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帆却不认识他,便不答话,只拿冷眼看着。那男子长的甚是豪迈,浓眉大眼,蓄着一把大胡子。偏又穿着一身丝绸长装,行动未免有些不便。若不是那汉子一手轻轻将那两人合抱的包裹拎起,只怕少年已起轻视之心。
众守卫却是认得那男子,见他为少年出头,不禁愕然。与男子一并前来的数辆马车里又走出位精明样的男子,拉了众守卫去一边细说,复取出些碎银换回毛皮,逐放行。
那豪迈汉子和白帆一同进了门,也不多言只说自己叫做高义,是个行脚商人。
白帆淡淡应道:“白帆。”
进去后,两人就告别。高义又取出些银两,点拨他卖货的市场与落脚的旅店。少年拱手告了谢,又还了两张上等毛皮与高义。
分别后,白帆也不去旅店。直接向市场走去。少年本还以为这的市场区与那村中集市一般,只要拿块布放上物品就可以了。谁想刚到市场门口,人群已是涌动。牵着的那马只是打转嘶叫,一步也是进不得了。
市场本有车道,少年却是不知。旁人见他土气,也不告诉他。那白马本是村中所得,也是没见过这么多人,好片刻才安静下来。白帆才有空驻足好言相问,一女子见他清秀,不禁细细的说与他听。
白帆方依言而行,将马寄放在旅店,交足了房钱。这才又来到市场,这时将尽中午,本地的人群开始稀少。只剩下往来客商摆摊吆喝叫卖。两边一沿的矮房也都是兜售商品的。但凡少年能够想到的,这里倒都能见到。
他也没带毛皮过来,只是过来询问。可少年本就不懂货价,众人见他土气,又欺他年轻,均故意哄高价格。一路问下来,同一毛皮的最高价格竟是最低价的四陪有余。白帆虽是明白,却也无计可施。只好细细找着相貌看来忠厚的,再去询问。有道是无奸不商,能在这里做生意的。又有几个会是好相与的?数十分钟过去,人还未找到,却被小贼们光顾了数次。他先是不去理会,只是冷冷说破。后来也是急了,一手抓住伸进自己怀里的贼手。暗暗用力,那小贼只觉的右手象被铁钳夹住一般。方欲叫喊,又被白帆一把扼住喉咙,生生把叫喊混着脏话咽了回去。
来往行人见他们这样,纷纷叫着闪开跑掉,又远远的围在一起观看。白帆这才恍然,暗骂自己笨蛋,要找个厚道的商人困难,可要找个行人岂不简单?
正想着,人群中又挤出几名男子,也不说话。拿出骨刀就往白帆刺来。倒是手中那小贼一伙的了。
白帆不住冷笑,待那几人走近。一脚一个踹的他们倒地不起,又半提半架的拉着手中那小贼穿过人群,往客店走去了。
开拓者物语四
“小爷,您倒是想要问什么?我,我,我什么都招!”那笨贼独目颤声求饶着。
就在刚才白帆将他怀中的骨质匕首,掰成了一段一段,又用食指一个一个压进了木头做成的桌子里。然后一言不发的望着自己。
独目这才了然,方知自己惹了了不得人物。要知道“士”本就稀少,各地竞相奉为上宾。纵是一生都只在“初醒”打转的,也自有常人想不到的荣华富贵。又听说他们各个心狠手辣,这时已经是怕极。
他也不等白帆问他,便如抖豆般说个不停。可他本就职微,知之甚少。为求生路,说起来不免加油添醋,打那小偷小摸,顺手牵羊一路讲到了杀人放火,杀人越货。到似附近的坏事都是他们一伙所干的。
白帆听着暗暗好笑,只是不动声色,顺着独目的话问着自己想要了解的东西。
“你们偷那驼鼠卖了多少?”
