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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谢无双摇了摇头道:“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我出身于石家,这一点不假,可是我被石家赶出家门,这件事情同样也不假。你无情,我何必有义?所以对于谢某来说,我没有任何的义务帮助一个陌生的家族,不是吗?”
“敬安,给石家留条活路吧,就算爹求你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来人,送客。”
“你去死吧。”眼看着谈判彻底破裂,石远山的眼中寒芒一闪而逝,下一刻,一抹寒光连带着石远山的身体闪电般射向谢无双。
可以说,石远山对自己眼下的这一击信心十足,虽说不知道眼前的“石敬安”到底是怎样在短短一年时间内由一个七品的武狂变成了现在的四品武君,然而这并不妨碍石远山对自己的信心。
因为他是一个一品的武尊,一品武尊的出手又岂是一个四品的武君可以抵挡的?
石远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就在他手中的匕首距离谢无双的咽喉不到三寸的距离时,没有任何的征兆,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只手的主人就是谢无双,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因为眼前的帐篷里只有石远山谢无双两人,事情总不能是石远山自己抓住自己的手,他还没那么脑残。
弑父 (3)
“你……。”石远山仅仅来得及发出一个“你”字,下一刻,一道陌生的真气就已经顺着他的脉门进入了体内,接着石远山全身的穴道就被彻底的封住了。
“没错,我确实不是石敬安。”谢无双冷然一笑道:“在那座小树林,他已经上吊死了,我只不过是借他的身体还魂而已,而谢无双,本就是我的本名。石家主,黄泉路远,一路好走……。”
“扑……。”随着谢无双最后这句话的落地,一口夹杂着碎屑的鲜血却是从石远山的口中喷出,他的内脏和全身的骨骼已经被谢无双的内力震得粉碎。
“我……好……恨……。”在说出这最后一句话后,石远山的气息渐无。
“是啊,如果不是你把那个倒霉蛋赶出了家门,我现在说不准已经是孤魂野鬼一个了。”谢无双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他冲帐篷外喊道:“来人,把这具尸体拖出去……。”
对于杀掉石远山,谢无双的内心却是没有半点愧疚感,不要说对方偷袭在先,事实上,早在知道了石敬安的身世后,他就已经对石远山动了杀机。
傍晚时分,骑着一匹骏马的王平安倒拖着石远山的尸体来到了遥平郡的城墙下,在骂了半天之后,他随着将石远山的尸体扔在了护城河边。
对于石远山的死亡,把守在城墙上的遥平郡士兵一开始是茫然的,都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怎么这来不来就死人了?
然而,当听到王平安喝骂的内容后,大部分的士兵都了然了,搞了半天是石远山这位信使竟然试图偷袭人家主帅,难怪会被人当场杀死。
对此,倒是没有人怀疑王平安的话,和东昌郡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一般的遥平郡士兵都太了解王平安的为人了——粗鲁归粗鲁,那却是一个从来不在战场上说谎的人,事实上,身为三品的武尊,王平安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大军压境,兵临城下,然而,没有人想到谢无双接下来的举动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围了三天城,然而谢无双却是一点攻城的意思也没有。
谢无双不攻城当然是等铁甲军了,可以说,铁甲军一天不着面,谢无双这心就一天不塌实,还好,眼下这地界怎么说也属于他谢无双的地盘,铁甲军说多不多,说少也有三万多人,只要用心观察,终究会发现其踪迹的。
虽说是不攻城,然而谢无双也没打算让沈遥明好过,他手下这二十名武尊侍卫被分成了两拨,每天夜里都要去遥平郡“慰问”一番。
而就在昨天夜里,好事传来,史松这把丧门剑不但亲手毙了沈遥明的侍卫长——一个五品的武尊,而且竟然被他找到了遥明郡的粮仓,好家伙,这一把火点下来,整整烧掉了沈遥明一半的粮草。
弑父 (4)
也有人会问了,像粮仓这样的军事重地,难道沈阳遥明没有派重兵守卫吗?
当然派了,而且人数还不少,就是担心谢无双会打粮仓的主意,所以沈遥明派了整整一万人守卫粮仓。
然而,所谓的守卫那也要看对谁而言的,七品的武尊,那简直就相当于现代社会核弹一般的存在,面对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守?怎么守?卫?拿什么卫?
而随着一半粮草的被焚毁,沈遥明急了,要他防守,可以,问题是军队是要吃饭的,眼下被谢无双堵在门口,出又出不去,他原本还指望着城里的粮草可以多顶一阵子的,现在好嘛,竟然一下损失了一半多,到时候士兵吃不上饭,军心势必就不稳,到时候一旦谢无双攻击,沈遥明拿什么抵挡人家的攻击?
