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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越感都变成了渣滓,一文不值。
广场之上,千万人沉默,任由雨水打湿衣裳,在琴的世界中找回那段怅惘的时光,青葱岁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纵然有通天彻地的修为,也无法逆转那稍纵即逝的时光。
“公主,不要被淋湿了。”几个身穿米黄色宫装的侍女款款而来,撑起描绘腊梅的白色纸伞,为郁可馨遮雨。
“不用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轻轻喃喃,郁可馨的视线放在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古琴上,她实在想不到那三块灵石就能换到的廉价乐器竟然能换到这等千金难求的乐曲,美目中焕发出迷人的神采,那不是爱情,也不是敬佩,而是一种单纯的欣赏。
“虽然暮雨泽胜过吴启明有些投机取巧的嫌疑,但是不得不承认他那弹琴技巧堪称一绝。”上古志龙平淡的说道,颇有一种自己就是得到高人的味道,他刚才也沉浸于那沉郁顿挫的曲子中,这让这个一生杀伐的粗人有一种我懂得艺术的优越感。
“呵呵,是吗?”
安成轩不可置否的一笑,看都不看上官志龙一眼,又看了看场上呆滞不动的上官辉一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人微微一笑,不过他也心生感慨,多少年来没有让他触动的事情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而这首曲目竟然让他生出了知己的感觉,老者甚至有一种上前攀谈的想法。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虽然暮雨泽的技巧和情感都无懈可击,但是安成轩经历了多少风浪,用不计其数来形容也不为过,已经从曲子的意境中走了出来,不过这也足以让暮雨泽自豪了。
“咚!”
忽然,一声剧烈的琴鸣声冲击到这个历经沧桑的老者的脑海之中,本已平复的心又跳动了起来,他听出来了,这一次——是悸动的感伤。
“这是什么曲子,太美了。”小公主拿着一块用七阶魔兽绒毛精雕细琢而成的手帕擦拭泪水,精致的小鼻子不停的抽泣,娟娟泪流。
“阳关三叠,一叠过一叠,不过此阳关三叠非彼阳关三叠,暮雨泽的阳光三叠是将亲情友情和爱情串联到一起,每叠不尽相同,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玉逸尘叹息着说道。
“阳关三叠吗?”郁丽欣闭上了眸子,想到了疼爱自己的母亲,嬉戏玩耍的兄妹,最后,还有那个模模糊糊的青色身影……
“这首歌,听的是爱情,听的是友情,听的是亲情,想不到短短时间不见,暮雨泽就拥有了如此境界,融情于物,极尽升华。”
“没想到风兄会到这种小地方来,这真是让我惊讶。”梅林旁,两个同样俊秀高大的青年遥遥而立,沐雨听曲。
“莫略前辈让我请暮雨泽回去一趟。”风为裳缓缓说道,不过有些心不在焉,他听到这哀怨、辛酸的曲子,脑海中浮现了两个面庞,一个是敢爱敢恨却被自己当成妹妹的女子,另一个是冷傲绝强而自己想要厮守终生的女子。
“是吗?”郁达枫洒脱一笑,坐到了凉台之下,聆听风雨。
…………
直到暮雨泽的双手停止了跳动,人们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怅然若失,抿嘴低语。
青衣老者也缓过了神来,朗声说道:“琴关结束,下一场是棋。”
话语一出,青衣老者心头一惊,自己的语气从来是平淡如水,是什么让他泛起了涟漪?
一话出,如同敲响了警钟,所有人都缓了过来,深深的看了暮雨泽一眼,他们知道,眼前这个青年就是他们最大的敌手,他们这里的人并不是武道中的佼佼者,相反,他们都是文弱的儒生,要是在琴棋书画上输给了对方,那就可谓是无言以对了。
“接下来,就是围棋吗?”……
第一百六十五章 棋道
郁可馨莲步轻移,这时候阴云已经散尽,露出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横架天际。
“阴霾总有散去的那一天,可馨,不要让朕失望。”真龙天子察觉到郁可馨的失落,缓缓说道。
“父皇,我知道了。”郁可馨微微一怔,很好的把脸上的失落和彷徨藏到了心底,恢复到一副高不可攀的圣洁模样。
“你知道就好。”郁唯心顿了一顿,缓缓说道,“不过如果你喜欢那个青年,父皇可以成全你。”
郁可馨心头一跳,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水蓝色的衣摆翩翩飘起,有些不安的说道:“我只是欣赏暮公子罢了,我没有喜欢上他啊!”
