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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面色大喜,身子挺了挺,个个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谁不想娶公主,谁不想做驸马?
“待会有一些才艺比拼的娱乐节目,算是为公主助兴,希望你们能尽力表现,不要谦虚。”慕容辽锵声道。
什么才艺比拼,不就是故意给公主看的,谁赢了谁当驸马!大伙心如明镜,满心想的都是待会如何击败众人,脱颖而出,从而和皇上成为一家人。
昨晚三哥不是来找慕容辽密探过吗?难道不是为了安宁的事?慕容桓疑惑地陷入沉思。
“吉时到。”随着太监的高声喊叫,安宁在众人的拥簇下娉娉婷停地走进来。
窸窸窣窣的大殿马上安静下来,皆屏气凝神,眼光灼灼地看向安宁。
只见安宁一身红黄色宫装,显得格外华贵威仪;头发再不似往日或上面掬个髻、下面散着,或分作几股编成鞭子,而是将全部都盘起来,梳了个凤凰飞天的头型,发上还别了个闪闪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脚步,一抖一抖,摇曳生姿,惊艳满堂。
烟如丝也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她自来知道安宁美貌,却从不曾见过她如此艳丽的一面。
“胪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公主真是个大美人,谁娶了他都是天大的福气。”赵紫嫣小声笑道。
慕容桓挑了挑眉,笑眯眯地问道,“那你觉得是安宁美呢?还是三嫂美?”
赵紫嫣想都没有想道,“当然是表嫂更美。公主自然是冰肌玉骨,美艳逼人,可表嫂却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不可相提并论。”
说完,忽然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妥,赵紫嫣不禁瞟了瞟慕容桓,见他似乎颇为同意地颔首轻笑,心里释然的同时又有些酸涩。
莫非他对表嫂有意?赵紫嫣吓得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地往烟如丝那里看了看,见她正和慕容凛、烟如丝聊得愉快,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她真是多心,表嫂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胡乱猜想呢?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知,表嫂是那般出众的人物,桓才会自然而然地提及罢了。
“公主今天真是光彩照人!”挽霞低着头,往剪秋靠了靠,小声道。
因小红年纪尚小,恐她紧张以至失仪,所以韵音这次来的是文静娴雅些的剪秋。
剪秋颇以为然地抿了抿嘴,细声细语道,“确实!”
“公主长得向先皇,当然漂亮!”引路笑着颔首。
挽霞抬了抬眼睛,不解地问道,“你见过先皇?”
引路讪讪一笑,呵呵道,“那倒没见过。”
没见过你怎么知道公主长得像先皇?挽霞翻了白眼,正要反击引路两句,剪秋忙扯了扯她的衣角,又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再不要说话。
恐被人听到,挽霞掩了嘴,朝着剪秋感激地笑了笑。
两个丫头第一次进宫,却都不紧张,实在难得!烟如丝和韵音相视一笑,彼此了然于胸。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美好的总能率先吸引旁人的目光。烟如丝不由再往安宁身上瞥了瞥,这回仔细一看却怔住了。安宁木无表情,看不出喜悲,就好像扯线的木偶,在主人的控制下慢慢地前移,再看她的眼神,简直可以用死潭来形容,是冬天的枯木毫无生机,往日那个俏皮活泼、顾盼飞扬的安宁不复存在了。
烟如丝不由凝了凝眼。几天前,凛说只要安宁不愿意,他这个做哥哥的绝对会帮她,当时她还很感激很高兴,怎么这会却是如此反应?好像已经认命了似的,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现在想想,慕容辽和太后表现得那么开心,真是可疑。
烟如丝侧身望了望慕容凛,他也是迷惑不解,眉头紧锁。
感受到烟如丝和慕容凛关切的目光,安宁暗自苦笑两声,脑海中不由浮现昨晚的事--
“皇兄怎么这会过来了?”安宁笑颜满脸,脆声问道。慕容凛的保证让她从即将招选驸马的发愁中解救出来了,她深深地相信慕容凛的能力,更知道慕容辽和太后对慕容凛的忌惮。
慕容辽看了看安宁身边的锦瑟,还有宫里的其他宫女太监,面色凝重地道,“你们先下去吧,朕有事和公主商量。”
太监宫娥们如获大赦,匆匆退下。每次慕容辽来安宁这,他们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恐做错什么事,说错什么话,惹得慕容辽大发雷霆,便要性命不保,重的可能累及家人。慕容辽残暴狠厉的名声实在是渊源远播。
锦瑟怯怯地看了看安宁,踌躇着要不要离开,安宁挥了挥手,她才忐忑地下去了。
“皇兄,怎么了?”安宁讶异地问道。
慕容辽一把抓住安宁的手臂,苦苦哀求道,“安宁,皇兄求你件事,你务必答应皇兄,好吗?”
