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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射入半空,红脚苗长的身形忽然就消失了。
飞弹子的身形下落之后,好像也正左右寻找了一会儿,然后红脚苗长的身影随即再次出现在他的身旁,上身微倾地像是正在说着甚么话。
紧接着飞弹子突然“呼”地窜身跃入了空中……
飞锋子抬头紧视,见到飞弹子的身影越来越大,然后就带着呼啦啦的破风声往自己这边落了下来……
本来飞锋子并没有察觉到有甚么不对,直到飞弹子飞落到他头上三、四丈时,他才陡然发现有异。
飞弹子居然是背对着他,就这么地倒飞了回来……
飞锋子大吃一惊,正要喝问怎么回事,飞弹子身旁猛嘶啦一声,一条紫红色的芒线斜然飞出,飞锋子但觉眼前光线一闪,喝问的声音并没有出口,反而在他喉间咕噜噜地冒出了一团又一团的血泡。
当飞锋子骇然发现自己的喉咙竟在这紫红一闪之下,被整个割断之时,他就看到飞弹子的脸部,被一个陌生的人,一手直击而入,整个脸都往内凹陷了进去……
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视线直往上翻,居然就这么看到了自己身后的景象,紧接着又看到一个双肩之间无头的血洞,嘶嘶的血柱对准了他的眼前直喷而来……
飞锋子并没有体会到自己的脑袋已经在那紫红一闪下,就这么被生生切断,在空中翻滚……
他最后唯一还记得的,是那个陌生人微笑中,闪着森冷光芒的白牙齿……
巫王等人在商量了好一阵子之后,终於大概推算出原来洞口的约略位置,决定不管怎么样,总还是得挖探看看……
生苗王见决定已下,便即向后方作了个手势,指示左侧的弟子门下先往前掩进。
可是他的手势打了出去之后,并没有看到任何回应的讯号……
生苗王有些生气地又连打了七、八个手势,同时嘴里咕哝着骂道:“妈的这批野人,雨下得这么大,难道还能趴在水里睡着了不成?”
左侧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反倒是右边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冷冷的语音:“其实不用去挖了,那个洞里现在甚么都没有……”
生苗王转头一看,见到有个人从朦朦雨影中慢慢地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的,正是神遁宗那着名的宽大松袍。
只不过这人的身形极为高大,本来宽飘的黑袍,穿在他身上,反倒并没有甚么空飘的感觉。
虽然是神遁宗的门下,但是生苗王被这种弟子等级的人冷冷地这么一说,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小兄弟,神遁宗的刑宗主还在这儿,怎么你倒冒出嘴儿来啦?”
生苗王一说完,就转眼对着刑无肉很不满地横了一眼。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刑无肉紧盯着那个突然从雨中走出来的门下,眼中爆然亮起了警觉惕然的光芒。
发现刑无肉宗主这种特殊反应的,不只是生苗王而已,巫王和黑天禽都是经验丰富到了极点的老修,立刻就知道情况不对。
於是巫王立即接口问道:“神遁宗的这位小兄弟为甚么这么说?”
雨中的那人轻轻地露齿微笑,让每一个警觉凝视着他的人,都觉得他那森亮得有点异常的牙齿,传来一种说不出的凶意。
“第一,我不是神遁宗的人……”那人笑意中透出无比的冷意:“第二,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刚从那里来……”
巫王四人闻言猛然地吃了一惊。
巫王立刻就接着问道:“从那里来的?阁下是那一路的朋友?居然捷足先登了?”
刑无肉则是沉沉地问道:“你身上为何穿着我神遁宗的服饰?”
黑天禽宗主问的,又是另一个最直接的问题:“尊驾是谁?”
生苗王见自己门下弟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直觉的就感到和眼前的这人必定有着密切的关连,於是问的就是:“本王的孩儿们怎么了?”
那人见巫王等四人同时问了各种不同的问题,那种露齿冷森的笑容依然未变,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会穿着神遁宗的服饰,是因为方便我办事,也省得贵门的弟子大惊小怪,现在事情办完了,所以你们的孩儿们大概都不能再给你们甚么反应了。”
生苗王和刑无肉,都忍不住倒抽了口气:“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门下都遭到了尊驾的毒手?”
那人又是以一种淡淡的语气说道:“左边三十五个,右边三十八个,合计七十三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换句话说,一个不剩!”
四人一听,顿时心中发凉,互相对望一眼,立即暴喝一声,团团将那个谈笑间淡淡透出举手格杀七十三人的狠辣凶魔围住,黑天禽宗主紧握着手里的挖心铲,阴沉但又有些毛骨悚然地喝然问道:“尊驾到底是谁?”
那人对於巫王四人圈围的势子,正眼也不望一下,只是依旧冷冷地说道:“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怎么我来了,你们反倒不认得了?”
巫王心中陡然一惊,骇然震动,双眼大睁地瞪着眼前那人:“你……你……难道……你是……”
那人目光一凝,冷然的笑意中露出了森森的白牙:“是呀!没错,我就是蛟头魔人!”
这人的话,让围着他的四人骇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这这……这怎么……怎么可能?”连刑无肉宗主也有点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话了。
那个自称蛟头魔人,容貌其实还算清秀,实在怎么瞧也很难让人和恐怖蛟头连想在一起的家伙只是一付沉静的模样说道:“怎么不可能?”
“你……你……”巫王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震骇,稍微比较镇定了一些后,才又说道:“你的……你的蛟头呢?”
