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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大意了,有一晚喝醉了酒,迷迷糊糊便着了山魈的道。”鸠丹媚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幸亏你有修复魂魄的法子,不然人家真变白痴了。”
“谁让你偷学我酿酒的秘法。”我微微一笑,震动气息,四周气波压缩旋转,霎时将她带入木屋。
“什么法术啊?这么奇妙!”鸠丹媚兴奋地问道。
我打趣道:“想学的话我教你,乖乖跪下来拜师敬茶吧。”
“你舍得我跪吗?”鸠丹媚娇嗔道。
耍闹了一阵,我抚摸着山石搭成的床,怅然道:“想不到你还记得这些,连摆设都跟过去一样。”
鸠丹媚凝神看了我一会,道:“我知道你的性子是闲不下来的,当年我便知道了。其实男子汉,本就是要轰轰烈烈,快意恩仇的。无论是和楚度斗也好,在北境称雄也好,你只需把这当作一场尽兴的游戏,不必太过在意成败得失。”
我哈哈一笑:“三个美女中,你倒是最了解我的。嗯,我有些累了,咱们一起就寝吧。”
“老规矩,小色狼睡下面。”鸠丹媚长腿一伸,作势欲踢。
我轻巧捉住她的脚,滑腻玲珑的足趾令我心中一荡,忍不住搔了搔脚心。鸠丹媚笑着缩脚,微微喘气:“啊,好痒呢,人家受不了啦。”
“那更要替你抓抓止痒了。”看着她波浪般起伏的胴体,我心猿意马,动手动脚,两人嬉笑着乱成一团。好半天,才停歇下来。
不知何时,外面飘起了淅淅细雨。湿漉漉的山气透过帘子渗进来,清寒沁人。
“你不会让我跟着去鲲鹏山的,对吗?”望着窗外蒙蒙山色,鸠丹媚的眼波也映上了一层朦胧。
“是,我必须抛开一切。”我点点头,鸠丹媚火热的肌肤在指间慢慢变凉。木网、酒坛、雨夜……像是化成了水中恍惚的倒影,风一吹,便散乱了。
我忽然发觉,即使再本心的选择,也是一柄双刃剑。
第二十册
第001章 多出来的一根
次日清晨,我独自走出木屋。
朝阳璀璨,雨后空气清新。昨夜的怅惘犹如山间的袅袅白雾,在阳光下消散。无论是鸠丹媚、海姬,还是甘柠真,都无法动摇我铁石般的意志。
从草叶滑落的水露滴在发白的岩石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我似乎有些理解,当年楚度抛弃师父的行为。
我也想起在与拓拔峰决战前,楚度提及师父的一刻眼中闪过的伤感。摇摇头,我摈弃杂念,盘膝端坐在崖角,开始了修炼。
悲喜和尚关于修炼元力的法子只能当作参考,并不适合我。我必须另辟蹊径,自创元力法门。
我把心思动在了十三头七情六欲怪的身上。严格地说,七情六欲中的六欲,都是生灵肉体的本能,“生、死、耳、目、口、鼻”,无不源自于肉身。也就是说,六欲是真正的元力本源,是最初的种子。六欲萌芽开枝后,才衍生出五花八门的肉身力量。
如果能将六欲从神识中分离出来,与我的肉体融合,就有可能炼出属于我的独特元力。而这种来自本源的元力,将比悲喜和尚、山魈们的元力高明出不知多少。
想起来简单,做起来却艰难无比。六欲早在我的神识内深深扎根,当我尝试着将它们移向肉身时,神识翻江倒海,鬼哭狼嚎,连螭、月魂也像怒海狂涛中的小船,跌宕起伏。我的意识变得混乱不堪,脑袋如同被千万根钢针齐刺,痛得死去活来。
而七情和六欲之间更生出古怪的吸引力,彼此纠缠牵引。移动六欲时,七情必然也跟着移动。即使我排除万难,把六欲转至肉身,七情也会随之离开神识。
无奈地长叹一声,我暂时放弃了尝试,苦思解决之道。
“小色狼,这么早就起来修炼了?”鸠丹媚打着哈欠从木屋中走出,笑嘻嘻地道,“你倒是挺识相的,居然打了一晚的地铺。”
我苦笑:“明明是你把我踢下床的。”
“考验你一下嘛,看看你有没有锲而不舍的劲头。”她腻声道,在我身旁坐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闪耀的阳光下,她的肌肤闪着动人的光泽,高耸的双峰夸张凸现,如同起伏的潋滟波浪,美艳不可方物。