从没见过这样的慕容辽,安宁一时吓得呆住了,片刻喃喃道,“皇上,什么事?”只要不是强迫她嫁人,她什么都愿意答应。
“你三哥中午来找过我,说不赞成这么早将你嫁出去,他……”慕容辽激动中夹着愤慨,怨恨中参着惧怕,说着欲言又止。
顿了片刻,慕容辽目不转睛地看着安宁,央求道,“安宁,你去跟你三哥说,说你愿意出嫁,说你喜欢柳墨,行不行?”慕容凛越阻止这件事,他就越信任柳墨,越发坚定了重用柳墨的心思。
安宁瞪大眼睛,愣了会,用力挣开慕容辽的手,凛声道,“皇兄,这件事恕安宁不能答应你。”
慕容辽勃然大怒,厉声道,“为什么?”
这就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永远只为自己着想,却不知替她想想。安宁潸然落泪,闭上眼睛定了定,冷冷道,“皇兄,你和三哥之间的争斗安宁不想知道,更不想参与,安宁只想过自己平静的日子,不想做被利用的棋子,你想拉拢柳墨有很多办法,给他加官进爵,赐他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什么都好,就是别牺牲我的幸福。”
慕容辽怒上心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大火,仿佛要吞噬一切,胸口压着的那股气眼看就要如狂风骤雨般落到安宁身上,却在转眼间化作声泪俱下--
“安宁,皇兄求求你,就算你不为了皇兄着想,也为母后想想。你也知道你三哥的能力,现在他又有你三嫂的帮助,简直如虎添翼,可是我呢?虽然是皇上,却处处受到挟制,如傀儡无异,或者慕容凛一个心血来潮,我和母后就要命丧黄泉。”
安宁咬了咬压,用力抿了抿嘴,一字一顿道,“三哥他不会的,只要你不去惹他,只要你能大肚容人,三哥纵使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你。”
慕容辽摇摇头,魔症般反复呓语,“不,他不会,他不会,他不会……”
安宁大声一吼,道,“皇兄!”
慕容辽一抖,瞬息恢复清醒,按着安宁的双肩,细声细语道,“有件事,皇兄必须告诉你。”他要赌一把,赌安宁对他和太后的感情胜过慕容凛。
“你知道吗?这个皇位原本是不属于我的。父皇病了,很严重,是母后,是母后故意让太医们不尽力医治,故意密不发丧,故意趁着慕容凛不在郡城的时候,毁了父皇的遗诏,扶持我以皇长子的身份登上这个皇位的。”
安宁惊愕地怔滞住了。她眼中慈爱的母后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怪不得,怪不得皇兄和母后总是千方百计地想要除掉三哥,怪不得……
“皇兄,你和母后怎么能这么做?你们对得起父皇吗?”安宁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慕容辽一把捂住安宁的嘴,压低声音吼道,“是他先对不起我们的!难道你忘了,父皇是怎么对母后,怎么对我们的,他的眼里从来只有慕容凛,甚至偶尔还有慕容桓,可却从不曾正眼瞧过我,瞧过母后,瞧过你!”
