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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小葱自己本来就很爱小动物,再者这一点小忙怎么会不帮,她一口应承。她回家那天,莫北北一路护送汤小葱的行李和他的儿子,来到车站。
“放心,交给我吧。”汤小葱胸脯拍得响,心里却恶质地想,哼哼,就要落姑奶奶手里了,把你们炖成一锅汤也没人救你们,尤其那只小黑,肥得肚皮都拖在地上了。她拎起笼子,轻轻一摇:“好了,跟你们爸爸说再见。”
莫北北依依不舍:“儿子们乖,要听妈妈的话。”
妈妈的话?汤小葱和莫北北一阵静默。
哈、哈、哈……片刻后,他俩熟悉的干枯无机质的笑声再度响起。
把仓鼠带回家后,汤小葱上网翻找了一堆如何养仓鼠的秘笈来。不过生活中照顾它们的是她老妈,这种圆滚滚的生物十分讨老人家的喜爱。汤小葱唯一做过的事,便是找盒子给两只仓鼠当新窝,用硬纸板把它们隔离开来,免得打太狠了。
日子飞快,绿豆还是那样上蹿下跳,肥实的小黑依然跟充了气似的曲线暴涨中,直到某天的早上。那天一早,睡得死猪一样的汤小葱,迷迷糊糊中,竟然捕捉到细得像游丝一样的娇嫩嫩的叫声。她一下子惊醒,在分辨出那是什么叫声之前,就好像中了邪一样,向那个装仓鼠的盒子走去。
有红通通的花生粒大小的肉球在小黑的身下颤巍巍地动。那、是、什、么?汤小葱在笼子边发了半晌呆,再面无表情地放下盒盖,蹑手蹑脚走到阳台,轻轻地掩上门,然后……放声尖叫!
嘹亮的叫声划破清晨宁静,汤小葱冲进屋给莫北北电话,劈头盖脸一通骂:“你怎么当爸爸的?女儿怀孕了都不知道!”难怪小黑的肚子大成这样,而且攻击性这么强!她没经验莫北北这个做爸爸的人居然也没发现,真是失职!还说两个都是儿子,明明绿豆是小黑的姘夫。
莫北北在那头拼命道歉,说给她添麻烦了。等汤小葱气消了,再想想也释然了,一般人哪能从那个芝麻大的东西上分辩出雌雄呢。她叹气,既然接受了委托,还是好好照顾小黑和新生命吧。宠物论坛的mm们总是热情的。汤小葱和她老妈按照他们的指点,总算把小仓鼠们都平安地养活下来了。汤小葱老妈每天用牛奶泡些麦片在微波炉里热了给小东西们吃,多了分汤小葱当早饭,可见此人在家中地位下滑到什么样的程度。
出生快两个星期时,小仓鼠们乌黑的眼睛睁开了,全身的毛也都长齐了,就见窝里四五团浅色的小毛球在不停地滚动,可爱到让人想一口吞掉。汤小葱时常拍点仓鼠小照片给莫北北和小黑他们,得意地听他们说“全是外公基因好啊”或者是“不行了不行了要喷鼻血了”之类的赞美。
等小仓鼠降生十五天纪念日的时候,汤小葱收到了莫北北寄过来的大邮包。打开一看,居然是麦片葵花子之类的东西。给仓鼠小黑坐“半月子”的?天,快过年了,谁家都是这些东西,居然还巴巴地快递来。汤小葱边批评莫北北的多此一举,边把东西倒出来。就在她碎碎念时,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掉了出来,汤小葱拿起来看,竟然是巧克力。
小仓鼠能吃巧克力么?嘿嘿,大概是给他孙子的外婆的辛苦费吧。汤小葱奸笑起来,但转念一想,又含泪抖了抖假期里腰上增出来的一圈赘肉。
唉,她叹气,过两天就是情人节了,物尽其用,送人吧。
