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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幸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她拧了拧门把手,见没有上锁,便径直推门而入,大好的晴天,办公室内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高幸蹙起了眉头,见云歌整靠在软椅上抽着烟,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内,已经扔了三四根烟蒂。
高幸拉开窗帘,阳光顿时洒进落地窗内,云歌呢喃道,“别拉开,刺眼……”
“这是白天,阳光多好,为什么要呆在黑暗中!”高幸不解,将窗帘固定好,走到云歌面前,只见她满脸的疲倦,她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之类的。
高幸坐到她对面,关切的问,“怎么啦?这幅表情,今天开例会,你也不出现?”
“啊?今天开会么?我搞忘了,你给会议室打个电话,说今天不开了,下周再开,我实在不想动!”云歌幽幽的说,抖了抖指间的香烟,高幸皱着眉头将她手里的烟掐了过来,轻声责备道,“你怎么啦?最近抽烟越来越厉害了,抽这么多,多伤身体呀!近”
云歌叹了一口气,“黄秘书长那边来电话了吗?”
高幸本来不想和她一样伤感的,被她这一问,她也忍不住叹气道,“哎……没有呢!打他电话也不接,林响过去找他,他秘书都说他在开会,不见客!”
“你说,我们都还没开始投标,为什么就这么快否决我们,难道我们实力就是比其他两家企业差么?”高幸愤愤不平的说。
“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是香港的首富,政府一向都欢迎港商来内地招商引资,所以,他们绝对比我们有优势,从各个方面来讲!”
云歌淡淡解释,脑海里对离朗说的那段话还是耿耿于怀,“我们竞标的企业是我未婚妻的家族企业,企业总部在香港,目前对A市那块地的投标是势在必得,因为那块地是企业进驻内地的第一炮,我们会不计任何代价的要投到那快地!”
“云歌,我真的不甘心,我们对这块地投入了这么多的心血,居然连一次投标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高幸说得激昂贝。
云歌定定的看着她,喃喃自语,“高幸,我突然觉得,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努力就可以得到回报的,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还有一些不知所措,我不明白我哪一步走错了,我有一种被逼进死胡同,无路可退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云歌黯然神伤的高幸,她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过了半响,才说了一句,“别泄气,你的那些感觉都是错觉,上帝一定会怜悯那些自强不息的人,这是你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
“可是,上帝有时候也会开开玩笑,不然人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幸的人!”云歌抬起手,无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最近,想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那里,总是发疼。
明明办公室内是一片明媚,可是在云歌和高幸眼里,却是一片昏沉黯淡。
G市最新开张的酒吧内,暧昧的音乐在寂寞的人群中叫嚣着,当林响收到高幸的讯息赶来时,云歌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大圈的男人。
她的外套扔在一旁,里面的黑色长裙在高脚椅上懒懒的飘逸着,软软的布料遮着她玲珑的曲线,看上去妩媚极了,长长的发下是一脸的酡红,眼神迷离魅惑如丝。
高幸也抱着酒瓶子,和站在她身后的帅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咯咯的笑着。
林响将云歌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强势站在两个女人中间,一脸轻蔑的望着想要和她们套近乎的男人们,“回去,回去……都是我女人,你们看什么看!”
围在云歌身边的男人悻悻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高幸狠狠的揪了一把他的胳膊,骂道,“死林响,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要被那些臭男人灌醉了!”
林响叉着腰怒视着高幸,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厉声责备道,“你胆子真大了啊,没我护花,你们居然敢来这个地方喝酒,你们知道刚才围在你们身边的男人有多凶猛吗?他们会趁你们喝醉酒把你们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高幸咯咯的笑,云歌抱着酒瓶子,歪着脑袋傻傻的看着林响,然后将酒瓶子递在林响面前,喃喃说,“林响,你是男人,你跟我喝……”
林响一看,娘耶,她手里的洋酒都快补见底了,于是连忙将她的瓶子接了过来,又叫来酒保,端来一杯温水,云歌将眼前的水杯一推,要去抢林响的酒,“将我的酒还我,我要喝……”
林响望着高幸,呐呐的问,“她怎么了?以前叫她来喝她都不喝,现在自己跑来喝得这么醉!”
高幸愣愣的摇头,她喝得也有些多,但是还是比云歌要清醒,她随口说道,“心情不好啊,心情好谁愿意醉酒啊!”
云歌听到她的话,扬眉竖起手指,然后冲着一旁的酒保打了个响指,很快酒保上来酒,她急切的往嘴里灌去,林响按住她的手,“不能喝了,你已经醉了!”
“不……我要喝,林响,你知道吗?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越想拿到那块地,可是我越拿不到,人家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我真的没多少时间了,医生的时间快到了,可是我现在……我现在……”云歌眼角的泪滚落了下来,她自己趴在吧台上,神色恍惚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却越来越细。
正文 我要把它送给你
云歌眼角的泪滚落了下来,她自己趴在吧台上,神色恍惚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却越来越细。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她扳着手指不知道在算着什么,高幸酒醒了一大半,林响看着她,两人面面相觑。
“她在说什么没有时间了,我怎么好像听不懂?”林响问高幸。
高幸解释道,“可能她是说那块地没时间了去争取了吧,马上要招标了,哎……她现在压力很大!近“
“既然招不到标就放弃得了,那块地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也不知道!“
云歌喃喃自语着,在林响和高幸分神间,又仰起脖子将手中的洋酒灌了下去,可是,怎么喝这么多还是不醉,自己神智反倒越来越清醒,而心底积压着的对某个小鬼的思念也越来越清晰?