我心中一动,眼前这一具美人胴体,自然灵动,昭示出天地至美的线条,隐含道的精意,令我有感于心。但如果撇开此念,她又无疑是活色生香的尤物,使人色授魂销,恨不得扑上去,恣意揉搓,释放本能的兽欲。
“傻看什么呢?”鸠丹媚依偎过来,香唇半启,挑逗般地对我呵气。两人臂腿厮磨,香艳销魂。
“情欲分离!”犹如明晃晃的闪电劈开夜雾,我恍然大悟。要想驱控六欲与肉体融合,就必须彻底丢开心中的情思——忘情存欲。眼前的美女再迷人,不过是交配的对象,发泄肉欲的工具。就好比一盘佳肴美食,哪怕色香味再好,究其本质也只有吃饱的用处。
只感不思,一切存在蜕化于本能。如同最原始的人、妖,心中仅有赤裸裸的生存欲望,再无它念。
“这样岂不是和野兽没有分别?”月魂困惑地问道。
“当然不同。”我解释道:“虽然都是忘情存欲,但野兽是被六欲操控,我却是操控六欲。”
螭怪叫道:“这么做太危险了!搞不好你就会变成一具只剩欲望的人形野兽。”
“只要七情还留在神识内,就不会有任何危险。”我沉思许久,打定了主意,目光停留在鸠丹媚身上。
“我要你帮我。”我不容置疑地对她道。
忘情存欲,首先必须将精神与肉体剥离。无论是肉体的享乐还是苦难,都不能在心灵的海洋中掀起任何波澜。否则反会沉迷,沦为六欲的奴隶,真正的野兽。其中过程确实像螭说的那样,凶险异常。
犹豫了半天,鸠丹媚才依照我的吩咐行事。
“唰!”一根蝎尾破风而来,直刺肩膀。衣衫随之裂开,即使有息壤护身,我还是感到了一阵刺痛,皮肤被蝎尾划出了血印。
“继续,用点力。”我纹丝不动。这是用近乎自虐的方法,承受肉身的痛楚。不存一念,不做一想,直至精神彻底麻木,从而忘却肉体的苦难。
在我的不断催促下,鸠丹媚咬咬牙,蝎尾狂涛骇浪般抽来。我不闪不挡,犹如岩礁,任凭鞭打,尽量不去想其中疼痛。一个多时辰后,我全身血肉模糊,摇摇欲坠,意识渐渐浑噩。“噗!”蝎尾穿透我的大腿,扯起一块血肉,我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醒来后,已近黄昏。我被包扎得像只大粽子,仰躺在石床上。略一动弹,浑身痛楚无比。
“别乱动。”鸠丹媚赶紧扶起我,眼圈隐隐发红,竟似有些肿了。
我一愣,沉默了一会,道:“没什么好难过的,只是修炼而已。”
“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你的法术已经够强了,慢慢来,总会有超过楚度的一天。”
“哪有多余的时间在等我?不用担心,这些皮肉痛我还撑得住。”
“可是我撑不下去了。”鸠丹媚嘶声喊道,一个劲地痛苦摇头,眼中恍惚有泪光闪动,“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换个法子吧。我受不了,这样对我太残忍了。”
我厉声道:“今日我多受一分苦楚,他日便多出一分活下来的希望。”猛力撕开包扎伤口的布条,从芥子袋内掏出一些丹草,捻碎了敷上。
“你看,我有北境最好的灵药妙草,伤口很快就能结痂生疤。”我推开她,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屋子。伤口牵动之下,痛如千刀万剐,我犹如隔岸观火,只把这具肉身不当作自己的。
冷冽的月光下,漫山遍野的山魈匍匐在地,等候我的垂询。和昨天一样,我向它们讲述气的奥妙,并将生气打入山魈的体内,帮助它们进化。当气将近耗尽时,我内腑深处滋生出一道酣畅淋漓的崭新精气,直喷云霄,与空中天象交感呼应。物极必反,道穷则变。我相信如此修炼下去,臻至瓶颈的神识气象术必能再次精进。
而在我的反复要求下,鸠丹媚终于答应,继续以蝎尾锤炼我的肉身。如此白天修炼元力,夜晚说法炼气,我的日子被排得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空闲。
暮秋过后,山中草叶凋零,寒气彻骨。北风在光秃秃的树枝和山石间回荡,发出阵阵呜咽。
