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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白秀真对于消灭如来还是没有把握,但是她知道现在已经是自己能够遇到的最好的机会了。就算王天他们失败了,而自己还在如来身边,那么在下次创世轮回之前,自己还要忍受多少如来的折磨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先不说自己能否忍受的住,谁知道在这段时间里面如来会不会发现灵脉的秘密,万一这个秘密被他得到了,他恐怕就是没有人可以对付的了,而自己也失去了被他利用的价值,凭他的真实面目,自己可以保证能够继续生存下去吗?所以白秀真才会决定再赌上一次,将自己的所有一切全都押上。
先前的一次赌博,白秀真已经赢了。扬威赛上的自杀行为,固然是一种解脱,但是白秀真并不完全是要寻死。虽然龙御天已经表示要为自己“正名”,但是世间的流言蜚语可不是一时之间能够平息的,所以她才选择了不回到圣使的位置上去,一个满身是对自己不利的流言的圣使,还不如一个普通人过的舒坦。而对陈梁的诺言,更是她绝对要办到的事情,悲天悯人的前世观音,骨子里的慈悲心肠并没有被创世磨灭,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师门身上背负着铁剑门的冤屈。所以她才会将事情的始末说出之后自杀,只有这个办法,能够尽量消除铁剑门的事件对于自己师门的影响,那毕竟是将自己抚养大的师门啊。而且这种行为,同样会令那些针对自己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能够做出如此行为来的白秀真,会是传说中的那个女人吗?
当然,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王天不会看着自己不管。虽然白秀真可以隐隐感觉道王天对自己态度上的转变,但是当时的她并不清楚原因,还以为只是他对自己的可怜。假如王天不救自己的话,那么就让我离开这个世界吧。经历了这么多的打击,要说白秀真的心中仍然是斗志满满那绝对是瞎掰,尽管王天一直在鼓励着自己,可是自己却已经没有了足够的信心。不光是为了眼前的事情,更是为了看不到对付如来的希望。如果如来醒来的时候无人可以对付他的话,自己还真不如现在就死了,因为到时候恐怕就算自己想死也没有了这个可能了。
果然不出白秀真的所料,王天救了自己,并为此不惜动用宝贵的灵力。这三天来,自己一直被他搂在怀里,一刻也没有分开。白秀真之所以不愿“醒来”,就是因为现在的感受是以前从来未有过的,一种被人保护,被人照顾的感觉。她生怕自己一睁开眼睛,王天就会恢复原来对待自己的那种冷淡的样子,在王天的怀里,白秀真不必再去顾忌什么,不必再去害怕什么,什么也不用想,只是默默地感受着王天源源不断送过来的灵力就可以了。这样的感觉,对于创世之后就终日生活在各种矛盾当中的她来说,实在有如身临天堂一般。师门弟子中的勾心斗角,江湖里的恩怨撕杀,圣京的众敌环伺,甚至如来,她现在都抛到了脑后。
更令她感动的是,王天不仅是在救自己,更是完全相信了自己,就算猜到自己已经“醒”过来了之后,见自己仍然没有动静,还是没有将自己放下,灵力可是一个转世神灵最宝贵的东西啊,他却丝毫没有吝惜。在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对他有着不轨的图谋的话,就算杀了他,他也是毫无抵抗之力,可是他却仍然这样做了。白秀真的眼角,渐渐地湿润了。
王天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湿冷,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白秀真望向自己的双眼。他还没有开口,白秀真已经抢着说道:“谢谢你,王天。”她刻意在“王天”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王天突然发现白秀真看向自己的眼神和往常截然不同,而通过自身的灵力,他现在更感觉到了白秀真的内心的想法。他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收回了灵力,心中暗叹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自己的所有秘密,恐怕就连主人的真正身份,现在都已经被她以这种方法探知了吧?
王天之所以不能接受白秀真,除了对于月琪姐妹的感情之外,还有着一个自己不愿承认的理由,那就是自卑。她可是转世的观音,身份曾经何等尊崇,今世也曾是万人敬仰的东方圣使。而自己呢?自己不过是主人身上的一根毫毛,并且还可以说是白秀真将自己“创造”出来的,又怎么能够……
虽然失掉了灵力上的联系,但是白秀真现在显然清楚王天的心中在想着什么。“是你救了我。”她轻轻地抓住了王天的手,“前世的观音已经死了,她再也不欠什么了。现在的我,就是我,是白秀真,而你……你就是王天。”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灵力向着王天输送了过去,很多东西,用语言是无法表达的……
第六卷 天怒 第四章
滚滚江水和天际交界处渐渐出现了如林的桅杆,上面挂着一面面方形的船帆,和华龙的三角帆菱形帆等等截然不同。在强烈的东风的吹拂下,这些船帆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令逆水而上的东瀛舰队保持着惊人的高速。在现在这个时代,撞击还是水战中相当重要的一种手段,要想打赢的话,速度,绝对是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本来正在为自己方面的补给问题头疼不已的东乡平八郎,遇到了这“天赐”的东风,怎么会不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呢?