林响将她手里的酒瓶子又夺了过去,云歌忽然就坐直了身子,猛地用力的捶着吧台,大喊道,“上酒啊,为什么不上酒,我们还要喝!”
酒保很快上来,正准备替云歌开酒,却被林响制止住,“云歌,你不能再喝了!”
“哎……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带你来酒吧了!”高幸一见云歌这样,心里真是悔恨不已贝。
云歌嘻嘻的笑着,还是趴在吧台上,嘴里都嚷着还要喝酒。
“怎么办,我们还是送她回家去吧!”林响拾起云歌抖落在地上的外套,重新套在她身上。
高幸掏出手机,翻开电话薄,拨通了傲天的电话,顺便也横了林响一眼,小声道,“要送也轮不到你送,云歌又不是没男人!”
林响正欲敲高幸闹到,一听到她说傲天,顿时两眼放光。
“天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云歌喝醉了,我们现在在KOSSPUB,对……新开的那家……好……放心……我们在这里看着她呢!”
林响凑过来问,“等下天哥要过来呀!”
“你这不是问废话么?”高幸白了他一眼。
林响暗自乐了,自己拿起云歌喝过的酒,坐在一旁喝了起来。
傲天和阿豹很快就赶到,这次出乎高幸和林响意外的是,傲天到后,并没有用愤怒的眼神秒杀他们两个,只是拧着眉头看了一眼云歌,然后问他们,“她怎么又喝这么多?”
高幸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解释,“天哥,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带她来的,她心情很不好!”
傲天一脸的冷峻,迷离的灯光打在他脸颊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高幸只是有种直觉,他应该没有生气和怪她。
阿豹在一旁,细声的对正趴在吧台上的云歌说,“云姐,天哥来了,天哥来了……”
云歌睁开双眼,摇晃了一下脑袋,缓缓转过头去,看见傲天,她软软的往他怀里扑了过去,眉眼笑得弯弯的,她撒娇的埋怨,“傲天,你怎么现在才来?我没喝醉……真的……没醉……”
傲天的心一瞬间就软了下来,他默不作声的抱起了她,穿过端着酒杯狂欢的人群,云歌眼神涣散的看着眼前这张脸,破碎的话语断断续续的飘在叫嚣的音乐声中。
“你是傲天……傲天……我要把那块地……送给你……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可是……他妈的……他们不给我机会……我怎么办……我不知道……不知道……”
音乐声简直是震耳欲聋,可是傲天还是听见了她模糊不清的话,他定定的看着怀里一脸迷蒙的女人,心底有了最坚定的信念。
酒吧外,阿豹将车开来,林响抚着高幸跟在后面准备去拦计程车,没想到傲天却回过头来,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都上车吧,这个时候了,哪里还打得到车!”
林响和高幸相互一怔,随即嘿嘿的跟着上了车。
阿豹开车,林响坐在副座上,傲天抱着云歌坐在后面,高幸歪歪扭扭的坐在他旁边。
高幸虽然没有喝醉,却很多话,在车内一片沉默时,她扯开了话题,“天哥,你知道吗?云歌压力真的很大,为了得到A市那块地,她连着几天几夜没合眼,可是我们标书做出来了,人家又将我们P掉了,你说,这人心情能好吗?”
“所以,我们就出来喝酒了……云歌很少喝醉,所以……你不要怪她,真的不要怪她……”高幸一说完,打了个酒嗝,就没有了声响了。
林响回头一看,上一秒还喋喋不休的高幸,一说完就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他无奈的笑了笑,又将目光落在傲天身上。
傲天不知道在想起什么,林响觉得没趣,便收回了目光,车子开到云歌公寓时,傲天才叫住了扶着高幸的林响,“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辛苦你们了!”
林响一愣,连忙摇头,“不言谢,这都是应该的!”
傲天微微扯了一下唇角,又对着正准备下车的阿豹沉声道,“阿豹,你送林响和高幸回去,不用来接我了,今晚我在这里陪你云姐!”
阿豹点了点头。
将云歌放在大床上,傲天愣愣的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她,看着她日益消瘦的身体,他的眼神里布满了心疼,而她在酒吧说的那几句话此时也刻进了他的心底深处。
原来,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竟然是如此的重要!
正文 皓皓的心意'VIP'
夜,如浓墨一般从天际宣泄而来。
慕家大宅外,一条青石铺成的小路从宅外的山顶蜿蜒而下,光滑的路面还沾染着白天的热气,浓密的树枝独挡了月华的倾泻,偶尔传来虫鸟的鸣叫声,沉闷的气氛与燥热感从屋外一直延伸至慕家的书房内。
“我跟你们说多少次了,不办,不办……”书房内,一个洪亮的声音带着微怒的气息震着被训斥者的耳膜,慕正彭看着慕爷爷吹胡子瞪眼的,正在脑海里盘算着如何给他消消火。
“父亲,您一声从政,门生遍布天下,对于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