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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人,远远而来,秦论一马当先,黑色的长衫似乎和夜色合为一体,他的手隐藏在袖袍之中,无人可见,给人一种奇异之感,萧雪和成熟男子紧随其后,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充斥着整个天地,让人望而生畏。
“请问三位是?”这时候,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走了出来,褐色的兽皮衣服半搭在身上,腰间一把金色的弯刀,这是草原人民的习惯,烹羊宰牛,两杯淡酒足以,而这个男子眉宇中充斥着英气,挺拔的身体中充斥着力量,显现出其不凡的来历。
秦论停下了脚步,淡淡地望着这个似乎是部落首领的男子,开口道:“我们三人结伴而来,四处游历,志在天下的大好风光,今日途经此地,感概草原风光的辽阔,和游牧民族好客善良的性格,有些流连忘返,耽误了行程。”
“哦!?是吗?”高大男子眼中的敌意消减了不少,对一个人最好的称赞不是虚伪的夸奖他的成就,亦或者是夸奖他妻子的绝美,而是说他的故乡风景秀丽,那人的好感就会大大提升。
故乡,可以说是人第二个母亲,是一个人成长的地方,思乡情,爱乡情,恐怕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正因如此,古往今来怀乡的迁客骚人不知凡几,独在异乡为异客,只有回到了家乡,方才能得到那种浓浓的归属感。
“草原清新万里晴,白云飞渡仍从容,蓝天白云唯此有,梅鹿欢笑乐熔融,草原的美,那是融入了一种超脱时代感的清新,悠然脱俗。”秦论诚恳到,他的神色有些飘渺,似乎是融入在大草原壮美的环境之中。
“好一个草原清新万里晴。”高大男子眼眸一亮,道:“白云飞渡仍从容,茫茫云海彩照人,牧姑驱驼笛声远,草原就是我们的母亲,尊敬的客人,你得到了我安塔族的尊重,我名为忽必王,是安塔族这一任的族长,很荣幸能接见几位。”
很多族人看到听到这一席话,神色中都充斥着尊敬,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游牧名族身上将草原看作自己的生命,一瞬间,对这些人的好感几乎是呈现几何曲线暴涨。
在人群之中,暮雨泽和宇文荒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阳奉阴违;八面玲珑;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不过不得不说他掩饰的十分完美,若不是我之前见过他,说不定会把他当成一个翩翩君子。”墨清浓努了努鼻子,美眸中多少有些不屑。
正大光明,充斥着阳刚气息的男人虽说不是每个女子择偶的对象,但是也不会相差很远,这样的男人纵然不会让每个女子喜欢,但是肯定不会令人讨厌,而秦论这样子却是男子汉的反面教材,自然引起了墨清浓的烟雾。
暮雨泽叹了口气,看着墨清浓,眼中有着其他人不懂的光芒掠过。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个秦论虽然绝对算不上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但绝对是最适合生存的人。’暮雨泽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一层其他人看不穿的面具,这不是虚伪,只是人生经历让他们懂得隐藏,懂得收敛锋芒。
忽必王将秦论和墨雨三人引入了一个帐篷之中,而暮雨泽几人则是隐藏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一切,这个草原中有着部落,彼此之间来往也很密切,没有想象中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所以暮雨泽几个生面孔出现在这里,到不是十分令人意外的事情。
“暮公子,看来秦论是像要虚与委蛇,一步步蚕食整个部落,这样对我们的计划很不利。”墨清浓精致的脸庞上略有忧色,暮雨泽看向墨清浓,心中无厘头的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女子有着古典女子小家碧玉的气质,吐气如兰,处子清香,巧目盼兮,顾笑生辉,更难能可贵的是兼有一种特别的忧郁气质。
“认识这样的女子,也不坏。”暮雨泽接着心中苦笑,摇头道:“秦论确实很狡猾,他想要步步为营是假,而打探虚实则是真,等到他排除了一切的威胁,就是他出手的时候。”
暮雨泽心中又是一个念头,“看来这秦论已经联想到了一些事情,毕竟我当时抽身的太过果断,引起注意也是必然,虽然暮雨泽早已意料到这一点,不过却没有办法¨wén rén shū wū¨,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完美的东西,任何事情都伴随着某某前提,某某假设,这也许是上帝给人开的一个玩笑吧。”
“等!”
