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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咬住唇,很可耻的闪过一个开溜的念头。
松之殿内站着的家伙们个个不是普通角色,除了她之外,似乎每个都有足够的能力保全自己,所以,她根本不必瞎跟着操心,没准还会留下成为累赘呢。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夏晴拔腿往后跑,前门被人堵死,后门是最佳的出路,日本人性格严谨,建筑风格也有所体现,所谓狡兔三窟,这栋古香古色的宫殿定然有无数或明或暗的出口,她只需要找到比较安全的一个,远远离开,想必那些杀手也不会介意跑掉一只小虾米,毕竟他们追杀的重点没放在她身上啊。
如意算盘,打的非常好,想法也没错,恰到好处的抓住了重点。
不过夏晴却忽略了君霐紧紧握着她的大手。
这些天,君霐盯夏晴都盯出反射性动作来了,只要她一有想挣脱他的动作,立即本能的抓的更紧。
夏晴使出全力的百米冲刺,从起点处就遭遇到了毁灭性的灾难,跑出不到三步,手臂忽的一紧,可怕的惯性让她不由自主的被甩带着往回跑,并准确无误的砸到了君霐怀中,手臂软软缠上他的脖子。
嘭——
那是消了音的手枪所发出的特有闷响声。
夏晴只觉得后胸口处一窒,仿佛被什么东西,硬钻入她体内。
剧痛,在十秒之后才出现。
而在这十秒的时间里,夏晴几乎完全止住了呼吸,她低下头,看了看胸口处愈来愈扩散的血色,染透了黑色的裙,滴落在她白皙修长的小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又抬头望了望君霐的脸,只看见他眼中一片震惊之色,眼中的惊慌和恐惧,逐渐扩散——扩散——
该死的!没逃开吗??仍是被他给连累了啊。
夏晴惨兮兮的笑了笑,大眼中,神采逐渐涣散,生命力正随着鲜红的血,汹涌的离开她的身体。
她有种预感,这一次,怕是真的逃不过厄运了。
于是,她瘪了瘪嘴,用尽最后一分力气,软弱无力的说,“君少,这种了断,你可满意了吗?”
君霐拖抱住了夏晴的身体,大手狠命的掐住血管,阻止血液向外喷薄的速度。
☆、她为他挡住了致命一枪5
他的脑子一片轰轰作响,身形急速向左侧闪去,动作快的叫人无法捕捉他的行进轨迹,几颗子弹,同时落空,散射的到处都是,昂贵的花瓶,名家画作,一一遭了殃。
君霐完全注意不到这些。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在重复。
当他本能的察觉到有危机临近,并转过脸来,寻找令他觉察到浓重危险的根源时,看到的就是夏晴惊慌着扑向她,以身体为盾,为他挡住了本该击中了他的子弹。
虽然,君霐并不认为那颗子弹真的能够伤到他。
但夏晴显然并不这样认为。
在她所认定的生死关头,她选择扑向他,用最直接最单纯的方式,来向他证明某些事。
行动永远比言语更加有说服力。
君霐的心底的那块厚厚的冰层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易碎,在夏晴笑着对他说,这种了断你可满意的时候,他分明清晰的听到,用五年的时间垒砌起的疏离,一下子尽数化为粉末,化为漫天风雪,尘埃落定之后,不复存在。
“夏晴。”他发现她在颤抖,忙半蹲下来,仔细检查她的状况,很快,他就发觉,夏晴早已陷入深度昏迷当中,她一动不动,脸色惨白,连胸口的呼吸都变的若有若无,那种距离颤抖的感觉,其实就是来自于他,手臂、小腿,乃至一颗心,全都在颤抖着,那是恐惧,深深的恐惧,一种即将拥有要失去她的强大恐惧。
夏晴,这不是他想要的那种了断。
他的了断,从不包括生与死的隔绝。
若真的以生命提前终结作为句点,他一定会更加更加的疯狂,疯狂到用更惨烈的方式,去追索他想要的真正了断。
“你不能死!”君霐听到了一个冷酷至极的声音,响彻耳际,恍惚了一下,他发觉说话的是人竟是他自己,修长灵敏的双手无需大脑指挥,撕扯掉了她的衣物,狰狞的伤口让他浓眉紧蹙,刺激的他几乎当场暴走,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理会,哪怕那些抢攻进来的杀手们已靠近到了几米处,正配合默契的举起枪来,打算造成更大的破坏——
“夏晴,你欠了我那么多,一条命,连利息都不够。”抽出她腿上的枪,寒眸一挑,选中杀手中的某一人,啪啪啪啪——接连七声脆响,手速快到了一个临界点的极限,七颗子弹准确的集中一个目标,杀手的心脏处硬是被轰出来一个恐怖的血洞,枪响之后,轰然倒地,直接毙命。
那是射伤了夏晴的杀手,君霐记得他。
没有人可以在伤过了夏晴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悠然离开。
君霐暂时没有心情去管杀手们的抢攻,干脆先将恩怨解决清楚,免得过后日日夜夜挂怀于心,他还是不喜欢秋后算帐的戏码,有恩有怨,当场消掉,才叫痛快。
☆、她为他挡住了致命一枪6
“君铁石,跑掉一个,我拿你是问。”君霐冷冷的音色不曾挑高,他的眼神始终锁在夏晴一个人身上,专心致志的努力帮她止血。
她不能死。
他不准她死。
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要将她从死神手里夺回来,狠狠的教训。
混蛋!居然还想自作主张的与他了断?她根本没有这种权利!!
