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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叶明明先是一愣,接着伸出小拳头,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脑袋,无比的怨念,她怎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她这是猪脑子啊,关键时刻就不灵了,真该死。
随即,快速放开与顾子远交缠在一起的手,把神识探入幻灵镜中的卧室里,再把神识停留在那精美的四扇雕花大柜上,服饰太多了,她只能随意挑中了几件,一刻不停地挪出幻灵镜。
目光落在这些服饰上面带着微笑,它们上头都是刻有阵法的,先祖她老人家能顺利渡劫飞升,想必这些服饰也有很大的帮助吧!
有点可惜,这些服饰怎么都是女式的,也不够宽大,师兄好像穿不得!也难怪,先祖对男人有排斥心理,怎会在幻灵镜中放置男人的服饰?
她冲顾子远笑了笑,也不管他能否瞧见,是否乐意,忽地把手中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披,偷偷咧着嘴笑,反正这是保命的时刻,哪里还来得及分辨好看不好看,合适不合适,有总比没有得强。
风势愈演愈烈,顾子远振臂一挥,南明离火剑嗖地出现在两人身前,剑身独特闪亮的光芒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把两人罩在里头,暂时隔绝了外头的风雨。
有了火光的照耀,叶明明发现顾子远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深情地望着自己,今生迈步仙门之后,很常一段时间,都是她一人在埋头修炼,心神缥缈,前路茫茫,此刻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她一头扑进他怀中蹭着,有着想要流泪的冲动,真希望时间就此打住,她也不想渡劫了,做神仙有什么好的,只想两人就这样呆下去,直到地老天荒,这种感觉也是挺美好的。
顾子远一把将叶明明的头从身前抬起,急忙问:“怎么了,快穿上,天雷快来了,没多少时间给我们耽搁。”
叶明明也知道自己在犯傻,这时刻根本不是卿卿我我,儿女情长的时候,怨不得顾子远不回应她,不是他不懂她的心情,只是她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在拖后腿,想让两人死的更快,羞愧地张口:“知道了……”
话还未落,顾子远早已拉下肩头的衣服,以不容质疑的态度拉着叶明明的胳膊,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见她傻傻的盯着自己的目光,显然心思还没完全收回来,只能动手帮她穿戴起来,顺口道:“不要乱想了。”
“嗯。”叶明明目光重新变得清明,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我还有呢,你都给了我,你怎么办?”
“过来,多穿几件保险。”顾子远盯着叶明明,手下的动作也不慢,帮叶明明穿好一件又一件,才满意地点了下头,笑道:“我有南明离火剑傍身,曾经在外历练时也得过一件道袍,等会就穿上。”
叶明明试着动了下,这些服饰挺贴身的,但架不住穿得太多,发觉自己的手脚都不太利索了,望着天色,心头焦急不已,他方才不是很着急么,这下又有心情开玩笑了:“快拿出来呀。”
“你呀,放心,我不会有事,否则你还不心疼死了?”话落,只见顾子远手一挥,身上就多了件白色的道袍。
道袍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叶明明根本不认识,也不想认识,只看见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阵法,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不复方才的温和,酷似一把磨砺多时的宝剑,就等着出鞘雷霆一击。
他的态度让她方才因感动,变得柔软的心又冷硬起来,必须冷硬起来……
风声,雨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周身一片黑暗……
叶明明与顾子远仿佛未被外界的环境影响,却又不得不暂时分开,她给了顾子远一个拥抱,笑道:“师兄,我去阵法那边了,你要小心些。”
“好,你也小心。”顾子远轻声道,然后放开叶明明的手,南明离火剑的光芒此时也照不了多久,后来瞧不见她的身影,他的目光还是追随着她离去的方向。
两人分别静静地站在阵法的两端,神色凝重地望着漆黑的天空,毫不松懈,严阵以待!
须臾,伴随着两声轰隆的巨响,两道银色的亮光冲破天际,往两人的头顶直直坠下,电光火石间,被雷电触动的防御阵法,在两人的四周形成了一道大型的灵力光罩,闪现出红色的夺目的光芒,以强大的威势阻截,反弹回了一部分天雷的威力,未被阻拦的银芒似有意识一般,受人指控似的,不要命地继续往两人头顶砸去。
这两道天雷来的太快,太突然,顾子远与叶明明两人来不及交换意见,只能分别用法宝,迎上了自己头顶的天雷。
注入灵力之后,叶明明迎头扔飞出去的法宝,正是不久前顾行之交给自己的那只小飞毯,那飞毯在空中迎着风雨自动变大,形成了一面金色的保护墙,在叶明明的头顶五米处,险险地抵挡住了那道天雷。
两相相撞后产生的气流极大,震的叶明明心头很是不舒服,感觉喉头一阵腥甜,下意识地往顾子远那边瞧了瞧,他也用大伯给的一只飞天梭,挡住了第一道天雷。
整个交手的过程太短暂,暂时安全了叶明明顾不得与顾子远交流,赶紧坐地吞补丹药,疗伤加补充起灵力来,灵力一旦耗空补充不上,那就是在等死,任人宰割。
方才扔那只小飞毯时,看似简单的很,可不是简简单单扔出去就算了,那是需要灵力支持的,她知道越到后面的天雷威力越大,耗费的灵力更多,更不能轻心大意。
就在两人补充灵力期间,又有一道银芒划破漆黑的天空,往叶明明不远处坠去,叶明明蹭地起身,那是呆呆所在的方向,果然他们渡劫的时间也算是相差无几,好在呆呆渡劫不需要法宝,有是师叔给布置的阵法,活下来的希望应该是很大的。
“丫头,小心头顶。”叶明明正关注着呆呆那边,顾子远清冷是声音传过来,焦急地提醒她。
她抬头一瞧,表情很是不满,这该死的第二道天雷又来了,好像比方才那道粗了很多,降落的速度也快了些,再也没心思关注呆呆那边,自己的小命也要紧啊!
