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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科长一本正经地说,“只要是对工作有帮助的,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张蔓小声嘀咕,“应该多多少少有些帮助吧。”
“说啊。”科长有些不耐烦了。
张蔓站起来,走到我身后的位置坐了下来,正好面对着科长。
“科长,你以后去女寝之前能不能在楼下先通知一声啊。”张蔓低声说。屋里其他几位老师轻轻笑出了声。
“为什么,”科长脸有些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不是,”张蔓看了我一眼说,“现在屋里这么热,你也不是不知道,女寝里,”张蔓咳嗽了一声,“女生穿得都比较少,再说,女寝一直都有规定不许男的进入的,虽然……”
张蔓又咳嗽了两声,正儿八经地说,“虽然科长是执行公务,但是也很突然,人家没有防备嘛,会很难为情的。”
科长瞪着张蔓不说话,脸绷得紧紧的,屋里的气氛有点紧张起来。大家相互用眼神交流都不出声。
“科长,你是不是想说,你家艳艳都十四了,可是,这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不信,你问她们,钟慧,”张蔓在背后偷偷捅了我一下,“你说两句,你说是不是,是挺难为情的嘛。”
我低着头,装作很忙的样子,把桌上的宣传单翻得哗哗直响。
科长瞪着张蔓,“我不上去,在楼下通报一声,然后她们一溜烟跑掉了,我还去干什么。”
“那你可以叫我和钟慧先上去啊。”张蔓很快接了一句,好像是一直在等他那句话似的。
科长突然站了起来,猛的敲了下桌子,把我们全都吓了一跳。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科长气得走出去之后,张蔓一屁股坐在我的对面,使劲的拍拍我的桌子,“哎,哎,哎,干什么呢,这些话之前是谁说的,刚才一句话都没有,小人都让我做了是不是,钟慧,你太阴险了。”
“是我说的没错,可我让你当着屋里这么多人面前说了吗,你也得顾顾场合吧,像这样的话你不能私下跟科长说吗,科长刚才才难为情呢。”我努力辩解着。
张蔓不满地看看我,“就你心眼儿多。”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四章朋友的馈赠
女寝二楼整个一层是空着的,那本是学校的招待所,只有来领导视查工作的时候才住在这儿,它有一个独门直接可以能往楼梯的,我住的地方是二楼拐角的一个小寝室,除了上楼的学生经过外,平时静悄悄的,寝室里除了一个简式衣柜和桌子外跟学生寝室没有分别,我最怕的是每天是晚上,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么漫长的时间不知如何度过,偶尔翻翻书或是对着窗外发呆,每当看到校园里随处可见的风景,总是喜欢回想以前的事情,怀念从前寝室里的每一个同学,怀念我们在一起时热热闹闹的场景,即便是绊嘴,即便是带着火药味的争吵也是那么可贵,而现在她们都离开了,开始奔走于不同的领域,我却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孤单的躲在这里,看着每个熟悉的角落,凄凉地过着无聊的日子,没有激情,没有憧憬,每天都在重复昨天的生活,日复一日,所谓的美好前程其实是在进行自我折磨。我以前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现在不到半年却写了厚厚的两本,我怀疑自己越来越变得多愁善感了,终于相信人是会变的,而改变人的不是某人,不为某事,唯有时间。
以前的老师变成了同事,但见面依然觉得自己还仅是个学生,他们依然居高临下,只是在与你交谈的时候,多了一些内容,不再局限于学习或是工作,常常挂在嘴边的往往是有男朋友吗,有合适的找一个吧。这个就是自然规律,有时候我会照镜子看自己,想不到刚刚二十一岁的自己这么快就挤进了大龄女青年的行列,只要一天没有结婚,就一天比一天让身边的人操心,整天看着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真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似乎不结婚的女孩永远在影响别人的生活,甚至会妨碍社会的进步。
从江思莹的婚礼回来走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为江思莹的处境担心,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过着跟自己期盼背道而弛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后悔莫及。只要有空,我就会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现在的她渐渐平静了许多,可我总是想,这样没有爱情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呢。江思莹是我唯一能够联系上的同学,我格外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上次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她说林枫喜欢的人不是她,这很出乎我的意料,她俩从上学那会儿就粘在一起,粘了四年,竟然说人家不喜欢她,怎么可能呢,关于这个话题,她却不愿再提起。
江思莹打电话说她姑姑家有个老式彩电要淘汰了,有二十一寸吧,图像还挺清楚的,给我放在寝室里,晚上也有点意思,可以打发打发时间。我推脱说不用了,怪麻烦的,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再说我那儿就那么大的地方,弄个电视也没地方放。江思莹说,还有一个电视柜,也是旧的,你要是不嫌弃就一起拿去用吧,也不用你来取,一会儿我叫周放给你送去。
我说不用不用,别麻烦他了,我这什么都不缺,你别总使唤周放了。江思莹说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他了,他已经去了,你就在学校等着吧。
