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忘了,历史翻开新的篇章时,总要血流成河。很难想象,当民众们看到满地的鲜血时,他们怎么“拍手”,怎么“称快”。
塔米拉共和国西南战区萨雷奥宇宙港龙三本阵旗舰
龙三睡醒了,他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叹了口气。
“到这里吧,也只能到这里了”他摇摇头,显得很沮丧。
“准备一支小型舰队,我要登陆西南主行政星,把这件事通知埃利上校”他一只手系着军装上的纽扣,一支手按下通讯器的按钮。
“看看还有谁能帮上忙吧”龙三穿戴整齐,走出了休息舱。
塔米拉共和国首都星外围十六号太空特种作战人员训练基地禁区训练场
一位有着披肩黑发的女孩子放下手枪,摘下射击头盔,她香汗淋漓。
“今天就训练到这里吧,尤妮,你又刷新了一项塔米拉军人记录,一年前有位叫龙剑的军官创下的射击记录被你打破了”一位老人的声音从她耳朵里小巧的微型通讯器里传来。
这位女孩子用左手拢了一下头发,喘了口气,右手一松,“碰”的一声,头盔被她丢在地上。
“我要请假”她抬起头,望向宽阔的训练场的那一头。
“我要回首都去看我弟弟,我已经在这个破地方训练了半年了,早该回去看看了”她咬了一下小巧的嘴唇。
“我会安排的,放心”通讯中断了。
女孩转过身,她有着苗条健美的身材,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足以令男人产生犯罪的念头,她的眼睛明亮,清澈,睫毛很长,配上高挺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嘴唇,细腻白净的瓜子脸,这一切简直是上帝的杰作。
她的左手腕上带着一条黑玉石手链,此刻她正抚摩着这条手链。
“弟弟”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面上闪过一抹悲戚之色。
塔米拉共和国西南主行政星克里特行星首府巴尔迪亚市
巴迪亚市今天热闹非凡,几乎所有的政府接待处都人满为患。人们从远航登陆舰基地不断向巴尔迪亚涌来。
这些人都是官员,塔米拉西南六个星系的官员们。各级官员都有,有大行政区级别的,普通行政区级别的,市级的,甚至有的还不是什么官员,而是实业家,学者。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库恩帝国占领西南期间,这些人都做过一些不合时宜的事,那就是用各种方式抗拒库恩帝国的占领。
在巴迪亚市的市政广场上,一位很有风度的官员正在水池边凝视着喷泉。
“嘿,我不是做梦吧?这不是莱昂。切尔尼么?”有人拍了一下这位发呆官员的肩膀。
这位官员回过头,“你们二位是?”他显得很惊讶。
“哈哈,一晃十年不见了,难怪记不得了,我是林然啊,国家规划局的那个林然啊”两名穿着西装的人中的一个握住莱昂的手,表情亲切。
“啊,想起来了,你不是转到格罗杰行政星财政部去了么?真没想到”莱昂一拍脑袋。
“哈哈,还记得我们当初在首都时是怎么认识的吧?”林然爽朗的笑着。
“记得,我不是在首都规划局把你撞了个跟头么?你手里的文件撒了一地”莱昂也哈哈大笑。
“这位是?”莱昂向林然身后的人伸出手去,用力握了一下。
“这位是,格罗杰星系主行政星社会经济研究院的院长,卡欧教授”林然做着介绍。
三人寒暄一阵,终于转入正题。
“你们怎么也来西南首府了?”莱昂问道。
“开会,你也是?”林然问道。
“恩,开会”莱昂点点头。
九十五章 问题
塔米拉西南首府巴尔迪亚市环型大会场
“第一个问题,塔米拉真的是像从国际上说的那样,经济发展迅猛吗?”龙三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他站在环型大会场的中央表演台上,此时的会场已经坐满了人,他们是龙三从西南六个星系召来的塔米拉西南的几万名官员及民主人士,学者,等等等等。
“你们不用回答,我来回答。答案是,对,塔米拉是富,而且富的流油,全世界都能证明这一点”龙三微笑。
“即便是沃林联邦这样的在世界上版图最大,人口最多,且和塔米拉同是社会民主制度的国家的人们也无法否认这一点”龙三的声音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这种魅力吸引着所有人都想听下去。
“你知道世界上哪个国家贪官最多么?”龙三再次伸出一根手指。
“你们依然不用回答,因为地球人都知道,还是塔米拉。”龙三的脸色变为严肃。
“塔米拉的贪官实在太多了,多到了数不胜数。上到首都政府下到行政机关的官员,很少有不贪的,这是事实。”龙三的话饱含深意。
“怎么会这样呢?一个最富裕的国家,一个贪官数量最多的国家竟然奇妙的重合在塔米拉的身上”龙三再度微笑。
“按我们正常的逻辑思维来讲,贪官越多,那国家就应该越穷,民众就越是贫困。可是塔米拉共和国却不是这样,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什么呢?”龙三看了一眼会场的无数听众。
“还是我来回答吧,答案其实更简单,因为塔米拉共和国实在太富裕了,富裕到竟然能承受无数的贪官而依然能让民众在日渐提高生活水准。听了我的话不头晕的人很少,但事实如此。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呢?是我们的先人们坚持了几代的不懈努力,是我们的先人们勒紧了裤腰带为我们节省下来的,是我们的先人们用无尽的痛苦
为我们换来的。”龙三逐渐提高音量。
