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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道,“那这顿就算你买单了。”张德急忙摆手,正在这时,服务员领着一个人朝这边走来,赵北洋出现了,张德长吸一口气,“救星可来了。”赵北洋很抱歉地说,“有事来晚了,别见怪。”张德一拍他的肩说,“没事,来了就行。”也许是张德的声音太大,惹来坐在旁边的一桌的一对情侣回头看了一眼。“怎么选这么个地方。”张德低声问。赵北洋笑笑没回答。张德笑道,“到底是写诗的,越来越矫情了。”张蔓不经意的抓住了我的手,我突然发现张蔓的手心竟全是汗,“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张蔓摇头。赵北洋看了一眼张蔓问道,“张蔓,你脸色不好。”“可能这里有点热吧。”张蔓说,握着我的手更紧了。接着一阵悦耳的铃声像是从赵北洋的包里传来的。赵北洋伸手在包里拿出了个精致的小手机,“喂,哎,我到了,嗯,她来了。”赵北洋说到这里时竟抬头看了我一眼,“哦,好了。”放下电话,张德迫不及待地将手机抢了过来,“你上次说这款手机多少钱来着。”“哦,四千多。”赵北洋淡淡地回答。话音落下,静了片刻。“真不错,”张德摆弄着手机。“我叫钟慧,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今天不请自来,有点……”我想打破一下尴尬的气氛,没等我说完,赵北洋忙打断我的话,“哎呀瞧你说的,怎么会不认识呢,你把我想得也太孤陋寡闻了,什么叫不请自来,今天你是半个主角……”见我有些诧异,又说道,“早就听有人说你是学生会里最优秀的后备干部,结果还真让他们说中了,这不,现在也是学校的重点栽培对象,前途无量啊。”我附和着笑笑,也不知接什么好,我想,酒桌上大体都是这样的客套话,没一句真的,就全当活跃气氛吧,“你现在在哪里工作?”“我自己开了家公司。”赵北洋又淡淡的回答。于是又静了片刻。“做哪个行业。”我问。“是计算机软件。”赵北洋说。“听起来很高难。”我笑着说。“不会呀,这东西懂的人都知道,不就是个傻瓜机器吗”。赵北洋笑着说。我有点不悦,闭上了嘴,我不知道他是指电脑是傻瓜还是指我,从前没有跟赵北洋打过交道,没料到他是一个这么轻狂的一个人,有钱很了不起吗。张德问,“这两年发了吧。”“哪啊,刚刚起步,”赵北洋说,“以后还真有挺多事得找你帮忙啊。”这时服务员又向这边走了过来,身后又跟着一位小姐。“你还约了别人吗。”张德问。赵北洋笑了,没等他开口,在座的人特别是我全都傻了眼。
跟在服务员后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一颦一笑都能让无论男生倾倒的徐芳宁。她身穿淡紫色连衣短裙,更显气质高雅脱俗。她微笑着朝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望去,待看到我时略微点了点头。赵北洋则迅速起身在她的身后正了正椅子,行为举止绅士之极。“我来介绍一下。”赵北洋精神焕发地说。“不用介绍了吧,”张德笑道,“恐怕在座没有不认识的吧。”张德看看我,又看了看张蔓,赵北洋坚持说,“一定要介绍的,徐芳宁,”赵北洋轻轻一指,“我女朋友。”听到这后几个字,张德这才张大了嘴。其他人也都十分惊讶,我更是想都没有想到。要知道赵北洋虽然很优秀,但他的外部条件实在与徐芳宁相差太远,他与徐芳宁站在一起,几乎只能到徐芳宁的肩膀,而且以徐芳宁挑剔人的眼光又怎么可能会选择他,徐芳宁的那记耳光我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那是为了另一个人打的,我都没忘,她会这么快忘掉。徐芳宁的表情平淡,她明显感受到了大家对此事的惊讶程度。“你,真是太有本事了。”隔了很久,张德终于皮笑肉不笑地对赵北洋说。赵北洋笑笑,掩示不住内心的喜悦。“上次见面没机会请你吃饭,这次算是补偿吧。”徐芳宁看着我说。我这才有些明白,刚才赵北洋接电话时,为什么突然看了我一眼,他显然是在跟徐芳宁通电话。徐芳宁把桌子上的方巾的一角很自然的放在面前的餐盘上,然后抬头微笑着问我,“你见过沈姝吗。”我一惊,“没有。”徐芳宁观察到我脸上的变化,笑道,“不知道这小丫头现在在哪,要是她也在这儿就好了,小姐,”徐芳宁一招手,服务员从身后走了过来,躬着腰,显出无比尊敬的神色。“把菜单拿来,我要一份黑椒牛排和一杯巴西咖啡,你们点吧,不要客气。”徐芳宁将菜单最先放在了我面前,“唉,还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西餐,真是挺特别的,钟慧,喜欢吃什么别客气。”制作华丽的菜单被递到我的面前,我迟疑了一下,伸手翻了几页,其实我从没有去过这种地方,根本不知如何去点,尴尬地将菜单又放到了张德面前,“你先来吧。”张德看了看我说,干笑道,“吃什么,大家聊聊天多好啊。”赵北洋接过来说,“还是我点吧,这家的牛排挺好吃的,咱们每人来一份吧,再来四份比萨吧,这几种一样一个,再来个水果沙拉,要大盘的那个,再来个……。”我如坐针毡,越来越后悔不应该来。徐芳宁看了看我说,“最近的报纸上说你们要长工资了。”张德说,“哪有影的事,你们公司在什么位置,改天我过去看看。”赵北洋冲服务员打个手势,“先来这些吧,”然后转头说,“行,你说个时间,我派车来接你。”“哟,都买上车了。”张德很意外,有些坐不住凳子了。“什么呀,都是贷的款,做生意也得讲究点包装是不是。”张德笑道,“到底是不一样了,说话都这么有派。”“小姐,”徐芳宁这时又招了招手,服务员又走了过来,“把这些刀叉都拿走吧,我估计我的这些朋友用得不方便,换成筷子吧。”这句话如同在我们每个人头上浇了一盆凉水,张蔓突然站了起来,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我们先走了,长不长得工资,牛排我们自己也吃得起。”然后不由分说,拿起皮包拉着我就往外走,“哎,”赵北洋站了起来,张德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怎么说得好好的,说走就走。”赵北洋拦住我们,“要是说错什么话别往心里去,真没有别的意思,大家好不容易见个面,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张蔓说,“你们聊你们的,我有点不舒服,想钟慧陪我回去。”赵北洋还要阻拦,一直坐在那里,头也没回的徐芳宁,冷冷地说了一句,“那不送了。”
