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人发现他心不在焉。傲然说道:“修为达到我这个层次。真想多活几天的话,总能想些办法出来。”
顺着老人的目光看去,小红正与大先生做着某种孩童才会玩的游戏,清脆的笑声不时传来,大先生脸上蒙着黑布,循着声音没头苍蝇一样满世界追逐那个伶俐身影,却总是徒劳无功。
望着如此荒诞的一幕,老人眼中再次跳出阴霾,声音有些郁郁。
“看出来了?”
十三郎用力摇头。
“演戏的本事不差,不过在老夫面前。你便是再能装,又如何能瞒得过去。”
老人愤而骂了一声,说道:“红儿父母早亡,老夫封了她的心智。”
简单的一句话。道出无尽悲酸愁苦,能让一位处于人世间最顶端层次的老人用这样的手段,可以想象,当初发生在小红身上的故事,该是何等凄婉哀绝。
又一条猜测被证实,十三郎好似沉如清河之底,被无尽之水从每一分毛孔挤压蹂碾,找不出可供呼吸的空间。
“办法呢……”
“待其成年,老夫会替她解开禁法,希望能有用。”
老人默默地说着。好似在讲述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平静的语气道:“老夫会活到那一天。”
希望,有时候其实意味着绝望,对如院长这样的人物来讲,用出这个词汇,绝望的意味更显得浓郁。
回过头,老人诚恳的语气说道:“算算日子,届时你应该还在道院,小红与你亲近,到时……来帮帮我。”
泪水夺眶而出。十三郎用力点头,拼命般点头;好似要把头从脖子上掰下来,亲手送给老人保管。
城内不知发生了什么,喧嚣震动,如潮的呼喝掌声雷鸣般爆响。隔着如此远距离,竟也听得清清楚楚。
被扰了雅兴。小红停下脚步,扭过头看向城里的方向,脸上流露出厌恶。
大先生徐徐摘下脸上的黑巾,扭过头看向城内的方向,脸上流露出厌恶。
“又发生一件小事。”老人叹息着,操浆把小舟划远一些,好似在躲避什么。
十三郎转过头,转回头,低下头,抬起头。
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他说道:“请老师立我主将,参加此次大比。”
……
……
“听说,你并不想进入内院?”
十三郎沉默点头,稍后说道:“我觉得这儿挺好,不想换地方。”
老人说道:“沉寂与一隅,非大丈夫所为。”
十三郎再次沉默,良久才说道:“世间污浊,此处风光独好。”
“这个马屁拍得好。”
老人快意大笑,随后说:“老家伙留下的事情,应该让老家伙来解决。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死,如是为了道院,大可不必。”
十三郎跟着笑了笑,讥讽的语气说道:“就是因为老家伙总不肯让位,年轻人才长不大。”
老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大怒说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十三郎的表情更加嘲讽,不屑说道:“鹦鹉学舌,果然是老了。”
“啪!”
船桨毫不客气地与砸在头顶,声音清脆而洪亮,惊吓走不少船边游鱼。奇怪的是,那跟看似普通的船桨在如此巨力的碰撞下居然没有碎裂,反倒让十三郎隐隐生疼。
“好宝贝!”
他一把将船桨捞在手里,涎着脸说:“送给我吧!”
“做梦!”
老人痛骂一句,扯了两下竟然拼不过十三郎的蛮力,望着嬉皮笑脸的少年,他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诡异,说道:“这是嫁妆,要不要?”
咣当一声,十三郎赶紧松开手。
……
……
“道院九尊,除了小桌子,人人皆负一座分院,齐旻志不在此,誓言紫云城才是其心中所想。”
老人徐徐讲述着往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与自得说道:“只可惜老夫还没死,他这个念头只能是空想。”
十三郎默默听着,静待其下文。
“假如只是院长之位,老夫巴不得卸下这个包袱,只不过,这里面牵涉到别的事情,无法轻易放手。”
十三郎依然没有开口,没有询问所谓别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他知道而且相信,老人既然这么做,必然有其充分的理由。
老人抬眼看着岸边重新闹在一起的两人,慨叹道:“小桌子什么都好,唯其心性过于刚烈平直,实在不是做院长的料。”
“嗯,得狡猾的人才行,还得贪财。”十三郎心里说道。
“以学子大比来决定院长之位,这样的规矩实在是可笑,可是偏偏古约就是这么定的,老夫也没办法更改。”
老人面色愁苦,叹息说道:“真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一条太过胡闹,简直是儿戏。”
“何止儿戏,简直是混蛋。”十三郎为之愤愤不平,与之一道欺师灭祖。
“当然了,规矩并非那么简单,还设了多想限制条款。”
发泄完愤懑,老人接下去说道:“首先是时间,其它分院不说,紫云道院院长更替百年一期,开山却是十年一次;换句话说,中间的那几次,即便其它分院学子再如何出色,终究也是白搭。”
“加上学子的修为限制,突破元婴即为失去资格,要说院长之位因大比流失,历史上还从未有过先例。”
“偏偏这次出了个夜莲。”
十三郎迎和一句,随后说道:“有阴谋。”
“阴谋肯定有,不然就不正常了。不过即便有阴谋,紫云大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取。”
老人随意挥手,继续说下去:“单是大比获胜还不行,还需要踏须弥,得到镇院神兽的认可。”
“神兽?”骤听这道秘闻,十三郎不觉睁大了眼。
“没错,神兽就在须弥山中,是我道院的镇院之宝。”
老人得意的笑了笑,随即又变得愤愤难平,恶狠狠说道:“其实不过是条残魂,平白浪费无数心血,半点用场都没有。”
“呃……那个认可又是咋回事?”
