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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风的脸彻底沉下来了。在夏尔身上,他第一次看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罗兰陛下的身影瞬间落在她身上。
时俟撑起身体站立,整个大地猛烈地摇晃,黑色的巨龙扇动翅膀。卷起狂风将迅风扇倒在地上。飞沙走石之间,迅风心头猛地砸进一声冷哼。庞大的精神波动直接钻进他的脑海,在他心底响起。
“一个聋子,一个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的精灵,一个在关键时刻要靠别人救你的失败者…你凭什么要求我将赫尔莎…西晶最具天赋的治疗师,议会最年轻的长老,我最好的朋友…交给你?
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在时俟煽起的风中战都站不起来,何其的弱小啊。
迅风,我给罗兰陛下面子,却不代表一定也要给你面子。所以,即使赫尔莎喜欢你,若我觉得你配不上她,你也休想带她走。”
梁小夏咄咄逼人的一面使得迅风愣住了,迅风先是震惊于她此刻的强势,又受控于她话中的内容,一时间沉默下来,双手按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俟的大翅膀拍了两下,重新收拢。迅风的脑海中传来一声极淡的叹息,听到梁小夏再次开口:
“我不期你能带来怎样的光辉,也不指望与你共享什么的荣耀。每天早上从床上醒来,也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为了自己和自己所保护的人,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眼睁睁看着至亲至爱失去的滋味不好受,那根本就是无能、悔恨和怯懦组成的一曲悲怆的交响,不停在心底重奏,直到你要疯狂、崩溃…
迅风…迅风老师…赫尔莎对你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我…希望你明白。”
这次,她的声音很轻很空,像是在给迅风说,又像是自我独白。
泥球被劫走的事件虽然最终解决得还算顺利,梁小夏却也看透了一件事,她不能一辈子将自己的好朋友护在自己的阴影中,照顾得再周详,都还有失虑的地方。
可迅风,他通过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心,却无法证明自己的能力。当时若没有梁小夏去救人,迅风是必死的,泥球也很有可能无法脱困,被卖给某个大贵族做奴隶。
将泥球交给他,梁小夏根本不放心。
所以,她不介意做一回恶人。
迅风双眼空空的,想了很久后抬起头,对上梁小夏的面孔,前所未有地认真严肃,对面前比自己小很多的女王陛下毫不犹豫地躬下骄傲的腰身:
“我明白了,夏尔陛下。可我的回答不会变,赫尔莎是我认定的伴侣,月不沉沦,此心不灭。希望您能够成全我们,帮助我们,陛下。”
梁小夏从时俟头上跃下,拢了拢被风吹开的长发,拍了一下迅风的肩膀,真心笑了出来。
……
被斯文一起救回来的独角兽王很傲气,只有在治伤的时候才允许别人碰它,而且一定要长得漂亮的白精灵女性。如果是男性或者其他种族拿着药剂去照顾它,独角兽王即使虚弱得睁不开眼,都会想办法挪动脖子不让人碰。
而它对“漂亮”的要求又过高,整个遗弃之地中,只有泥球能碰它给它疗伤,别的精灵顶多可以得到一个嘲弄的响鼻。
梁小夏走进专门修建的草场里,正看见斯文与独角兽王各执一边,马人与独角兽互相瞪着眼看,默默交流某种无法言传的信息。
独角兽王雪白雪白的毛发在暮色之中好像会发光一样,它看到第一次进入草场的梁小夏,兴奋地低声嘶鸣,刨着蹄子,那感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斯文,这匹马的伤好了没?”
梁小夏轻拍一下斯文的马背,斯文僵硬了一下,对面的独角兽王不满一哼,好像表示自己不喜欢“马”这个界定。
然后,不知想到什么的独角兽王又犹犹豫豫地小踩着蹄子向梁小夏身边偎过去,对着她谄媚地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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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只被冠以“纯洁“”高贵”“忠贞”“无瑕”等美好形容词的独角兽露出如此一副市侩的表情,梁小夏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
“它可能是感受到了夏尔主人身上的绿色气息,想要和你亲近。”
斯文推了推眼镜说到,然后看到对面的独角兽那只金色长角一点一点的,对斯文的话表示赞同,小跑着低下脖颈,蹭上梁小夏的腰。
这是什么独角兽啊!假货吧!
“斯文,你有没有试过将它头上的角掰下来看看,说不定只是一匹染白了的风行马。要知道,以暗精灵们的个性看,不是没可能发生这种事。”
梁小夏躲开独角兽的依偎,向斯文身子另一边钻,马人先生脸上迅速飞过一道红,又消失不见。他扶了扶眼镜,点头表示同意梁小夏的看法。
“是该试一试,夏尔主人,你的顾虑不是没道理的。“
说完,他就准备伸手去抓独角兽头上的金角,吓得独角兽王哆嗦一下,撒开蹄子钻进附近的灌木丛中。
好吧,不仅可能是假货,还有可能是极为胆小的假货。
梁小夏默默地在心底将对这匹几乎快将泥球和迅风害死的马的怀疑程度,从五分提到了八分。
“你们太坏了!都欺负我,竟敢怀疑我纯正的血统与身份,怀疑真真正正的独角兽之王。亏你还是高贵的耀精灵呢,对我一点尊敬都没有,呜呜…我又被骗了。“
梁小夏脑海里响起来一个耍赖一样的声音,大约就是泥球和她说过的——传说中的独角兽的呼唤。
传说独角兽的声音空灵而又动人,堪比世上最美的音乐;传说能听到独角兽声音的人都会受到善良的赐福与庇佑,一生平安;传说凡是与独角兽沟通的,都必须是天生纯净如处子的女性…
梁小夏看到斯文也一脸扭曲的样子,就知道传说根本一点都不靠谱。
“这样,你说自己是独角兽,总有能证明的方法吧?“
“我都屈尊降贵跟你说话了,你还想我怎么证明?“
独角兽抬起脖颈一哼,却依然躲在低矮的树丛后,瑟缩着不敢出来。
“唔…比如一个赐福的祈祷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该怎么做。毕竟,能和智慧生物沟通的动物虽然不多,也不是没有。“
“喂,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独角兽的祝福是你要就能给的吗?“
独角兽烦躁地甩了甩尾巴,凶狠地刨着蹄子,半米长尖锐的角直对梁小夏。
斯文眉头一皱,将梁小夏挡在身后,抽出一柄宽剑握在手中。
“不能赐福啊,那算了。斯文,刚好矮人的打铁铺里还缺一匹拉矿车的马,就将它弄过去好了——我看它头上的角用来套锁还挺方便。“
“是,夏尔主人。“
斯文点头微笑,直向独角兽走去。(未完待续)
正文第三百二十章 祝福
亲情与爱情是不一样的。亲情充盈着祝福与安定,如长流之水;爱情燃烧着私心与忠诚,像绚开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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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别过来——“
独角兽光芒剔透的眼中满是惊恐,印满了斯文向它前进的倒影,它一连后退好几步,直到无路可退,惧怕得快哭了出来。
作为传说中的神兽,它不是应该被精灵们高高地供奉起来,每日享受着新鲜水果和舒服的按摩么!谁来告诉它,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样?