“一共是5克,我一人就分了2克!要不是我……”
“那么多?”要知道高义送给白帆的也只三两多点,也五克已是半两了。
“小爷您是不知道,王老汉那驼鼠很是健壮,拉车一鼠顶两鼠用,还不吃力。吃的又少,一顿顶五顿。所以卖了那么多。”独目本来就在扯谎,不免心虚。又见白帆问的神秘莫测,心里更是忐忑,哪能想到少年仅是标准土包子一只来着。
过了良久,白帆能够想到的通通问完了,这才抽出长剑说道:“你做了这么多杀人放火的坏事,却是留你不得。”
独目这才惊觉,自己扯的远了,却知道那士高自己凡人一等,杀人已在法律之上。就如杀个畜生一般。又见白帆缓缓逼近,一急之间,泪尿齐流,讨饶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白帆看得大皱眉头。他平生素未杀人,又知道这小贼是在扯谎,只想吓他一吓,唬他改过。不想这脓包竟是这般模样。不禁犹豫起来,只想一脚把他踢出窗外。
楼下忽然喧哗起来,叫声大作。中间倒有大半是白帆的名字,又夹杂脏话无数。待听见辱及自己母亲。更是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就窜了出来。
楼下叫喊的众人正是独目一伙的,他们平素里欺凌乡里,又勾结官府。所做之恶倒和独目胡扯的有八分相似。他们既然是地头蛇,又怎么能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一乡下少年欺负。所以招集了些人马,赶到这里誓要将白帆挫骨扬灰!
高义介绍的这家旅店也是不大,纵然老板、雇员和客人跑了个干净。大厅里也只站了二十来人,大半倒在外面。
白帆张目一看,具是些长相凶恶之徒,皆抄刀在手,还有几个人拉弓搭箭,满满的张开。为首带队的人,见白帆走了出来。又仗着人多,分开了人群走到了前面,想要说几句场面话再开打。
可笑白帆还未与人动过手,教他武艺的斧头又是个标准的行动派。平时里见到个野兽,也是立刻相搏。哪里知道这个调调?只见那人越众而出,象极了首领。便立刻翻身打二楼而下,一脚踢在那人方脸上,又借力弹进了贼群当中。
白帆还未动杀心,是以也不拔剑。可听这群人辱及母亲,心里也是恨极。拳脚到处无不是应声倒地,伤筋动骨、头破血流的呻吟不已。众人不禁愕然,大怒白帆不懂规矩,未开口就动起手来。可他们只想着来人这么多,这小儿见到定会吓的屁滚尿流,到时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站得十分密集,白帆翻进他们当中后,慌乱里手中的东西大多都招呼到了自己人身上。
他们首领以倒,群鼠无首。待房里的人被白帆顷刻间放到了大半,屋外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叫道:“让他出来!叫他好看!”众贼鼠窜而出,白帆也跟了出来。
屋外的贼人足有五十多位。形个半圆的将白帆围住。却惧于刚才的表现不敢上前。人群里到又几人兀自在叫道:“小子,放下剑来就擒,爷爷们就赏你个全尸。”
少年刚放到了十来人,怒气已是下去大半。可见这群人这般,也知他们平素的德行。故有意好好教训他们一通。
只见他慢慢除下剑,抵住了地面。稍一用力,剑竟连鞘缓缓的插入进去。须知一分快,一分力。白帆这般卖弄自是镇的当场无声。又用脚尖挑起一贼人用的刀握在手里,便欲冲将出去。
却听得手中那刀“呼啦呼啦”乱响。低头一看,白帆差点笑出声来。原来那刀一面印着“鱼罐头”,反转过来又有着“质期:十八个月,生产”的小字。这刀竟然是用两块铁皮拼装而成。刀柄也只是用破布缠住。
白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时一男子连滚带爬的冲出门来。对着众贼喊道:“快去喊老大,这小子是个士!”正是独目。
众贼刚见白帆露的那一手,已是怀疑。现听独目这么一嚷,无不头皮发麻。后面几个头脑灵活的已越众而逃。又往回喊道:“我这就却去喊老大,你们暂且顶住。”
余下众人心中暗骂,又惧怕首领的御下手段。不敢逃脱。只好留在哪里发抖。他们有白帆那刀的不在少数,这般抖来。“哗啦哗啦”之声大作,倒似奏乐一般。
众贼这般抖了好一会,忽有一人说道:“大伙别忘了,我们,我们也是杀死过士的!”
