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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珩自然是不可能告诉她什么“他想每天一醒来就看见她”、什么“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觉得饭菜的味道都比平时好了不少”之类的,这种心思,他自己在心里想想都觉得傻,说出来岂不是要被这姑娘揪着当笑话念?于是男人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捏她的脸:
“嗯,粥老是这么放在火上煨着,浪费煤气。”
“你也太抠了吧喂!”宁安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喻珩还圈着她的腰,她简直差一点就要从他身上跳起来了,“这才几毛钱的事,你堂堂一个投行老板,至于吗?你每天经手的钱你自己数得清么?”
“这不是钱的问题,”喻珩笑着摇头,“这都是不可再生的资源,能省就要省,你是学环境的,比我懂多了,是不是?”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静而认真,认真到……宁安差一点就当了真。
不过,也就是差一点而已,很显然,宁安姑娘的还没有单纯到这种程度。
“你就扯吧!”宁安扭头,冷哼。
喻珩笑——这姑娘胆子见长啊,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自己表示不屑了,刚想逗她两句,却忽然就被一阵震动声给抢在了前头。
宁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来电——当即就笑着接通了电话。
“喂,二——姐啊?”那一个“二”字,宁安拖得老长老长。
“你才二你全家都二!”毫不意外地,那头的人立时激烈反驳。只是……宁安回头,看了眼喻珩——“全家”都二啊。
喻珩挑眉,不说话。宁安顿感无趣,转过头去继续打电话:“二姐,有什么事吗?”
“二姐”同学大名陈玉,是宁安高中的室友兼如今的校友和闺蜜,宁安上学早,比班里同学都要小一岁,刚认识那会儿陈玉非逼着她叫姐姐,恰好陈玉在寝室睡的是二铺,宁安于是心安理得地给她在“姐”之前冠了“二”这么一个定语。
“没啥,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今天下午大家约好了要回高中母校的,我生怕你新婚燕尔过得太甜蜜就忘了,话说回来,怎么样,今天早上起不起得来啊?”那头的人一边说一边笑,宁安只觉得一股猥、琐之气顿时就随着她的笑扑面而来,“还有,好多人都几年没见了,今天说好了都要带家属给大家见见的,你记得把你们家喻叔叔一块带来!”
“可……”宁安才刚说了一个字,那边就是“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刚写完晚晚这样呆萌胆怯的软妹,这次的宁姑凉是一个聪明勇敢的妹纸!
☆、牙印
这一挂,着实是让宁安有些措手不及,拒绝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好半天才总算是咽了下去,在心里把陈玉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来来回回吐槽了一遍,这才按掉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然后有些别扭地甩着自己的手。
“怎么了?”喻珩看她。
宁安立时皱眉:“手酸。”
话音刚落,气氛就是陡然一静。宁安愣了愣,忽然间反应了过来,刷的一下红了脸,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明明刚才那件事都已经过去了,自己还非要提起,自己挖坑埋自己,这是图什么啊!
现在也就只能希望喻珩不会借机再耍流氓了,虽然——以刚才的前车之鉴来看,这个希望实在是太渺茫太渺茫了……
果然,这静默只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宁安的脸才刚一红,喻珩就已经俯下/身凑了过来,语气玩味:
“安安,你这是在夸我吗?”
“夸你妹!”宁安怒极反笑,恰好这时候喻珩因为俯了身凑过来、脖子就在自己眼前,宁安立时就凑上去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宁安姑娘从来就不是小白兔,这一口,咬得尤其狠,直逼得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宁安刚才那纯粹是气急了,身体的本能比理智动作还快,这会儿“仇”报了,顿时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挣扎着就要从喻珩身上下来——喻珩是谁啊?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了?闯了祸现在不跑,一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宁安都已经恢复了理智,作为“受害者”的喻珩没道理还懵着,眼看着人就要从自己怀里钻出去,当机立断地伸手一拦,把人带回怀里圈住,然后下一刻就已经低头压了下来。
这个吻很明显就带着一种惩罚的意味,一点都不温柔,宁安有些委屈地想着,却终于是在男人的气息里再一次忘记了思考。
……
“下午我陪你去。”放开宁安,勉强算是终于“吃饱喝足”了的“喻叔叔”理了理衣领,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摸着宁安的脑袋开口。
“啊不用了!”宁安忙不迭地拒绝,语气里带着些少见的讨好,整张脸都写满了“善解人意”四个字,“你这么忙,难得有假就在家里多休息吧!”
“你同学说要带……”
“没事的你别理她,她老是这么大惊小怪的,你不去也不要紧的,到时候我跟她解释一下就好了!”
“我其实不……”
“没关系我懂的!而且到时候你听我们聊天肯定也特无聊特肤浅,我真的不勉强你!”
“宁安,”喻珩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喊她,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危险,“你这是嫌我年纪大和你们有代沟?”
“没,怎么会!”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宁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顿时就感觉到喻珩的手又圈得紧了些,赶紧仰起头赔笑,“我就是怕你去了觉得无聊。”
喻珩挑眉。
宁安继续赔笑。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起来,就在宁安觉得自己的嘴角都快要笑僵了的时候,男人终于又有了反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宁安,你还记得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刚才?宁安翻了个白眼:“你今天话这么多谁知道你指的是哪句啊!”
