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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急了吧,你爷爷的!”土行孙心里暗笑不已,望着姜子牙那焦急的神色,顿感快意无比,很是停顿了一会儿,装作整 理(炫 书 3 U W W)思绪的模样,半响后,才在姜子牙急不可耐的眼神下缓缓道:“我恰巧听见申公豹说是要攻打西岐城,他们这般模样却是在故意拖住你们!”
姜子牙听罢,顿时脸上紧张之色消失,只听姜子牙淡笑道:“不可能,先不说西岐城内有武王与姜文焕领了近二十万精兵驻守,而且还有封神台在,除非殷商以数倍兵力方才可以击破!况且,倘若武王不敌之下,定然会派人前来求救的!”
土行孙一听,不由微微一愣,暗忖道:“申公豹这厮不是说只要我如此告知姜子牙,这老王八就会着急无比吗?怎么。。。。。。”
正当土行孙愣然之时,营帐之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继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很快便见营帐的入口被掀开,顿时一股清风吹拂而入,伴随而来的却是浓重的血腥味。
“何事?”姜子牙神色肃然,沉声问道。
土行孙翘首望去,只见四位士卒担负着一个浑身鲜血的士卒径直冲入营帐之中,放置于地上,那担架之上的士卒似乎被微微的轻震晃醒,伸出血手断断续续呼道:“丞。。。。。。丞相,三路大。。。大军围剿西岐,救。。。救西。。。救。。。”
啪嗒一声,伸出的血手无力的瘫软下去,正欲为其输入法力援救的韦护顿时身子一僵,淡淡道:“生命气息已经消失了!”
姜子牙一挥手,道:“抬出去好生埋葬!”
之后又转头对着土行孙道:“师侄,你好好想想,可曾有其他话语遗漏?”
“嘿嘿,你爷爷的,感情申公豹这厮还有这招啊!够损的!”土行孙心中暗骂道,随即装作思索模样,片刻后才道:“师叔,真得没有了,当时我生怕被申公豹发现,听了只言片语,就立即遁逃了!”
姜子牙点点头,略微沉吟片刻,对着左右呼道:“金吒木吒,殷洪殷郊,你等尽皆手持利器,当率先赶往西岐城援助武王,老夫料想途中定然有高人阻截,否则方才信使不会如此模样,你等还需小心为上!”
四人闻言,当即领命而出。
之后姜子牙又对土行孙道:“师侄,你土遁之术无边,老夫唯恐他们四人遭受那阻拦之人堵截,还需你运用土遁之术转向他处,再折转会西岐援助一番,有劳了!”
“你爷爷的,刚才还叫我先去清洗修整一下,现在又命令我立即出发,姜子牙你个老王八,活该你倒霉!”土行孙心中一阵腹诽,脸上却全然是恭敬之色,“是,师叔!”
随即土行孙周身黄光一闪,消失在营帐之中。
待几人离开之后,姜子牙当即下令道:“下令三军,退回界牌关!”
一众将领俱是看到了方才之事,尽皆无有任何异议,须臾间,众人便鱼贯而出,过不多时,西岐众人便拔营而起,战马齐鸣,浩浩荡荡的往界牌关退去,转瞬间便消失一空。
马蹄轰鸣,烟尘卷舞,一阵阵狼烟之后,穿云关下恢复了往日的清明,河水潺潺,垂柳依依,申公豹与黄飞虎矗立城关之上,笑意连连。
“国师,你猜姜子牙接下来会如何布置兵力?”黄飞虎淡笑道。
“武成王之意呢?”
随即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道:“空城!”
“哈哈哈哈。。。。。。”两人齐齐爽朗一笑。
申公豹轻轻一拂道袍,笑道:“其实贫道宁可姜子牙在汜水关与界牌关中布置下重量兵力,如此,我们正好可以分而歼之,只不过贫道料想姜子牙这老狐狸定然不会让我们如意的,且看他此次带兵之数只有西岐全部兵力的一半左右便可知晓,这老狐狸谨慎的紧啊!”
