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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喜欢’,仅仅是‘欣赏’而已。”梁小夏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快速而细小地划出个短弧,纠正了昂撒的用词。
“相比较婚姻,我更信赖交易,尤其是和你们这类人打交道的时候。交易同婚姻一样存在风险,却比婚姻可靠得多,你说呢?”
梁小夏将昂撒丢掉的花束又捡了起来,她可以拿着这些漂亮的花装饰房间。浪费是很可耻的。
“好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向小姐求婚呢。没想到,连一分钟的考虑都没有,就被拒绝了。”
求婚不成,保持良好关系也是必要的。昂撒点点头,表示他洗耳恭听梁小夏的要求。
在打过一堆防护咒后,她从空间臂环里取出来了交易的筹码。
“我要用这样东西,换取你的三个承诺。”
破旧餐桌上,碗筷旁边,放着五把长短各异的宝剑。
血腥黑金宝剑!
昂撒惊得忽一下站起来,双眼大睁着死死盯着餐桌上的五把宝剑,露出无法置信的神色。
“是你偷了宝剑?!这东西怎么会有五把?不是只有一把吗?”昂撒满脑子疑问震惊,满国寻找的传王宝剑,居然在她手里!
梁小夏则平静得很,她不怕昂撒不交易,也不怕他杀人越货。没有一个艾格玛瑞亚贵族在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不动心,尤其是在王室空灭,没有合格继承人的情况下。有了这把剑,昂撒就相当于一只脚踏在了通往王座的台阶上,只需要踢掉沿路的石子就能一步登天。
“这东西本来就有五把。怎么样,货不错吧,交易做吗?”梁小夏很狡猾地笑了笑。
“做!如果是这东西,就算是魔鬼,我也会和他交易的。”昂撒捏紧了拳头,在想到什么之后,又苦笑了一下:“现在做不做也由不得我了。我想,如果我拒绝交易,很可能没法活着走出这个包厢。”
“嗯。聪明。不过我提前声明,这套血腥黑金宝剑是假的,伪造品。当然,你不说的话也没人会知道。诅咒什么的,你自己装着弄弄就好。”梁小夏拿起其中最短的一把,漂亮地玩了个剑花,又将宝剑扔了回去。
昂撒面色凝重,不知道能用血腥黑金换取的承诺,他出不出得起。毕竟,和半个一国之主比起来,他一个军团长的儿子,可以给出的东西,几乎微不足道。
“放松点吧,别紧张。我不是魔鬼,不会真的索要你的灵魂的。”梁小夏给昂撒倒了一杯冷水,塞进他手里。
“我真的想不出来,你会提出什么要求。军队?第四军团虽然是我现在代理,可我实际上没有控制权,父亲才是掌控人。甜甜?她是你的好友,可还不能和黑金宝剑相比。钱?那东西,你这辈子缺过吗?”
昂撒抿了一口冷水,揪了揪束得过紧的衣领。
“有自信点,我挺看好你的。未来国王的三个承诺,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提出来的。”梁小夏拍了拍昂撒的肩膀,又得到了一些记忆。
“艾格玛瑞亚未来国王?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愿做我的妻子。”昂撒依旧耿耿于怀。刚听到拒绝的时候,他真的想一走了之,无论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还是身为一个军团长儿子的自尊,都被梁小夏在同一刻撕了粉碎。
“行了,有点男人的样子。别总是磨磨唧唧揪着这事情不放。我的第一个要求还真是关于甜甜的。我需要你承诺:此生余后的日子里,尽你最大力量保护她,照顾她,不管你有没有成为国王。”
“需要我娶她为妻吗?”
“这倒不用。”
“好的,我承诺。”
昂撒单手高举,以自己全家的健康幸福为赌咒,向神灵发出誓言。(未完待续)
正文第八十九章 斯文
好奇是一颗种子,一片野草,愈要压下去,生长愈顽强。在你还没注意到的时候,生根,发芽,蔓延,控制不住的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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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二个承诺,给你先看看我的原貌。”
梁小夏抽出一瓶银色药剂,喝下去后,身体开始变化。
双耳逐渐拉长,在长到十五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黄白的皮肤像水洗一样褪色,直到退成一种将近纯白的乳白色后才停止。一红一绿的双眼平静地看着昂撒,像极了他过去夜游打猎时见到的林间山猫,圆圆的,明亮地站在树丛里盯着他。
可惜梁小夏不会喵喵叫两声后消失在森林深处,她此时紧盯着昂撒面部每一处变化,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刚从地板中爬出来的灰肥鼠。
“你是一个精灵!”
这是昂撒在短短一小时内第二次惊讶了。
他能猜到“夏尔?西摩曼”是个化名,却没想到她的真实身份如此复杂。她优雅的谈吐,毫无瑕疵的社交礼仪,比真正的贵族还要标准的通用语辞令和假笑,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一个整日奔跑在林间,和小鹿与兔子为伍的精灵该有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的父亲三十岁就是天才法师,怪不得她脸上总有那种事故老成的人才有的淡然笑容,怪不得他和她的次次较量都感到力不从心,怪不得她能拿到血腥黑金宝剑,无论真假。
以前一切的种种疑惑。在此刻终于有了完美的解释。她是精灵,一个看不出实际年龄的精灵。时间能够恩赐这个神奇的种族太多的东西。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夏尔?塔鲁米瓦?珊德拉?艾瑟约?卡尔纳,森林的儿女。自然的巡游者,或者其他,随便你怎么以人类的外号称呼。”
梁小夏单手俯在腹部。微微点了一下头行礼。
“呐,第二个承诺显而易见。你必须发誓。此生不会危害任何一个精灵,不论是战争,还是奴隶贩卖。反之,你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所有的精灵,不可漠视,不可敷衍。”
第二个要求的弹性很高,严格得说。他的后半辈子将会被掌控在精灵手中,精灵提出的任何要求,只要是合理的,他都无法拒绝。这样的掌控,他有些没办法接受。
“至于第三个承诺,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梁小夏手指揉捏着盛开的白玫瑰花瓣,经过她的抚摸,这些被剪断的,失去水分的萎蔫鲜花又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仔细看去,一小片绿色光芒在花瓣上雀跃,后又渗入白色的组织。这捧花拿回去,插在水瓶里说不定还能多活几个星期。
这些植物的要求。从来倔强而简单,就像精灵一样。和它们待在一起,梁小夏感觉很愉悦,眼角眯着笑了笑。
昂撒的眼睛跟着梁小夏的手指移动,他在分析信息,权衡利弊。
“你的要求中,好像并没有帮你保密精灵身份这条。还有,你能相信我的承诺?”