我立在崖顶,身躯犹如标枪般挺直,胸背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疤。鸠丹媚的九根蝎尾在空中连成绵密的鞭影,轮番抽打,不断溅起血水。“轰”,全身上下数百块肌肉同时震动,刹那间,千般痛楚,万种苦难退潮般纷纷敛去,消失得一干二净。
精神空空冥冥,再猛的打击,也不能令我感受到一丝折磨。站在崖上的林飞,似乎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躯壳,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行了。”我探手捉住一根蝎尾,满意地叫停。经过两个多月的肉身折磨,我的精神、肉体已能成功剥离。
“炼成了吗?”鸠丹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嗔道:“再这么下去,我还真当你有受虐的喜好哩。”
“还差一步。算了,我再想想办法。”我苦笑道,接下来,应该找一个女人进行情欲分离的修炼,在操控肉欲的同时剥离精神的享受。眼下,鸠丹媚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但把她当作泄欲的工具,我实在说不出口。
鸠丹媚也听我说过后续的修炼之法,当下啐道:“我去外面找一个美人,抓来供你糟蹋。”
我尴尬地道:“随便找来的女人,我哪会对她心中有情?自然也谈不上情欲分离。”
鸠丹媚红晕生颊:“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张口结舌,脸红耳热地说不出话。
“月前酿的酒差不多好了。”鸠丹媚忽然跑开了,回来时,抱着几只酒坛。拍开封口,香气四溢。不等我开口,她仰头猛灌,一口气喝下整整一坛。
这种野果酿成的酒并不辛辣,但后劲十足。不一会,鸠丹媚脸颊就像傍晚的火烧云,一片艳红。紧接着,她又抱起一坛酒,大口喝下。
我觉得不对劲,急忙抢过酒坛:“干什么喝得这么急?”
“我记得你说过,喝了酒,胆子就会特别大。”她美目迷醉,倒在我的肩头,吃吃地笑道。
我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涩声道:“你不能为了我委屈自己。”
“不是的,我愿意。”鸠丹媚的声音轻如蚊呐,她仰着脖颈,目光迷离地望着我。殷红色的酒珠洒在深陷的乳沟间,闪闪发亮。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当我把这间木屋搭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你的。”她喘息着,双臂环住我的脖子,战栗的肌肤仿佛要滴出水来。
“小色狼,还傻等什么呢?”鸠丹媚的娇躯仿佛融化得不剩骨头,香艳的酒气从檀口喷出。“我是你的。”
“咣当!”酒坛从我掌中滑落,我一把伸出左臂,搂住了鸠丹媚细软的腰肢。用力一紧,饱满馥郁的胴体贴入怀中。
宛如灵肉相合,水乳交融,两人全身紧贴,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自从用七情六欲帮她修复魂魄后,我们稍作亲密,便会产生无比迷醉的美妙滋味。
鸠丹媚抓紧我的背,眼中春波荡漾:“到底是小色狼,改不了吃腥。”
“我说过,一旦解开刺衣咒,定要把你摸个遍。”我的心怦怦乱跳,右手攀上鸠丹媚修长丰润的大腿,轻轻抚摸,畅快的肉欲犹如潮水席卷全身。我再也忍不住了,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将她猛扑在地,左手顺着腰肢滑下,狠狠抓上翘起的肥臀,恣意抓捏。右手一把撕开她的胸兜,同时大嘴印上她丰厚的红唇,贪婪吮吸。
鸠丹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