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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可能只是随口说了些什么,让她随口捡了个便宜。你如果当真,那可就是自讨苦吃了。”
“没有,”涟儿为自己辩解着,又继续对欧利斯说道,“我是想说,我找到了泪珍珠,可你还没有感谢我。”
“唔?”欧利斯神色中故意闪过一丝疑惑,“秀凝是你姐姐,难道你帮助姐姐不应该么?”
“可是我姐姐是你的未婚妻啊,我辛辛苦苦,历尽千难万险——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么?”涟儿转动着眼珠子,好像有绝世阴谋将要诞生。其实事情倒也没有那么恐怖,但她喜欢故意把这件事情说得夸张。这番苦心经营词语,只是想看看欧利斯诚心道谢的表情罢了。而她这点思维并没有逃脱出欧利斯的思维能力,只是他正想说点什么时,小木屋里又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说道:“我看涟儿没有说错,欧利斯你是该好好谢谢她。”
涟儿听这声音笑了一下,转过身去,只见大哥莫岩和二哥莫竹推门进来。涟儿想起方才师姐喊她回来的时候,自己还以为所有的人都齐了,只剩下自己。现在看来也不尽如此,涟儿两手掐着腰,突然以杀人的目光逼向了她的双胞胎哥哥,质问他们方才的去处。
“我们不过是在这附近四处走走罢了,”莫竹假装战战兢兢地说道。涟儿听他这样讲耸了耸肩,又摆出一副不解的姿态:“为什么你们都可以来这里,难道皇宫里没有事情么?”
瑾瑢搬了两把椅子让莫岩和莫竹坐了,欧利斯看了涟儿一眼,又说道:“看样子,你是真的有些不欢迎我们,难得今天我们这么多人来这里看你。”
“我无病无灾的,好好的又没什么事情,”涟儿并不同意欧利斯的说法,但是他们既然来了,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将他们赶走。毕竟这几个人说到底都算是自己的亲人,有些人虽然不是,但是成为家族的一员,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涟儿很向往热闹,能和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涟儿正想着,只见雪儿带着一副厚厚的手套捧着一口巨大的汤碗从里屋走了出来。她仍旧穿着一件雪白的未及地的长裙,裙沿下露出白色的鞋子。她将汤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脱了手套。涟儿发现,大哥莫岩看雪儿的眼神当中充满着一种欣赏之态,不禁有些无声的感慨。寻思一番,也正想打趣他们时,瑾瑢站在桌边,点了点桌上的盘子,然后又侧头向里屋问道:“秀凝,还有么?”
“没了,”秀凝应了一声,掀开里屋的帘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她望着众人,黑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然后笑了笑说:“齐了齐了,什么都不缺了。”说完,便解了围裙坐到了欧利斯旁边。她另一侧是雪儿,雪儿旁边是莫岩。瑾瑢和红衣婆婆之间有一个空位,原本就是留给涟儿的。可是涟儿因为自己对红衣婆婆的极度憎恶,说什么也不肯挨着她。而更可笑的是,红衣婆婆因为一直以来都生存在涟儿的精神压迫之下,潜意识里,她也是不大愿意挨着涟儿的。结果没办法,为了顺利入席,瑾瑢只好坐到了红衣婆婆身边,涟儿坐到了大哥莫岩和师姐瑾瑢之间。
“这还差不多,”涟儿嘀咕着随手抓起勺子,挽了一口汤丢进自己的嘴里。尚未完全下咽时,又冲着欧利斯含糊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跟姐姐结婚?”
欧利斯一听瞬时愣住,他完全没有想到涟儿会问得这么直接。而秀凝一听涟儿这样说,脸登时红了。她低着头胡乱地往自己嘴里添了两口菜,偷偷用余光看了欧利斯一眼,发现欧利斯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寻思再三,觉得这样的问题如果欧利斯不开口的话,自己说话有些不大合适,因此也便沉默着。而在座的人看到他们两个人“难以启齿“的样子,都是径自偷笑着。
“为什么不说话?”涟儿穷追猛问,完全不考虑那两个人对这种事情的心理承受程度。但是当他们在涟儿穷追猛问的压力下,仍旧不说话时,涟儿便稍有些意识到那两个人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她可不愿意错过这个可以取笑欧利斯的绝世好机会,而欧利斯看到涟儿正一脸坏笑,心里倒是意识到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说的话,这顿饭准要吃不成了。于是他想了想,刚说了“我想——”,但话到一半,忽然一阵风吹了进来。众人回望,只见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涟儿没有多虑,便起身要去把门关上。但是她刚起身,还没有靠近门,只听红衣婆婆大唤了一声“你——”仿佛看到了什么充满恐怖气息的事物。紧接着,涟儿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突然间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呼吸瞬间变得异常困难。
“涟儿,你怎么了?”瑾瑢察觉到涟儿样子有些不对,忙起身走到涟儿身边。但是涟儿却用力地抬起了一只手,用力地发出声音道:
“不,不要,不要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瑾瑢说到这里发现涟儿的表情异常的痛苦,她紧锁着眉头,面色趋向苍白。两只手慢慢抬起,隔空按在了自己脖子的位置上。瑾瑢想要伸手看看涟儿到底怎么了,但是却看到涟儿在痛苦地摇头。
“有人——么?”欧利斯突然开口,他察觉到空气中涌动的人的气息。他向涟儿的身后望去,隐隐感觉到陌生的气息从那个位置发出。瑾瑢看到欧利斯的表情,不由得皱眉,她也有些感觉到什么了,忽然问道:“是什么人?”