张蔓二话没说拉着我就走。赵北洋站在那里默不吭声。“哎,你们这是。”张德一筹莫展。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二十一章没有想到的事
真没想到他们俩个会在一起。我在水房洗衣服,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天赵北洋当着大家的面介绍徐芳宁的情景,世上的事真是难以预料。身边几个学生在嬉笑打闹,把水溅到了我的衣服上,“啊,对不起,钟老师。”其中一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儿不好意思地说。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表示并不介意。
寝室里张蔓在发呆。这是周日,她没有出去。“钟慧,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张蔓出神地说。这还是从那次吃饭以后,张蔓第一次主动开口跟我说话。我手上拿着一叠衣服挂,准备晾衣服,听到张蔓说话,手不自觉的慢了下来,“什么感觉。”张蔓慢慢地说,“就是,我也说不好,打个比方,你本来很想见一个人,但是总也看不到,后来你快要把他忘掉了,这个又奇迹般地出现了,只是时间不对了,一切也都改变了,他好像不是以前那个人,而你也不再有以前的那种感觉,可就是你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因为他已经影响到了你的正常生活。”我愣了,张蔓从没用这种语调说过话,她的表情让人浑身不自在。“然后当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原本以为一切也可以安然无恙,但却发现,你依然停留在以前的记忆里,无法自拔,没有任何人会因你而改变,只是你自己的心在折磨着你自己。”张蔓在那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不像张蔓,我觉得她更像我自己。她说的这番话正是曾几何时我对杨滨的感觉。“是不是觉得我像一个精神病患者啊?”张蔓问我,我摇头。“那你干嘛一句话不说,哦,我忘了,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张蔓叹了口气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问。张蔓说,“每天只知道工作,没有七情六欲,不会讲笑话,不会听人诉苦,有空的时候也永远在想自己的前途,从来不知道牵挂一个人的滋味。像你这样的人也许是这个世上最快乐的人也说不定。”“你就是那么看我的?”我问。“对了,你从不介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就是一个独断独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没后顾之忧的这样一个人。”张蔓说。我把衣服放在一边,“你今天怎么了。”张蔓说,“你猜呢。”我说,“是不是想找个人倾诉啊。”张蔓说,“你呀,永远都这样,不能假装猜不到吗。”张蔓又问,“你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吗。”我说,“一定跟赵北洋无关。”张蔓苦笑。
“其实,我以前一直不觉得赵北洋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张蔓说。“我现在也不觉得。”我忍不住插嘴道。有了上次那件事,我对赵北洋的印象极差。像他那样自身条件不佳还如此傲慢,而且以为找了个比自己外部条件好百倍的女朋友就来炫耀的人,想起来都作呕。虽然徐芳宁跟我也是水火不容,但多少还是替她不值,就算闭着眼睛也不可能撞到这么个人,不过徐芳宁的想法本来也是让人猜不透的,而且这件事离谱得也让我怀疑它的真实性。“你不了解赵北洋,”张蔓说,“赵北洋绝对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一个人,真没想到,他到底还是选择了徐芳宁。”“啊,”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觉得徐芳宁还配不上他?少开玩笑了。”张蔓说,“你这么想也不奇怪,因为你毕竟没有跟他朝夕相对。”“你有啊。”我问。张蔓说,“啊,那以前我们都在广播站工作,几乎天天在一起。那时候还有杨滨,我们三个是非常要好的。”我默然。
“赵北洋以前总说,等毕了业我们三个人成立一个杂志社,一起大展鸿图,然后我们还要办报纸,让所有人天天都能看到我们的成果,我们还要上市,或者投资拍个电影电视剧什么的,那时我说,赵北洋,你这个建议好啊,你说怎么干咱们就跟着你怎么干,杨滨却没有太多热情,我们都知道,杨滨好动,他对这些整天写呀,想呀的事不感兴趣,就连他当这个广播站站长,也完全是因为他的社交能力,我们广播站里的工作大多都是赵北洋在做。赵北洋是个不知疲倦的人,他想干什么事就会拼上命,一定要做好,所以我一直都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让许多人刮目相看。”张蔓说着,一副不想任何人打扰的样子。“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和徐芳宁走到了一起。”
“你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是因为他吗。”我奇道。张蔓苦笑,“觉得很可笑是不是。”“不是,”我忙说,“就是奇怪,赵北洋他……”“他怎么?”张蔓问。我支吾着说,“他哪配得上你。”“那他配得上徐芳宁?”张蔓问。“更不配了。”我说,说完又觉得有些后悔。张蔓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赵北洋的好不是一般人能看得见的。”张蔓淡淡地说,“怎么就便宜了徐芳宁。”张蔓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话。看着她愣愣的表情,真像着了魔似的。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