于是沈遥明连夜就派人找到了铁甲军的驻地,而沈遥明此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要求铁甲军出兵。
这次负责统帅铁甲军的是一个叫孙承先的将军,此时他的驻军地其实距离谢无双也并不算远,也就二百来里,恰好就位于谢无双派出的探子的侦测范围外。
本来,按照孙承先的意思,他是准备好好吊一下谢无双的胃口的,事实上,作为一个征战沙场的老将,谢无双这么多天没动静,孙承先早已经品出味道来了——人家这是已经有了防备了。
本来,沈遥明的特使不来,孙承先是准备再吊三天的,然而,当信使可怜巴巴的告诉他——城内的粮草全部被焚毁后,孙承先有点坐不住了。
这里倒不是说孙承先不够沉稳,作为一员老将,孙承先也许在智计方面不算是太出众,然而作为一员老将,他最不缺的就是沉稳了。
奈何,这一次崔百裂却是一共给他下了两道命令。第一,偷袭谢无双的行动绝对不容有失。而第二嘛,就是遥平郡绝对不能出事。
所以,当知道遥平郡粮草一夜之间被焚毁后,孙承先是真的坐不住了,虽说坐不住,但是不等于说孙承先就会乱了方寸,接下来他要信使给沈遥明到回了一句话——两军同时行动,以遥平军在前方吸引谢无双的主力,铁甲军从后偷袭。
时间,就定在两天后的子时。
要不怎么说谢无双这小子算的太准了,他就算定了孙承先不敢白天攻击而一定会选在晚上,毕竟,天杀军的攻坚能力实在太强了,白天攻击?孙承先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军帐内。
“无双,遥平郡有异动。”神色凝重的王怀明大步走到谢无双的身前,说道:“昨天晚上史松……。”
弑父 (5)
“能被史松这个外行人看出来军队调动,只有一个原因。”刚刚起床的谢无双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道:“沈遥明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的,所以,今天晚上他一定会来偷袭……。”
“和铁甲军一起?”
“没错。”谢无双点了点头:“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两面这么一夹,我们就成了饺子,恩,告诉伙房,今天的晚餐咱们就吃饺子。”
“你呀……。”王怀明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谢无双的恶趣味,他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在谢无双的估计中,沈遥明的偷袭将是会在子时,毕竟那个时候是一个人睡的最熟防范之心最轻的时候,这个时候偷袭的话,事半而功倍。
然而,出乎谢无双意料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沈遥明急于建功,亥时将末,来自沈遥明的偷袭就到来了。
这次的偷袭行动是沈遥明兄弟两人亲自指挥的,事实上,这一次两兄弟算是赌上了身家性命,整整五万人的军队全部都派出来了,为此,此时遥平郡的城墙上留下的人甚至不到两千人。
“杀呀……。”一个身高近丈手持朴刀的壮汉嚎叫着就冲进了东昌郡的营地,然而,就在他手中的朴刀将落未落之时,一到寒光下一刻却是洞穿了他的咽喉。
寒光的到来彻底点燃了双方的战火,随着一座座帐篷被连根掀起,下一刻,一个个穿戴整齐的天杀军士兵出现在了那里。
偷袭与反偷袭,至此,一场殊死的搏杀拉开了序幕……。
决战 (1)
如果此时有人从天空中向下俯视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发现,五万遥平郡士兵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呈现出龟状的阵势中。
事实上,算准了沈遥明兄弟两人会在今夜偷袭的谢无双早已经趁着夜色提前将南斗大阵摆好了,专门等着猎物上钩。
这下好了,历史重演,只不过上次是在沙坪,这次却是在遥平城下,不同的是,上次由于有禁卫营在后面掩护,所以有很多遥平军最后从南斗大阵中逃了出来;而这次么,很遗憾,沈遥明却是再也没有禁卫营了。
由于黑灯瞎火的原因,当沈遥明兄弟两人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时,遥平军已经完全陷进去了,这下好了,晚饭吃的就是饺子,眼下又包起了遥平军的饺子,天杀军在这一刻似乎真的很有做厨子的“天赋”。
“刷刷刷……。”就在这时,站在营地内指挥的谢无双却是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一阵颤抖,他不由得向西面看去,于是,当看到西边出现的那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头向这里滚滚而来时,谢无双笑了。
“终于被我等到了。”谢无双冷笑一声道:“王平安,点火把,举红旗!”
举红旗倒还好说,那是用陷字变的标志,那么,点火把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当然是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了……。
“扑……。”当一名铁甲军士兵的长枪被来自另外三个方向的长枪架住时,没有任何征兆的,他的咽喉处突兀的出现了一截枪尖——长枪的主人赫然就是那个位于他身后的天杀军士兵。
这一刻,火把的用意不言而喻,有了火把,天杀军的士兵找起目标来更容易了。
谢无双想的一点没错,无论沉金铁是多么的坚硬,然而既然是铠甲,那就注定了不可能是密不透风的,别的不说,就说铠甲的面部和脖子处,这里却是并没有防护的。
而眼下,在往往二十比一的局面下,很快找到了窍门的天杀军士兵却是专门挑铁甲军的脖子或者面门进行攻击,双拳难抵四手,无论铁甲军的铠甲多么的坚硬,终究挡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战斗很快就呈现出一面倒的局面。
人挤人,人挨人,再加上又是黑夜,可以说,铁甲军所面临的局面其实和遥平郡很相似,至少对于孙承先来说,他很快就失去了对铁甲军的控制。
毕竟,孙承先一开始打的就是偷袭的主意,既然是偷袭,混乱就是在所难免的,这一点不要说孙承先无法改变,就是整个逍遥界也没人能改变这注定的事实。
敌人混乱,自己也势必混乱,这就是眼下遥平城下战场的真实写照。
决战 (2)
这场偷袭与反偷袭一共持续了三个时辰,天将破晓之时,战斗宣告结束。此时遥平郡的城下,血流漂杵,放眼望去,战场上密密麻麻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