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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叶影幽,你这是何苦呢,这样做,我一点也不会感激你的啊。
听着村民调侃的话语,白夜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给那个人,而那个人却固执己见地认为只有自己喜好的才是最好的,这叫她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逃不开又无力改变的话,那么,留给她的路就只剩下一条了。
“咦,你是谁啊,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陷入思考状态的白夜被村民的指点声给拉了回来,回神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竟然和通告一样被村民里一层外一层的围观了起来,面对众多神色不一的眼睛,白夜强扯出一抹笑来挥手和大家打招呼。
可这些村民显然不吃这一套,先前不一的神色一致变为敌意的眼神,包围圈也逐渐缩小,看着包围圈越变越小,白夜挥着手很是无辜地说道:“各位,我并非歹人,我是唐门主请回来的客人。”
“客人?”先前从门主那出来的长者首先瞪红了眼发问。
“是啊,客人。”
“什么客人,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就是客人啊。”边解释心里边暗骂道,你们又不是门主,难道门主的一言一行都要向你们这些人报备啊,骂着骂着白夜突然想到,“对了对了,先前在门主那驱毒的俊小伙是不是穿白衣,头发上还系着白色发带。”
“嗯?”长者双手抱臂拧着眉看白夜,依旧一副不太信任的表情。
见势白夜继续说叶影幽的特征,“凤眼,肤白,长得很好看,然后气质清冷,然后这么这么高……”白夜跳起来比划着,把叶影幽浑身上下能说得出的特点都说出来之后,这些村民才丢下一个观完戏觉得不好看的眼神后渐渐散了去。
白夜擦擦额头紧张出来的冷汗,捞起衣袖扇扇风喘喘气,这下她总算明白这唐门是个什么变态地方了,这地方她再也不要来了。
“诶诶诶,老伯,我能不能问问。”村民散去之后白夜才想起还有个问题没来得及问,于是小跑几步抓住了一个走得很慢的老头子问了起来,“我想问唐凌被关在哪里啊?”问出口的时候,白夜还觉得自己很傻,这唐凌是唐门的重犯,她一个陌生人随意问搞不好会被怀疑别有用心,于是她还思忖着说什么理由来说服这个老头呢,哪曾想,这老头子想都没想就告诉了她。
“二小姐被关押在祠堂后的地牢里,喏,就在村西头,一直走就到了。”这老头子不但告诉了白夜唐凌关押的具体位置,甚至还好心的做向导指路。
“谢谢你啊老伯。”目送走老伯之后,白夜又觉得,其实唐门也是有好人的,既然有好人相告,那么她也该去再会会那位唐门二小姐唐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明日,后日三日日更至三十九回上卷完
38、第三十八回 醉语 。。。
祠堂,族人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唐门的祠堂比起他们居住的屋子显得要有格调一些,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上等的用材,正厅还挂着题金字的匾额,匾额上写着‘唐氏宗祠’四个字。
据白夜所知,这一姓祠堂是外人难以靠近的,可唐氏祠堂外却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不过想来也是,这唐门本身就是个封闭不得外人随意进出的村子,所以祠堂才会没人看守吧。
尽管无人看守,白夜走进去的时候还是很警惕,她警惕头上或者脚下会冷不丁冒出一些毒物或者暗器,所幸的是进到祠堂之后什么东西都没遇到,而村民老头说的地牢也不是设在地底的牢房,就是普通地建在祠堂后面的木制牢房。走进看去,一个腿上绑了夹板和绷带的女人斜靠在土墙上,另一条腿半曲着,一手搁在弓起的膝盖上,手上拿着个酒壶来回晃悠着,晃着晃着那只酒壶突然被举了起来,“要不要来一口?”说话之人是唐凌。
白夜左顾右盼着,瞧四下无人,这唐凌是叫谁喝酒呢。
“别看了,叫你呢。”唐凌喝过酒的嗓子听起来有些沙哑。
白夜指指自己,“叫我喝酒?”一个阶下囚也能有酒喝?这待遇不是一般地好啊。
“呵呵呵。”隔着铁栏杆唐凌转头对着白夜灿烂一笑,“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居然是叶影幽的女人啊。”
“……”白夜垂眼,心想这唐凌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啊,关在牢里也没半分收敛。
见白夜不说话,唐凌晃了晃酒壶,闷笑道:“怎么这次不火急火燎的否认了?是不是已经和叶影幽云雨过了?”
