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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理所当然吧?
她又有什么资格觉得不知足呢?
能像这样和平安全地活着,已经很好了吧,是这样没错吧?
但是……
但是……
夏黄泉猛地低下头,接起水龙头中流淌出冰凉液体朝脸上猛揉,天气真是太热了,让人不洗脸都不行啊。
“啊!!!”
这样一声尖叫突然从楼下传来。
夏黄泉连忙跑到阳台上朝下看去,只见几个男女学生前方一边尖叫一边跑着,而他们身后,正跟着一个走路略显僵硬男性,那个是……
“丧尸啊!!!”几人中女生像这样喊叫着。
周围人兀自不信,有自顾自地做着事情,有笑嘻嘻围观,还有拿出手机来拍摄。
这样不行!
女孩下意识朝腰间握去,却摸了个空,但现已经不是犹豫时候了,她想也不想地一把提起靠墙铁质晾衣杆,单手一翻便从阳台上跳了下去:“都给我让开!”
一切行动如同都是出自本能。
她脚下一层阳台上敏捷地借了下力,与空中翻转了两圈后,以单膝跪地姿势稳稳落地,紧接着,她提起手中临时找到武器便朝几人冲了上去。
大概是因为过度惊讶,他们甚至忘记了逃跑。
说时迟那时!
只见夏黄泉一脚将丧尸踹倒地,而后一脚踏它胸前,高高地举起手上晾衣杆,狠狠地插了下去!
“砰!”
这样一声响后。
之前尖叫有“丧尸”女生再次叫了出来:“你做什么啊?!”
“我们只是闹着玩!”
“林羽,你没事吧?”
名叫林羽男生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身着粉色睡衣踩她身上女孩,而后愣愣地扭头,只见那只铁质晾衣杆居然擦过他耳朵,整个头被插|入了水泥地中。
有人跑过来,手忙脚乱地将他扶了起来。
夏黄泉垂着头站着,握着晾衣杆手缓缓捏紧,她也是到后一刻才发现不对,丧尸怎么可能因为她呼喊而停下脚步,又怎么可能有那么灵动眼神,只是——
她一把拔起地上临时武器,转过头,瞪向几人,无法控制地怒吼出声:“这样很好玩吗?”
“……”
“像这样吓唬人很好玩吗?”
“……”
“你们知道能像这样安全地活着有多幸运吗?为什么要……”夏黄泉嘴唇颤了颤,终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他们是不一样。所以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是无法理解她,就像现她也难以理解他们举动一样,“请以后不要再随便开这种无聊玩笑。”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停留原地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有人吞了口唾沫:“如果我没记错话,她刚才是从三楼跳下来吧?”
“……似乎是。”
“看地上洞……你用铁质晾衣杆能戳出来吗?”
“……”
“武林高手校园?”
“你小说看多了吧!”
“好帅!”
“啊?”
才初次见面就被狠狠踩脚底林羽一手捂住心口:“她真是太帅气了。我决定了,我要追她!”
“……”x了个N。
“你是抖M吗?”终于有人这样吐槽。
林羽双手捧心,以感叹调说道:“我不是抖M,只是被她*铁叉刺透了芳心。”
“……好想吐。”
“我也是。”
“同上。”
终于有人忍不住再次吐槽:“你确定能活到成功那一天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林羽很坚定。
“那是霸王花才对吧?”
“……你一天不吐槽会死吗?!别以为戴着眼镜就有这个技能加成啊!”
而一步步回到寝室中女孩,自然不知道这些人谈话,就算她知道,恐怕也不会放心上,因为……
可笑吗?
她似乎真喜欢上了一个梦到人。
明明睡觉之前还那么讨厌,幼稚地用笔纸上写着他名字,然后不断地戳啊戳,戳啊戳——商碧落你个混蛋混蛋混蛋!
现,依旧想骂他是混蛋。
原因却完全不同了。
过去是因为——你为什么那么坏呢?
现则是因为——你为什么不存于现实之中呢?
就算不存,又为什么不再次来到她梦中呢?
哼,渣男就是渣男,嫖完就丢什么,鄙视他!
不,认真地吐槽这个她,一定有哪里不对,不过,真糟糕,似乎完全改正不过来了呢。
日子再次静静地流淌着。
当一个人不再刻意关注事件时,它就会流淌地格外。
不知不觉间,夏黄泉那天“壮举”已然传遍了整个校园,而他们寝室大门似乎也成为了某种“佐证”,连舍监来求赔偿时都小心翼翼地站门口,似乎准备一有不对就立即逃跑。
唯有寝室妹子依旧待她如故,用她们话说就是——
“相处久了就知道,这孩子就是个呆货!”
“跟她一起出门回头率很高哦~”
“安全感倍增!”
不管怎样,没有被嫌弃真是太好了。
与此同时,那天那位差点被她弄死同学也让她头疼不已,明明已经拒绝了那么多次关于“吃饭”邀请,却依旧不死心,隔三岔五地就蹦跶出来,她可以业余时间不出寝室,但不可能不上课啊!
而且那家伙还很狡猾。
不明确地说些什么,所以她也没办法明确地拒绝。
为令人纠结是。
她们寝室卷发妹子——甄珍,居然和林羽寝室一哥们好上了,两个寝室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勾搭了一起,近对方是提出了一起吃饭要求。
“黄泉,你就去吧。”
“……”
“是啊,我家那头第一次请你们吃饭,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
“他要是敢不礼貌你揍他就是了,反正没人是你对手。”
“……”
夏黄泉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一边说话一边扫地卷发妹子突然说道:“呀,这是什么?”
