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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和那里来了个更加紧密的接触。
宁安大概是真的被吓着了,拼命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只是喻珩的力气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撼动的,这样的挣扎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因为细微的摩擦让男人的呼吸更加急促了起来,感觉到手下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宁安顿时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有些惊恐地看着越凑越进的男人,声音里隐隐带上了些许哭腔:
“对、对不起,可是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喻珩,我、我……”
“我知道,”男人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水光,声音沙哑,满是压抑的味道,“我不逼你,你都可以暂时欠着,但是你总要先给我些利息才好。”
“奸商!”宁安气结,可又生怕再刺激到这个已经有“狼化”倾向的男人,僵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就在她急得简直就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原本正吻着自己眼角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了动作,甚至还略微直起了些身子和自己来开了一点距离。
这情况,看起来警报好像是解除了一部分,可事实上宁安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丝毫的放松,神经反而绷得更紧——这人要是真的这么心软好说话,那就根本不是喻珩了。
果然,男人只是略微退开了一些就马上顿住,紧接着就开了口:
“安安,我很难受。”
宁安意味他会像平时一样强势地对自己“下命令”,再不然稍微好一点那就是各种威逼利诱,但……现在这算是什么?
眼前的男人呼吸急促,光是听着他的喘息声就已经足够让她面红耳赤,再加上他这会儿面色微红,眸光深沉而压抑,眼里的那片墨色浓得根本就化不开,光洁的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恰巧有一滴汗珠滑落,经过他的眼角、脸颊,一直到划过下巴,最后没入了他衬衫衣领下不断起伏着的胸膛……
所以,这算是……美人计吗?真是好凶残!但是……宁安就是这么没出息地中计了,默默地咽了口口水,慢慢地松了手上想要挣扎的力道,认命地把自己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埋进了男人的肩窝,动作间却仍是带着掩饰不住的僵硬——她之所以终于妥协,其实也不只是因为此时此刻的喻珩实在是太过诱、人,更重要的是……他刚才说“我很难受”的时候,那种压抑和脆弱,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他身上见到的情绪。
又是美人计,又是苦肉计,终于让宁安再也没有了半分招架之力。
其实,夫妻间,这样也没什么吧……宁安在心里拼命地安慰着自己,可全身的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全都集中到了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上。她能感觉到他带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拉开了拉链,可手才刚刚离开那泛着凉意的金属,然后紧接着就贴上了一片滚烫。
没有了衣料的阻隔,宁安这时候才终于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那里的温度究竟有多高,这人作为男人的“资本”又究竟有多骄傲,宁安吓得下意识就想要缩手,却被喻珩的手按着根本就动弹不得,被迫继续着这场“亲密无间”的接触。
“安安,真的不看?”感觉到怀里人的身体越绷越紧、压在自己肩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喻珩顿了顿,忽然间轻笑出声,“要不要先跟它熟悉一下好快点‘习惯’?”
话音刚落,脖子上就是一阵刺痛——恼羞成怒的宁安张嘴就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更加刺激到了喻珩,在自己下口的同一时间,宁安只听见男人闷哼了一声,随即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就开始慢慢地动作了起来。
手心是他滚烫的欲、望,手背上覆着的是他同样烫人的掌心,宁安的手被夹在当中,只觉得整条胳膊都好像要被灼伤,耳边不曾停歇的喘息声更是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已经不再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先上个肉末吧,反正……要先让宁姑娘认识到自己已经嫁人了、喻酥酥已经不是长辈而是丈夫了才好啊╮(╯_╰)╭【肉要有,但不能为了肉而肉嘛,要跟着剧情发展有木有!】
☆、称呼
宁安觉得这个早晨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漫长,她看不见,可是也就是因为看不见,所以其它的感觉才特别敏锐……这根本就是一种煎熬,比任何酷刑都残酷的煎熬,无论是手上的触感还是耳边的喘息声、又或者是从他们紧密相贴的胸膛传来的摩擦,都几乎要把她逼疯。
“喻珩,你、你好了没有?”宁安终于受不了,闷声开口,“你快一点,怎么那么久……”
“久还要被嫌弃?”喻珩失笑,低头看那个死死埋在自己肩窝不肯抬头的姑娘,“快一点我有什么好处?”
他的声音因为情、欲的关系染上了莫名的喑哑和性、感,胸膛的起伏因为他的笑而更加剧烈了起来,宁安闷着声音又骂了一句“奸商”,但到底还是不得不妥协,犹豫着小声问:
“那你想要怎么样?”
喻珩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笑:“要求不高,就叫句好听的吧。”
“……喻叔叔?”宁安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叔叔这个称呼,要是放在平时,着实是不算什么,可眼下……满室都是暧昧的味道,他和她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他们的动作里充满了欲、望的味道,小姑娘趴在他的怀里、娇娇怯怯地喊了一句“叔叔”,这带着些禁忌意味的称呼一下子就男人呼吸一窒、喘息声顿时更重,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要燃烧了起来似的。
但喻珩毕竟是喻珩,饶是在这样的刺激下,脑子也总还算是清醒着的,没有忘了自己的目的——他这么折腾她又折磨自己的,可不是为了听这一声“叔叔”。
“你觉得叔叔很好听?”喻珩哑着嗓子问——他觉得他根本就是已经用完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此时此刻,简直就比新婚之夜忽然刹车的那一次还要难熬,但……他到底还是控制住了。
“那、那不然你要听什么?”宁安贴在他的颈侧小声嘀咕,“尊敬你还不好?”
