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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后面的村长,肩上扛着一大箱牛奶,手里还提着几箱肉,也忍不住提醒着走他前面的云歌,“云小姐,你东西放下吧,这些我们男人来弄就行了。”
“村长,我没事,这些东西我提得动,你自己小心一点!”
听到云歌的话,村长憨厚的笑。
终于在夜暮降临时,将所有的物资都扛到了新建的希望小学内,衣着朴实的妇人戴着头巾围着围裙,在学校下面的干燥的平坡上架起了大铁锅,云歌虽然听不懂她们的方言,但从她们憨厚的笑容里还是感染到了她们的快乐与感动。
村长将家里酿造很久的米酒成坛的搬了出来,大木桌上宰杀的生禽早已洗干净,云歌知道,这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到来,享受的是他们所付出的最高最淳朴的礼遇,
傲天跑到小溪里洗了一把脸,刚转身回头,就看到云歌早已捋起了袖子,加入了烹饪的妇人当中,傲天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忽然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情。
他难得看到她如此,亲自下厨,尤其是在这露天厨房里,闻着大米饭的香味,看到的是她的另一面,恍惚间,有种想要卸掉城市间一切的冲动,回归着这最质朴的田园生活。
做了几桌菜,疲惫了的工作人员吃得起劲,妇人们站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他们笑,不管云歌怎么要求她们同桌吃饭,她们就是不肯,最后,在大家吃饱喝足时,她们才就着剩下的饭菜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云歌看着心酸,忍不住暗自落泪,傲天递了纸巾过去,也许是这纯天然米酒酒性子烈,向来喝红酒与啤酒的傲天竟然几碗下肚后,有了微微的醉意,又或许是因为有她在身边,这属于两人共同的特殊经历让他的心醉,总之,傲天心情好得一塌糊涂。
“其实不用伤感,他们虽然比我们贫苦,可是他们却有他们自己的快乐,那份快乐是我们无法体会的!”傲天凝着目光安静的说。
云歌点了点头,“他们生活得开心,或许根本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他们是如何的贫困,在他们的世界里,这样的生活早已习惯,如此任命的无辜感,才让人觉得心酸难过!”
春天的和煦的晚风斜来稻田里泥土的清香,天幕上闪烁着璀璨的星子,这里的夜空,格外的宁静与透亮,月亮透出大半个脸,余晖静静的洒满四周,傲天看着身旁的云歌出神,淡淡的光晕踱在她四周,随风扬起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云歌一回头,撞上傲天深邃的黑眸,她陡然睁大了双眼。
“云歌,我突然觉得你现在比以前更好看!”傲天沙哑着嗓音说,欺身靠近她。
原本在一旁吃饭闲聊的工作人员一看两人如此亲密的坐在一起,顿时有默契的纷纷闪开。
云歌一眼看到傲天深邃的黑眸燃起火焰,顿时有些无措,看着尽在咫尺那张熟悉的容颜,往昔的一幕幕铺天盖地的席卷进傲天的脑海内,无助的她,激烈的她,责骂他的她,笑颜如花的她,娇羞的她,各种片段迷蒙了他的目光,柔润的双唇就在眼前,傲天忍不住俯身下去。
云歌只觉得周身都被他的气息裹住,在他的双唇即将落下时,她下意识挪了挪身子,脸急速的别向一边。
傲天猛然清醒,看着云歌局促而慌乱的表情,他晃了晃头,嗓音沙沙的自嘲道,“抱歉,喝多了!还想成了当年的你!”
云歌不说话,歪着头望着傲天,他的目光已经从自己身上移开,身体坐得笔直,大碗里的米酒还没喝完,他抓起,就咕噜着朝喉咙里灌去,云歌急忙将他的酒夺下来,忍不住责备道,“不能再喝了,明天还有好多事情?你一喝醉就难得起来。”
傲天嘿嘿的笑,忽然抓住云歌的手,她想要抽出来,他硬是抓紧不放,“云歌,你还记得我的习惯?”
“能不记得吗?我又没失忆,也不会假装忘记!”云歌如实的回答,就是这份坦荡,让傲天此刻的心倍感温暖。
“我忘不了你,真的!”傲天抓着她的手,很用力,云歌五个手指被他捏成一团捂在心窝处。
云歌低下头,呐呐道,“我知道,你也在我心里,你对我的好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云歌,你告诉我,你曾经爱过我吗?”灼热的气息和着夜风喷在云歌的脸上,她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充满期待的傲天,清澈的眼眸里那丝坚定看得傲天忍不住黯然垂下眼帘。
他知道他不该问,都过去的情事了,问了只会为难她,何苦!
傲天放开云歌的手,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笑得伤感而颓然,云歌给他倒上热茶,“别这样,你想多了,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也是,我早就放手了,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傲天自嘲的勾起唇角。
“孩子们还好吗?听高幸说你将他们带去国外了,那里生活他们习惯吗?”
“他们挺好的,小孩子的快乐总是那么简单!”云歌垂下眼帘,浓密长睫如扇动的羽翼,在月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怎么会出国?是不是和他出了问题?”傲天忽然问,云歌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没有想好答案,便急切的答,“没有,我们也挺好的!”