瑾瑢和欧利斯这两个药族魔仙的话让这个屋子里的,除了涟儿和红衣婆婆之外的人有些怔愣,但是这种怔愣很快的就被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打断:
“你们不要妄动,我并不会伤害她。”
众人皆不由得愣了一下,为这个无形的声音。
“你们不可能看得见我,当然,除了红衣婆婆。但是如果这里有力族或者药族的魔仙的话,或许能够有办法感受到我的存在,”这个男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除了涟儿之外,所有的人都望向了红衣婆婆。只见红衣婆婆的脸犹如涟儿的一样煞白,她双目圆睁,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哀求道:“替我向次主求求情,求求情,我是被这丫头逼的,我——”
话听到是如此,但是众人却望不见红衣婆婆这话到底是在对谁说的。
“我没计划把你带回去,这不是我的任务。你会在这里,只是一个意外,”说到这里,涟儿忽然意识到紧掐着自己的那只手松了。涟儿一下子按住了自己的脖子,拼命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念出了一个名字:
“孤魂使者?”
“是我,”孤魂使者应道。他无影无踪地站在那里,声音是他存在的最直接的证明。
“是鬼城的人么?”欧利斯站起来问道。涟儿点了点头,又转而对那堆空气说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请你去鬼城,”孤魂使者说。涟儿皱了皱眉,不假思索地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不难,”孤魂使者只是如此说着,并没有细讲原因。涟儿又问:“让我去鬼城,是你们主人的意思么?”
孤魂使者简单地说了一声“是”,涟儿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不会去的。寻常的日子里我都不会去,何况今天这么多人在。”
好在,今天在小木屋里的这些人对鬼城的字眼都不是太陌生,不至于听得一头雾水。但是有些事情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鬼城的主人一定要让涟儿前去。
“你必须去,没有跟我谈条件的余地,”孤魂使者说道,他毫不理睬跪在地上的红衣婆婆,似乎视线里只有涟儿的存在。但是涟儿又不愿意买他的帐,只顾着摇头。
“尊主,是尊主复生了么?”红衣婆婆一脸恐惧地喊出这几个字。坦白讲,红衣婆婆一直是有些怕涟儿的,但是她对涟儿的那种害怕,就像是害怕一个玩世不恭的孩子。与其说是怕,倒不如说是有些无可奈何。可是,现在,当她说到这“尊主”二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与害怕涟儿的时候分明不一样。那副样子,就好像是遇到了真正可怕而又无力反驳的事物。
“不错,尊主复生了。红衣婆婆,你说的不错,”孤魂使者说道。在场的人听他这样说,都一下子怔住了。涟儿也是如此,但是她很快又摆出了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寻常地说道:
“次主也好,尊主也罢,总之告诉你们的主人,我今天不想去那里,而你——不要妄想着把我带走,你做不到。”
“对,”雪儿也点头说了一声,但是孤魂使者听到雪儿说话之后立刻说道:“神雪水晶,我不记得我有说我只会带越兰石回去。”
一句话,两个神物,几张错愕的脸。
“什么意思?”涟儿最先问道,“为什么雪儿姐姐也要去?”
“因为你们是上古的神物,这是尊主的邀请,”孤魂使者说道。
“如果我们不去呢?”雪儿问,孤魂使者说:“如果你不想让这个神星王国被毁掉的话,你或者越兰石,可以选择不去。”
“鬼城要毁灭神星王国么?”瑾瑢问,孤魂使者回答说:“如果尊主需要的人不能够及时出现,那么这个王国就会从这个大陆上消失了。”
“那么说一直以来鬼城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毁掉这个王国么?”莫竹问道,孤魂使者说了一声“不是”,然后又道出了鬼城尊主的真正身份,来自天界的仙,一个追随神星王国的祖先,尾随着他的脚步,苦寻四千年的女子。一切的一切,并非是为了毁灭生命,毁灭城池,而是为了聚集祖先之血,为了穿越千年,为了到时空的尽头去见那曾经见过的人。
孤魂使者的这段描述之后,众人觉得“荒唐”二字,不足以用来形容他们对鬼城尊主的感觉。如果可以,“震惊”二字倒是颇为适合。而鬼城尊主梦想的所为,也终于让涟儿明白,自己在夕极城里历经的那次古怪的时空旅行了。但是,涟儿和雪儿都不大明白,既然鬼城尊主要做这样的事情,那为何还要执意让她们到鬼城去。难道她们的存在,对这穿越千年的行为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我不明白,”涟儿摇了摇头,雪儿说她也是如此。
“还不明白么,”孤魂使者似乎转换了自己说话的角度,“我倒是可以毫不避讳地告诉你,如果我和你们一样对这片王国患上了一种挚恋的病症的话,我倒是会去。因为祖先之血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齐聚,因为妖族少主——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雪儿和莫岩同时愣住。是的,一群人当中,只有他们两个目睹了妖族的那场叛乱,目睹了妖族少主布罗的死亡。但是秀凝和欧利斯因为与精灵山峡的主人雅莹儿是好友,见过妖族少主布罗,所以当他们听闻布罗的死讯时,一时也泛起心痛。而另一方面,当涟儿再一次听到“布罗”这两个字时,心中再一次涌起那种自己不愿理会的,却又挥之不去的古怪痛楚。
“你的意思是——”秀凝忽然开口,她有着一个令自己感到恐惧的设想。
“祖先之血没有真正意义上实现齐聚,但尊主已经等不及了。为了穿越时空,她必须找一个人来替代继承妖子之血的人,这个人是——”孤魂使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