这贼所说之人,却是一十来岁的小女孩,既是初醒,又年幼。更被他们老大弄了半死,方才交予他们。只不过那贼这么一说,到是提醒了众人。一时间:
“没错,我还杀死过两名士呢!”
“那算什么,我只一刀就砍掉了一士的脑袋。”
“我也是!”
“……”
众人相互吹牛鼓励着,双眼却齐齐的死盯着白帆。只盼就这样将他镇住,待到首领前来。
白帆知他们吹牛,也不加驳斥只是冷冷问道:“那么,再加一个如何?”
接着不再复言,如旋风般的卷了过来。少年已是留情,只用刀背。可那众贼哪里又挡的住,无一合之将。片刻后就将众人砍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地的“哎呦”之声。
白帆又拉起几个伤的较轻的,打发他们去喊老大。他打算今天就在这里为民除害了!
没过久,只听街角一阵喧哗。一片人马又冲杀了过来。
开拓者物语五
那片人马顷刻间就冲到白帆面前,将他团团围住。并不动手,有一人由后而出,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官府办案,闲杂人等一概回避。”又吩咐手下道:“将众位受害人拉下去救助。”这才一摇二晃的来到白帆面前,对着他道:“你私自拘留、刑害他人。又聚众闹事,伤害他人。真是目无法纪!这是拘捕令,便和我去官府一趟吧!”那人自怀里取出一张纸来,却不让白帆看,自顾着念道。
少年本想等着的是那众贼们的老大,不料却来了群自称官府的人来这里寻事。当下冷冷笑了。又见这人长的虽是俊朗,一身笔挺的制服也算合身,式样倒是很象门口那几名守卫。可那双小眼却不住的扫来描去,连手中的纸张拿倒了也不知道。也不说破,只是一把拿了来。又拔剑挥圆。顿时枪尖掉了一地,骇的众卫兵不住后退,只留下这人软到在地。
白帆也不去管他,只把纸张调转过来细细看道.上面写的与那人所说不差,将白帆打进镇门拒交路费起,写到市场里纵马惊人,再由故意扰乱市场价格一路写来,直把白帆写成一个处处惹是生非的非法之徒。
白帆的小村并无官府,纵有纷争。也是由村长出面协商解决。是以对这一无所知。只是出于好奇问过独目一、二事。可又哪里弄的明白。现在刚好碰见个好老师,白帆就指着自己的拘留令一一问道。软倒那人惧于刚那一剑,只好喏喏的回答起来。
不远处,众贼的首领张华正看着这一切。士虽然在法律之上,但仍有责任配合官府。一来是因为各地官府官员是贵族常人占多。二是避免常人与士的矛盾冲突激化。所以张华满心以为白帆再是不情愿,也会跟着回去。然后他在尾随而去。弄清情况,能用则用。不然……落在官府手里,还不和落在自己手里一样?
不想白帆油盐不进,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就看见一男子从路的另一头骑着蜥蜴赶了过去。
那男子下了蜥蜴,对着那伙官兵拱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官位官爷,这位‘士族’少年是我家贵宾,只是涉世未深,又是初来咋到。做的有些莽撞了。还请各位海涵。”他将那“士族”两字咬的极重。又暗中取出一银锭,借着扶起软倒那人的功夫递在了手上。又小声说道:“宋捕头,此时我家老爷,正在县长秦老爷哪里赔罪。想是一会就好。”
白帆却是识得那人,正是与高义一伙的那精干男子。所以见他扶起那人也不阻挡。只是
冷眼看着。
那精干男子又讨过拘捕令还与宋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