傲天笑,她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他拍了拍自己宽厚的肩膀,自负的挑了挑眉,“我傲天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云歌笑出声,心里还是有感动,被人珍惜与尊重的感动。
“听说他已经调到J省来了,任公安厅厅长,年轻有为,定是仕途大展拳脚的时候,这次既然我们已经到了J省,便不着急回去,我送你过去见他!”傲天说得云淡风轻,仿佛面对他的,恍若是多年的好友。
云歌幽幽的望着前方,想起回来时,慕冷岩所说的一番话,她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失落,“我们之间确实有些问题,我还没有说服自己回去面对他,先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再说吧!不着急,他刚调过来,肯定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
“行,我明白了!”傲天点头。
两人坐在外面聊得夜深,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周围的同事早已离开,只有村长躺在干燥的地上打起了呼噜,云歌笑,“再聊下去就天亮了,我们去休息吧!”
傲天叫醒村长,村长抹了抹眼睛,将云歌和傲天领到由教室改的客房内,简单的客房内家用设备齐全,只是看到卧室,云歌和傲天都有些尴尬。
“村长,还有房间吗?再给我一间?”傲天爬着头发问。
“你们不是?”村长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妇,故只安排了一间最好的客房给他们。
“不是,我们是朋友,好朋友,而且她还有丈夫,孩子,所以,不方便住一起!”傲天说完,自己脸上居然有些滚烫。
村长听完,面露难色,这间客房的卫生间是特意单做的,接了管子直通地下温泉,而卧室内的床铺实在是小,傲天身材魁梧,就算他一个人睡觉,恐怕也有些不够,紧凑的房间,着实不方便两人一起住。
“那真没办法了,这是我们最好的房间,要是你们不方便,那你只好跟我去山下住了……”
村长的话还没说完,傲天摆了摆手,“算了,你帮我弄床被子来,我在客厅里打地铺!”
云歌拧着眉不解的看着傲天,傲天更加尴尬,立即转过身去,揽着村长的肩膀低沉着嗓音道,“她一个人住这里,我不放心,得守着,你给我弄床被子来就行了!”
声音很细,但云歌还是听得真切,当下就暗自骂自己,因为她又想歪了。
回头,钻到客房内,拿出睡衣就进了卫生间。
洗完出来,云歌边走边回头望,傲天坐在椅子上,见云歌神色有些不对劲,他连忙问,“怎么了?”
“傲天,我刚才洗澡的时候感觉那个管子都在抖动,还有房子好像也晃了一下,你有没有感觉到?”云歌疑惑不已。
“你也有这种感觉?”傲天反问。
云歌点头,走到窗户处,看了看,“怎么会突然晃动呢?真奇怪,是不是这学校的地基没有打稳?”
“我刚才也有这种感觉,我以为是我醉了的幻觉,没想到是真的……”傲天冲进卫生间内,站在中央,站了半天,没有丝毫动静,他一颗心才逐渐放松了一些。
“我明天还是去市里找专家来测一下,看这学校地基打好没有,如果没有的话,那还要修整一下!”傲天的话得到了云歌的赞同,实在是太累,云歌洗了后就睡着了。
傲天简单的洗了洗,等着村长送来被子时,已经是半夜了,他将被子往云歌房间外一铺,倒头就睡了。
一早起来,阴雨连绵,明明是初夏的天了,空气却是出其的冷,云歌披了外衣出下楼,一看,傲天一行人均围在学校下面,其中有个中年男子手里正拿着图纸比划着,云歌悄悄将傲天拉出来,不解的问,“怎么了?这个人是?”
“我早上去市里城建部请来的地建研究员,他看了我们学校的图纸,学校的选址和地基打的都没问题。”
听到傲天的话,云歌的心这才宽了不少,村长提来大包白花花的馒头分在大家手里,云歌看到教室办公室里还坐着一名年轻男子,她提了馒头进去,搁在他的办公桌上。
“你就是这里的老师?陈老师?”云歌坐到他对面,看他办公桌上已经堆满了作业本。
陈老师闻声抬起头,见到云歌急忙站了起来,云歌连忙示意他坐下,“孩子们怎么样?要教这么多孩子,你会不会觉得很累?”
陈老师戴着秀气斯文的眼镜,看上去像是才二十出头,他羞涩的笑了笑,“在这新教室上课快一个月了,他们挺开心,很明显,学习也进步了许多,谢谢你们!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嗯,这样想挺好的,陈老师,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教学,你年龄不大,才大学毕业?”云歌咬了一口馒头,温柔的问。
陈老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看着桌上摆得整齐的课本,他不疾不徐的说,“其实我就是这个村子出去的唯一一名大学生,我的父亲一直是这里的老师,前两年他因疾病去世了,我刚好毕业,就回来了,算是继承他的衣钵吧!”
“你很棒!”云歌赞许的点头。
正在聊天之际,办公室外传来孩子们雀跃的声音,陈老师立即站了起来,扶着眼镜说,“孩子们来了,今天有四个年级上课,我们是交叉上课的!”
“噢……是吗?”云歌随着陈老师奔出办公室,并不宽阔的走廊上,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出现在云歌面前,他们扬起笑脸,目光清澈而机灵,和皓皓一样的年纪,他们的生活却是天壤之别,穿着破旧的衣服,有的裤子膝盖都打满了补丁,沾满泥水的鞋子隐隐的可以看到小脚趾,可他们的笑容,却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外面雨越下越大,云歌急忙和陈老师一起将他们带进教室内。
傲天和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将带来的课本和学习用品搬了进来,教室内一下就炸开了,孩子们纷纷踮起脚尖,有的小女孩掩着嘴笑,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课本和书包装着的学习用品分到孩子们手里后,懂事的他们纷纷鞠躬,一声又一声的“谢谢”,弄得傲天眼角都忍不住有些潮湿。
这是慕冷岩调任J省公安厅厅长的第一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