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稚嫩肉体。
“幼稚又怎样,起码有人爱我,像你怪里怪气又浑身冷冰冰,肯定没人肯靠近你。”又不是自找苦吃,想把自己冻死。
洛奇亚像是被狠狠掴了一掌,表情有片刻狼狈,从前那个影像再度浮上心头。
曾经,曾经有人也会靠近他的,但那人没有遵守约定陪他到最后,让他一个人抱着无法对人诉说的想念和失望孤单成长,最后思念变成了怨恨,他也成了今日耻笑诺言的冰冷男人。
“金钱的魅力比你想象中来得有诱惑力,用尽心机想和我攀上关系的人多不可数。”冷声响应,洛奇亚迅速回复一如往常的酷样,以尖锐的话语回应太过幸福的她。
多了一根反骨的莫苔色没发觉他的异样,用力连哼三声,以示不屑。“别把我算在内,我视金钱如粪土。”
“那是你被保护得太好,从没穷过,我晓得莫家人从未亏待自家人。”
“我……我有打工……”她语塞了一下,差点要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说起来,她还真的没有为钱烦心过,每当她需要用钱时,姊姊们就会像她肚里的蛔虫似的,总是在她开口前就先塞几张钞票给她,让她开心花用。
而打工嘛,纯粹是心血来潮的消遣,反正她不用为家计奔波烦恼,赚的钱是自己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要是老板给她脸色看,大不了不干了,反正家里也不缺她这份微薄的薪水。
现在想想,她真是被宠坏了,十足十的千金大小姐,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不用担心米缸有没有米,三个能干的姊姊会处理得妥妥当当,轮不到她皱眉头,自我牺牲为家里出一份力。
“小孩子的家家酒。”洛奇亚的话说得重,丝毫不留颜面。
“你……你是无能的老先生,只能欺负小女生凸显你懦弱的男子气概!”即使很想挺起胸膛朝他大吼,可是人家说的是实话,再加上那一对冷得骇人的鹰目,莫苔色高昂的气势没维持两秒,马上弱掉。好吧!她是卒仔,不像大姊连老虎都敢一拳打下去,人在两万里以上的高空中,不谦卑是不行的,万一人家被她惹毛了,心一横,恶念起,将她往舱门外推,那她就会体会毕生难忘的自由落体滋味了。
“我无能?”停下手边的工作,他冷眸睨视看不出女孩样的“小女生”
“呃……对!你绑架我,还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分明是怕我多分财产,想先让我难看,这样我自然慑于你的淫威而不敢争产!”好险,差点就要一路败阵,忘记他有多无耻在前。
“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洛奇亚忽地收兵,继续接收来自世界各地的营收汇报,不再看她。
“嘎?有道理?!”她怔了一下,一时之间忘了要继续攻击。
“二十一岁已经成年了,别再做三岁小孩的举动,沙顿家的资产多到足以买下十个航空公司,但你踢坏的座椅我会从你的财产所得中扣除。”浅浅的勾起嘴角,他说得漫不经心,却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快意。叩叩声忽地一止,莫苔色的脚就这么僵住,踢也不是,不踢也不是的高高举着,撅嘴看向正前方座椅椅背上碗大的破洞─她的杰作。
原本是想用噪音骚扰他,让他不能专心工作,等他气急败坏时再做条件交换,好顺利回家,不用当只受制于人的金丝雀,谁知他竟然不为所动,连眉头的皱褶也没瞧见,害她踢得脚快酸死,很想先竖白旗说她不玩了。
“咳!我问你喔,你为什么肯定我就是沙顿家‘走失’的孩子?”一在英国,一在台湾,相差十万八千里,太不合理。
“我做过完善的调查,用了三年时间。”他没有隐瞒地回答,“嘉奖”她不再耍小孩子脾气。
闻言,她咋舌。“你也太有耐性了,就不怕找错人吗?”