那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是淡淡地说道:“这个倒是多亏了‘战具宗’的那一发叫甚么‘灭神炮’的东西……我还正在透过好像是我的家乡那里传来的力量,重新驻胎组形,竟被灭神炮给轰个正着,将蛟头的外层给完全摧毁……不过那时我的力量正好还在与根源相连,便即将蛟头脑质趁机内化,组成了我本来就应该呈现出来的样子……虽然现在没有了蛟头,但是蛟头的质性并没有甚么太大的改变……说得更确实一点,现在的我比之前的蛟形还要强上了许多……”
四人一听蛟头魔人这么一番话,几乎难以相信。
他们早就已经认定了蛟头魔人的模样,因此现在一下子还是没法子将原来恐怖骇人的蛟头魔人,和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怪人连接在一起……
生苗王还是难以相信,只是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那已经没有蛟头的“蛟魔”目光森森地回答道:“我并不需要你们相信甚么,会这么回答你们也只是顺便而已,如果你们没有甚么新鲜话儿,那么我就要动手了……”
巫王四人心中立即提高警觉,只是这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一下子实在也很难判断得出来,因此巫王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就算你真的是蛟魔,那轰你一炮的人,是战具宗他们,可不是我们,你要报仇,找到我们头上来,岂不是找错了主儿?”
蛟魔嘴角只是淡淡的一拉,也不晓得是本来裂到耳边的巨嘴,猛地变成了人般的容貌,有些不大习惯还是怎么,看起来虽然像是在笑,但是现场的四人在心里都一点也感受不到任何笑意应该附带的善意,反而觉得他的笑容中充满了残酷的阴狠味道:“你的记性似乎不大好,我第一次来时,你不是也在吗?难道你忘了?”
巫王听得只觉得头皮一麻,愣愣地还没说话,蛟魔又已经沉沉地接着说道:“至於这一次,那也没有甚么好说的了,横竖只要是邪宗之一,我都不会放过,你们觉得合理也好,找错也罢,顶多也不过就是死得甘心不甘心而已……”
四人一听蛟魔如此说法,立刻就觉得有些不知如何接口了。
蛟魔这种摆明了没甚么道理好说的态度,根本就已经阻断了他们所有巧辩开脱的理由。
他们四人可不是甚么没有眼力的人。
这个自称蛟魔,长相其实还颇清秀的陌生人,虽然现在还不晓得他到底是不是即为他口中所说的蛟魔,但是以目前的情势看,便算他不是蛟魔,恐怕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到目前为止,至少有两点是巫王等四人可以确定的。
第一,他能够让四人毫无察觉的,就独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击杀了他们左右两翼根本没离多远的七十几位门下弟子;无声无息,点尘未惊,其功力之超绝,几乎让四人难以相信。
说话期间,除了巫王之外,另外三人已经又暗中对着两边,送了七、八次讯息,不料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他说的“一个不剩”,恐怕还真的并非戏言。
他们这些门下弟子之中,不乏长老级的人物,居然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摸掉了?
由此看来,这人就算不是蛟魔,肯定也是个功力难测的超级高手!
第二,就是这人举手之间,尽杀四人所有门下,数量超过七十人,功力深浅还是其次,这一份狠毒凶残,实在就已经足以让人吓破胆了。
尤其现在他所表现出来,那种根本没得商量的蛮横,更是让四人即便奸狡非常,除了硬拼,实在一下子也想不出甚么其他的法子可以暂时稳住这个神秘的家伙。
刑无肉宗主发现自己连送了好几次讯息,给离自己最近的海遁长老,但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心知他大概真的已遭不测,心中虽怒,但反而更是提高了警觉,口中故意忿忿不平地说道:“尊驾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难道真的不顾做人的基本原则?”
蛟魔转眼望了望刑无肉,露齿一哂:“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不喜欢你,就咬你一口,可惜我现在的嘴儿小多了,咬你一口太费力,还是宰了简单。你如果不喜欢我的原则,那么你也可以试着咬我一口瞧瞧……”
刑无肉已经算是邪宗了,但可还真没遇过这种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敌人,也不晓得他的话里是讽刺还是讲真的,竟猛然间被堵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另一边的黑天禽则是连忙接口道:“阁下,听你的语气,倒像是冲着我们邪宗来的?不管你认为我们邪宗怎么得罪了你,真人界邪宗,除了‘神魔洞’之外,合计三十七门,难道你一个人就能杀得尽?”
蛟魔露齿微哂的态度依旧没变:“我虽然一直都很想像人类那样地说话,所以才在这里和你们说了这么多,但我现在已经说得有点烦了。甚么正宗邪宗我都不喜欢,以后给我遇上了,说不定会灭两、三个宗派来玩玩,那只大铁块儿我也会一个一个地追上,宰到完全死光为止。我当然有我的方法,可以把邪宗杀得一个不剩。至於你们,不管还有甚么话,我都不想再听了,后面的事你们就无须再多想了……杀!”
蛟魔这一段话的最后一个字出口,突然就唰啦一声,整个人拉成一个长晃的波影,对准了刑无肉当头窜去!
巫王等四人,对於蛟魔这种话意突转,就倏然动手的行为,不由得猛地吃了一惊,连忙反应。
刑无肉实未料到,本来还在说着话的蛟魔,居然就这么一眨眼地呼啦杀来,急切间三星爪陡然反翻,噗啦暴起一溜溜暗红色的爪芒,由下上击,身形急速倒翻,简直就差点后摔在地上。
在那一瞬间,他只觉得那个自称蛟魔的人,整个身形突然贴近放大,险些让他措手不及,甩爪急翻之际,似乎还在眼中映现着那人微哂冷笑时,所露出来的森森齿芒。
尤其更让他心中震骇的,就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