江思莹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电话放下也就二十多分钟,张蔓就跑上楼说楼下有个送电视机的在等我,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到,忙把手上事交待给张蔓,张蔓不慌不忙的上下打量我说,“钟慧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子弹的,竟然不声不响的买了个电视机,你跟科长说让他把食堂的那人借给你不就得了,还花什么钱呢。”我说,“那是同学亲戚家淘汰的,我哪有钱去买。”张蔓伸伸舌头,“你口气真不小,你那同学够大方的了。”
教学楼门口,停着一辆白色捷达车,车上的周放见我出来立刻下了车,周放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你就是钟慧吧,婚礼上匆忙见过一面,也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来的时候我还担心认不出你呢。”
我不好意思地说,“太麻烦你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先进来喝杯水吧。”周放摆手说“不用,一会儿还得回单位,我帮你放到寝室吧。”我说“不用不用,放在门口就行,一会儿我找其他的老师帮忙抬一下就成,耽误你工作了,你快回去吧。”
周放笑道,“那哪行,江思莹都吩咐我了,一定得送到寝室得给安置好了,要不然,我这一回去还不得跟我急啊,你别害我。”
我更加不好意思,“这江思莹,你放心,你把东西放在这儿,我一定跟她说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周放笑了,不说话。
“怎么了。”
“钟慧,你怎么能让我欺骗我太太呢,我可不是那种人,我对江思莹只有真心决无假意,”周放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笑着说,“哎呀,你该不是和江思莹窜通好试探我吧。”
我说,“哪能,你可真逗,看得出江思莹说话挺有份量的。”
周放说,“那当然,老婆的话是圣旨。”
我笑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坚持了,免得你总以为我在陷害你。”
周放开开后备箱,从里面搬出个电视柜,黄色的,旧是旧点,但一点都没坏,周放先将电视柜抬到我的寝室,又将一个大大的电视包装箱提了上去。我当时就傻了眼,这电视还套个这么新包装,待周放全都整理完毕,将包装箱拆开,我才确定这根本就是个新的电视,哪是什么老式的二十一寸的旧彩电,这个至少是二十五寸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拿错了,”我问周放。
周放说,“没错,就是这个,你这屋还真够小的,别说这么一放,还真挺挤。”周放掸了掸身上的灰。
“你一定弄错了,江思莹跟我说是个旧电视,看来得再麻烦你一下了。”我有些抱歉的说。
周放说,“没错,江思莹是怕你不肯要,才那么说的,这个是江思莹给你买的,那个电视柜是她姑姑家不要的。”
“这怎么行,我给江思莹打电话,你拿回去吧,这新电视我可不能要。”
周放说,“钟慧,你别辜负江思莹的一番好意,我和她挑了好长时间,她就怕你不肯收才买了一个比较便宜的,真没花多少钱。”
“不行,”我坚决地说。
“你先听我说,”周放说,“钟慧,你也不是外人,你知道她嫁到我家来一直都不太开心,对什么也不感兴趣,只有那天和我一起为你选电视的时候才露出一点笑容,她把你当成她唯一的朋友,只是想为你做点事,这样她觉得开心一些,她怎么会想不到你不肯收呢,所以才跟你说是旧电视嘛,你就成全她吧,别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弄得彼此不开心,我也想看她开心,也希望你有空多到我家里走动走动,也算帮我一个忙了,你看行不行。”
我叹了口气,“可是我不能,这样吧,这个电视先放这儿,算是借的,什么时候你们需要再拿回去。”
周放说,“我们要这个干啥,钟慧,只要江思莹她高兴,别说给你一个电视,就是给你一套房子……经
“那也行?”
“那得考虑考虑,”周放笑道,“不是,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好的条件,给你一套房子得赔上我的全部身价,但是说真的,我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真是腰缠万贯,送你十套也值!”
周放走了,我看着周放的背影,感慨万千,这个貌不惊人,语不压众的普通人莫非给江思莹带来的不是恶运而是幸福的开始?
打电话给江思莹,没等我说话,江思莹先开口,你要是不要,我们就不是朋友了。我说这个礼物我收了,我要跟你说的是周放他很在乎你,试着去接受他吧。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很久,江思莹才说道,钟慧,跟我说话的时候可以不提他吗……
屋子里多了个电视,气氛也有些不寻常了,开始有点像家了。张蔓参观了好多次,也动心了,她一再暗示我这个屋子其实不小,还可以再加张床的,我笑笑不答,有个人做伴当然很好,只是担心张蔓的大小姐脾气我会跟她合不来。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五章我的新同室密友
这个星期张蔓迟到四次。
自从她不坐班车以后,抱怨反而多了,说真没道理,凭什么别人能坐她就不能坐。我说,不是你自己不坐的吗。张蔓说,班车要是接我,我能不坐吗,那赵锦龙现在压根就不往我家那个路口拐,他倒省事了。
那你不会告诉他。
我告诉他,他听吗,真是,周主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开什么会开这么久。张蔓说。
张蔓,你出来!科长一进屋便黑着脸。
张蔓满不在乎的跟了出去,我猜想一定是跟迟到的事有关。
我思考着这一周的工作计划,不知为什么,最近的工作很少,却总是忘一些事情,难道是年纪大了,我才二十出头,是我的心老了,生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孤寂。
张德老师坐在我的后面,他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论年纪,他大不了我和张蔓几岁,但处事就比我们干练多了,他是科长的得力助手,学校重点培养对象,是被大家公认的最有前途的年轻一代,再加上他长相不俗,属于较有男子气概的那一类型。因此如今还没有女朋友,简直是再“抢手”不过,校里的领导、老师争着把亲戚朋友介绍给他,每个星期的两天休息,日程安排得紧紧的,他成了目前科里最忙的人。张德喜欢独来独往,很少跟我们开玩笑,但是只要谁有困难,例如经济方面,他总是慷慨解囊,从不担心收不收回来的问题,还有一些力所能及的力气活之类也从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