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这样看我,怪吓人的。”念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神态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不自然。
“我承认这法子很好,反被动为主动。”柳霜天几不可察地笑了笑,但嘴角却依然挂有一丝淡薄的讥嘲。“但是,倘若柳长明真的杀了我爹娘呢?”
这世上本来就没多少事情有十成十的把握。念清笑得更灿烂,掩去心中所想。“放心,当他杀你爹娘时没有好处可得,他又何苦这么做呢?到时候没有威胁你的筹码,你就能没有犹豫地坐上族长之位。到头来,你第一个要对付的人不就是他?他不就平白无故多了个强大的敌人?”念清舒缓面部神情,“柳长明又不是笨蛋,他才不会这么做。”
“当人质成为累赘时,柳长明更可能做的是放了他们。”念清又添上一句。
“呵呵,也有可能会杀人灭口啊。”云皓插嘴。
“杀人灭口就如我上面所说,他会平白无故增加敌人。”念清摇头,望向柳霜天。“所以,他更有可能会再次和你商谈。当然,到时候占据主动权的就是你了。”虽然,以自己对柳长明的了解,这老头行事向来谨慎,柳霜天的父母即使被抓也应该不知道是谁抓的。所以,柳长明到时候放人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些。
“我的意见就是这样,柳霜天你可以自行斟酌。”念清微微敛身,“那么,就此告辞。”
望着展念清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看不见以后,柳霜天才开口说话,与其说是在对云皓讲,更像在自言自语。“真可怕的女人。”顿了一顿,“到底是萧铭稀选的。”
“念清一年前并不是这样的。”云皓的声音有些怀念。“变化好大。”
柳霜天望一眼好友,不置可否,他并未见过一年前的展念清是个怎样的人。即使是云皓,唯一能忆起的也不过那个在九重宫哭泣的美丽少女。柳霜天望天,然后踱步回屋,“不过,她至少替我想了个好法子。”肩膀一动,又牵扯到背部的伤口。柳霜天蹙眉,刚才放暗器的时候似乎动到伤势了。罢了,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
念清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就收敛起所有的笑意,面无表情,看上去还有点深不可测。她并未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到萧铭稀屋前,敲门。“铭稀,你在吗?”
萧铭稀开口,低声回答,“在。有事吗?”
跨进屋门,念清立刻把门反手锁上,微笑,“柳家的局势有点乱,我就不待在这里了,想先去夕楼,所以和你打声招呼。”
萧铭稀笑着调侃,“打招呼需要锁门吗?”
“柳家内部混乱,柳长明和柳霜天不和,甚至,柳霜天的父母也在柳长明手里。”念清直入主题。“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们两人联手骗我,可是依我的直觉来看可能性很小,更何况他们也没有骗我的必要。所以,铭稀你多注意一下情势。”
萧铭稀双手交叉支着下颚沉思。“我了解了。”
“还有一件事也要注意,虽然我没有十分的把握。”念清背倚墙面,神态望去仿佛心不在焉。“柳霜天和云皓的关系应该不简单,嗯……最有可能的关系应该是。”略一思考,念清抬眸,“挚交好友。”柳霜天的事情云皓应该早就有所了解,否则他刚才的反应不会如此冷静。同样都是四大世家,同样都知道了柳家的内幕,可柳霜天对自己和对云皓的反应却不尽相同。念清嘴角微勾,注意细节果然很重要啊。而且,云皓出现后自己总觉得柳霜天的态度微有转变,虽然只是很细微的转变,可她还是看出来了。
“哦?”萧铭稀挑眉。
“柳霜天现在身上应该有伤,”念清垂眸回忆刚才动手时的情景,“要么是背部,要么是肩部,而且伤得还不轻。唔,也许柳长明之前派人对他下手了。”
萧铭稀安静地听念清说话,神色微有恍惚,似乎想到当初自己和萧谦的对峙。
“最后一件事只是我的猜测,而且也想不透这其中的意义何在。”念清正色,“在我们到达之前,柳霜天应该不在柳家。开始我还没想到,可是云皓为何在遇见我们后加速赶到柳家?我想,原因应该是柳霜天当时在他的轿子里。”
萧铭稀眸中精光一闪,“传承仪式前都应该待在柳家主宅才对,柳霜天跑到云家去做什么?除此之外,你为什么觉得柳霜天当时在云皓轿子里?”
“所以我也只是怀疑,就是因为想不通。”念清敛目沉思,“不过,当时云皓会把轿子的速度放慢,也许是为柳霜天的伤势考虑。毕竟,依云皓的为人,他也不是那么矫情。但是,柳霜天为什么会去云家倒真是个问题……”
“也许只是单纯在躲避柳长明的追杀?”萧铭稀开口道,语气不太确定。
“反正一切也只是怀疑而已,我连他究竟在不在云皓的轿子里也不敢确定。总之,铭稀你多注意一点就是了。”念清抬头笑笑,向萧铭稀挥了个手,转身走出屋子。“那我就先去夕楼了,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屏幕出事了,忙着在修,实在没时间写文……
呜,结果还是买了个新的。
十二月还有一场考试,现在就要开始看书了~我不是找借口,真的很忙。
但是,一有空就会写的。
尽量做到不影响更新速度,若有时慢了,还请包涵!
第 28 章
又到了蝴蝶兰盛开的季节。
念清望向那片花海,不由自主又忆起那个站在蝴蝶兰中的少年,那双比夜色更深的瞳孔,那一记招手,那一声叫唤,“念清!念清!”
