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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开了房间,将门轻轻阖上,留给烟如丝一个安静的坏境。
下了楼,紫七就忍不住道,“你怎么能答应她呢?你是大夫,该知道伤口未愈合不能颠簸。”
“我当然知道。”韵音严声道。
“但你更知道她心中所想,知道只有顺着她的心意,她才会快乐?”白慕云喃声道。
韵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白慕云,顷刻淡淡一笑,道,“事情已定,还是想想怎么做足准备。”
说着,韵音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紫七,“给,你去镇上买三匹好马。”话音一落,她马上意识到不对,忙征求地望向白慕云,“白大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郡城?”
“当然,不然谁来做你们的保镖?”白慕云浅笑道。
也不知道这样对他算不算好,会不会让他越陷越深呢?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确实没有任何人比他更合适护送王妃回郡城了。韵音想着想着也就释怀了。爱情总要经历酸甜苦辣才能得意解脱,不是她干预得了的,总要顺其自然才行。
“这样吧,我陪他一起去买马。”
白慕云说着忽然拧起眉心,“这之前,还是先把黑衣人处理了吧。”
“实在不行,就扔到桃花林里去。”紫七凛声道,那里面白骨累累,也算有伴,不至太过寂寞。
韵音张了张嘴,最后又无力地选择沉默。她本想埋葬了黑衣人,这样也不至于连座孤坟也没有,可一想,这样的话无疑就是提前送他去死,未必不是别样的残忍,或许那黑衣人宁可多活两天,也不要孤坟,毕竟投胎之事大多遥遥无期。
见韵音没有反对,白慕云才道,“那就这样办吧。”
走的时候,白慕云和紫七就顺带把黑衣人搬进了竹林。
韵音来到厨房,准备开始煎药。捣好药煮上后,她又把白慕云给的那株千年灵芝拿出来了,然后另外架了罐子熬起来。
想来王妃喝下灵芝,起码能维持体力,纵使伤口稍稍裂开,也不会危机性命,只是回去后得多养一阵子了。如此一来,本来没病的王妃,倒真病了。
思及此,韵音一阵哑然。这装病也是门危险的活计,稍个不甚,晦气上来也就真的病了。
白慕云和紫七回来的时候,带了三匹上好的马,虽然算不上千里马,可也不错,另外他们还带了些吃的。
“听紫七说你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赶紧吃了再忙。”白慕云定定地看着韵音,把手中热气腾腾的大包子递了过去,这是他一直用斗气捂着,才没有冷掉。
“谢谢。”韵音咧嘴一笑,接过包子,一边吃,一边继续扇动着火。
白慕云轻轻皱眉,道,“你先去吃吧,我来帮你看药。”不由分说,他就蹲了下去,夺过韵音手中的扇子。
韵音起身,把小凳子让给了白慕云,心底忽然涌上股酸涩感。他对王妃真是好,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总是爱而不得。
因为中午进补了灵芝,到晚上的时候烟如丝已经能下床了,还出了许多东西。这倒让韵音更加放心了。
紫七暗自啧啧然:这女人真够顽强,伤得那么重,才一个白天,就好了大半,至少面上看去如此,真是让人无法不佩服。
“王妃,你少动点。”见烟如丝欲要行走,韵音一脸急色道。
烟如丝微微一笑,柔声道,“好,听你的,谁让我们韵音是大夫呢!”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登门
说这话时,烟如丝拿眼偷偷地瞄了瞄白慕云,果然他的嘴角依然泛起淡笑,虽然只是昙花一现,可她还是捕捉到了。
坏了,坏了,烟如丝心底暗自发愁,满眼忧虑地看向韵音。她会不会对他动心呢?如果他殷勤下去的话,她肯定会吧,毕竟他也长得也是伟岸英挺。糟了,糟了,真是一波才平,一波又起,韵音的情劫真是重重。
见烟如丝露出愁容,韵音一脸紧张地问道,“王妃,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烟如丝扯出个勉强的笑容,干干道,“没事。”
第二天一大早,烟如丝他们就出发了。离开桃林镇,一路朝西,往郡城方向赶去。
白慕云倒是没有料到韵音的骑术如此高超,不仅快,而且稳,烟如丝坐在她前面,倒没有怎么收到颠簸。
中午的时候,慕容辽就受到了来自榆林镇的消息。
“主子,他们都死了。”零一脸悲沧,声音几度哽咽,眼角处悬着一滴冰冷的泪水。都死了,都死了,仅剩的最后十个,死了九个,个个惨不忍睹,还有一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慕容辽顿时懵了,半饷才反应过来,“嗖”地站起来,身体颤抖,嘴角抽搐,失声问道,“怎么回事?”那是他最后的屏障,最后的希望,怎么能死呢?怎么能死呢?
零摇摇头,悲声道,“我到的时候只看到他们的尸体,简直惨绝人寰,没一个周全,不是身首异处,就是被分为几瓣,地上都是血和肉,分不清谁是谁。”他只能将所有人一起合葬了,可怜他们生前见不得光,死后也不得安宁,太惨了!
慕容辽骨寒毛竖,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他的心血,七年的心血,全毁了,全毁了,再拿什么来对抗慕容凛?拿什么来坐稳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慕容辽心惊肉跳,眼中一片死寂,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中。
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悲痛愤恨地滑落下来。
“主子,我们必须要报仇。”他一脸恨色,咬牙切齿地道。
慕容辽像被人猛浇了盆冰冷的凉水,忽然清醒过来。是,他要报仇,要反击,绝不能歹意作弊,这皇位是他的,谁都抢不着,他是皇上,所有人都应该也必须诚服。
定了定,慕容辽皱眉凝目地看着零,冷声问道,“除了看到暗卫的尸首外,可还有别人的?”