“没办法,‘年纪大了’的人就是啰嗦啊,”男人意味深长地感叹着,听得宁安又是背后一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随时准备跑路,然后脸上就是忽然一痛。
“喻珩!”宁安拍开他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怒瞪。
男人随口应了一声,居然并没继续“蹂躏”怀里的人,反而顺势伸手把她从自己的腿上抱了下来,然后起身,掸了掸宁安在自己衬衫胸口蹭出的皱痕,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拿去厨房,临走前深深地看了还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的宁安一眼,语气平静:
“过来洗碗。”
“凭什么?”宁安更怒,“饭是我做的,所以不是应该你来洗碗吗?”
“因为……”喻珩回过头,扬眉,“刚才耍小心眼耍得还高兴吗?看来我说过的话,你是转眼就忘了?”
——分房睡?代沟?嫌自己老?不想和自己出门?天知道喻珩这时候心里究竟有多想一口咬死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
“我不是……”
“还有,”宁安试图解释,却马上就被喻珩出声打断,男人伸手指自己的脖子,两排整齐的牙印异常显眼,“你对我家暴了,要补偿。”
“……”宁安终于彻底阵亡。
……
不管宁安究竟有多不情愿,吃完了午饭,两人收拾了一番之后还是准备一起出门了,不过,人都走到门口了,宁安随意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灯没关的,余光不经意间就扫过了某个人的脖子,顿时就是一僵——过了一上午,那两排牙印非但没有消下去,反而因为时间的关系,颜色开始泛出些青紫来,格外的显眼。
“喻珩,你……要不要换件衣服?”折腾了一上午,宁安现在对着这人的时候简直就是倍加小心,生怕再次惨遭他的“毒手”。
“怎么了?”喻珩看她。
“你脖子上有……咳咳,”宁安尴尬,脸上微有些发烫,之前咬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反倒是觉得……牙印什么的,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暧昧的意味,干咳了两声,有些磕磕巴巴地解释着,“要、要不我去拿镜子给你自己看?”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男人长臂一伸,就把刚要转身回房的宁安给拉了回来,“没事,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宁安简直就要在心里咆哮起来了,但实在是对上午的事还心有余悸,不敢去捋虎须,只能拐着弯试图委婉地说服他:
“这样……不好吧?要是给别人看见了,那你的形象不是就……”
“没办法,”男人像是有些无奈地摊手,“夏天没有高领的衣服。”
“那、那怎么办?”宁安顿时就急了,这一看就是被人咬的牙印,真要是让他这么出去,别人还不定怎么想呢!以后自己哪里还有脸见人?
喻珩原本是打算再逗逗她的,谁让她总是跟自己耍小心眼、想着法地避开自己,可……眼下这姑娘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袖、仰起小脸一脸期待和依赖的看着自己,实在是……半点气都生不起来。
这姑娘真是自己的克星。喻珩叹气,拉着她往房间里走:
“给我挑条领带吧。”
……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两个人也没什么心思再闹,宁安安安分分地给喻珩扣好了衬衫所有的扣子、打好了领带,勉强算是用衣领把牙印遮住了,两人就出了门。宁安一路上总是偷偷去瞄喻珩的脖子,生怕一个不注意那痕迹又露了出来,不过好在喻珩的动作幅度一向都不是太大,看起来暂时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下午一点半,喻珩和宁安准时到了学校门口。
一中是N市的市重点,前几天才刚开学,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整个校园里鸦雀无声,校门口倒是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四年前高中毕业,同学们各自奔向天南海北继续学业,留在本市的同学们每年还能出来小聚个一两次,但是那些去了其他城市的,算下来也已经足足有四年没有见过面了。宁安以前对时间并没有什么太具体的概念,回想起自己的本科生涯,觉得四年好像也就这么一晃而过了,可如今看到了这些熟悉中却又带了些陌生的面孔,这才终于意识到——四年,真的是不短了。
四年前他们还在这所校园里一起学习、一起笑闹,四年后的现在,当初的少年和少女们都已经褪去了青涩,甚至连校园,看起来也似乎是已经粉刷一新了啊!
变化真是好大啊……
宁安一边感慨着,一边推门下车,刚要往门口跑,左手一紧,已经被身侧的男人攥在了手心里。
宁安愣了愣,仰头看他——喻珩在公共场合一向疏离自持,不该是会做出亲密举动的人才对吧?
“他们的变化一定没有你大。”喻珩笑着看她。
宁安不解:“很大吗?可是前几天二姐还说我这几年都没什么变化、出门还可以冒充高中生呢!”
“高中生?”喻珩饶有兴致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遍,眼看着宁安都快要不耐烦了,这才施施然开口,“宁安你是不是忘了?你和以前已经有了‘本质’上的区别,比他们的变化都大。”
“啥?”
“他们都还是少年少女,顶多是未婚的小青年,但是你……”喻珩微微俯身,笑,“现在是人、妻了。”
你才人、妻你全家都人、妻!宁安真恨不得揪着他的领子咆哮,但是刚伸了手,忽然间就顿住了——等等……全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