洛奇亚从计算机里叫出一张相片。“你和大嫂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连酒窝都长在相同位置,很难错认。”
相片里,一个留着乌黑秀发的清丽女子正含蓄的笑着,眉目之间带着浓浓的深情。“好像……”那是她母亲吗?真的很像七、八年后的自己。“咦?等等,你叫我妈大嫂?!”
还来不及生出孺慕之情,莫苔色忽地惊呼出声。
目一沉,洛奇亚慢慢地转过头,朝她露出一个冷到极点的笑容。“没错,你父亲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大我二十五岁。”
“那你、你是我、我的……”吞吞口水,她喊不出那艰涩的两个字。
“叔叔。”陡地凑近她耳边,他邪恶的低语,有意无意地撩拨一颗少女心。
莫苔色大大的张开嘴,目瞪口呆,不知道要先惊叫他的身份,还是他不合身份的暧昧举动。
就在这时,耳边倏然听见熟到不能再熟的惨叫,然后一个穿着国中制服的男孩从天花板滚落,替她喊出心中的惊骇。
“啊……呃……四姊,你不会不收留我这个偷渡客吧?”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喜青揉着痛处直笑,一脸皮样。
第三章
“为什么把那个来路不明的小杂种带进家里,你不知道她只会瓜分你的财产,夺走你现有的地位吗?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别聪明事不做尽干傻事,糊里胡涂地将到手的财富拱手让人!”
面对母亲近乎歇斯底里的质问,洛奇亚只有想笑的冲动,很想当面告诉她,那点钱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为了避免背上气死生母的罪名,他终究没出声,只是冷眼睨视那张上了浓妆的脸,暗自猜想少了妆粉的真实面貌会是多么苍老黯淡。
母亲的艳光四射、妩媚多娇是金钱堆出来的,她用昂贵的化妆品妆点年老色衰,拉皮、打脉冲光,甚至抽脂、削骨、整下垂的乳房,为的只是留下仅剩不多的美丽。如果晓得自己丈夫的遗嘱中只给了她五十万英镑和一间乡间小屋,她还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花费,继续招蜂引蝶的行径吗?
“洛奇亚,你不会笨到引麻烦上身吧!老家伙犯迷糊,你别也跟着搞起把戏。赶紧把人送走,不要惊动老家伙的眼线,眼前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不必分给其它人,拿个几万块打发那个小杂种,别让她在这节骨眼出来搅和。”
老头子的长子都死了十几年,这些年来要不是有她儿子撑着,这些产业哪能保留至今?早被沙顿家其它如豺狼一般的亲属给拿光了。
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以年轻娇躯伴着年老力衰的半百老人,等的不就是这一刻?“未亡人”三个字代表财富,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亏欠何人,该是她的,她一毛也不会留下,有人想抢,得先问她同不同意。
“真的是我的吗?”洛奇亚问得很轻,却让听者心惊。
只见菲丽。沙顿眼皮跳了一下,心虚的看了儿子一眼,强自镇奇QīsuU。сom书定的轻斥,“当然是你的,你是德克斯唯一活着的子嗣。”
德克斯有两个婚生儿子,长子汉斯,次子洛奇亚,第一任妻子死于他四十一岁那年,现任妻子菲丽原是他的情妇,因为怀有身孕,因此在五十岁时娶了她,当时她才二十出头,是一名脱衣舞娘。“可是外界传闻我的父亲另有其人,沙顿家没有银发的孩子,也许母亲搞错了我的生父。”唯一活着的……呵,真是可笑。
“胡说!别人是嫉妒你才胡乱造谣,你父亲是我第一个男人。”
菲-丽的眼神飘忽,不敢看向那双了然在心的利眸。
年轻时候的她的确和丈夫有过一段美好的日子,但是他只想用她的身体取乐,却不愿付出一丝真心,让她颇为失意。
不过美人是不会寂寞的,只要一个微笑,随时有人愿意递补空了一半的床位,满足她被当成玩物的缺憾。
“喔!原来挪威的造琴师傅维比和我没血缘关系,那我可要松口气了。”洛奇亚笑着,但眼底毫无笑意,冷得叫人心底生寒。
菲丽一听,惊得松掉手里的蛇皮皮包。“他……他是我一个很久没连络的朋友,我们……呃,交往过,在你出生后。”他不会知道什么吧?故意模糊焦点,用话套他。
“我知道了,母亲。”他嘲讽地勾起嘴角,对这一切感到无比厌恶。不经意地,另一张清纯如少年的妍丽脸庞飘过眼前,他失神地怔了一下,沉寂如冰湖的胸口像被投入了什么,再度泛起涟漪。
不许碰我弟弟,你要敢伤害他,我一口咬死你!