白夜脸刷地一红,猛一跺脚道:“我呸,你少胡说了。”
“嘿嘿嘿嘿。”唐凌很贼地打量了白夜一番,打量完闷头大笑起来,边笑边嘲讽道:“你看你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白夜拧眉一哼,“你才是一副阶下囚的嘴脸呢,你现在被关在这里不日就要被处以极刑了,你还有心情笑话我。”
从笑脸到冷脸,从笑靥如花到目露凶光,白夜见证了唐凌脸色转变的全过程,这个女人翻脸就和翻书一样,介于前两次的经验,白夜本能地后撤着步子,她担心唐凌一个心情不好就狂朝她射暗器。
退了几步,唐凌忽而抽搐着嘴角,一张妩媚的脸上拉出一个极为不自然地笑容,“不过就是要死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灌了一大口酒,那喝法很豪爽。
这种豪爽,在白夜认为来更多的是源于唐凌的无奈,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无奈。
“你不怕死吗?”
“呵呵。”说到死,唐凌又笑了,笑着拢拢散了的发髻,修长的指甲抚上半张脸,长睫在指间眨眨,“自从把晓哥哥害成那样以后,我就没想过我能独活多久,呵呵。”说罢,又灌了一大口酒。
那语气那神态那种沧桑感,根本不是唐凌这个年纪该有的,如果白夜估摸的没错,唐凌也大不了她几岁,这个年纪的姑娘眼中该是充满朝气与希望的,可唐凌眼中充满的则是凛冽和狠绝,前两者化去之后又尽是沧桑和空洞之感,这一瞬间,白夜有些好奇唐凌的故事了。
“唐晓,是你的哥哥?”白夜蹲下来靠在栏杆外问唐凌,对于唐凌和她哥哥乱伦的事情,她始终觉得其中另有隐情,也绝不会是外界所传的那样不堪。
唐凌咂咂嘴点点头,全然没有隐瞒的样子。
“你和你的哥哥……”想起坑道里被困的那个不死不活的年轻男人,白夜总觉得于心不忍。
“我和我哥哥就如外界传闻一样,我们干了苟且之事,我哥哥毁了,我也被门内通缉了。”唐凌说的简洁而快速,说得很有底气,从那语气里一点也感觉不到她为这事而羞耻,不仅不羞耻反而觉得光明正大。
“可、可那是你哥哥啊,你的亲哥哥啊。”乱伦什么的,白夜还是难以接受,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等荒唐之事呢。
感受到白夜鄙视和疑惑的目光,唐凌吊起嘴角以同样不屑地语气反问道:“那我问你,你和叶影幽睡觉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
“难道是他强迫你的吗?或者用武力强占或者用金钱买了你的身子吗?”
