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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时不时地想起幽冥。
把小荷带回家后,白慕云就将她丢到一旁,呼呼大睡起来。
约莫五更,正睡得香甜时,白慕云忽觉房内有异,骤然睁开眼睛醒了。做了杀手这多年,他早已养成了习惯,即使是在睡眠中,也是高度警惕的,斗气萦绕全身,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能马上察觉。
起身一看,小荷正无辜迷茫地看着他。
白慕云这才想起昨晚之事,恍然拍了拍脑袋,看了看窗外,天还早,这回城门未开,没有车怎么送她走。
“再睡会吧。”白慕云冷冷说完,躺下继续睡。
小荷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白慕云,须臾,站起来,慢慢地走到床边,然后掀开被子准备躺进来。
白慕云吓了一跳,大喊道,“你干什么?”
“不是你说再睡会吗?”小荷诧异地问道。她虽然忘了所有的事,可脑袋却并不傻,说话的本能还在,只是思考差些。
白慕云气结,“我说再睡会,是我再睡会。”
“哦,”小荷痴痴地点点头,问道,“你是我丈夫,我们难道不该睡在一起吗?”
白慕云差点吐血,急忙解释道,“我不是你丈夫,我们根本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我在你房间里?”小荷不明所以地问。
“那是……”白慕云忽然想到昨晚韵音说的话,改口道,“你是我在街上捡来的,等天亮后,我就把你送走。”
“哦。”小荷恍然大悟,却并没有任何悲伤。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好像韵音并没有告诉他。白慕云打量了下小荷,见她长得圆圆的,不禁失口道,“我看就叫你圆圆吧。”
小荷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好是坏,只呆呆地自言自语道,“我叫圆圆。”
恐她一直这样闹将下去,白慕云有些不耐烦,直接送了道掌风给小荷,暖暖又轻微的斗气直接送她入梦乡。
白慕云正准备躺下,又发现小荷还在她旁边,不禁皱眉,准备推她下去,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地上去了。
只是这回,却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时,他即刻起来,拉出家里那辆破旧的马车,把小荷放进去,赶着出门了。
到城门口时,城门才刚开不久,见他们并无可疑,侍卫自然畅快方行。
出了郡城,白慕云忽然有些发愁。韵音说最好把她送得远远的,离开东陵国范围内,可是这样的话来回起码得七八天,他都没有跟二姨打个招呼,恐有不妥。
正为难着的时候,忽然看到迎面走过来个年轻人,二十岁样子,长得老实巴交,一看就是附近的老百姓,拿着个斧头,看来是要去山里砍柴,白慕云灵机一闪,想到了个好办法。
他下了马车,叫那年轻人拦住,道,“小伙子!”
年轻人吓了一跳,满脸戒备地看着白慕云,紧张兮兮地道,“你要干什么?我可没有钱。”
感情是把他当成土匪了!白慕云哑然失笑,道,“你娶亲了没?”
年轻人摇摇头,黯然道,“我又穷又丑,哪有姑娘愿意嫁给我。”
一个内奸,这应该是她最好的归宿了,忘掉一切,从此过平凡的日子,有个爱她疼她的男人。白慕云笑问,“我送你个媳妇,要不要?”
“真的?”年轻人半信半疑地道。
“如假包换。”白慕云说着掀开车帘。
年轻人探头探脑地望过去,见到小荷的霎那惊呆了。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呢!
“怎么样?”白慕云笑呵呵地问道。
“好,好。”年轻人傻傻笑道,少许,忽后退了几步,壮着胆子质问道,“你是谁?人贩子?我告诉你,我可没钱,而且我还会去报官,你最好把她放了。”
说着,他还举起斧头对着白慕云。
虽然老实,却是个善良正直的。白慕云回头往车里看了看,暗道,你是捡到宝了!
白慕云走过来,按下他的手,笑道,“你放心,我可不是什么人贩子。只是在街上见到这个姑娘被人调戏,顺手救了她。只是我有正事要办,带着她不方便,可正好看到你,想来也是你和她的缘分。她要圆圆,因为受了很大的刺激,失忆了,我就把她交给你,想来你会好好对她的。”
语毕,白慕云又掏出一百两银票来,“这个钱你拿着,回头买块地,跟她好好过日子,以后别带她来郡城了,城里流氓多,她又长得那么好看。”
男子忙拒绝道,“既如此,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疼爱她,只是银票就不需要了,我有双手,能养活我和她两个人。”
“你就不要推辞了,另外那辆马车也送给你了。”白慕云把钱塞到男子手中,然后提着斗气,“嗖”地一声不见了。
男子还只当遇到了神仙,这是天赐新娘,忙跪在地上,多谢老天,多谢神仙,然后赶着马车把小荷带回了家。
一大早,皇宫里的圣旨就到了三王府。虽然慕容辽是不情不愿,可碍于慕容凛,他也只能下令封韵音为慧灵郡主了,并且入了玉蝶。为了他对慕容凛的重视,还让穆公公亲自来下旨,又赏了好些东西给韵音。
早饭后,慕容凛处理政务去了,烟如丝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大厅,陪坐的还有韵音。
“引路,把人带出来。”烟如丝冷冷道。
众人不名所以,紧张地偷偷瞄了瞄烟如丝。王妃这是要干什么?搞得这么严肃。
引路压着个被捆绑的人进来,把那人往烟如丝地上一推。
赵泉面色大骇。那人原是搞采买的,是他的远方亲戚,勉强算个侄儿,叫柱子,后来烟如丝开始管家后,取笑了采买人员,将他调到凌云阁当差了。
柱子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
“饶命?”烟如丝冷哼了声,嘴角泛起缕轻蔑的笑,大声呵斥道,“现在知道害怕,早干嘛去了?”
