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上的衣衫被火烧的焦黑,小脸上也是烟熏火燎的痕迹,可是无邪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双臂一伸,紧紧的抱住了还没回神的清灵,“傻丫头!你是笨蛋吗!谁让你进去的,不要命了吗?下次若是再敢这么吓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无邪喝斥着,眼眶中被热流冲的迷迷蒙蒙,有什么滑落了脸颊。这般的舍命的感情让她想到二十一世纪那些生死与共的伙伴们,生死不离,那样狂烈的情感冲撞着心脏,久久不能平息。
清灵呆愣了半晌,才缓过神儿来,耳边的熟悉的训斥不是小姐还能有谁?仿佛所有的紧张与恐惧在这一刻释放了,清灵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用力回抱住无邪,“小姐!真的是你?!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以为……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吓我?呜呜呜……”
地上还紧咬着清灵衣衫下摆的小东西,疲累的趴在地上,呼哧着。见两人完全将它无视了,不甘心的咬住了无邪的衣衫,呜呜咽咽的叫个不停!
围观的众人见到此种状况,都不好痕迹的松了口气,无一不为两人的情感所感动。在这个世界里有谁会将下人看做人了,而大小姐居然不顾自己的生命要冲进火场,这样的震撼让他们久久的无法言语……
司雨净重重的松了口气,看着那相拥的主仆,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无邪的目光变得疑惑而迷惑,仿佛带着重新的审视。
“呜呜……”小东西还在不懈的努力着,无邪总算注意到了脚下的异样,微微放开了清灵,看到脚下毛色灰白的小东西,不禁狐疑的挑眉,“腓腓?这是……你不会也进去了吧?”这模样,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这小东西也这么衷心,世有无情人,却有深情兽!
“呜呜……”小东西蹭了蹭无邪的小腿,划拉着两只小爪子,要无邪抱它。
无邪俯身,毫不在意那全身脏乱,一把抱起了小东西。清灵忽然惊叫一声,“啊!对了!”
“怎么了?”无邪被吓了一跳,清灵不可置信的指着无邪怀里的小东西,看了看一脸震惊的众人,凑近无邪,压低声音道,“小姐,刚刚是腓腓救我出来的!”
什么?!无邪闻言震惊的望着清灵,又看了看怀中趾高气昂的小东西,难不成,这白狸是什么神兽不成?可,也没见哪儿记载了这么个神兽?她得查查!
这时,准备看好戏的秦家三母女,披着貂绒披风,兴致匆匆的赶来了。秦绵瞧见司雨净先是一惊,继而又佯装着,哭泣起来,“二爷,无邪她……呜呜……”红色绢巾下的双眸却是笑意盈盈,朝身旁的两个丫头使眼色。
两人见状也佯装盈盈哭泣起来,用丝巾频频擦拭根本没有眼泪的小脸,“无邪姐姐,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相处,呜呜……”
三个人霎时哭成一团,司雨净听得厌烦,唇角抽了抽,直接走远了几步,以免耳朵受魔音穿耳。狭长的眸却闪过一抹极致的狠戾,这三个女人居然胆敢加害无邪,他不会轻易饶了她们的!
无邪早已听见了声音,在人群后冷冷的勾起唇角,她就知道是她们搞的鬼!居然敢烧了她的房子,很好!
三人正哭的尽兴,忽然身边一个凉凉的声音道,“三位,哭够了么?”
呃?三人一怔,猛然抬头,眼前是一袭黑衣的娇小少女,正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她们,那双清眸中寒光四溢,冻结人心!
一向胆小的司雨无尘先是沉不住气了,惊叫一声,“啊!鬼啊!”
秦绵也自是一惊,美眸瞪大,半晌说不出话来,颤抖的嘴唇可见她此刻的恐惧。倒是司雨无恒让无邪小小的惊讶了下,并没有盲目的尖叫,而是打量一番,瞧见了火光投下的影子,顿时松了口气,“娘,她不是鬼!”语毕,猛然间睁大双眸,懊恼之色显而易见!没想到居然没有烧死她!真是可恶!