情人节那天,汤小葱送李非理一副用黑白两色巧克力做的象棋。李非理收到时笑着说,下次送副量更足的围棋吧。汤小葱对贪心不足的家伙报以冷笑,笑吧笑吧,等白色情人节赠还礼物的时候,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尤虓臻不在家。汤小葱也懒得去打听他躲在哪个角落发霉。他有可能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也有可能被丢到塔克拉玛干吐鲁番青藏高原——这样的长假,虓臻总会去他小叔叔集团下的某些公司接受再教育。
送虓臻的巧克力原本是莫北北送她的。汤小葱检查了一番,没发现里面有夹带什么卡片,便拿袋子一装,丢进虓臻家信箱去了,连请他父母转交都省了——因为曾经的一些尴尬事,汤小葱不太想和虓臻的父母打交道。
尤妈妈还好,一个挺有气质的护士长,只是总有种凄苦的感觉萦绕在身侧,好像台湾裹脚布一样又长又臭的乡土剧的女主角。尤虓臻的爸就厉害了,一年四季油光满面的脸,“地中海”发型,一副跟在校长背后哈腰的教导主任形象。虽然这些话对长者不敬,但汤小葱真的觉得不可思议,这人他竟然生得出尤虓臻这样完美的儿子,只能说明基因真奇妙。
尤虓臻也曾经告诉过汤小葱,为什么他叔叔发达后,所有的姑姑姑丈们堂弟堂妹们跟着鸡犬升天,而他父母却没有受惠。虓臻的爷爷农民出生,儿女生了一堆,不过儿子只有虓臻爸爸和他小叔叔两个。虓臻爷爷去世很早,其后当家的便是尤爸。当时的尤爸是唯一领国家工资的人,在家中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虓臻的小叔叔会在十六七岁的时候离家闯荡,就是因为受不了自己兄长将自己当作累赘的种种刁难和女人般的碎碎闲话。
一个后来能将自己的商业帝国缔造到如此庞大的人,必然有过人的气度,或者很会做表面功夫,但他多年后依然不愿意提携本该和自己最亲近的兄长,你说尤爸他当年到底刻薄到什么地步?每想到这事,汤小葱就要拍着胸口松口气,还好虓臻没被他老爸牵连,他过人的才能得到了他的叔叔赏识。虓臻他不是池中物,借着风云,他会翱翔天际,到达所有人都到不了的高度俯视众生,而她汤小葱,就是为了见证那样的时刻而存在的。
大年三十那一天,汤小葱终于接到了尤虓臻的电话。
“……嗯,在集团的人力资源部,被当茶水小弟操了大半个月……每天都有各种奇怪的变态上门自荐……我只能回来吃个年夜饭,初一又要出门了。”电话里,尤虓臻声音很是无力,“小葱我先问你……给我的那块巧克力是莫北北送你的吧,你之前打开看过没?”
被人揭穿是倒过手的礼物,汤小葱的老脸红了一红,不过反正对方也看不到,干脆咬了牙堵回去:“是莫北北送的又怎么样,谁规定不能送二手货。物尽其用,你呀,也就配别人送过的东西。”她心下有些奇怪,自己可是检查没有发现夹带卡片之类的东西才转交的,虓臻他怎么会知道?
“诅咒啊,莫北北的诅咒啊,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啊!”那一头,尤虓臻嗷嗷哭诉起来,“新的一年,我竟然要跟家里的抽水马桶缠绵至死吗!”
汤小葱还是不解:“你到底怎么知道是莫北北给我的?”
“笨蛋!你打开看过了没?巧克力的背面印着字啊你知道么?”
啊?汤小葱这才有点懵了,里面还有字?