赵泉忙站出来,道,“敢问王妃,柱子他犯了什么错?”
烟如丝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几口,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才慢吞吞地道,“记得我刚管家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我和王爷最讨厌的就是嘴巴不干净的奴才,谁要是敢乱嚼舌根,绝不留情。”
赵泉的心一顿,额头渗出层细细的汗珠来。
“或者是我太过仁慈了,竟然有人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不仅多嘴,还无中生有,赵管家,你说,我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烟如丝笑眯眯地看着赵泉问道。
赵泉嘴角抽搐了几下,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烟如丝厉声道,“柱子,我问你,你可有亲眼看到慧灵郡主和王爷怎么样吗?”
碧玉哆嗦了两下,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掉。王妃秋后算账,不会算到她头上吧?前向她还想着能得烟如丝重用,这会只想祈求不要被赶出王府就烧高香了。
柱子害怕地看了看烟如丝,又看了看双眼紧闭的赵泉,支支吾吾地道,“没,没有。”
烟如丝把桌子旁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吓得众人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尤其是柱子双腿发软,差点失禁。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到处胡言乱语、造谣生事?”烟如丝柳眉高竖,怒吼道。
“我,我……”柱子惊慌失措,匍匐在地,哀求道,“是奴才猪油蒙了心,求王妃大发慈悲,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烟如丝嗤之以鼻。
“不,不,奴才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柱子颤声道。
“引路,把他交给侍卫,乱棍打死。”烟如丝淡淡地道。
众人吓了一跳,还以为烟如丝顶多是把柱子赶出王府,却没想到惩罚这么重。
当然烟如丝有烟如丝的考虑。首先如果把柱子赶出王府的话,他极有可能到外面乱说,事关王府名声和韵音的清誉,不得不谨慎;其次这是她第一次处罚下人,要起到震慑作用,这样其他人才不敢轻易再犯。
柱子吓得脸色发白,哭天抢地地向赵泉求救,“姑父救我,姑父救我……”
“怪不得敢如此嚣张?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烟如丝似笑非笑道,一双锐眼盯得赵泉浑身发麻。
赵泉忙跪下,道,“启禀王妃,柱子和我确实有些关系,不过极远。既然他犯了错,就但凭王妃处置。”
“好,果然是大义灭亲!”烟如丝笑容满脸道。
说完,朝着引路道,“还不把他拉下去。”
“是。”
知道必死无疑,柱子当场昏了过去。
“既然大家都在,我今日就宣布个事,以后王府的管家之权我就全全交给郡主,大家对郡主要像对王爷和我一样。”烟如丝当众把管家的牌子交给了韵音。以前虽然名义上是她在管家,不过其实很多事都是韵音在做,想来韵音接手,也是游刃有余。
“大家放心,一切还是如旧,只要你们不犯错,不像柱子那样长了个长舌头,就不必担忧。不过如果有人胆敢犯王府之大不韪,那下次就没有柱子这么幸运了。”韵音冷眼扫过众人,句句如针刺在他们的心里。
还道郡主掌权,必比王妃好些,毕竟她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个,却不想比王妃还要厉害。柱子是乱棍打死,还叫幸运?那不幸运是什么?他们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烟如丝轻轻颔首,满意地扬了扬唇。这样她就闲多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偷懒,真是太好了!
见众人果然吓得不敢吱声,韵音抿嘴一笑,恩威并施,接着道,“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这个月所有人的月钱都发双倍。回头各处领事到我这里领个文书,就可以去凌先生那拿钱了。”
有钱可拿,大伙自然高兴得很,心里的恐惧阴霾被金钱的诱惑取代了,不过却仍留下了根。
烟如丝的眼睛扫到碧玉身上,骤然一寒,吓得碧云差点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心里忐忑不安,反复念叨,王妃不会处罚我吧,王妃不会处罚我吧。
这种多嘴喜欢出头的奴才真的很不招人喜欢,可是这次她毕竟也算是帮了忙。这样想着,烟如丝决定先放碧玉一马,只等她再犯错时,便决不手软。
“既然正事处理完了,我们去逛街吧,再买几个丫头回来,你身边得两个,我身边现在也只剩素纤了,也还需要一个。”烟如丝笑着提议道。
换了身普通的衣服后,烟如丝和韵音轻装出门,一个丫鬟小厮都没有带。考虑到如果买了丫头就不太方便,烟如丝决定还是先去奇珍荟看看。
云旺财和德福被关在地下室后,黄朝让人搁下了一些食物,就再没有人来看过他们。
他们自然是早醒了,德福心里还有些明白,可云旺财却是一头雾水。仔细打量着四周,黑漆漆的,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再记起昏迷前好像摔倒了,他骤然吓了跳,还当自己是死了,到了阴间。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冥王,你勾错了魂,你勾错了魂,我的死期未到。”云旺财大声哭喊道。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冥王审案
烟如丝前进的脚步猛然一顿。难道云旺财以为他死了?
“冥王,我死得冤枉,我不过是摔了一跤,怎么能死了,求求你,将我的魂魄放回去。”云旺财继续喊道。
看来真是这样!烟如丝面露喜色,忽然想到个绝妙的主意。恶人就得恶人磨,吓他一吓,看他不把祖宗十八代都召了。
“走,我们先上去。”烟如丝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由于有段距离,云旺财此刻又心惊胆战,自然什么都没有听到。
喊着,喊着,云旺财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觉,可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