“是吗?”听到郁可馨这么说,这位东照至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嘴角浮现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一个个高大的灵气棋盘悬空而立,十九路的黑线交错,代表无垠的星空和宇宙,围棋是一种智力的交错,是心性的对决。
“暮雨泽,这一次我会让你败得体无完肤。”一个眼眸血红,杀意凛然的黑衣男子挡住了暮雨泽前进的方向,一个黑色的魔胎在他的体内徐徐跳动,每一次跳动就会带动天地那些至阴至暗的大道飞舞,如同掩盖阳光的黑暗,遮天蔽日,笼罩人间。
“恐怕你这个暗影殿的小人物还做不到吧,要是千剑魔帝来了还勉勉强强。”
暮雨泽不喜不悲的说道,他早已认出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似乎是暗影殿的星子中的领军人物,可以对抗诸圣地圣子的存在,空间之力操控的炉火纯青,大道同游的人物。
“什么,你竟然说我是小人物,我邪峰是注定能超越那三个妖孽,继承无上道统的存在,岂是你这种小渣滓可以品头论道的。”被暮雨泽一激,邪峰好像有些控制不住心中不断翻腾的杀意,刚才他就在弹琴时丢了个大脸,再加上暮雨泽是暗影殿的死敌,每逢古族弟子他们就要受尽无尽的奚落,说暗影殿年轻一辈中无人能敌过暮雨泽,这让耻辱让这个心高气傲的天才有一种受尽凌辱的痛苦。
“多说无益。”暮雨泽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直接向着台前走去,留着一脸愤恨的邪峰在原地发狂。
“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以解我心头之恨。”邪峰在心头狂吼,拼命的发泄心中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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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的比试有些变化,并不是进行两两对决,而是我们轩辕皇朝专门派出棋手和各位对弈,最终筛选出成绩。”那个代表朱雀方位的红衣老者开口了,旺盛的火性力量滔天,就像是一尊焚烧天地的烘炉,炼化一切邪恶。
说罢,一个个白衣儒者从西方的拱门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棋盘进前,和一个个修炼者隔空而立,书卷气质,那是一个个学海无涯苦作舟的莘莘学子,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那股浩然正气可以匹敌灵力,镇压邪魔。
一个鼻梁高耸,双目有神的儒生走到了暮雨泽的进前,一股不同于灵力、元力、圣力的力量铺面而来,绵绵不息,好像是一条亘古长流的浩然长河,经久不衰。
“浩然正气!”
暮雨泽心头跳出了一个词语,虽然对面那个青年男子的身体是那般脆弱,仿佛自己一根指头就能将他镇压,但是那流转不息的浩然正气却中正绵和,似乎可以轻易化解一切力量于无形。
暮雨泽面露奇异,开口道:“我们还是猜先吧,想必阁下也是棋道高人,和你那些师兄弟不是一个层次的,要是他们我就会让先了。”
“哦,还不知道暮兄何出此言?在下也只是一个微末之人,不值一提。”儒雅青年眉头一蹙,看着那个好似一切尽在掌握的青年,不解的问道。
“很简单,你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生有老茧,那想必是日积月累拿着棋子造成的吧,而你那些师弟虽然也有一点痕迹,不过比起你却差的太多了,相信你已有进十年的苦练,棋艺已经到了一个自创心变,不拘于定势的境界了吧。”
青年儒生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拨丝抽茧,用推断找到问题的本源。
“暮公子好敏锐的洞察力,相信你在棋道之上也不是弱手吧,要不然公主殿下也不会专程为了你改变规则,让我来和你一较高下。”
如果说刚才暮雨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么现在儒雅青年则生出了一种敬佩的感觉,他棋道精研九年十一月,离十年只有一月之差,而他就在前不久到达了自创定石的境界,没想到竟然被对方一眼看破,眼前这人绝对是他棋道上的一个劲敌,儒生在心中不可抑止的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
“可馨是想测试那个青年的高度吗?不过就算是国道大师也不能说胜过‘算佛’——程天。”郁唯心开口道。
“要想让我喜欢上的男子,必须是凌驾在所有人之上,否则,可馨宁愿终身不爱。”公主语气平淡的说出这番惊世骇俗的话,绝美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波动。
“呵呵,但愿那个暮雨泽是你想要的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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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比试已经进入到开局,每一个参赛者都用尽浑身解数,排兵布阵,想要在开局中一占上风,之后一路高歌。
然而那些儒生就像是一座座无法撼动的高峰,岿然不动,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将所有的攻击化解于无形,气的想一展风采的邪峰跳脚。
“还真是有趣,难道你暮雨泽每次都想要一鸣惊人吗?”端木千琴找到了一个雅座,舒服的躺在了白玉靠背上,白皙如雪的修长大腿暴露在空气中,酥胸微挺,完美无瑕,让路过的雄主直吞口水,不堪的加速走过,只是余光时不时向着少女这飘来。
“为什么暮大哥一子未动,要知道时间可是有限的啊!”小公主贝齿紧咬红唇,盯着矗立不懂的暮雨泽,心中一片紧张,他害怕这个神奇的大哥哥输给对方。
“不必在意,雨泽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他自有想法。”潇洒微笑着说道,一点都不显慌张,这番淡定让几人瞬间平静了下来。
“动了!”
不止是熟悉暮雨泽的几人,因为刚才青年那神一般的表现,让他牢牢的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现在看到暮雨泽要落子了,几乎是立刻,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暮雨泽身上。
“该死!”吴邪在心头怒吼,自己在对手面前渐渐不支,这个时候对手出尽风头,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这让他简直是不能忍受。
程天盯着暮雨泽的第二字,面露奇异,手持白子,落在了右上角小尖的位置。
“其实你离那天地大同,上善若水的境界只差一步了,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吧。”暮雨泽微微一笑,随着他的话语,一枚黑子落在了左下角星位。
程天双目一缩,惊呼出口:“三连星。”……
第一百六十六章 他强任他强
“三连星,他这是脑子短路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毫不留情的批判道,甚至连拄在手中的拐杖都有发抖的痕迹。
“风老头,怎么这么大年龄还这么激动,估计再过两年你连棋子都拿不动了吧。”不远处,一个略带和煦的老者揶揄道,他那略显老迈的脸上精气神十足,有力的双目盯着那个屡出奇招的青年,开口道:“变则通,通则达,只有变化才能超越前人,这也是程天能将你徒弟踩在脚下的原因。”
拄着拐杖的老者怒极反笑,大声说道:“程天是你的徒弟,你不是说这个暮小子变通之后就能取胜吗,那我就赌程天会赢,怎么样,张老头,你敢不敢赌。”
“有何不敢!”
看到老对手气急败坏的模样,姓张的老者淡然一笑,悠闲的坐在贵宾席上,手持鼻烟壶,青烟袅袅。
两人的冷战看一席儒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