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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你说话,世上就没有活着的魔仙了。”涟儿心里有些气,又低头看了那女子一眼。灵机一动,使用了一点魔仙之力,将她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对调了一下。心想,这样子就用不着东躲西藏,在皇宫里大摇大摆也没有问题了。接着她又随着涌动的人潮——反正这里已经是蓝茵城的皇宫了,想要找泪珍珠,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眼下倒不妨跟着她们去凑凑热闹。
人潮涌动的尽头是一处宫殿外的大片空地,但是那里不知何时已从一片空地变得一片蓝色。涟儿看着那些身着蓝衣的女子,猜测这蓝色的衣裳应该是蓝茵城皇宫的标志服装。因为上次也好,这次也罢,反正在这蓝茵城里,自己就没有看到过哪个女子穿了一件不是蓝色的衣服。如此自己也有些猜到为何那些身着五颜六色衣裳的女子会突然不见了,想来也是都换上了蓝装。
大概这里真的没有人认得涟儿,她很轻易地就混在了人群之中,没有谁对她产生质疑。不久天已彻底黑了,伴着一阵哗然之声,涟儿只见一个一身厚重的男子一脸笑意地出现在前方的高台上,他的身后还站着一排女人,她们也都是蓝色的衣裳。涟儿听周围的人说那个男子就是蓝茵城主普力托斯,不禁又感慨起来。本以为这蓝茵城主之所以会让那些女子芳心大动,必是长得不俗。可是如此来看,她不禁觉得那些女子的眼光着实可悲。涟儿抬头望着那个被众人呼唤为城主的普力托斯,心想他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多妻子都稀里糊涂地被自己给——他好歹花点心思想找找自己这个凶手也好,起码显得他还算是有些人情味。可是看起来,眼前这幅情形,算了,用鼻子想也知道,他根本没有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
这时候,涟儿看见有个侍女捧着透明的玻璃罐子,跪在普力托斯面前。接着瞬间之内,涟儿猛然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寻常。她看到人人手里都捧着一块巴掌大的牌子,浑身颤抖着。那牌子,就是涟儿刚才丢掉的、然后又害得涟儿不得不以跳跃的方式进入皇宫的罪魁祸首。不过,涟儿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听见台上有个侍女喊道:
“538号——”
那侍女声音刚落,随即就有一阵巨大的、不约而同的叹气声,如同滔天巨浪般传入了涟儿的耳朵。紧接着涟儿又听到周围有人窃窃私语着:
“谁是538号,这么幸运。”
“538号——”台上的侍女又喊了一声。她好像是在等着某个人出现,但是这个人却没有出现。
窃窃私语的声音在继续着: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上去?”
“到底是谁?”
“真不识抬举。”
涟儿听完之后有些愣,便问道:“这是做什么?”
周围的这几个女子还算是好心:“你是刚进宫的吧?”
“啊?是——哦,”涟儿应着。
“那就难怪你不知道了,”她说,“城主每天晚上都要在这里抽号,抽中的就被选去今晚伺候城主,”说到这,又有一张嘴插过来说:“今天正好是城主的生日,每年的这一天,还会有许多新人进宫,所以每年的这一天的晚上,参与抽号的人,都会比去年多很多。”
难怪,听后涟儿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子纷纷进入到这皇宫之中了。可恶,普力托斯,涟儿想,你有那么多妻子还不够,睡觉竟然还要人伺候。她心里愤愤不平,想自己上次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事情,可能是因为那次太晚,错过了时间。不过好在那次没有遇到,否则自己那个时候可能就已经在为普力托斯气得吐血了。当然,涟儿出世十五年,有些事情她知道,她晓得,但是有些事情她又着实糊涂。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台上的侍女喊道:“538号临时作废——,”话音刚落,下面响起一片拍手叫好的声音。涟儿担心自己在这堆人当中不言不语没有表情太过另类,就也随着附和叫好起来。其实涟儿自己是不知道,这个538号不是别人,刚才那块被她丢掉的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538”三个数字。附和了一阵,涟儿觉得无聊,就想走出这人群,绕到高台后面去找普力托斯“算账”。
“719号——”侍女又喊出了一个号码,台下又是一片叹气声。涟儿在人群中走着,不小心被突然的一个人流挤到,一下子摔倒在地。
涟儿在心里大声喊苦,好在撞倒她的人心地善良,将她扶起来。但那个人扶她起来的时候,顺便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牌子。有趣的是那号码牌一翻过来,不偏不歪,正好就是个“719”号。
“719号,是你?”那个人大发感慨,惹得众人闻声回头,开始议论纷纷。
“她运气这么好?”
“刚进宫就被城主选上?”
“我们没福啊!”
涟儿一听,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跑,无奈人山人海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想用魔仙之力吧,这么多人,心想可能又会惹出什么麻烦来,结果硬是被人簇拥着挤到了台上。
此刻普力托斯早已离去,台上只剩下那几位侍女。她们上前引路,对涟儿说:“姑娘,请跟我们来。”
一个时辰之后,涟儿陷入到一团浆糊似的迷惘之中。这是做什么?她琢磨不透,没想到自己到蓝茵城皇宫来竟会享受到非同一般的待遇。先是被请去洗澡,又给换上了豪华的服饰,被人带到了这处的卧房。涟儿对着镜子照了照,这种拖地的长裙,打从她出世就没有穿过。
这时,涟儿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料想是有人进来了。可她一回头,竟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普力托斯。
涟儿没有料到是他:“你来做什么?”