零双唇紧紧抿着,脸上尽是屈辱,“没有。”他们全军覆没,而对手却毫发无伤,最不可容忍的是,他还无法确定敌人是谁。
慕容辽陷入了沉思:如果只是韵音的话,怎么能灭掉他十个暗卫,江湖上能做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可以说没有,至少单打的话绝然没有,除了慕容凛,或许还有烟如丝,毕竟他还不知道她的底细,重要的是,和他有如此深仇大恨的只有他们两个。
可是,他的人就守在王府四周,烟如丝和慕容凛都没有出过王府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问题?本该是万无一失的,却为何变成了尸骨无存?慕容辽百思不得其解。
“我会派人守在城门口,让他们仔细检查每个进出城的人,你也一起过去,只要发现可疑的人马上抓进来。”慕容辽忽而沉声道。无论如何,慕容凛的人总要回郡城,只要他守株待兔,就不信抓不到。只要能抓住人,到时候酷刑拷问,不怕不招。想要占尽先机,就必须要拿住慕容凛的把柄。
“是,主子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零说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暗卫无一生还,他的身边再没可用之人,是不是要把暗影调回来呢,让他继续做护卫也好,或者训练新的暗卫都行。慕容辽越想越决定非如此不可,只是他又有些发愁,不知该让何人到益州替换暗影。
思前想后半饷,慕容辽还是一筹莫展,索性决定先去三王府探查一翻,看慕容凛和烟如丝是否真的在王府。
病了?真病还是装病?慕容辽冷冷地哼了声,不管真假,他要让它既成事实。
“来人……”慕容辽高声喊道。
话音才落两秒,穆公公就踮着脚尖轻快地走了过来,“皇上,有何旨意?”
“把温御医叫过来。”
没听说皇上有任何不舒服呀!穆公公诧异地偷扫了扫慕容辽,见他面色正常,只是比平日更多了阴冷,也不敢多问,忙退下了。他深深地知道,对嘴的奴才永远活不成。
一盏茶的功夫,温御医就过来了。穆公公马上知趣地下去了。
“最近三王妃的身体如何?”慕容辽厉声问道。
温御医惴惴不安地道,“一切都是按照皇上吩咐,并无半点忤逆。”
“是吗?”慕容辽脸色一沉,声音扬起,“那为何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那样的女人,他既得不到,那就毁掉。
温御医吓得哆嗦一起,身子一抖“咚”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道,“臣也不知道,想是三王爷发现了什么,所以王妃并未喝那样药,所以……”
温御医的话点醒了慕容辽,这个可能性还真的挺大的,能在朝堂上混的,都不会是蠢人,这点小伎俩又怎么会看不破,只是慕容凛却没有说破,看来,他还是有所忌讳的,至少暂时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这个皇位自己还是稳稳地坐着。
想到这里,慕容辽心里才略好受了些。他冷眼扫了扫温御医,懒懒道,“你先下去吧。”如果有天慕容凛真的要兴师问罪的话,他也可以推倒温御医身上。
温御医离开后,慕容辽马上换了身便服,带着穆公公和几个侍卫出府了。当然侍卫们也都乔装一翻了。
听到叩门声,阿福不胜其烦,还以为又是柳夫人。这几日,柳夫人已经来过三次了,只是因为王爷进来很是烦躁,就都被赵管家打发走了。
阿福低低咒骂着,不耐烦地打开门,正要厉言说几句时,却蓦然看到穆公公,愣了半秒后,顿时变得恭敬起来,弯腰谄媚道,“原来是穆公公,快请进,快请进。”他还只当穆公公又是来王府送东西的,自从年后,这慕容辽的礼物隔三差五地就没有断过。
不过见穆公公两手空空,身后只跟了几个他不认识的人,阿福就忍不住低声问道,“公公这次来是?”
穆公公尖声道,“公事,快带我去见王爷。”
所谓公事,就是皇上交待办的事,一听这话,阿福哪里还敢怠慢,忙领着穆公公他们进去了。
慕容凛正在房间里烦不胜烦时,就听到引路来报“穆公公求见”。他扫了扫小狸,给了个警告的眼神,让小狸机灵点,然后出来了。
“人呢?”
“已经快过来了,皇上也在。”引路小声提醒道。虽然只宫宴的时候见过慕容辽一次,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急忙过来禀报。
他来做什么?慕容凛沉眉纳闷,不过他知道,慕容辽来决计没有好事。他忙暗暗地给小狸传了个话,让小狸赶紧变作烟如丝的模样躺到床上去。
慕容凛正要出门迎接时,慕容辽已经过来了。
“参见皇上。”慕容凛直着腰板,背着手,微微点头道,虽然是恭敬的话,可自他嘴里出来,再配上强势的姿态,真是半点敬意都没有。
慕容辽心内怒火中烧,可面上却平静异常,还摆出一副仁君模样,“不必多礼,今日私下相见,不分君臣。”
慕容凛笑意浮现,嘲讽之意丛生。
慕容辽却只当没有看见,佯装关切地道,“弟妹最近怎么样了?”
“怎么温御医没有像皇上禀告吗?”慕容凛不冷不热地道,眼中还挂着几缕戏谑。他现在一心忧挂着小如,怕她有什么事,哪里还有心思和慕容辽虚与委蛇,如果不是因为顾忌父皇的脸面,还有好多事没有查清楚,他根本连假装都懒得。
慕容辽面色一讪,旋即做愁眉状,“朕听他说没有丝毫起色,所以过来看看,要不要换个御医?”
“不用了,温御医已经是宫里最好的大夫了,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别人又能做什么?”慕容凛淡淡地道。
见慕容凛态度如此冷淡,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愤怒的同时慕容辽又有些踌躇,少顷后,他咬了咬牙,身子往前倾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