“呵呵。”自嘲一笑,念清拍拍自己的脑子,“水淼,这一年来,你从未入过我的梦呢。”果然,在你心里还是怨我的?我即使喝醉也无法看到你,唯一能做的,只有把你牢牢记在心中。可是,真的好想你,想见你,却见不到你。连幻影都变成是奢望。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要见无因见,了拼终难拼。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会是旧识吗?”念清脑海中突然又闪现出萧铭稀所说的话。“譬如,玄飒?”
心头一阵疼痛,再次想到一年前的那副画面,玄飒的手中沾满水淼的血,他亲手杀了水淼!念清嘴唇微微颤抖,闭上眼,颤抖却传至全身。玄飒,这个禁忌的名字始终没有办法忘却!虽然嘴里说着绝不会是他,可是,如果那人真是他又该怎么办?
念清的手心几乎捏出血,眼中盈满痛苦。为什么?为什么杀死水淼的人偏偏是他?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可是,却始终没有想过要杀他。
走到湖边,念清垂下眼,将脑袋放入冰冷的湖水中,刺骨的冷,面部肌肉全部绷紧,念清终于清醒。她抬起脸,甩甩头发,又骑回马背,全力赶往夕楼。
夕楼位于孜祁国。念清在到达两国边境时,却发觉时间已是傍晚。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先在这个边境小城住一晚,反正时间不急,明日启程也绰绰有余。
忽然在城门口传来吵闹的声音,念清回眸望去,看到官兵正和过关的百姓发生争执。眨眨眼,正欲跨步离开的念清却看到其中有个官兵竟然对百姓动手,一位抱着小女孩的妇人跌倒在地。念清眯眼,这就过分了,转而向城门口走去。
其他过关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念清正要插手,却看见一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挺身而出,他扶起那位妇人,然后冷冷地望向官兵。“本应为百姓做事的人却与百姓为敌,你没看到她还抱着小孩子吗?”
“关你屁事。”官兵恶狠狠道。“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否则我让你过不了关!”
男子微微挑眉,眼中有些讥嘲的味道。“就凭你?”
官兵恼羞成怒,“你可以试试。”
男子眸光一闪,以念清的经验,这种是要动手的预兆。她立刻走到两人之间,出众的外貌立刻赢来所有的视线。官兵呆呆望着她,念清抿唇一笑,偷偷塞了一枚银子到那官兵手里,“军爷,这人是我朋友,还请你行个方便。”
官兵盯得目不转睛,点头。
念清对上那男子若有所思的目光,又转头面朝那位妇人,并将这对母女拉离城门口,摆脱对峙的情形。背后依然能感觉到灼人的目光,念清低叹,算了,好人做到底吧。回头朝那男子挥手,“还不快点过来!”
远离城门后,念清找了个稍微僻静的地方,望向那男子,“好了,我就帮你到这里,再见。”其实她想帮的是那对母女,这男人不过是顺手。若真让他在这里闹起来,最后吃亏的最有可能还是惹起纷争的那对母女。
“帮我?你有帮过我吗?”男子的声音略带纳闷,好笑地望着念清。“即使没有你,我也可以解决这件事。”
迈出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念清皱眉。她转过身,上下打量对方。那是一张俊美得过火的脸庞,眼瞳幽深,还隐有淡淡的色泽。身上的打扮倒与常人无异,只可以那份气质太过于超凡绝伦,让她一眼看穿此人必定出身权贵。不过,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吗?念清决定忽略这个小疑惑。开口问道,“好。那你本来打算怎么解决?”
男子欲言又止,再次出口时神态不似方才那般自然,“有道理的是我,为什么解决不了。”很明显,他最初想说肯定不是这句话。
念清冷笑,“这位少爷,是谁教你有理的人就一定会赢?”、
男子哑口无言,顿了顿,他复杂地望向念清。“即使不讲道理,我也能赢。”
“哦?是吗?”念清的嘲笑意味更重,目光从下望到上,再从上望到下。“大少爷,看你这份打扮应该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吧?既然是微服,那么,就注定你不能妄动权势来处理。”声音一停,念清忽视男子戒备的目光,继续道,“那你手里能动用的还剩下什么?若我猜得不错,应该是武力了。”
“呵呵。”念清蔑视地笑了两声。“大少爷,就算你武功再好,可听过一句话吗?强龙难压地头蛇。你不能打伤他,否则只是把事情越闹越大,说不准到后来连你的身份都会曝露。这时候,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杀了那官兵,先不说你做不做得来,即使能行,光天化日下杀人也是违法的,你想成为通缉犯?”
男子一脸语塞的表情。
念清凉凉甩出一句,“那不就得了。”她不再理会这男子,跨步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停下,念清回头,悲哀又复杂的目光。“即使最后真解决这事,可你不可能保护那对母女一辈子,那么,等你走了后,官兵还是会找她们麻烦的。”
男子垂下眼,抬眸时的目光真诚许多。“那这样的官场世道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我?”念清纳闷,伸手回指自己的鼻子。
“我想知道百姓是否失望,你也应该是百姓之一吧?”
念清哑然失笑,听这话,果然是家世显赫之人。“这种事情哪里都会有,什么国家也逃不了。天高皇帝远,即使是皇帝也管不了这么多。”
男子凝目深思。
念清摇头苦笑,离开原地走向客栈。
念清这晚入睡很早,就为了第二天能早点起床出城。可是,等她包裹都整理好,人也已经走在前往城门的路上时,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