“自己想,”喻珩伸手捏她的腰后,几乎是咬着牙开口,“不然你就尊敬地继续等着。”
宁安被他捏得浑身一颤,又听见他后半句话根本就是在威胁,顿时就委屈了:“你都不说,我怎么想得到!”
宁安这一动,蹭得喻珩又是一阵火起,好不容易憋住了这口气,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宁安,你、知、道、的。”
这姑娘情商从来都不差,小心思转得比谁都快,说不知道,那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
果然,宁安一听,就是浑身一僵,却并没有反驳,只是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可眼看着男人的动作还是一样的不紧不慢、根本就看不到结束的兆头,宁安却觉得自己的手都已经快要烧坏了,犹豫了许久,终于是认清了“现实”、不得不服软低头,狠了狠心一咬牙,开口:
“……老公。”
话音刚落,宁安只觉得耳边男人的呼吸就是陡然一滞,随即就是手上一紧、动作一下子变得急切而激烈了起来,连同着耳边越来越急切粗重的喘息声一起让宁安的大脑再次陷入了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被男人用他沙哑而温柔的嗓音不断反复呢喃着,慢慢地消散在这个早晨的阳光里。
……
喻珩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伸手抽了纸巾把自己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握着宁安的手仔仔细细地擦了好几遍,又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感觉差不多已经恢复了,这才伸手,把在自己肩头埋了好久的姑娘给挖了出来。
“宁安,你还要埋多久?”喻珩轻笑,“发芽了没有?”
“你才发芽了!”宁安一抬头,就看见男人的神色和气息早就已经恢复了平静,这会儿更是连汗都没了,一身衬衣西裤纹丝不乱,活脱脱一副坐怀不乱、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模样,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痒,“流氓!伪君子!”
“安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那才是耍流氓,”刚刚发泄过的男人很显然心情极好,饶有兴致地逗着她抬杠,虽说刚才这点肉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但有总比没有要好多了,更何况这姑娘叫的那一句“老公”,那真是叫得他整个人都要化了,“但是我们已经结婚了。”
“安安,这一点,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喻珩顿了顿,忽然又补了一句。、
就是这一句,一下子就把宁安刚要出口的“指责”又给堵了回去——他们结婚了,是她自己还一直转不过弯来。
宁安像是一下子泄了气,恹恹地又靠回了喻珩的胸口,抿着唇不说话。
喻珩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也不在意她的低落,揉着她的头发开始转移话题:“怎么起这么早?昨天晚上不是说睡不着么?”
“其实也还好,后来就睡着了,没有到太晚,”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宁安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夏天习惯早起了。天气热,不浇水花就要蔫了,等到中午或者下午浇的话,那就死得更快。”
喻珩愣了愣,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微微挑眉:“这算是学环境的职业病?”——对花草比对自己这个丈夫还上心!
而且……这姑娘每天都起这么早,那他之前期待了好久的“每天早晨和妻子相拥着醒来、一睁眼第一时间看见的就是这个小丫头”的日子岂不是全都泡汤了?
“职业病怎么了?”宁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话里却是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心虚和试探的味道,“那什么,是不是我起太早,吵醒你了?要不以后我们干脆分……”
“没有。”眼看着怀里的姑娘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很显然就又在打着什么小算盘,喻珩毫不犹豫地就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头——不管她是想要分房睡还是想要分什么,这都绝对已经超出了他的容忍范围,总之一句话——想都不用想!
宁安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垂眸敛去自己眼中的失望——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就想要和新婚的丈夫分房睡,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她就是觉得……这人自从结婚之后,好像一下子就颠覆了自己以前对他的所有印象,变得比以前更危险了,偏偏存在感又太强,有他抱着自己,真的很难放松入睡。她是想要习惯,但那也要循序渐进、慢慢来嘛,一口气又吃不成个胖子!
不过宁安也知道自己这话根本就不占理,说的时候,本来也就没报什么希望,就是这么随口一提,要是他答应了,那正好,要是否决了,那自己这也算是以退为进,起码这人也不会再追究自己一早起来吵醒他这件事。这会儿他的否认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宁安应了一声之后也就没再多做纠缠。
宁安是转眼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但喻珩却仍旧还是耿耿于怀,略一沉吟,端起桌上的杯子轻呷了一口,微微皱眉——时间有点久,茶都凉了。
“以后我要是没醒,你可以叫我起来吃饭。”想了想,男人开口道。
“啊?”宁安仰头,有些意外地看他——她早起是因为生物钟已经养成了,到了时间自然就会醒过来,可哪有人没事的时候会喜欢被人从梦里叫醒的?没有起床气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喻珩自然是不可能告诉她什么“他想每天一醒来就看见她”、什么“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觉得饭菜的味道都比平时好了不少”之类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