精灵真的像书上描述的那样单纯,说什么就信什么?
昂撒觉得夏尔更是有恃无恐。
“我当然不会相信你两瓣嘴唇碰一下就产生的东西,一个灵魂束缚契约还是挺有用的。至于泄露我的身份?昂撒学长真会开玩笑。”
梁小夏吐着舌头做了个可爱的鬼脸,让昂撒更觉得自己是被猫抓住的老鼠,正在她手间拨弄玩耍。
她手上有伪造的血腥黑金,当然也可能有真的。
昂撒叹出一口气,从她提出交易的开始,她就算好了一切,一步一步让他自动下出她想要的棋,说出她算好的话。
“好吧,我答应你。”昂撒迅速地在一张灵魂契约上签了字,在额头闪过一枚铜钱状的秘法印记后,颓废地摊在椅子里。他的骄傲,他从小到大二十几年坚持的贵族自尊,他不允许任何人羞辱的荣耀,全部埋没在了这个午后。可他还能怎么办呢?父亲还在病床上躺着,一点点的帮助对现在的他来说都弥足珍贵。
转念一想,对方是精灵,寿命悠长的强大种族,折于她的身下,也许并没有他想得那么不堪。昂撒勉强找理由安慰自己。
“我期待称呼您为‘陛下’的那天,只要你不像费恩那样命运多舛。”做完多方投资的梁小夏心情不错,伸手替昂撒理了理衣领,就像给宠物狗梳毛的贵妇人,动作缓慢,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有可能成为妻子的人,在下一刻变成了半个主人。
“昂撒学长,不必担心,善良的精灵不会提出让你为难的要求的。我们是爱好和平的种族。现在,带我去看看甜甜吧,我好久没见到她了。”梁小夏重新变回人类的样子,挽着昂撒的胳膊,离开了这个棕灰色的,和谈话内容一点都不匹配的阴暗房间。
……
看得出来,昂撒还是挺用心的。甜甜和她的母亲被安排在小镇最好的旅馆,最好的房间中,招待镇上最好的饮食。可惜母女两个都心不在焉,忧心忡忡。
甜甜在被昂撒救起来后,惊魂未定,性格中那点软弱又有些故态萌发的产生。她抱着梁小夏大声哭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嗓子哑了,眼睛肿得不成样子,才悻悻松开了手。
甜甜又缝了一个兔子熊,这个是她在马车中赶制出来的。梁小夏抱着终于到手的毛绒玩具,在听她絮叨着说了将近半天,破涕为笑后,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夏尔,我想去战争学院读书,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笔钱?我会还你的。”经历过争宠、迫害、追逃后。甜甜成长了很多。“贵族和男人都是不可信任的”,这条被她暗暗刻在心上。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考得进去。”梁小夏很担心甜甜娇弱的小模样。捏了捏少女的脸。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适应那里残酷的竞争环境。
事情实际上更加顺利,甜甜被检测出非常好的光系法术天赋,可以像泥球那样。成为一名治疗师。只不过年纪偏大些,需要更加努力才能追赶上同学们的进度。
医生啊。她身边的姑娘们怎么都是医生?梁小夏将目前还不会任何法术的甜甜也纳入了自己的麦酒小队。自己的队伍虽然人少了些,等级低了些,好在都是潜力股,打磨打磨说不定也能成气候。
梁小夏望着西边的天空,摸着胸口,平复下去翻涌的情绪。指复摩挲时俟,她又唱起了天真快乐的儿童歌谣。
……
走后门进来的夏洛小朋友是个怪人。全游侠系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这么认为。
和同学们求知若渴。孜孜不倦的上课态度相比,她堪称慵懒怠惰的典型,一个人窝在教室的角落,翻着和上课内容完全无关的书,或者低声与身边的西娅交谈,再或者托着腮帮子发呆一节课,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看的书都很奇怪:《罗尼奔撒战争史》《谈判艺术》《论阴谋与策略》,她看书的速度也很快,那种一本能将人砸晕过去的硬壳书,在她手里停留不过一个星期。就会被换掉,变成另外一本《理论后勤学》或者《绝对武器》。
这些课本窄而精,将她的学习划入一个很小的圈子,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预备役将军而不是自然巡逻者。
游侠系的第一名。全班同学公认的好学生斯文一边认真做着上课笔记,一边思考这位古怪的新同学。
他不止一次见过那位新同学在训练场边唱儿歌,歌曲简单易懂,欢快活泼,却硬是被她唱出了哀伤。
这位同学成绩平庸,可斯文非常敏锐地察觉到,她甚至连考试的时候都在偷懒,马马虎虎一瞄准,箭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自己飞向靶心。随随便便一瞥,就能看出来老师设计的陷阱,然后用一根木棍,或者是一把生锈的铁剑直接捅在机关的节点,引发爆炸和滚滚浓烟。
简单,粗暴,有效。
她像他小时候玩过的一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