原来这天,尤虓臻从外地赶回来,想和父母共度除夕。他回家一见到汤小葱送的礼物便不客气了。谁知道刚啃下两口,肚子里就一阵排山倒海。
简直就是巧克力的“天诛”啊!连跑几趟厕所,尤虓臻惨白着脸从卫生间爬出来,怀疑汤小葱是不是故意送过期的巧克力给他。等仔细一检查,才发现剩下的巧克力背面竟然有“莫北”、“汤小葱”等字样。
至于中间部分是什么字,天知地知莫北北知,以及尤虓臻的肚子知。
“小葱,不要告诉我,你认为这背面写的是‘友谊地久天长’之类的内容……”尤虓臻的语调听来很是调侃。
“你闭嘴啦。”汤小葱对这类话题一向能避则避,可尤虓臻对她的不自在似乎很不以为意,继续笑着说道:“莫北北人不错,你可以考虑看看。”
汤小葱心里一股火腾上来了:“事情到此为止,再说我就翻脸了。”
“好好好……”感觉到对方话语间的隐隐不快,尤虓臻赶紧改了话题,说起在人力资源部“茶水小弟”时遇到的各种奇事鸟人。
“现在想起来,你们这群小家伙到我家来,是你们主人在探路呢。”挂掉电话后,汤小葱坐在桌前,丢了几粒瓜子进笼子,看小黑和绿豆又打做一团。枉她一直觉得莫北北是那种老实到掉渣渣的人,原来也有花花肠子。
想着莫北北的兔牙,想着他那呆呆的样子,还有时常无辜懵懂的眼神。
讨厌他?没有。喜欢?那更不可能。
他还没正式出招,她要怎么拒绝好?唉呀呀,烦死了!汤小葱把头发挠得一团乱。她现在的脑子里,跟被小黑厮打过的纸巾一样呈麻花状。却不知,城市的另一处,方才与她通话的那个人,思绪比她更混乱。
粉饰的太平终究要剥落了吗?尤虓臻问自己。他不断拿冷水泼脸,费力地搓着,抬眼看镜中容颜,那双眼睛如今布满通红的血丝。不……许久后,尤虓臻想自嘲地笑笑,牵起的嘴角却成了苦涩的笑,年轻俊朗的容颜此刻透出难以言喻的落寞沧桑。他拿起电话:“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的详细情况,本人,还有家庭情况,三代内都要查得清清楚楚……”说话间,他摩挲着那块未吃完的巧克力,用指生生将“莫北”二字融化了抹去。当尤虓臻表情凝重地放下电话时,尤妈妈正好敲门让他来吃年夜饭。
被一大桌丰盛的菜肴打败,尤虓臻不知从哪里下筷好,结果让父母有了错误的解读。“不合胃口吗?”尤妈小心地问,表情甚至有些怯怯的。尤虓臻好笑地放下筷子:“妈,对你的儿子不用这么陪小心吧?”他的身份如何改变,作为他们儿子的身份是永远不变的,可惜众人的心境再也不同。
“我说了要定酒店吧!大过年的叫人连个饭都吃不好!现在怎么办?”尤爸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斥责起自己的妻子来,尤虓臻慌忙阻止:“妈的手艺不是盖的,我只是喜欢的菜色太多了不知怎么下筷子好……”尤爸立刻又喜了,拼命往尤虓臻的碗筷里拨拉菜,那眉眼间写的,俨然都是讨好。
尤虓臻把叹息吞了回去,埋头苦吃。
窗外,新年的烟花正盛大地灿烂着,漫天的欢天喜地。
第十章出击!没白马的衰王子
寒假过去了大半后,汤小葱的骨头已经懒到跟被醋泡过了般松软。
这一天,睡到日上三竿的她是被巨大的声响吵醒的。汤小葱迷迷糊糊摸到厨房,发现好端端的壁扇不知怎么摔到了地上。她洗过澡洗过头,用电吹风吹发,结果吹着吹着,突然噼里啪啦冒出火花,吓了她好大一跳。等汤小葱终于弄干了头发,舒舒服服地坐在客厅看电视消磨时间时,电视“啪”的黑了,原来家里的保险丝突然烧掉了。
这、究、竟、怎、么、了?
汤小葱的眼皮突突地跳,一种奇怪的预感萦绕在她心头。老爸老妈大清早就到乡下走亲戚去了,而她因为寒假接了个替人照顾狗的活,单独一人留在家里。各种灵异事件在脑海里走了一圈,汤小葱心底发毛,赶紧把大狗抱上沙发,一人一狗缩成一团。她的眼睛警觉地扫射四周,冷不丁的,发现客厅鱼缸水面上,竟然有两条金鱼翻着白肚皮!
“滴铃铃……滴铃铃……”电话在这时猛然响起,惊悚效果不下于午夜凶铃。汤小葱尖叫了一声后,哆嗦着接起了电话。
“嗨嗨,小葱,幸好你在家。我乘坐的火车刚刚到你们城市。我想来接小黑和绿豆回校了。”话筒里传来的莫北北的声音,终于使这天一切诡异的现象,有了非科学的解释:衰人未至,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