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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要照顾她!”鬼车直接用一句话堵死了他的后路,将怀中的小东西交到了墨邪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保护她们……”
墨邪:……
无邪见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扬眉望着墨邪一脸黑线的模样,手上一凉,不用低首她也知道是他牵住了她的手。
“主人,我们说过不离不弃,这次,亦是同样。”鬼车转眸深深地看她,墨绿的双瞳中弥漫着脉脉的柔情。
无邪闻言微微扬唇,她明白的,一直都明白,“好,不离不弃。”她明白,这一次动手有可能会引来四界之人,若是四界圣君赶到,她就走不了……
所以,她必须很快的解决了他们,尽快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动手罢!”猛然抬眸望向了那抹玄色身影,松开了鬼车的手,张开右掌,泛着幽蓝光芒的长剑又重新幻化在手中!
鬼车双臂一振,背后一双黑色的羽翼倏然舒展开来,强大的黑暗气息一瞬间弥漫开来,掌心黑光一闪,两把长剑已然握在手中。
司雨拓见状,眸子一寒,立即低喝出声,“动手!”
众弟子得令立即举剑蜂拥而上,吼声响彻长街……
看着一抹抹飞身而来的白色身影,无邪微微眯起了清眸,粉唇微动,念动了咒语,指尖溢出幽蓝的光芒,一瞬间四散开来,幻化成无数的蓝色焰箭,射向了四面,顿时惨叫声一片,根根蓝光无比精准的没入了一个个胸膛内,蓝光穿过,一抹抹身影跟着倒下……
停滞的人群见状又纷纷暴动起来,尖叫声,推挤着,一片混乱!
司雨拓见状,厉眸不可置信的瞪大,“竟然是咒焰箭!?”若说方才看到那蓝色光芒是一时幻觉,此刻如此清晰的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认她居然真的拥有至纯灵力!
咒焰箭一般的修为根本体现不出它的厉害之处,然而修炼了五行咒术之后才能将此咒语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而她的焰箭,根根自由方向,精准的没入心脏,已然到了火性咒术的火羽阶!她居然已经修炼了五行咒术,还修炼到了火阶的最高阶段!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十二年,短短的十二年她竟然就做到了!?
他已经算作天赋异禀了,从小便对咒术有着极高的悟性,他整整修炼了五十年才修炼到了五行阶的土阶师!
然而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来惊叹她的修为,不再迟疑,立即念动了咒语,她用的是火性咒术,五行相生,悟性亦相克,他就用水性咒语来破解!
不过转眼间,司雨门的弟子已经损失过半……
幽蓝的焰箭依然随着咒语的增加,不断的射出,倏然!一道道水流凝聚成的水球从半空中纷纷而来,尽数堵住了焰箭,将之熄灭,溶解!
一旁观战的司空和飞花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竟然是五行咒语!?
“天!没想到她竟然已经修炼到了五行阶师,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此刻,飞花心中竟生出几分敬佩来,且不说她是否是邪灵转世,单单只看她的修为,让多少人望尘莫及!何况,她之前根本就未修习咒术,只不过在短短十几年间她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境界,着实令人惊叹!
“这妖女……竟然跟爹一样是五行阶师!”司空也被震住了,他一定都知道爹在修习五行咒术,却从来不知道他究竟到了何种境界,没想到别人用了一辈子时间修炼而成的修为,这妖女只不过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就已经赶超了!这是多么让人惊骇的事!
无邪见状,不懂声色,倏然收起了唇上的动作,在心中同时念动了两道咒语,咒焰箭依然不停的射出,同时又念动了引土咒!
水克火,土克水……
就在司雨拓心中庆幸的时候,很快发现了异样,地面上的灰尘土粒盘旋而起,刹那间像是沙漠风暴一般席卷而来,伴随着狂风,过境之处,一片残垣……
他疑惑的同时,更发觉了天际弥漫而来的黑云,仔细一看,那哪儿是什么黑云,分明是重重的沙土!
这是……引土咒?!她竟然能同时驾驭两种咒语!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同时驾驭两种咒语?!
看着那覆盖而来的厚积尘土层,众人惊叫着纷纷逃离,司雨门的弟子都顾不得其他,纷纷四下逃窜……
“那是什么?!”飞花震惊的扬眸,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倾泻而下的土壤灰尘,一瞬间,狂风肆虐,飞沙走尘,长街之上,一片灰蒙!
无邪早已拉着鬼车飞身而起,立于屋顶之上,看着那被尘土掩盖的街道,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曾有白素贞水漫金山寺,今有思无邪土掩司雨城。”
“白素贞?金山寺?那是谁?”鬼车闻言不解的蹙眉,心中却是欣慰的,主人的五行咒语运用已达到一定境界了。
“没什么。”无邪轻轻摇头,转眸搜寻着墨邪与清灵的身影,在尘土飞扬间,看到了后方的屋顶之上两抹熟悉的身影,当即松了口气……
……
第四十六章 杀妹弑父,得而诛之
“没什么。”无邪轻轻摇头,转眸搜寻着墨邪与清灵的身影,在尘土飞扬间,看到了后方的屋顶之上两抹熟悉的身影,当即松了口气……
“小姐!”清灵立即挥手叫了起来,脸上带着明澈的笑。
“注意保护自己。”无邪用传音咒带去一句话,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清眸一凛,伸手想要握住鬼车的手,两人同时伸手,十指相扣,两人都是一怔,心中头同时涌上一抹暖意,同时飞身而起!
在两人起身的时候,无形的力量将两人方才所站的屋顶焚毁,断壁残垣,尘土飞扬……
无邪在半空中稳住身形,放开了手,在看到尘土飞扬间一抹隐隐而现的玄色身影,眸色一凛,松开了鬼车的手,幽蓝的长剑立即幻化于手,冷声开口,“司雨拓,你的生育之恩于十二年前已经还与你,今日是你先赶尽杀绝在先,如此,休怪我无情了!”