“啊?不是鬼?!”秦绵俏脸一僵,眉头皱的死紧,刚刚那装腔作势也消失殆尽。
“可是你明明……”司雨无尘脱口而出,又急急的捂住了唇,糟糕!她差点说漏了!这一说话,立即招来秦绵和司雨无恒的一记白眼,警告。
无邪扬眉,“明明什么?明明是在房间里睡觉是吗?明明应该被火烧死是吗?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想我死,你们还不够资格!”清眸眯起,凛冽的眸光扫射过去,带着极致的森寒,无端端的让三个女子萧瑟了一下。
被戳穿,秦绵掩下慌乱与懊恼,气呼呼的指着无邪,“我们好心来看你!你居然对我们如此说话,活该被火烧死,我们走!”
“给我等着。”看着三人消失的身影,无邪无声的呢喃,转向一旁静静伫立的男子,轻柔浅笑,“不知道小叔叔能否收留无邪?”
司雨净闻言轻笑,走过来揽住了无邪小小的肩头,宠溺之色显而易见,“当然!”他答的干脆,无邪回头叫了清灵,三人相携着消失在夜幕中。
这夜,无邪想到晚上司雨净的异常,司雨拓的绝情,终是难以安寝,悄然起身,披了件外衣便除了门去。
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已是凌晨了,天色灰暗,还没有晨曦的曙光,只有几颗星辰带着淡淡的残光。无邪沿着长廊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处,竟以了净雨阁。她失笑,本打算回头,却不期然的听见了一阵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馀音袅袅,不绝如缕。颦眉望去,只见那一处阁楼的琉璃瓦上侧坐着一抹身影,发丝飞扬,美则美矣,却多了些苍凉。
定睛一看,那衣衫的颜色分明是湛蓝,蓦地想到流云阁与净雨阁毗邻,倒也难怪了。萧色如此之美,无邪就凝神听了片刻,便转身欲走。眼前黑影一闪,那原本还在房顶的人已然来到了她面前,缓缓抬眸,眼角眉梢带着飞扬的笑意,声音清雅,“既然来了,何必这么着急走?”
……,声音清雅,“既然来了,何必这么着急走?”
第九章 夜相遇,红焰咒
定睛一看,那衣衫的颜色分明是湛蓝,蓦地想到流云阁与净雨阁毗邻,倒也难怪了。萧色如此之美,无邪就凝神听了片刻,便转身欲走。眼前黑影一闪,那原本还在房顶的人已然来到了她面前,缓缓抬眸,眼角眉梢带着飞扬的笑意,声音清雅,“既然来了,何必这么着急走?”
无邪轻笑,他已经完全将她的路堵住了,试问,她要如何走?
“你应该多笑的,很美!”流云惊艳与那昙花一现的笑靥,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他似乎是第一次称赞一个女子美?而且,还是这个只有十岁身板的少女。
无邪闻言,微微扬起粉唇,带着一抹促狭的弧度,“美?再美亦是美不过流云了不是吗?”这男人清雅如水,容颜如画,也难怪迷倒了司雨无恒那个女人。
流云一怔,明亮的星眸中带着淡淡的紊怒,“下次不许说我美了,我流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用美字来形容?”说到最后,成了懊恼。
也对,试问天下会有哪个男人愿意让人称赞为美的?
“好罢。”无邪点头,一脸正经的又道,“很美!”
这次流云倒是不怒反笑了,用手中的玉箫轻轻的敲了敲无邪的额头,“这丫头!”
丫头?还真是一个特别的称呼!想到司雨无恒,无邪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流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问的直接,没有丝毫扭捏之态。这一问,在流云眼里却是惊世骇俗的,自是当她对他有意,想到这一层,心中竟涌起莫名的喜悦!