“嗯…这位独角兽,先生?或是女士?…“
梁小夏双臂抱胸,对独角兽王温柔地笑着,又加上一个让它绝望的砝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想取下一些你尾巴上的毛,说不定能配制出效果奇特的药剂,或者加入锻造材料中创造武器新的属性。“
斯文已经取出绳套了,独角兽想逃又逃不掉,想到将来自己会被剔得秃毛的样子,哆嗦着低下了头仰望她,对着梁小夏装可怜。
“我只是一只可怜的老独角兽,生命就像随时会收取最后一缕阳光的落日,落入无尽的黑暗,你忍心这么狠得压榨我吗,精灵?“
独角兽眼眶蓄水,随时可能滴下来,配上它垂鬃可怜的样子,刨着蹄子哀恸的嘶鸣,倒真的让人非常不忍。
“赐福,或者剃毛后拉车,你自己选。“
梁小夏眉毛一挑,斯文在握着绳套的同时,又拿出一柄短剪刀。
“够了!好吧…好吧…你这个残忍的家伙。可我说好了。只能给一个人赐福,我身上到处都是伤。不足以支撑你们排成队的要求。“
独角兽看到梁小夏软硬不吃的样子,终于让了一步,甩甩脖颈,答应了给她赐福。
“不,你要祝福的对象不是我。“
梁小夏说出口后。独角兽王和斯文都愣了一下。
她还想干什么?
这匹独角兽的祝福若和传说一般是真的,那就太为可贵了。受到祝福的人会一生平平安安地度过,幸福地迎来自己生命的终结。一个几乎算作保命的平安符在动荡的世界中,绝对为无价之宝。
毕竟。武力再强大,地位再崇高,手上握着的金钱和权势再多。都没人敢夸口自己不会意外死亡。
某方面讲,独角兽的赐福甚至珍贵过梁小夏身上的任何一件宝贝,只因为它能买幸福与安定。
所以,梁小夏将这个祝福的机会给了她的母亲,多兰。
她只想将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到世上最爱的人面前。
多兰被梁小夏叫出来的时候,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就被一道朦胧的金光笼罩其中。
赐福中的独角兽王不再是那个胆小怯懦的形象,它如同一个真正逡巡于纯净世界的王者,扬起自己修长的脖颈。任由鬃毛随金光舞动,金色的尖角发出一圈圈螺旋光芒。缓慢迈开四蹄,向多兰走去。
连站在旁边观看的梁小夏和斯文都觉得仿佛置身于月光森林之下,静看朦胧光辉中的独角兽和精灵女子,沉浸于她们之间空灵默言的交流。
独角兽尖角在多兰额头的一点,就像随春风落水的花瓣,柔柔在她身上荡开水样涟漪,又瞬间散了。
就像梦醒了一样。
祈祷过后的独角兽看起来很虚弱,直挺挺地向草地上一躺,没好气地对梁小夏嚷嚷:“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我都跟你说过我是伟大的独角兽王了,小心眼的精灵。“
“谢谢你。“
梁小夏蹲下身,一遍遍抚摸独角兽白色的脖颈,用自己的绿色雾气替它梳理身体。她态度变化得太快,让独角兽有点接受不了,哼哼了一声又不再理会她,默默享受梁小夏的梳毛服务。
“夏尔宝宝,妈妈怎么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多兰直到赐福结束,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独角兽和旁边乖乖伺候的女儿。她眨了眨眼,摸上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眼角和唇边的细纹——不见了?
她看不见自己,梁小夏和斯文却都是看得轻轻楚楚的。此刻的多兰皮肤白皙,光滑得没有一丝细纹,眼中的光芒灿若星辰,俏丽地站在草地上,简直是光彩照人,看起来更像是梁小夏成熟性感的姐姐,而不是她的母亲。
梁小夏震惊过后也默默想着,原来她的母亲年轻时,是这般好看的。
“我送你的一个礼物而已,美容用的。“
梁小夏含含糊糊地带过去,又得来独角兽的白眼和在她思想中大声的抱怨:“什么是你送的,明明是本王我的功劳好不好,真不要脸!“
听梁小夏轻轻带过的解释,多兰又笑了出来。她抱着梁小夏在她脸颊边响亮亲了一下,脸颊拥着蹭得别扭的女儿脸都红了,才不舍地放开梁小夏。
“真是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