况且,娘亲一人在九泉之下早已寂寞三十年了,他也该是时候去陪陪她了……
清峻冷冽的声音在一片嘈杂尖叫声中别样的清晰!
司雨拓闻言一震,怒火充斥开来,足下一点,冲破尘土飞身而起,停在了一处屋顶之上,手中赫然拿着一根黑色长枪,“若知今日,当初便不该心软留下你!”
视线望着一片狼藉的长街,满心悲凉,他司雨家世代守护的司雨城,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
“心软?”无邪闻言嗤笑,冷冽的冰芒流动在清眸之中,“司雨拓,你不觉得这句话很可笑么?我的命是娘亲换回来的,与你无关!若是娘亲没死,你尚可说这样的话,而你现在没有资格!”
“你?!”这一直是他心中掩藏的痛!司雨拓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眸中因汹涌的怒气而变得有些泛红,呼吸凌乱,整个人显得暴躁异常!没有停顿,足下一点,身形如剑般袭来,手中的长枪亦是直指向无邪的胸膛……
看着那抵近的身影,无邪倏然眯起清眸,身形一动,轻盈如燕却迅捷无比,手中的长剑迎上了急刺而来的长枪!
锵!
一声脆响,火花四溅!
两抹身影立即缠斗在一起,在半空中飞跃相对,速度极快,几乎只听到锵锵的兵器打斗声……
长枪虽凶猛,却不适宜近身打斗,何况是司雨拓这把老骨头,不过是三个回合,便逐渐呈现败势!无邪丝毫不觉得费力,长剑用力抵开了他的攻击,又极快的反砍过来,长剑立时架在了司雨拓的颈间,打斗一时间僵住!
众人在看看清形势之后,都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原本寄与司雨拓身上的希望在此刻化为乌有……
“司雨老城主败了!?他竟然败了!”
“完了!在劫难逃,在劫难逃啊……”
“如今连司雨老城主都败了,这司雨城中根本无人能与妖女相对!”
“十二年前他便伤不了妖女,十二年后你们还奢望他能杀了妖女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司雨老城主毕竟是那妖女的亲爹,她难道真的能杀了他不成?”
“还啰嗦什么!都逃命去吧!”
“逃命?往哪儿逃?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司空和飞花在看到半空中的形式之时,惊骇出声,“爹!”
“世伯!”
无邪冷眼望着尽在眼前的那双厉眸,唇角溢出一抹冷笑,“是不是没想到有一日,会死在我手中?”
司雨拓闻言冷哼一声,眸中弥漫悲凉的颓废之色,“我只是没想到十二年间你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只是没想到你会再度回来,只是没想到你如此心狠,只是没想到当年你娘亲生的会是你!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一切,司雨家族还是威震人间各城的咒术世家,我与你娘亲亦不会阴阳相隔……”
“原来你比较擅长自欺欺人……”无邪闻言好笑的扬眉,眸中却无半分笑意,“你竟然将你自己说的这般无辜,今日种种与你脱不了干系,若是十二年前你会保护无邪,那娘亲就不会死,如果不是将无邪几乎丢弃,受尽欺凌,如果不是你对无邪不曾有半丝父女之情,如果不是当初你狠心杀她,便根本不会有今日的一切!当年云帝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只要封印不解除,无邪根本不会比人间造成危害。不过,那是无邪,不是我。”
“你……你……”司雨拓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眉目清冽的少年,那眸中的冰冷仿若千年不化,这样的眼神……十三年前,她忽然在一夕之间转变,根本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将其归于邪灵苏醒而形成的结果,可今日她竟然说不是她?!她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她?
“没关系,一切都不重要了……”无邪见状微微敛眉,望了望抵在他颈间的长剑,“还记得娘亲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么?归根结底是你逼死了她,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该是多么寂寞……”
“夕儿……”司雨拓闻言一震,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日的情景,他的夕儿满身是血的躺在他怀里,永远的离开了他身边……
夕儿,你也是这么想的么?想让我去陪你是不是?
这一刻,他真的累了,司雨城他不想守护了,家族的责任他也不想再承担了,这样的枷锁他背负了一辈子,最终却连最爱的女也失去了。最后的努力他也做了,可是他已经无能为力,就让他任性一次,无所顾忌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夕儿,你想我了么?我来陪你好不好?
思及此,司雨拓猛然用手抓住了长剑,眸中却泛开了前所未有的温柔,软化了整张脸,静若无声的呢喃,“夕儿,等等我……”
无邪见状,清眸一暗,眼睁睁的看着他用长剑割破了喉咙,那张脸上却带着笑……
司雨拓无力的垂下了双手,整个人软软的从半空中坠落下去,颈间鲜红的血倾洒而下,在阳光的照射下绽放出最绚烂的花朵……
司空惊骇的倒吸一口凉气,似乎在一瞬间僵住,“爹……”
“世伯!”飞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真的杀了司雨拓!那是她爹!她怎么能下得了手!
此情此景,人群沸腾了!
“天哪!她竟然……竟然真的杀了司雨城主?!”
“杀妹弑父!她根本就不是人!竟然犯下这种不可饶恕的畜生行径!”
“杀了妖女!杀了她!杀了她!”
爆炸般散乱的人声渐渐清晰,整齐,喊声震天,群情激奋……
“杀了妖女!杀了她!杀了她……”
无邪闻言清眸倏地一沉,视线由那一张张激愤的脸上移到了手中的长剑上,剑锋之上还残留着血色的薄红,他们就是看到这个才认定了是她动的手么?
她不必解释,因为他们不会听,更不会相信。
在他们眼里,她早已罪行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