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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打麻将。”我拿过资料。
“不会？”杨筏瞟了我一眼，“我就是怕你太会，不会正好。我等下把规则给你说下。”
“我不想打。”我忽然有些任性。
杨筏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盯着我，没动。“你在和我讲条件吗？”他语气变得僵硬。
“不是。”我有些心虚。
“那我说什么就做什么，你是在跟我学，主动权不在你。以后要是我哪天要跟着你学的时候，你叫我做什么，我会毫无怨言。”
我沉默。忍住没有发火，我觉得我最近和他呆在一起，我真的越来越能忍了。我适应了他这种苛刻，适应了他的直言不讳，适应了他的一针见血，适应了他把我说的一无是处。
“等下5点半去公司接刘总，这是车钥匙。”杨筏把钥匙抛给我。我接住，不再理他，专心看资料。
杨筏拟定的政策，一环套一环，价格并不贵，但后续对我们有利的却很多，而且很容易让客户接受。要是要我做方案，我绝对做不了这么详细。回想起我自己考虑的，却发现我确实还是太稚嫩了。
我起身，拿着钥匙准备去接刘安文。
“注意安全。”杨筏低头自语。
担心你的爱车吗？放心，撞不了你的。我挺直身体，背着包，走了出去。
提前打了电话给刘安文，他说他正在开会，要我在下面等半个小时。我木然的等待着，他有资格让我等，而我，必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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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局面异常
我在车上拿碟听，杨筏的品味还不错，有很多歌都是我喜欢的。有悠扬的钢琴曲，有一些经典的音乐。我把座位摇倒，闭目养神。
电话，刘安文说他已经出来。我赶紧下车，门口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一批人。
看到刘安文和一个中年男人走一起。那中年男人好像一个人……是，像奕辰，和奕辰有六分像，真的好像。我忍不住把目光停驻在他身上。他似乎也察觉，抬头看着我。
“哦，钟总，这是移动的小冰，过来和我协商网络方面问题的。冰凌，这是我们D建工集团老总钟总。”刘安文介绍。
“您好，钟总，很荣幸见到您。”我伸出手，真的和奕辰太像了！要不是奕辰姓夏，我还以为面前这人是他爸爸。
“你好。”他伸手回握我，眼神在我的脸上轻扫。
“刘主任，我记得我们去年的网络设备是用的电信的吧。上次李经理还给我打了个电话。你们准备去哪里谈，我正好晚上没什么事，一起去看下。”我有些诧异，这本是他可不需管的事，他怎么有这样的兴趣。
“钟总能一起前往是我们的荣幸。”我急忙应话。
“是啊是啊，哈哈，您一起去，也能给我些指点指点做正确的决策。”刘安文虽然心里老大的不愿意，但还是没办法拍着马屁。
“那，二位请。”
车上。
“小冰，你是大学毕业不久吧？”钟总问。
“恩，还只有半年。”
“学的什么专业？”
“会计。”
“会计？那这个和你专业并不对口吧。”
“恩，前阵子在财务室，只是最近公司调整到政企部门。”我心里知道我坦露的太多，这无疑告诉他，第一，我是个新手；第二，我是个菜鸟；第三，我社会经验几乎为零。但是我却没办法对他撒谎，看到他那张脸，他问什么，我条件反射的就答什么，没有预警、没有戒备。
“哦。”钟总不再问。
我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给杨筏告诉他D建工集团的钟总一起到了，以防他到时候不好应变。
我把车直接开到了花雨天城。杨筏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钟总，幸会幸会。两位，怠慢了，快请进吧。”我和杨筏拥着钟总和刘安文进了酒店。
包了一间包厢。4个人，确是奢侈。点的都是些特色菜，大大小小的盘有10来个。
“两位快入座吧，都怪我疏忽，准备的有些匆忙，也就折腾这些个来，您两位将就将就。”听杨筏说这些官面上的话我还真不太习惯。
“冰凌，把两瓶红酒开了。”
“好。”我职业性微笑，从桌上拿了那两瓶红酒启盖。
“冰凌，酒量如何？”刘安文笑着问我。
“不会喝。”我淡然回笑而望。
“不会喝可不好啊。”刘安文虽笑但笑的很冷，冷的我很不舒服。
“我虽然不会，但今天也得敬两位一杯，能与两位同桌吃饭，毕竟是我冰凌的荣幸。”我给自己倒满，举杯敬他们。
“不能喝就别勉强了，毕竟等下说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欺负你一个小女孩可不好听。哈哈。刘主任，就放过冰凌这孩子吧，我们三个尽兴就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发现钟总似乎很顾我。不过享受这样的善遇，毕竟也是有幸。我越加对这个酷似奕辰的大叔充满好感。
他们喝着聊着，说一些完全与业务无关的事，开一些无聊的玩笑，说一些不上堂面的笑话。我在旁边木木的陪笑，布菜，倒酒。厌倦这样子的交际，但却幸免不了。
接近尾声时，杨筏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立即会意，把两份方案双手递与钟总和刘安文。
“这个是我们针对贵公司的相关特点做的一个方案，您二位看一下，有什么不合理或者需要我们修改的地方，请帮忙提出我们将更好的完善。”杨筏恭敬的开始递烟。
“今天就先不看了，明天冰凌你来下我办公室，到时候我们再具体协商。李微也给了我电话，我现在看的也只是哪个对我们更有利，更实际。”钟总把方案放到他的公务包中。
刘安文见钟总不看，便也把它收起来。我看到杨筏的表情有些尴尬。
“那好，那明天上午9点，我准时去您办公室，你可是否方便？”我及时搭话，竟然点名要我去，那么，就让我历练一次吧。