“认可个屁!根本就是假的。”
老人愈发愤怒,神色间还夹着一丝羞怨,咬牙说道:“连老夫都无法做到,连小桌子都不行,何况一朵狗尾巴花。”
万世之花变成狗尾巴花,十三郎心想你个老货果然是老而无得,能得到认可才叫怪。至于那个被称为小桌子的剑尊,显然也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主儿,更别说那头骄傲的兽。
他忧虑说道:“她既然来了,想必早有准备。”
“那有如何!”
老人愤而说道:“就算过了第二关,还有第三关等着。”
“什么关?”十三郎下意识地接口。
“他得打赢我,称为名副其实的道院第一人!”
老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威风凛凛地说:“就凭那几道破雷,也能打得过他老师我!”
……
……
写得不错,真心不错,文采那个飞扬的不错。
月票也不错,来几张?
……
……(未完待续。。)
第二卷 :异域闻乡 第两百七十七章 :师徒!
听了老头的豪言壮语,十三郎非但没觉得安慰,心头反似压上一座大山,更加沉重。
自诩道院第一,老人的境界实力毋庸置疑,可问题是,他还能打吗?
修士并非万寿无疆,既然会死,就必然受到某些限制,会因消耗而衰竭。以其如今的情形,连施展一次神通都令大先生忧心不已,遑论生死搏杀?
道院九尊的实力如何,非十三郎可以猜估,但他明白,即便是拿出最弱的一位,恐也是跺地三声雷的绝世人物。
九尊轻易不现人间,就连最嬉笑风尘的大先生,也不过在开山那段时间露露脸,之后便不知隐匿何处;其它人身为分院之长,形迹自然更加难以觅求,可谓世外高人。同样的,九尊之间的强弱如何,没人说得清楚;当初十三郎在⑴ ⑶8;看書;網查索,典籍已注明了不分先后,即便有所区分,时间过去这么久,也恐做不得数。
“五雷既然挑起战旗,纵没有十成十把握,心里多少总有些数;或许他看准了老夫无法全力以赴,这才不惜一切悍然发难。错过今日,他就要再等一百年,即便老夫在此期间归墟,按照道院正常程序选拔或者任命院长,他也无把握。”
院长的话没有说完,却道出了事情的由来。当然了,这其中必然包含无数秘辛,尤其重要的是,可能还关乎内院;究竟如何十三郎想不透也不用细想,只需考虑眼下。
事情明摆着。假如夜莲闯过前两关,老人就将面对五雷尊者的挑战,不论胜负,都将是一场死劫。
“他向自己的老师动手,难道不会引发众怒?”
想到九尊,十三郎愤愤说道:“其它人呢?就没个说法?”
这话分明是示弱,本不符合十三郎的性格。然而经过贾克等人一番渲染,十三郎实在没理由认为自己可以稳吃夜莲,不得不寻些外助。
“我等修道之人。本应按修为排辈分,小桌子等人,实际上与老夫相差无多。只是道院与外面不同,讲究尊师重教,所以才有了这个虚名。”
十三郎知道他所的实情,紫云城中学子无数,彼此修为差距可谓巨大;然而无论是结丹老怪还是刚刚筑基,彼此皆以师兄弟相称,是传统。
“五雷是您教的,功法神通应该比较熟。”
“道院修行随意,功法何止千万?难道你要老夫精通每一种功法?”
“总有点数吧,不然怎么指导。”
“你的风之领悟不错。难道老夫不能指导你!”
“这是天赋,怎么能算数。”
“五雷也是天赋,他的天赋是雷,比你厉害的多。”
“这能比吗?我才多大!”十三郎大怒说道。
“怎么不能比,有志不在年高!”
老人怒火更盛。说道:“弄来弄去,臭小子竟敢是看不起我。”
将船桨挥舞得虎虎生风,老人喝道:“想当初,老夫一个打他们仨!”
十三郎朝岸边瞥了一眼。
老人顿时无语。
……
……
“风雷合一,兼修火源,法体双修。奇遇不断,可惜修道时间太短,缺乏名师指点;否则的话,老夫实在想不出夜莲能拿什么和你相比。”
之前的调侃不过是玩笑,老人知道十三郎真正缺乏信心的正是他自己,只要他在第一关将夜莲阻截,余下根本不用再提。正是因为如此,十三郎显然背上了负累,竟向他打听起夜莲的功法特点,做鸡鸣狗盗之思。
“夜莲说起来厉害,其实基本没动过手,老夫岂能行那等小人之事,打听晚辈私事。”
老人被他气着了,内心觉得温暖不便责骂,有意开解道:“操心别人做什么,只要做到最好的自己,未来无可限量。”
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颇有些羡慕地说:“真要论起来,连老夫都有些想不通,你小子一不打怪二不寻宝,既不好好练气打坐,也没有大量吞食丹药,小小年纪竟能修习道如此境界,到底怎么来的呢。”
明明知道十三郎的过往还发出如此慨叹,足见老人疑惑之重,十三郎想了想,顺着话头解释道:“打怪寻宝不如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