叶明明在第二道天雷撞上防御阵法时,她早早就扔出了小飞毯,更是扔出了无数的九品符箓,又险险挡住了那道雷,她没事,好在脑袋还长在脖子上,心里一乐。
当小飞毯收回到叶明明手中时,她心里一疼,这法宝上头破了好几个洞了,看来是不能用了,师兄的那个小飞梭,或许也不能用了吧,她还以为大伯给自己的法宝的好东西,怎么也能撑个四五道天雷呢?
无奈一笑,不知是自己太天真了,还是能躲过天雷的法宝少之又少?
这样下去可不行,非被那该死的雷烤焦了不可,叶明明把早早准备好的各种法宝,都放在有利的位置,方便取用。
两人各据阵法的两端,顾子远疲惫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丫头,心态放松,原地打坐,补充灵力。”
“我心里有数,师兄也要注意安全。”叶明明的声音略带了丝沙哑,连她自己都未觉察。
与天雷对抗中,本就是修士的能力被天道承认的过程,只能被动的去承受每一处致命的攻击,叶明明与顾子远能做的,最多是凭借自身的力量,借助各种法宝尽可能的把天雷击散,不让那雷伤害到自身。
后面的好几道天雷,都在先祖留下的诸多强大的法宝,与叶明明顾子远自身的努力中,都险险地躲了过去,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挂上了伤口,更惨的是,那些法宝也因与雷对抗,都变得破破烂烂,好多都不能用了。
每两道天雷降落的间隙,会有另一道天雷降下,他们心知这是呆呆的累劫,只要雷一直继续,那就说明呆呆还活着……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或者正在经历,一心躲避死亡的人,才知道活着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叶明明与顾子远正是这样想的。
后面的几道天雷,一道比一道难应付,第七道天雷落下时,他们的防御阵法已经被彻底地摧毁,叶明明的法宝能起到的作用也越来越弱,只能靠自身的灵力防护罩,外加身上的道袍硬撑着,猛不防被甩出了几米远,震得口吐鲜血,痛彻心扉。
她在地上趴了半天,动弹不得,脖子都扭动不了,仅能用体内微弱的木系灵力滋润着伤口,待稍微能动弹了,才扒拉着储物戒,往嘴里大口地,不厌其烦地,塞着没滋没味的小还丹,聚灵丹……
叶明明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对剩余的两道天雷没有了必胜的把握,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修士都死在了雷劫之下。
她陡然把目光挪向顾子远所在的方向,师兄会不会不太好吧,不然瞧着自己行动不便,他肯定会心疼,会过来瞧自己的,可悲的是想挪过身去,瞧瞧师兄的伤势,根本都是痴心妄想。
她凄然一笑,师父您老人家到底在哪里,您给徒儿和师兄些动力吧!
是的,天雷也是非常变态的,修士自身的能力越强,将下的天雷威力越大,顾子远这一世比叶明明修炼的时间长,况且他本身有变异灵根雷灵根
从第五道天雷之后开始,顾子远承受的压力就比叶明明大了许多,伤的自是比叶明明还重,第七道天雷过后,整个人早已经昏迷过去,后来硬生生被磅礴大雨给浇醒。
二一五 咒骂,简贿赂雷神!
掐算了下天雷降落的规律,叶明明心知第八道天雷马上就要落下,她软软地撑起起来,可怜的是此刻根本没人能帮得上她的忙,站起的身子都是歪歪扭扭的,用冰魄寒光剑撑着,毫无美感可言,更是使不上力道。
好不容易忍着伤痛,站直了身子,天地间静寂的可怕,唯有手中尚能握住的冰魄寒光剑,近距离地发着冷幽幽的寒光,似在向她证明,这不是地狱,她尚且还在人间。
怜惜的目光,落在冰魄寒光剑上,这可是她的本命法宝,虽说炼制成的时间不够长,但它里面蕴含着她的精血,总是比别的法宝与她心意更能相通得多,露出一丝苦笑,最后的两道天雷就靠它配合自己了。
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也察觉不到他的气息,她不放心地给顾子远传了音过去:“师兄,你还好么?”
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无声,静的让人心慌……
良久,叶明明等的不耐烦了,迈着沉重的步子,想要往那边走,一步一步如同走在刀尖上,异常艰难……
恰在此时,躺在地上的顾子远醒了过来,一丝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我没事……放心……照顾好自己……别过来……听话……”
“嗯……”叶明明惊喜地应了声,停住了艰难的脚步。
其实,在没听到他的声音之前还好,听到那似强忍着伤痛,还要故作坚强的声音,叶明明的泪水瞬间涌出,打湿了面颊,无声地啜泣。
抬头,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空,硬生生把那该死的泪水逼了回去,她怎能软弱啊,不就还剩余两道天雷么,大不了就是没命而已,反正她努力过了,她不会后悔,师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自己的。
可是,她的师兄啊,让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任何时候都不想让她操心,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还老说她傻,他不是更傻么,他要是没有了,她就算是侥幸度过了此劫,即便将来修炼有成,真正成仙了有什么快乐可言?
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耐得住寂寞之人,前世她的性格本就是跳脱的,今生正是因为老爸,奶奶早早的故去,各种舆论让她整个人变得压抑,她本性还是活泼的,她不要像师父那般,活的痛苦,活的悲哀,活的无奈,活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