几人回头去看。
只见寝室中居然被扫出了一件东西,那是一串手链,由银色金属与蓝色丝带穿插缠绕而成,八颗透明黄绿色晶石被穿入其中。
“是从黄泉衣柜下扫出来,是你掉?”
“很漂亮啊,什么时候买?”
“上面时候是啥?”
“是……橄榄石。”夏黄泉走过去蹲□,颤抖着手拿起地上手链,触碰到它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手心仿佛被这冰冷链体灼伤了,“也是八月生辰石。”
“它还象征婚姻美满,夫妻和睦。”
有什么液体无声地滑落。
“黄泉?”
“你怎么……”
甄珍扯了扯室友,阻止了她未出口话语。
而后,几人只见握着手链女孩跪坐地上,将那串失而复得手链紧紧贴胸口,蓦然哭出了声来。
无意乎形象,无意克制音量,她就那样肆无忌惮、竭全力地嚎啕大哭着,简直像个孩子。
144、能包养我吗?
从没有想到;他们会以那样方式离散。
简直就像是笑话一样;上一秒才眼睁睁地看着女孩消失眼前,下一秒,他便嗅到了一片熟悉花草之香。
商碧落缓缓地睁开双眸;发现自己似乎靠躺轮椅上睡着了,他双手摆放膝头盖着薄毯之上。
之前一切都是梦?抑或是他幻想?
怎么可能。
他垂下头;注视着左手,除了尾指上那枚母亲留下鸢尾形戒指外;手机指上赫然圈着一枚银白戒指,再摊开手心;与之成对小巧女戒依旧被封入其中。青年看着看着;突然轻笑出声;他低下头,隔着温暖肌肤轻轻啄吻着掌心。
笑声越来越大。
直至响彻了整间花店。
“黄泉啊……”
这算是惩罚吗?
为了拿回她身体而不择手段,将北地一起拖入战争沼泽,却将女孩牢牢地蒙鼓中。
不可否认,确又有不少人因他而死。
隐约察觉到她问他:“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他依旧撒谎:“怎么会?”
“做坏事可是会遭报应哦。”
他当时只是一笑,所谓“报应”,轻一点应该是被她揍上一顿,重一点……会是和他进行长时间冷战?
不过没关系,之后他们还有一辈子那样漫长时间。她那么心软,总有一天会选择原谅,他会很耐心很耐心地等待。
但是,却没有想到,所谓“报应”居然是以这样方式——得到,再失去,又自以为失而复得瞬间,再次失去。
命运仿若一只手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亦乐乎地玩弄着他。
多么熟悉方式,对了,过去他也是这样玩弄自己猎物。
“做坏事可是会遭报应哦。”
——黄泉,你说话原来真很有道理。
如果这么对女孩说,她一定会得意地扭过头轻哼,一副气势满满高冷模样,却怎么也压制不下嘴角笑意吧?
“谁偷笑啊?”女孩瞪她。
“……黄泉?”
“商碧落你混蛋!再也不要理你了!”女孩一边做了个鬼脸,一边撒着脚丫子欢乐地跑远。
“等……”下意识地站起身追赶青年,却下一秒狠狠地摔倒冰凉地上,他轻咳了几声,感受着毫无知觉膝盖以下,再抬起头时,她早已消散了踪影。
泥土自被他打翻花盆中倾倒而出,染脏了他双手及衣物,青年却仿若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执着地以爬行方式追寻到了女孩消失地点,一朵不知何时枯萎粉色蔷薇静静地躺地上,枝叶蜷缩。
这算是一种预兆吗?
枯萎花朵。
注定无法实现誓言。
商碧落捡起地上残花,指尖微微颤抖地将其紧紧握掌心,再按胸前。动作间,一滴滴滚烫鲜血顺着被尖刺划破伤口流出,他却仿若毫无知觉。
“不要!”
夏黄泉寂静黑夜中惊坐起身。
片刻后,寝室妹子迷迷糊糊声音传来。
“……黄泉?”
“又做噩梦了?”
“你没事吧?”
夏黄泉稍微平静了下呼吸,开口说道:“……不,我没事,对不起。”
“没关系,睡吧……”
不过片刻,屋中再次想起了均匀呼吸声。
夏黄泉亦倒□,明明是深夜时分,却再无睡衣,只用两手捂住心口,梦?这还是她回来这么久后第一次梦见商碧落,但是,怎么会梦到那样情景?那个臭屁家伙怎么会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呢?对,肯定不会,那只是一个……
手指无意中触碰到手腕上晶石,夏黄泉怔住。
那真,只是一个梦吗?
既然她能回来,为什么商碧落不能回去呢?
如果是那样话……
他真是个超级无敌大蠢蛋!
但是,她又比他好到哪里去呢?
指尖勾住腕上手链,夏黄泉鼻子一涩,强行压抑下心中骤然涌起酸涩情绪,之前已经丢过一次人了,不能半夜再来一次啊,大家明天还要上课。
忍耐。
可以做到。
对,忍耐住,一定要忍耐住!
她突然伸出手,一把将被子蒙上头顶,那没有一丝光明黑暗中,狠狠咬住手掌,用吃奶力气。
不能打扰到其他人,所以不能哭。
但如果不会吵到别人,那就……没关系了吧?
明明早知道……早知道可能会变成现这样,却依旧跨出了那一步,但即使到现,她都不后悔,只是……
究竟要花上多长时间,她才能微笑着回忆这段往事呢?
那一定很难做到,却并非无法做到。
只要熬过现这段痛时光就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