望着宁子琪,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厌恶以及憎恶。
宁子琪不以为意地摊了摊手:“我只是帮陆伯伯教训了这个女人而已,哥哥心太软了,我可不会这么心软,怎么,你找她有什么事?”
说着,他就踢了楚婉莹一脚,楚婉莹立即顺从地趴下头舔起了云沐声的鞋面。
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云沐声立即退开一步,并且恶狠狠地瞪着宁子琪,惹得宁子琪哈哈大笑起来。
☆、251 楚婉莹
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云沐声立即退开一步,并且恶狠狠地瞪着宁子琪,惹得宁子琪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云公子对我的宠物不感兴趣啊,我得好好地让人再调教一番了。”
他的话音刚落,楚婉莹已经吓得去抱云沐声的腿了,那哀求的模样让云沐声一阵心酸。
“宁少,是你哥哥让我来带这个人的,做人做事,凡事要留一线,好歹她也算是你的长辈,你怎么也能下得去这个狠手?”
宁子琪不屑地朝他望了一眼,说:“我只听过一句老话,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样的女人,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云沐声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说:“算了,反正人我先领走了,你好自为之。”
宁子琪拦在了他的面前:“你带他去做什么?”
“这是你哥哥的事情,你有话去问他。”云沐声厌恶地把人推开,然后带着瑟瑟发抖的楚婉莹离开了夜色无边。
楚婉莹一路上都在发抖,脸色苍白得不像是活人,等到了他的公司,整个人才像是缓过了一口气。
云沐声命令人带她去洗澡,又派人重新给她准备了衣服,再出来的时候,楚婉莹才算是有了个人样。
“坐吧。”看着楚婉莹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