安宁的眼泪絮絮而下,记忆的帷幕拉开,闪现出来的全是黯然的回忆。父皇总是和三哥有说有笑,却从不抱她,在母后那里,她甚至三番四次地看到他打骂母后……
慕容辽慢慢地松开捂住安宁的手,低声道,“这一切都是父皇逼我们的,这个皇位是他欠我们母子三人的。如今内忧外患,不只你三哥,朝中还有多少人都不服朕,北穆国和南锡国又结成了联盟,可能随时会打到东陵来,我不能让祖宗基业就这么毁在我手中,你知道吗?”
安宁一颤一颤,抽泣道,“皇兄,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把皇位还给三哥,让他来做这个皇帝,好不好?我们一家人哪怕做平明百姓,也比这样担惊受怕好!”
慕容辽摇摇头,嗤笑一声,“安宁,我天真的好妹妹!你以为我和母后还有退路吗?就算我把皇位还给慕容凛,或者他会放过你,但是他会放过我和母后吗?我们是谋夺皇位,诛九族的大罪,不是杀了奴才,不是争一块糖!”
安宁怔住了。她可以肯定慕容凛会饶恕她,但是她却无法肯定他会饶恕慕容辽和太后,慕容辽的话点点如刀,刻在她的心上,让她肝肠寸断,进退两难。
“满朝文武,三分之一都只服你三哥,剩下三分之二中大半没有,皇兄只能依仗柳墨,可他凭什么对我忠心踏地,只有你嫁给他,他成为我的妹夫,我们是一家人,他才会全心全意地帮我。安宁,皇兄求你,好不好?”
安宁的神情有些松动了,慕容辽趁机继续劝道,“我的命不打紧,可母后不同,她大把年纪了,折腾不了,就算慕容凛能大发慈悲,饶母后性命,可你认为以母后要强的性子,她肯屈于慕容凛之下吗?”
擦了擦眼泪,安宁定眼看着慕容辽,肃然道,“皇兄,要安宁答应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先答应安宁一件事。”
慕容辽大喜,点头道,“你说,皇兄什么事都答应你。”
安宁郑重其事地道,“我会嫁给柳墨,可是你和母后再也不要对三哥三嫂下手了,我们亏欠三哥太多,三哥脸上的伤疤,孝仁皇后,皇位……这辈子都还不完!”
慕容辽脸色大骇,惊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安宁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皇兄,希望你和母后能多做善事,以偿还你们造下的孽债。”
慕容辽面色沉沉。安宁既然能知道这事,那么其他人也有可能知道,慕容凛也不例外,如果给他知道的话,他肯定会玉石俱焚,皇位和伤疤的事,他可能暂时隐忍下来,可孝仁皇后之事,他恐怕怎么都无法隐忍,或者直接将自己和母后杀了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慕容辽吓出身冷汗来。决定等安宁的亲事定下来后,便将可能留下蛛丝马迹的人、物全部都毁掉……
韵音当然也察觉到安宁的异样,恍惚中她想起刚到三王府时的情景,那时安宁公主是王府的常客,隔三差五地来,可不知道是从哪一天起,她忽然再也不来了。眼前的安宁和记忆中那个爱笑,爱玩的小女孩已经是判若两人了。都道皇宫好,可又谁知道这里面的心酸苦痛呢?
殿内的其他人,在安宁进来的那刻,就成了呆鸡。他们惊艳于安宁的美貌,想当驸马的心更加坚决。公主的身份尊贵不说,还长得这么漂亮,况且也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公主性子古怪不好的传言,这样的驸马谁不想当?荣华富贵、娇妻美人同时拥有,人生再有何求?
烟如丝四下扫了扫,不禁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每个人都把安宁当作块肥肉,垂涎三尺,怪不得安宁不喜欢,不想嫁,谁愿意被当作物品?这就是皇室子女的悲哀,享受了尊贵的身份,便意味着你要失去更多的其他东西,比如自由,比如爱情……
暗叹了口气,烟如丝不由往柳墨那里瞟了瞟,只见他神色自若,既不刻意谄媚,也不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