呵!多愚昧的狂言,一只森林小鹿也敢充老虎,怒目瞪着他,把一个十来岁男孩护在身后,好像她拥有强大的力量,能捍卫想保护的人。
她的勇气究竟打哪来,难道她不晓得自己不过是一根易折的芦苇,谁都有能力折成两半,更别说遇上他这个打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的狂妄狼人?
“洛……洛奇亚,你在笑什么?”好诡异的笑,简直温煦如朝阳。
菲-丽没见儿子真心笑过,他向来只带给人压力,和永无止境的冷冽,所以相当不习惯。
洛奇亚又是一愣。“我在笑吗?”冷意迅速浮起,淹没昙花一现的温笑。
“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为了你好,尽快把麻烦处理掉,趁你父亲在利兹的别墅养病之际,要快点办好此事,不要我老为你担心。”老家伙精得很,临死前还摆她一道,什么遗产他长子的遗孤也要分一份,要是没把人找回来,他就会将一半财产捐出,以弥补他对小孙女的歉疚。
呸!哪来的善心,当年他可是心硬得很,一句话就把三岁小女孩往外丢,哪管她哭得几近无声,狠心地掉头即走,不承认是沙顿家的子嗣。
而今上了年纪才来后悔当时的心狠手辣,一口气吊着不肯断,以为还有机会补偿铸下的错事,真是可笑至极!
只是有一点她实在想不透,当时她明明说了不留活口,为何那丫头还能活着,辗转到了台湾,被姓莫的女人收养,还把她养得像极了汉斯的东方小妻子。
“妈,我自有分寸,不劳你费心。”他低眉垂视,未轻诺半件事。
听他这么说本该放心,菲丽的眉心却微微一颦,总觉得不太对劲,“洛奇亚,你要记着,你是我儿子,千万别做出令人失望的事。”
曾几何时,她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小时候的他简单多了,心思透明得叫人一瞧便知,而今却高深莫测,所言所行难以预测。若传出去肯定遭人笑话,但说实在的,她有点畏惧形色不露于外的亲生子,每见一回便心寒一回,母子关系始终拉不拢,仿佛隔了一座无形的墙,距离虽近,可永远跨不过去。
“对了,你该约维丝妮出去走走,都订婚一年多了,也该给人家一个交代,挑个日子把事情解决了吧。”两大家族的结合有利无弊,诺丁罕家的珠宝一向深受她喜爱。
“该?”银眸冷了几分,明显表达出嘲色。
一瞧见儿子又冷下的银瞳,她胸口跳了一下,有些畏惧地赶紧借口和美容师有约,拎起价值三万欧元的银白色皮包,匆匆结束交谈。
洛奇亚的心是深沉灰暗的,他冷视着母亲匆忙离去的背影,再一次印证亲情有价,他面前如山高的账单便是母亲来访的原因。
沙顿家产业位于英国各处,一家三口分居三地不算什么,父亲为了养病,暂居利兹乡间,附近有间医院来往方便,该院院长又是他多年故友,病况控制自有人负主贝。而母亲则住在伦敦郊区的爱芬妮庄园,她爱好热闹,喜交朋友,招朋呼友通宵达旦的玩乐是常有的事,与贪静的他格格不入。
“啪!”
一声异响让洛奇亚倏地蹙眉,他抬起眼,往窗外一瞧,只见一条晃动的床单呈条状垂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