敢用这种口气跟普力托斯说话的,在普力托斯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想来可笑。他色眯眯地上前,想要碰涟儿,却被涟儿机敏地躲开。如果说方才还不明白什么是伺候的话,这下子她已全明白了。
其实她早该想到了!普力托斯,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涟儿在心里骂道,如果连你这样的人都敢追求师父的话,那——不行,我的师父因为被你追求简直降低了价值。
“你躲什么,”普力托斯有些不悦,“这里是我的房间,女人都对我投怀送抱,可你居然这样子,”涟儿刚想跑却被长裙绊倒了。普力托斯满脸淫笑地朝涟儿扑去,涟儿情急之下,唤出了那把紫色光剑,刺向了普力托斯。不过这一剑并没有中要害,仅仅是在普力托斯的手臂上刺了一道。涟儿见普力托斯受了伤,忙爬起来跑了出去。普力托斯大怒,捂着伤处,大喊:“来人啊,给我追,给我追!”
涟儿拖着长裙在皇宫里乱撞,这种装扮简直要多麻烦就有多麻烦。想起“伺候”的真正含义,她也总算明白方才那些女子忽明忽暗的表情了。身后一群侍卫穷追不舍,好在她东躲西逃竟逃到了方才与人调换衣服的墙角。她用最快的速度把两个人的衣服调换过来,一下子轻便多了。涟儿飞身一跃,又躲到了屋顶上,暂时性地松了口气。
泪珍珠——
涟儿思量着,自己刚才没有沉住气,自己应该以泪珍珠为重的。不过看普力托斯那个样子,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跟他说一声“普力托斯,我需要泪珍珠,你能把我师父西椰女巫的泪珍珠给我吗”。而且,她估计就算是说出来也是没有用处的。自己果然是没有办法跟这个不是好东西的东西以正常的方式交流,看样子,偷果然是自己最明智的选择。可惜自己刚才并不晓得那是普力托斯的房间,如果知道的话,兴许一早就先下手为强了。涟儿正有些懊悔,只见侍卫们追到墙角处。侍卫们见一个穿着与涟儿方才一样衣服的女子坐在地上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也没有仔细看,不由分说就把她带走了。那女子还被蒙在鼓里:“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放开我,放开我!”
涟儿躲在屋顶上看到这一切偷偷地笑了起来。心想:看她方才心急的模样,自己是该还份大礼给她。待侍卫远去,她又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她哪里知道普力托斯看到那个真正的“719”后竟暴跳如雷,也不顾她刚刚进宫、还未容普力托斯细见一面的真实状况,一气之下,愣是将她逐出了皇宫。
之后涟儿以为事情完结,正走在路上,寻思着再到普力托斯的房间里去寻泪珍珠时,忽听到齐刷刷的脚步声,又听有人道:“分头去找,快!”她跳上屋顶定睛一看,又是一队队的侍卫在找什么。涟儿暗自想:普力托斯倒也不是白做这个城主的。不过想找到她,也没那么容易。想到这里,她飞快地从这一屋顶跳到了另一屋顶上,可不想这一跳竟然露了行踪。有个侍卫指着她喊了起来,方才还在分头追的侍卫,一下子汇成了一路,认准了涟儿这个目标。涟儿心一慌,脚底一滑,竟从屋顶上摔了下来。不过也来不及喊痛,不得不爬起来继续跑,在过度紧张的状况下,她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魔仙。涟儿引得那群侍卫东跑西窜,不料一下子失策竟拱进了死胡同,不,那还不算是死胡同,视线的正前方还有扇门。门的上方还有个牌匾,上面写着“晚澜苑”三个字。涟儿心里猛在祈求:千万开门,不然一时止不住,岂不是都要撞死在这门上?但不想比她更慌张的是那群侍卫,他们一看到那张匾,如同见了鬼般拼了命地停住脚。涟儿感觉到背后气氛的不对劲儿,忽然停在了那扇门前。再回头看看那些侍卫,一个个张牙舞爪地像是逃命去了。
“出什么事情了?”涟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看看那扇门,呈暗红色。她伸手上前碰了一下,发现门并没有锁,但差不多这里也许久未有人进来了。因为她手指上有层厚厚的灰,同时推门有些吃力。料想是年代许久,铁门生锈的缘故。
“有人吗?”涟儿喊着,却没有人回答。
“这里有人吗?”涟儿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音。
没有人吗?涟儿想着两脚踏了进去,可里面的景象却是荒芜一片。这个苑里有树,可几十棵树的树干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而且伸手去摸树皮,树皮也僵硬得像化石。土地像是干了很久,全是一道道的裂纹。没有花草,连水也将近干涸。这个苑里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真是死气沉沉的一片。
这个苑里还有一处小木屋。月光下,可以看出来,这屋子当年外表是被人漆成了蓝色的,大概风吹日晒,加上年代已久,蓝色已经有些脱落,露出一块块石头本身所具有的青褐色。窗户的玻璃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涟儿在那小木屋外站了很久,她觉着印象中的普力托斯应该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按他的脾性蓝茵城的皇宫中不应该会保留这么旧的苑。而且看起来这么多的灰尘又不是一年两年可以积攒下来的。涟儿犹豫着,又伸手推开了小木屋的门,顿时一股淡淡的霉味扑来。涟儿摆了摆手,等那些灰尘落地之后,方才进去。但是这里的光线比不得外头,看得见却不清,靠窗的是一张长桌,长桌上有支花瓶,但是花瓶里没有水,大约是干了。四周的墙壁上隐隐有些字画,但看不清上面画写的内容。除此之外,这小屋内就只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