“国师之言有理,估计姜子牙他只会布置下少量的兵力垫后!”黄飞虎领军多年,已然猜到姜子牙恐怕会壮士断腕,放弃一部分士卒,用来迷惑或者拖住自己等人的步伐了。
“武成王,下令众将领准备好,当初姜子牙是怎么闪电的夺取汜水关与界牌关的,如今,我们就怎么夺回来,哈哈!”
当黄飞虎与申公豹矗立城关之上谈笑风生时,姜子牙领着三军浩浩荡荡的奔赴界牌关,数个时辰之后,夕阳西下时,三军终于赶至了界牌关,姜子牙简短的做了部署之后,便接着马不停蹄的领着大军,再次往汜水关赶去,而界牌关中,只留下了一万士卒在其中驻守。
“丞相,区区一万人,怎么防备殷商之人,到时定然无法阻挡他们夺回界牌关啊!”伯达不解的急切问道。
姜子牙催使着四不像,徐徐而走,速度便丝毫不慢于其他士卒了,只见姜子牙无奈道:“将军之意老夫岂能不知,只是留下再多人,恐怕也会被申公豹等人歼灭,此次老夫只领了一半兵力出西岐城,为的便是靠着殷洪殷郊两位师侄,闪电般夺下五关,再与西岐连成一片,到时自然大事可期,只是想不到天不遂人愿,徒呼奈何!此刻西岐战事不明,老夫不敢再将兵力留于界牌关中,唯恐被申公豹分而歼之!”
伯达张张嘴,最后亦是叹息一声,随即便催着战马急行,眺望远方,但见一片黑暗迷蒙,无有一颗星辰亮光,众人尽皆是手提着火炬急行,不由间,伯达只感到一阵阵寒风吹来,如坠冰窟。
亦不知道过了多久,伯达只知道周遭除了万马奔腾之声外,就只有战马不时的嘶鸣声,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士卒的呼喊声,大家都是闷着头,顶着疲倦之色,全新奔袭,恍惚间,伯达不由想起当初众人也是这般奔袭,只不过那时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界牌关,为的是抢时间闪电攻破界牌关,那时士气高昂,壮志凌云,而此刻却是如丧家之犬一般,闷头回援,个中之差距,着实令伯达心中苦涩不已。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总是轮流转的!
终于,姜子牙等人进入了汜水关中,姜子牙见众人俱是疲惫不堪,叹息一声,道:“所有人立即休息,明日鸡鸣之时行军!”
“丞相,你也早些休息吧,劳累了一天了!”旁边将领关心道。
姜子牙点点头,叹息一声,抬头一看,顶上玄月残余乌云之中,偶尔才露头洒下清冷的月光,浓重的阴霾不由间浮现于姜子牙心头,挥之不去。
当姜子牙赶制汜水关时,界牌关上,申公豹与黄飞虎淡淡一笑,看着手下众人正在打扫战场,只听黄飞虎笑道:“果然轻而易举的就夺回了界牌关!”
“汜水关亦然!”申公豹淡淡道。
“哈哈哈哈。。。。。。”
正在此时,申公豹忽然耳朵轻轻一动,随即眉头一皱,对着黄飞虎道:“武成王,此间事情便交与你,贫道有事暂且出去一下,应当很快就会回来,若是贫道没有回来,你就按照原计划进行便是!”
黄飞虎听罢,沉吟片刻,道:“国师放心吧!”
申公豹呵呵一笑,身影一闪,化为遁光消失在城墙之上,不久后,某个山顶之上,申公豹停了下来,前方三丈处,一身似佛非佛法衣的道人静静矗立,不是菩提老祖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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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两百一十二章不屈申公豹! 第两百一十二章 不屈申公豹!
星汉无语,四周枯寂昏黑一片,偶尔会有一束月光透过乌云间隙,挥洒而下,照射在树梢之间,留下斑驳倒影。
矗立山巅之上,深夜时分的寒风呼呼吹拂,夹带着一股股寒冷的湿气,蔓延周身,不多时,便已然觉得须发被打湿了些许,微微泛潮。
冷风吹来,衣摆摇曳,发丝飘舞,申公豹迎风而立,微蹙眉宇望着前方的菩提老祖,道:“却不知老祖你深夜传音,所为何事?”