至于那些威风凛凛的杀手,在君霐的眼中,早已是一具具尸体,包括幕后指使他们来的家伙,全部在此刻被判下死刑。
死人,是不值得君霐关注的。
“少主,我明白。”一见到伤了夏晴,君铁石跟着也毛了,预感到今后的日子一定又凄惨又难过,那一肚子的邪火就甭提了。
蒲离冷冷的扫了君霐一眼,跟着也掏出了枪,被他击中的人,都有个显著的特点,眉心正中央会留下一个火红色的圆点,不偏不倚,绝对匀称。
蒲离这边火力强大,目标明显,很快让所有杀手警觉起来,一时间竟是所有人都绕着他走,离的远远的,唯恐惹到他的注意,被赏了一枪,眉心处开个血窟窿,一命呜呼掉。
没人来袭击他,蒲离也懒得去管别人。
悠哉悠哉的背着走来到君霐身旁,半蹲下来,凉薄道,“致命伤。”
“滚。”君霐咬牙,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件设施完备的手术室,还要一个技术精湛的外科医生,最不需要的就是冷嘲热讽的废话,不管那些废话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他全都没有耐心听。
“你不想她死?”蒲离眸色沉了沉。
“不想。”冷戾吓人的俊脸已满是不耐,君霐别过眼去,寻找欢意公主的身影。
“她看起来快要死了。”蒲离一字一句的缓慢提醒,玩味的琢磨着君霐的每一个表情,欠揍的要命。
然后,逞口舌之快的下场,便是惹来的一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光滑明亮的脑门上,“滚开。”
再挡着路说废话,一定对他不客气。
蒲离托着下巴,仔细研究了一会,似是在确定什么。
至于脑袋上的那只枪,则完全不予理会,反正被君霐拿枪顶着头也不是第一次了,仔细回想起来,上次好像也是为了这个中枪的女人,君霐差点真的当场开枪崩了他。
红颜祸水啊!
女人,讨厌的女人。
偏偏这女人,还是君霐深深在意着的那一个,明知是劫难,是因果,还是义无反顾的陷了下去。
可悲,可叹。
蒲离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只小瓶子,倒出一枚金灿灿的药丸,摊在手心,递了过去。“喏,这个给她吃。”
“什么?”君霐没闲工夫跟蒲离赌气,收回枪,盯着那颗不明成分的药丸。
“救命的药,爱吃不吃。”他可是拿出来了喔,甭指望他会苦口婆心的劝了又劝,
☆、她为他挡住了致命一枪7
“救命的药,爱吃不吃。”他可是拿出来了喔,甭指望他会苦口婆心的劝了又劝,君霐肯赌一赌,就算这女人福大命大,君霐稍一犹豫,那就是天想收了她,怨不得任何人。
蒲离是一点出家人的慈悲心肠都没长,在佛祖跟前呆了许多日子,倒是让他更加决绝了些。
人嘛,有生有死,有来有去,那都是前世就注定了的。
他不执着——反正是君霐的女人,又不是他的。
君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抢过药丸,毫不犹豫的往夏晴嘴里塞。
她含在口中,却并不知道往下咽。
君霐俯身,覆住她毫无血色的唇,舌尖挤入贝齿,尽力向内探去,同时也推动了那颗甜丝丝的丸药,一路滚滑入腹。
这是唯一一次毫无感觉的吻,为了能获得一线希望去救她的命,君霐心无杂念。
喂完了药,竟有种类似于虚脱的无力感。
同时,也辨认出那药丸之中,所掺杂的几种成份,不由得挑了挑眉,怒视蒲离。
“只掺杂了一点点改良蛇毒,对身体无害,但能使人进入一种类似于冬眠的假死状态,正是她最需要的。”绝色的妖孽男不服气的反瞪回去,破天荒解释了许多,“这颗药,三千万美金,给你打八折!”
反正已经吃掉了,什么价都由他说了算,不服气?可以,叫夏晴吐出来还给他。
君霐嘲讽的瞪了他一眼,脱下外套,小心包裹住夏晴,这才拦腰抱起她,尽力不触及伤口,“公主,带我去医疗室。”日本皇室,肯定会有一间设施相当完备的医用诊疗室,以备急用,这几乎是不必质疑的事。
这是他第一次张口说日语,竟也是非常流利,且完全是最贵族的那种语气腔调,若是闭上眼,根本无法分辨君霐是否来自国外。
欢意公主怔了怔,连滚带爬的来到君霐身边,“请随我来。”
君霐点头,冷眼斜向蒲离,“你来收拾残局。”
“为什么是我?”蒲离不乐意了,关他什么事啊,有皇室的人在呢,哪轮到他这个‘客人’劳心劳力,再说,他们配吗?
“三个小时内,我要知道这伙人的准确来历,你做到了,明年的订单,我给你一成的折扣。”君霐出手,直接便是大手笔,并笃定这种巨大的诱惑谁蒲离无法抗拒的。
果然,蒲离的眼神闪了闪,晶亮的光泽比他的脑袋还要亮,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一言为定。”
君霐说的是订单给一成折扣,但他没说订单会有上限,仔细算下来,绝对是笔可观的天文数字,以巨大的好处来交换不起眼的情报,这笔买卖,谁不做谁是傻子。
而蒲离,从来都是聪明决定的待名词,从不做傻事。
☆、她为他挡住了致命一枪8
夏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君霐牵着她的手,在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上奔跑。
他不停的对她说着些什么,可是耳旁的风声太大,夏晴怎样努力都听不清晰。
后来,脚下突然出现了一块绊脚的石头,夏晴一个没注意,惨兮兮的摔了个大马趴,与君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