“等!?”宇文荒有点错愕的味道,他觉得暮雨泽更像是一个隐身在黑暗之中的绝世杀手,犀利而精准,唯一不同的是暮雨泽拥有一颗炙热的心,却没想到竟然换来这样的答案。
“你是否懂得莲花的美丽?”暮雨泽忽然抛出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弄得宇文荒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他发现暮雨泽行事是真正的天马行空,让人难以捉摸。
墨清浓沉思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莲花的美,是一种纯洁的美,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不染尘埃。”
“不错。”暮雨泽点了点头,这样的反应让墨清浓圆润如玉的绝美脸庞升起了红霞,这无疑是对她最大的认可。
“你又知道莲花的美丽是从何而来?”紧接着的问题却是难倒了暮雨泽,可以看到墨清浓光洁无瑕的额头已经皱成了川字,过了一会方才达到:“湘妃雨后为池看,碧玉盘中弄水晶,莲花的美是纯洁,自然是来源本身的洁白无暇。”
“这个女子,确实是一个奇女子啊。”宇文荒欣赏的看了墨清浓一眼,这个世界上值得他这样称赞的人很少很少,至少他的京城中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名门之后都没有这种卓越的见解,境界并不是死啃书就能领悟到的,而是要自己经历过,体会过方才能拥有的无价财富。
铁天王和玄天天王化装成两位头戴毡帽,身披狐裘的猎手,他们对于墨清浓这个后辈一直以来都是十分恭敬,这在一个江湖门派中无疑是一种很少见的事情,而现在墨清浓用她的见解诠释了这个问题。
“不。”出乎意料的是,暮雨泽否定了这个回答,这让宇文荒几人都露出了不解,在他们看来墨清浓的回答已经是接近了完美,没有瑕疵,但却这样被否定,这种心理落差让人迫不及待的想听暮雨泽的见解。
“莲,多少风雨若等闲?新春到,只把美名传。你看到的是莲花绽放的绚丽,却没有看到它的等待,风风雨雨,只是为了那一刻的绽放。”暮雨泽走回了帐中,留给其他人一个略显萧索的背影,只留下这几个已经震撼不动的身影……
第四百二十八章 流泪仍英雄
等待可以让一个人的思想延伸更远,认识了暮雨泽,宇文荒方才理解了成熟二字的含义。
成熟是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人,就像是山一样,并不需要峥嵘的锋芒,而是有一种仙灵般的气度。
暮雨泽显然就是这种人,跟在他身旁,会情不自禁被这种气度感染,无关风月,与个人绝缘,而是一种出自灵魂深处的感受。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草原的风光在辽阔中融汇着壮美,就像暮雨泽所说的,草原清新万里晴,白云飞渡仍从容,清新的风浪,醉人的水泽,这里的美就像是一场梦幻。
然而注定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这辽阔的风景,品位壮美的草原风光,只因为他们的心中都残留着沉重,想到秦论那个深沉的表情,还有那种左右逢源,智珠在握的样子,宇文荒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墨清浓低头不语,她身上有着种种光环,雨花派圣女,绝世的修行天才,然而当这些名声碰到了秦论,却根本不能奏效,这让她的心中渐渐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这种情绪,名为恐惧。
宇文荒显然是保持着沉默,他的老师曾经告诉他,如果不能判定一件事的错与对,那就保持沉默,因为沉默不会暴露你的深浅。
暮雨泽浅浅的品了口茶,可惜了,墨清浓纵然见识卓越,天赋超凡,也没能脱离女人的见识,这并不是说暮雨泽看不清女人,而是男人和女人本身就有差别,他们的出发点不同,所以导致了这种巨大的分歧,纵然出现了一些特例,比如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他统领朝纲,驾驭八荒六合,俯视苍茫大地,登临世界的巅峰,但谁说她的思维没有保留呢,她终究是不能让武氏君临天下,哪怕她的威严可以撼动天地,哪怕她的权势已经滔天,但是她还是有所保留,手段狠辣有余,却缺少了恰到好处的火候。
在场也只有暮雨泽能当得上八风不动四个字,自始至终他的神色都没有太大的波澜,微微呼出一口气,吹开了水面上漂浮的茶叶,淡淡地道:“拿捏住最好的时机,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们见过雄鹰捕食吗?”
看到宇文荒有些沉默,暮雨泽心中摇了摇头,这个皇子确实是踌躇满志,思维缜密,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一颗兼济天下的心,但是做事还是不能圆滑。
想到这里,暮雨泽也摇了摇头,心中苦笑,宇文荒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这样的要求确实太过了些,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和暮雨泽一样的经历,用自己的尺去衡量别人的脚,这本就是一件无比愚蠢的事情。
“等吧,我已经有意无意间释放了自己部分的本源之力,我相信以秦论的感知力,早已发现了,只是他也会忍,而且是一个高手,不过就算他如何能忍,也有出手的时候,因为我们在暗处,而秦论则是在明处。”暮雨泽悠然的到,运筹帷幄,强烈的自信感染了所有人,“别看他似乎是左右逢源,实际上是为以后和族长询问我们的身份做好铺垫,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接下来秦论就要付诸于行动了。”
暮雨泽嘴角含笑,眸光深邃,墨清浓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子了,她分明在暮雨泽锋芒收敛的眸子中看到了一抹隐藏的极深的戏谑之色,为何他能这样视天下英雄为无物,将秦论这样的妖孽人物当作小角色,也许只有到达和他一个高度自己才能知道吧!
墨清浓心中默默的想着,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未如此关注过一个青年,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猓忮嗽诮嗤诮蛐硎且蛭笆赖奈灏俅位仨湃盟墙裆嗉伞
而这是,秦论则在一张用结实的帆布搭出的帐篷中来回度步,蹬,蹬,如果仔细听,就会发现秦论脚步落点的节奏竟然一致,“这些人究竟在走什么棋,看不透啊看不透,族老让我再也不招惹暮雨泽,我秦论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物,为何这时候我的冲动却要战胜理智了呢?”
“只因为你感觉自己不如他。”萧雪淡笑道,微泯了一口羊奶酒,温热,入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甘甜,明明是酒,却不醉人,裁草原美景成诗;展望前程锦绣,这酒,确实是傲骨铮铮的草原男人喝的酒,明明只是一个女子的萧雪心中忽然有了这样的感受。
“你说我不如他!?”秦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萧雪却有些奇怪,他竟然没有在眼高于顶,自负无人能敌的秦论的脸上看到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他看到了一种茫然,那像是忠实的信徒眼中的神崩溃的茫然,这一刻,秦论不再像那个举手投足影响天地大局的天才,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暮雨泽,他注定是生活在阳光之下的英雄,而我秦论就算在有天赋,作出再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