“好。”
第十五章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15。1求婚
饭局结束的早，钟总的出现，使杨筏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钟总说他晚点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刘安文也跟着走了。我打电话叫宇昊来接我。
“我送你回去吧。”杨筏结了账，看着我。
“不了，等下我朋友过来接我。”我微笑着表示感谢。
“男朋友？”
“恩。”
杨筏不语，我看着他。他脸颊有些红，似乎微醉了。
“您这样不好开车，这样吧，先坐下点杯果汁醒下酒，我等下和我朋友一起送您回家好了。”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有些不忍，至少现在的我们两个也算是同盟，一起作战的同盟，虽然我知道他是不可能认这样的判断。
杨筏默然的跟着我来到餐桌旁，我给他点了一杯苹果汁。
“我不喜欢喝这个。”杨筏拒绝，把果汁推到我面前，来换我的咖啡。
我按住咖啡杯，“喝了那果汁吧，有好处的。”
杨筏盯着我看了三秒，我平和的与他对视。他没再强求，拿回果汁杯，喝起来。
此时的杨筏让我感觉很不一样，少了锋芒，少了世故，安静的样子，没有严肃和淫威，只是平凡的，有种淡淡的温馨和可爱。这样的他是不是比那个在职场呼云唤雨的杨筏要迷人些？我微微一笑。
“明天你准备怎么办？”他表情一变，又回归原位，在这个时候破坏我的欣赏，心底有些失望。
“不知道，顺其自然吧。”我看着杯中被我搅动的卡其色漩涡，思绪翻飞。那个如奕辰的男人，我真的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就算心里有意去抵触过，但是我骗不了自己，骗不了那颗已经不安分的心。
“你好像对那个姓钟的感兴趣，或者说他对你感兴趣。”杨筏似乎真的有些醉了，说的话让我觉得偏离了他的风格。有时候他的敏感是否应该收敛些，对于我，我真不喜欢受这样的压迫和控制。每次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那尖锐如刀的眼睛。
“我对老男人没兴趣，谢谢杨总的提醒。”我反驳着，条件反射的反击。我不想告诉他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同事关系，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他做任何汇报和表述。
“别误了单子就好。”我忽然心一凉，刚才我还觉得他对我有一丁点的关心，现在我却觉得我们之间只是彻底的利益关系，彻彻底底的。杨筏，在你心里还真的没有人情味，一点也没有。
我冷冷的看着他，他目光有些闪烁。我笑了，笑嫣如花，“杨总，请你放心，耽误不了。”
宇昊正好走了进来，我向他挥手示意。
“宇昊这是我的上司杨总，我们等下先送他回家吧。”我有意没向杨筏介绍宇昊，因为我真的有些讨厌这个男人。
“好。”宇昊点头向杨筏致意，道了声你好，回身轻轻的拍了我的头，微笑着。
把杨筏送到家已经将近11点，宇昊牵着我的手，认真的看着我。“亲爱的，累吗？”
“不累。”我微笑回应。路灯拉得我们的影子很长很长。
“抱一下。”宇昊把我搂入怀里，用双臂包裹着我。他抱的很重，我疼的微皱了下眉。
“不舒服吗？”宇昊赶紧松开我，去摸我额头。
“没事。”我握住他的手，整理他鬓角的头发。
“我心疼你，不想你做这样的工作。”宇昊眉毛皱成一团，有点像蜡笔小新。看着他的苦瓜脸，我乐了。
“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吧。”我踮起脚尖，吻了他扭曲的眉毛。
“要不我们结婚好吗？”我诧异的看着宇昊。他那么认真和坚定。我迷茫了，我们相处并不长，认识的也不算长，他怎么会直接想到结婚？结婚？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和奕辰在一起，我觉得一切都会理所当然，顺其自然的走下去，但是没有，我们以牵手开始，以吻结束。面前的这个人，宇昊，你真的是我守护一辈子的人吗？我真的不知道。
“我现在工作都还没稳定下来，你也还在读书。太仓促了。以后再说吧！”
“但是冰凌，我最近很慌，真的很慌，我经常梦见你在我面前飘走，跟我说再见。”宇昊抱着我，身体微颤。我听到他凌乱的心跳声，感动了。
我回搂着他。“过了这阵子，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在商量这个事好吗？”
“恩。”
对不起，宇昊，我只能这样欺骗你，拖延你。我确定不了你就是我命中的那个人，我珍惜你对我的好，但是我却不能明了我对你的感情。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走出来了，从奕辰的世界里走出来了。我迷惑了，今天看到那个酷似的人，我心很乱，很乱。我好像依旧被触动，依旧去期待什么。我不了解自己的感觉。我不想贸然的去决定什么，因为我根本决定不了，我能感受得到你对我的好，但是我却分解不了自己的心，一颗纠结，不安分的心。宇昊，等我，等我确定了自己的感情，确定了我能放开了，我会全心全意的去对待你。我必需了断那些，了断过往的一切，这是对你的公平，也是对自己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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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父亲
刚起床，就收到了杨筏发给我的信息：钟馗，45岁，D建工集团老总，业明企业董事长，做事果决，雷厉风行，是个说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