了望手们已经发现了远处严阵以待的华龙舰队,东乡平八郎按照他们传来的消息立即对自己的舰队阵形做出了调整。原先准备打头阵的龙鳞战船退到了后面,而那些个头最大的龟甲船则纷纷提速,摆在了最前面,有些的吨位已经超过了两千吨,这可是整个日本最大的战船了。华龙人的战船看上去虽然并不结实,甚至不象条战船,但是数量太多,几乎将整个江面堵满了,上面更是可以肯定配备有大量的投石机。如果硬冲的话,龙鳞船的船体固然坚固,但是还不能经受投石机发射的巨石的连续攻击,再说直接冲进去的话根本无从发挥自己速度上的优势,还是让这些同样配备了投石机的龟甲船先撕开几个缺口,再将龙鳞战船投入战斗更划算一些。
东乡平八郎的“大和”号旗舰上升起了代表进攻的旗号,各船之上的海螺号角纷纷呜呜吹起,东瀛水军集体爆发出震天的吼声。两军交战,凭的就是一股锐气。虽然说现在是在人家的国度里,但是东瀛人的士气丝毫没有因此减弱。他们本来崇尚的就是杀戮和征服,如果现在双方换了个位置的话,他们恐怕倒没有现在的锐气了。日本人失败之后的剖腹行为虽然称的上是壮烈,但是也可以解释为一种逃避现实的懦夫手段。华龙人在抵抗外敌的时候,就算暂时失利也少有人自杀,更多的是在临死之前拉上几个垫背的。
孙坚冷笑着看着高速向蟠龙军冲来的东瀛战船,还没有到达射程之内,他们打头阵的龟甲船就开始发射投石机了,一块块的巨石呼啸着落在水中,溅起朵朵水花,好看是好看,但是战船之上装载的巨石可是有数的,起码蟠龙军在打仗的时候,不会做出这种浪费行为来。“是时候了!”孙坚转身,抽出腰剑配剑,向着岸上的祭坛方向一挥,得到了信号的那些仙术高手立刻以鬼谷子大师为首,调整了那些祭风的旗幡方向,再无任何保留地全力施用着仙术,将刚才故意引出来的东风变成了更加强劲的西风。
东瀛战船现在刚刚进入了投石机可以攻击到华龙战船的位置,没有遭到预料中的华龙投石机的反击,他们正大喜过望地准备投掷下一波巨石,忽然之间风向改变,猎猎的西风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不由得一阵慌乱。那些仓促之间发射出去的巨石不但失了准头,更是由于突然变成逆风的缘故,无一命中本来瞄的准准的目标。有的龟甲船的了望手没有将自己绑在桅杆之上,带着惨叫跌进了水里。数九寒冬,长江虽然没有象黄河一样结冰,但是江水之寒冷也是超过了一般人的承受能力。没有内力护身的他们,成了东瀛方面这一战的首批牺牲品。
孙坚亲自拿起鼓槌,擂动了自己面前的那面血迹斑驳的战鼓。这面战鼓的上面,有着所有参加前锋部队的将士流下的鲜血。能够有幸将血洒在这面鼓上的人,现在都在那些打头阵的民船之上,他们是蟠龙军当中最精锐的战士。在依次划破手腕将血洒下之后,他们的心中不但没有任何对于死亡的恐惧,心中反而充满了无限的斗志。他们知道,自己当中肯定有很多人不会回来了,但是通过这面鼓,就算已经为国捐躯,他们也还会和其他战友一起继续战斗,直到将这些东瀛人彻底消灭。
岸边的孙策挥动手中的孙家家传宝刀“古锭刀”,怒喝道:“蟠龙军的儿郎们,我孙伯符送你们一程,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一刀砍下,将那些装满了引火之物的前锋民船拦截在水上的铁索应声而断,上面的将士们同声发出震天的吼声:“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将手中的火把投到了船舱之中,一时之间江面上被烟火弥漫。这些蓄势已久的前锋火船在风力水力的双重作用下,以不亚于奔马的速度向着逼近的龟甲船冲了过去。所有的华龙军将士,无论是在船上备战还是在岸边埋伏,都齐声高呼着华龙军将士的信念:“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刚才东瀛方面还能喧嚣一时的吼声,立刻被完全压了下去。
“横江牛”是蟠龙军所特有的战船,船身低矮细长,操控灵活,但是只能容五十名军士,别说投石机,就是要小上不少的蹶张弩炮也根本没有地方装备。可“横江牛”的威力却根本没有因此而减小,恐怕就是朱天鹏的秘密武器“龙船”,在看到几十条向着自己冲过来的横江牛的时候,也只有在马上掉头逃跑和被对方击沉之间选择其一了。“横江牛”名字的由来,就是在于其船头处那两根弯曲的精铁撞角,乍一看仿佛水牛的犄角一般。这两根撞角,不但锋利无比,可以刺穿当今任何战船的船身,更厉害的是它们都是隐藏在水中,第一次遇到横江牛的敌人,经常是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下水去见龙王了。横江牛对敌船造成的伤害可是都在吃水线以下,现在这个年代,还没人听说过什么叫做水密舱,这种伤害,对于任何船只来说都是绝对致命的。
“杀!”甘宁和周泰同时怒喝着,威风凛凛地站在横江牛的船头,丝毫不理会那些倭寇慌乱射来的没有准头的箭矢。和横江牛绑在一起的其他民船上面,现在满是烟火,极大地妨碍了日本人的视线。东瀛人显然没有料到华龙军居然不是用通常的水战战法迎战,龟甲船的队形早就乱了,纷纷慌乱地想要躲避华龙火船的撞击。但是这些火船都被铁索连接在一起,几乎和江面等宽,他们又能有什么地方去躲?几条见势不妙的龟甲船企图靠岸将人放下,立刻遭到了来自岸上投石机的攻击,纷纷桅断船破。侥幸登岸的东瀛人,更成了岸上严阵以待的华龙步军的猎物,遭到无情的砍杀。
邵野并没有象甘宁周泰一样用吼声宣泄着自己心头的杀意,他只是默默地站在船头,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倭船。呼啸的劲风,汹涌的江水,使的横江牛不停地颠簸着,但是他的身体却仿佛长在了船上一样,没有丝毫的摇晃。自己还是首次经历真正的战场,虽然还没有和敌人真正接触,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就已经将之前自己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