“我们躺在先人为我们赢得的一切财富上拼命的享受着,我们有理由骄傲,有理由自豪,因为这是我们‘应得’的,是先人们‘心甘情愿’的留给我们的。我们接受着世人艳羡的目光扬扬得意,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们‘应得’的”。龙三的声音转为阴冷。
“我们要享受多久?挥霍多久?这些财富要多久才能耗尽?要多久才能让我们知道,我们变‘穷’了?”龙三用手指着台下。
“不用想,不用算,因为我们已经变穷了,穷的一无所有,穷的一无是处,穷的已经当了亡国奴”龙三一声怒喝,银发飘飘。
会场上所有人都感到脊梁骨窜出了一丝冷气,他们目瞪口呆。
“塔米拉元帅的一生是光辉的,他给我们留下了不朽的精神,那就是解放所有还在受苦受难的世界民众,努力使我们国家的民众变得自由与富强。先人们为了表示不忘这一精神,把我们的国家叫做塔米拉,你们忘了么?”龙三情绪激动。
“很多人忘了,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他们只知道贪,贪,贪,只知道向上爬,爬,爬,因为爬得越高,就越好贪。”龙三的声音席卷整个会场。
“人民可以容忍他们贪,贪吧,贪吧,因为民众过的很好,好到可以不在乎他们伸出的那双肮脏的手。可是,他们贪了,拿了,富了,却把良心,丢了”龙三的声音逐渐降低,双目却散射着凌厉的光芒。
“我可以容忍他们享受,就像民众们默认的那样,他们是‘官’,他们是优秀的人才。我可以容忍他们,真的”龙三活动了一下他的颈部。
“可是,他们消化不良了,因为他们吃的太多,太多。他们变得懒惰,懦弱,没有血性。变得只要有的吃,有的享受,就能忍受当亡国奴的耻辱。他们只有肉,没有良心,他们成了猪,还有很多人甚至连猪都不如。”龙三一声叹息。
“西南一战,改变了很多事情,很多。上帝其实想借库恩帝国的手来叫我们明白,叫所有人明白,如果你连人的尊严与血性都抛弃了的话,就只能被人奴役,只能当奴才。上帝的这个想法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龙三冷笑。
“我是‘叛徒’,上帝的‘叛徒’,并且我带着无数的‘叛徒’阻止了上帝的这一计划”龙三一捋头上的银发。
“我们这些‘叛徒’付出了代价,无数生命的代价,但是我们不后悔,因为我们不愿做奴才”龙三的面上闪过一抹悲戚。
“现在,上帝走了,库恩帝国也走了,留下了我们,留下我们自己决定自己今后的路。我们该怎么办?”龙三扫视会场一周。
数万人的会场,鸦雀无声。
“我们可以忘记悲伤,但不可以忘却耻辱。军人和民众的鲜血和泪痕,在这片土地上依然沉重地流淌。因为祖国,我们的心总是苦的,我们的血永远是热的。我很喜欢这句话:勿以言轻而不愿呐喊,勿以位卑而不敢忧国!”龙三昂首挺胸。
“所以,我请你们这些没有屈服于库恩帝国的人来这里,来西南首府这里开会。因为,我知道,塔米拉,还有救。”龙三冷俊的环顾会场一周。
“现在让给你们看些西南战场上发生的事,这是人民应该知道的。这样,你们就能更好的理解我说的话”龙三走下台,离开会场。
龙三路过之处,人们纷纷起立,欢呼。
“塔米拉之光,塔米拉之光,塔米拉之光”欢呼声如山崩海啸。
这些从西南汇集来的塔米拉西南官员们虽然不清楚一切,但他们知道,西南正是这个刚刚发表了精彩演讲的年轻将军率领塔米拉的热血军人经过浴血奋战才保住的。他们还知道,这位年轻将军是传闻中的“塔米拉之光”。
西南首府最先进的放映设备开始运做了,最先进的悬吊式大型屏幕上播放的内容足以令所有人震惊。
会场的人们所看到的,比维希上校带去首都的材料还更令人震惊,因为这次放映的材料有一半来自加劳星。
很快,会场的情况就已经失去控制了,哭的,叫的,晕过去的,应有尽有。
“我先叫他们哭个够”龙三冷笑一声,他一摆下巴,“开车,去巴尔迪亚通讯中心”。
龙三的专车很快离开环行大会场的停车区域,类似体育场的大会场建筑很快就被龙三抛在身后。
塔米拉首都星国宾馆三十二层
政府招待维希上校的规格是塔米拉共和国政府破例执行的,他被安排在了只有接待外国元首才能开放的国宾馆内。
维希上校此时正点起一支烟,在沙发上呆望着袅袅的烟雾升起。
门铃响起,维希上校触电般站起来,他马上就开了房门。
一位年轻人穿着塔米拉议员的制服微笑着走了进来,他一言不发的与维希上校握了握手。维希上校惊讶的发现,这位议员的年纪很轻,好象还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这位议员熟门熟路的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他潇洒的整了整衣袖。
“你是”维希上校欲言又止。
“那不重要,维希上校。首先向你表示祝贺,祝贺你的工作极为成功。其次向你的指挥官,龙三上将祝贺,祝贺他派你来首都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位年轻的议员还在整理着他的袖口。
维希上校不说话了,他盯着这位不速之客的手,注意观察着这个人手上细微的动作。
维希上校的笑容终于浮现在脸上。他向这位年轻议员伸出手去。
“自己人,呵呵,指挥官叫我转达一些话,龙家在塔米拉”维希上校低声说道。
这位议员仔细的听着维希上校说的每一句话,整整听了三个小时。
塔米拉首都星国家情报局地下二十层医疗护理区
披肩黑发的尤妮小姐此时已经穿着一套黑色的紧身风衣,显得英姿飒爽。但是她的脸上却显得极为疲倦与悲伤。
她推开一间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在病床边坐下。
病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年,他在熟睡,消瘦的脸上戴着呼吸面罩。他的病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