见他不回答,无邪眨了眨清润的眸,长睫如扇,淡淡流泻出一抹狡邪可爱的灵韵。
流云心中一荡,对于她昨日的惊世之言震撼犹存,今日她又如此直率的问他,他又有何顾及?微微俯身,对上那张清灵的小脸,他说的极认真,“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啊?无邪愣住,敢情他是会错意了!算了,这话题不妥,“不知道流云对神兽有没有研究?”
“神兽?”一时间流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丫头怎么说话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敢情是害羞了罢?“略有研究,无邪是不是想问我关于你那白狸的事?”昨日之后,他便回去翻阅文献,终于在一部史书上找到了相关记载,与她带去的白狸十分符合。
“你已经查了?”无邪很讶异,看来今晚也不虚此行!“怎么样?腓腓是什么?”
“上古神兽,白狸腓腓,高级宠物,养之可以解忧愁。”流云说道,星眸紧紧的盯着那张灵动的小脸,这小丫头居然能驯服上古神兽?!普通人连近身都不可能,这种概率是千载难逢的!
“然后呢?”无邪扬眉,就这些?
“没了。”
“呃……”无邪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她还以为会有什么神奇的功能或力量,搞了半天居然只是一高级宠物?好罢,起码还能解忧愁。
“小丫头,知足吧!”流云看着那张错愕的小脸,轻笑出声,“你是怎么驯服神兽的?”
无邪闻言愕然,唇角一抽,“我没驯服,是它自己死皮赖脸的贴着我。”事情也确实如此,虽然是她先招惹了人家。
“呜呜……”忽然脚下一阵骚动,呜呜咽咽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时一怔,向地上望去,只见已经恢复一身雪白的小东西不甘心的拉扯着无邪的衣衫下摆,一双黑玉大眼满是委屈。
“腓腓?”无邪一把抱起地上的小东西,对上那双黑玉大眼,立即明白过来,无奈的承认,“好,不是你死皮赖脸,是我行了吧?”这小东西,真是吃不得一点亏!
“呜呜……”小东西这才满意的哼哼两声,心满意足的埋首在无邪的怀里。
“果然是神兽!”流云禁不住为小东西的灵性感叹,望着那一人一狸的目光又迷离了几分。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亮,晨曦的薄暮刺破了云层。
“明天见。”无邪微微敛眉,绕过身前的男子缓步离去,他并没有拦她,只是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去哪儿了?”一声低沉的男声陡然响起,无邪踏入房间的脚步一僵,寻声望去,只见她的床上斜卧着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聚集的精光灿亮无比。
墨发如瀑,流淌在丝质的床褥上,温润如玉的脸一时间妖娆至极。
“小叔叔,早。”无邪淡淡一笑,走到床边,静静地望着床上的男子,想从他的脸上,眼中,看出了些什么?她看的仔细,认真,水漾的眸子一眨不眨,不放过他丝毫的表情变化。
昨夜的那种感觉,她还记忆犹新,他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很久,司雨净被那直直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猛然坐起身,居然孩子气的伸手蒙住了无邪的眼睛,“无邪!”语气里是挫败与深深地无奈,这丫头怎么能这么盯着一个男子?若是换做别人,定要误会了不可!别的男子……不!她怎么能去看别的男子?
他的手修长,只是一只手已经将她的脸完全盖住,无邪失笑,“小叔叔,这是做什么?”她能将他刚刚的反应视作害羞吗?
“丫头!以后不许这么看别的男人知道吗?”她唇边的那朵笑花刺激了他,司雨净猛然伸出另一只手臂,紧紧的抱住身前伫立的小人儿,力道之大,险些勒断无邪的腰!
“小叔叔!”无邪凝眉,只是沉声提醒两人的关系。这分明就是男女之情,难道他想乱论不成?她甚至不知,何时他已对她的情这样深?深的诡异,深的莫名。
良久,司雨净才平复了情绪,在她耳畔低声道,“无邪,我会告诉你,在你十八岁生辰的时候。”说完这句,他陡然松开了钳制,翩然离去。
若不是残留的兰花香气,无邪要以为刚刚只不过是幻觉一场,十八岁生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