“……”
“如果一个女人不爱一个男人,你以为她会随便和那个男人睡觉吗?又不是窑子里的窑姐。”唐凌激动而高亢地说道,说着说着自己不禁失笑,“呵呵,反正你们是不会懂的。”
是啊,反正外人永远不会懂自己的感情,想这唐凌如此放肆地说出来,大概是憋了太久太久吧,憋到快要腐烂的时候,大概就会想一吐为快了吧。
这不就像极了白夜现在的情绪么,起先没有确定自己心意前,还能用逃跑什么的借口来自我安慰,可是一旦心意明确却又得不到相应的回答,那是怎样一种心情啊。
“你,很爱你的哥哥?”白夜打算一窥到底,试着去体谅唐凌,或者说她也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
“哼哼。”唐凌靠着墙仰头闷笑着,笑弯了腰笑眯了眼,而后把酒壶朝白夜递递,“来一口吧。”
“我……”没有原因的迟疑,就是大脑暂时空白了一下。
“怕我毒烂你的嘴啊。”唐凌拎拎酒壶,自嘲道:“也是,我是淫|娃|荡|妇,喝我的酒或许也会变成淫|娃|荡|妇,我还是用毒高手,喝我的酒会被毒死的,不喝是应该的。”
“我喝。”在唐凌欲收回手的时候,白夜把手伸进栏杆里正好握住了唐凌握酒壶的手,“在山里拖了你几日都没被你毒死,现在喝个酒我才不怕被你毒死呢。”说笑间,抢过唐凌手中的酒壶,隔着栏杆就喝了起来,一口酒下肚辛辣的要命,辣的白夜皱紧了眉头,“啊,好烈啊。”舌头抻的老长,像渴很久的小狗一样。
这一幕也成功逗笑了唐凌,“哈哈哈哈。”笑得捧腹笑得用后背使劲撞墙,“你上辈子定是狗,哈哈哈,舌头伸那么长,狗姑娘,哈哈哈……”
“你才是狗姑娘呢。”憋足了一口气,白夜又学着唐凌的模样灌了一口,这一口下去她其实很想喷出来,但是为了不让唐凌看扁嘲笑,还就硬是把那口酒憋下去了,艰难憋下去之后打了个饱嗝,白夜觉得全身经络都被辛辣感给麻痹掉了,但麻痹之后袭来的居然是一阵爽快感,“啊,好酒啊。”
“嘿嘿,还算你那条狗舌头识货。”唐凌撑起身子慢慢朝栏杆这边挪了挪,待靠近白夜之后就一把抢下她手里的酒壶连灌了几口,灌到酒壶空空如也,唐凌倒了倒空酒壶见无酒了便把酒壶砸向了栏杆,啪一声酒壶被砸了个稀巴烂,而后唐凌又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满酒壶,拿出来之后还不忘向白夜炫耀。
“喂,你个阶下囚怎么会有那么多酒啊?”白夜可想知道,这身为阶下囚的唐凌到底私藏了多少酒在哪里。
唐凌狡黠一笑,“我怎么说也是唐家二小姐,就算要死,也要让我当饱死鬼不是。”
白夜听着觉得有理,便点点头道:“我看你是想用酒来麻痹自己吧,到时候死的时候能轻松一些。”
“笨蛋。”唐凌小指一指,“你以为本小姐怕死吗?”嗝,唐凌打了个酒嗝,启开酒壶盖子又连灌了几口,之后微有醉意自言自语道:“晓哥哥死了之后,我的心也死了,活着或者死去对本小姐来说其实早就没什么分别了。”
绝望之后的麻木吗?
所爱之人死去之后,心死了,人还活着,那是行尸走肉吗?
等等,刚才唐凌说了什么,她说唐晓死了?可是她明明在坑道里见到了不死不活的唐晓啊,那样子的唐晓真的是死了吗?
“唐凌,你哥哥真的死了吗?我是说他真的死了吗?如果没死……”
唐凌酒壶一晃磕到白夜身前的栏杆上,气鼓鼓地吼了起来,“没有如果,晓哥哥已经死了。”说着还很生气地死劲拍着自己的胸脯,又喊又叫道,“晓哥哥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咚咚咚,把自己胸脯拍得很响,“呜呜,要是我不去练那什么该死的禁忌毒功就好了,那样晓哥哥就不会为了救我而死了,呵呵,晓哥哥死掉了,死掉了,哈哈哈……”
自言自语,又哭又笑,时而抽搐时而正常,眼泪鼻涕模糊了整张脸,这就是唐凌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