昏暗枯寂的山巅之上,只有一些虫兽不时发出的阵阵鸣叫之声,申公豹突兀说来,话音尤为响亮清晰,淡淡话语,荡漾开来,不过很快再次消弭于广阔无涯的四野之中,菩提老祖只是静静的眺望着远方,却是没有直接回答申公豹。
良久之后,菩提老祖才缓缓转身,静静的注视着申公豹,黑夜中,那对平淡又深邃的双眸犹如黑夜星辰,泛着点点星光,看似平凡,却又神秘,不可捉摸。
见菩提老祖许久为说话,申公豹倒也不以为忤,神色淡然的与其对视着,清风拂面,道袍轻摆,微微作响。
“看来道友最近过的春风得意啊,你一回来,姜子牙之前的多番动作尽皆化为虚无,且被你反攻一击,疲于奔波!”
菩提老祖淡淡道,脸上不喜不悲,看不出内心想法。
申公豹轻轻一笑,一拂袖袍:“来而不往非礼也,两军交战,看的不就是谁人棋更高一筹嘛!”
菩提老祖不可知否的点点头,忽然双眸泛光,凝视着申公豹的双眼,径直透向其内心深处,幽幽道:“那道友认为西方教与道友你之间的较量,谁人更高一筹呢?”
当菩提老祖双眸放光投射而来时,申公豹便觉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如幽谷山泉,涓涓细流,于绵绵无声之中消融自己,又似波涛汹涌的惊涛骇浪席卷而来,似乎想要将他整个内心都完全剖析开来,申公豹当即心中一凛,心神放松,保持空灵淡然之境,不被菩提老祖的突然之势夺魂摄魄。
倏然间,申公豹整个人便似乎完全融于四周环境一般,巍峨入山,岿然不动,菩提老祖心中蓦然一惊,想不到申公豹这厮对于道之领悟已然不弱。
心神一动,菩提老祖当即倾注一丝神识于双眸之中,登时那股玄秘之息轰然倍增,犹如冰山春融,汇聚成海,浩浩荡荡,势不可挡,犹如火山迸炸,爆裂开来,威力无边。
瞬息间,一股磅礴的威压径直透过双眸,直达申公豹心灵压将而去,其势如海,浩瀚无边,磅礴如山,申公豹登时调动全身法力,元神齐动,勉力抵抗着菩提老祖的心灵震慑。
菩提老祖这次突兀而为,确实令申公豹措不及防,之前申公豹也曾正面对抗过菩提老祖,但都是外界气势对抗,申公豹在有所防备之下,倒也可以抵挡片刻,只是此刻却是最为直接的心境对抗,比拼的则是对于道之领悟,个中之惊险,令申公豹不由冷汗涔涔,万一菩提老祖执意而为,一意孤行,以其圣人修为径直击破申公豹心中对于道的体悟而产生的心境,令其破裂或者完全崩坏,那时申公豹的道行定然急速下降,日后想要弥补修复那丝裂痕却是难如登天。
呼呼。。。。。。
疾风劲舞,山巅之上忽然狂风飙卷,周遭树木招展,断枝碎叶漫天卷舞,沙石飞天,狂风中,发出阵阵鬼哭狼嚎之声,森冷黑夜之下,显得尤为恐怖森然。
申公豹冷汗如雨般落下,额头青筋迸现,突兀而出,一身道袍如充气般膨胀开来,风声呼呼,道袍疯狂卷摆,猎猎作响。
山巅之上,空气本就稀薄,此刻两人之间,为那股诡异的气息所扰,拼斗之间,所有的空气齐齐被压榨而出,成了一处真空之所,隐约间,可见两人之间的空间如水波般荡漾,甚至还有轻微“哧哧”响声发出。
忽然,一颗被狂风卷起的拇指大小的褐色飞石呼啸着飞至两人争斗之所,只见飞石迸至其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