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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悠然的来到广场,扫眼将广场中景物尽收眼底如五雷轰顶,左无舟浑身剧震不已,全身的鲜血一刹那悉数倒卷冲入脑袋!
五百多颗首级密集的堆叠成一座小塔,戾气冲宵!
每一颗首级都死不瞑目,绝望和恐惧和仇恨混合成凶戾的煞气,戾气冲宵!
他们的首级,就好象看着你,那种眼神直入心扉,叫人油然生出无尽的恐惧!叫人血脉贲张,气欲爆炸。
没有人敢直视密密麻麻的首级,因为那是五六百双死不瞑目的灰色眼眸。
左无舟却以最大的勇气,一言不发的直视,双眼赤红,仿佛快要滴下鲜血!他好象感觉到了这五六百不甘的怨魂,那些怨魂就在广场中,就在那不瞑目的眼睛当中!
像是在跟他们的怨魂做交流,像是在对自己说:“你们安心的去,这个仇,我替你们报!你们好好的看着,就是了。”
不知是左无舟的错觉,还是当真有这么一股子的阴风袭袭,像被无数怨魂给围住。直到他做出这承诺,怨魂们仿佛发出呜呜的低鸣,心甘情愿的走了。
那温暖的滋味才重新回来,因为有一股温暖的风和阳光终于洒落下来!
不是错觉,广场中有一个哀伤的人,在用一种不知名的乐器,低沉的吹奏!
风声呜呜,乐器呜呜,心灵……乌乌!
……
……
“他们算是因而我死,他们的仇,我扛起来,必为他们报仇。红谵,我记住了。”
“原来人和国家都可以卑鄙无耻,甚至残忍到这等地步。如果我还在家,又怎能经历这许多磨练,怎能学到如此多的东西,看到许多人性中的恶毒和疯狂。”
直到此时,左无舟才真的相信,人可以疯狂恶毒到这个程度。这一次不是他的家人遇难,但如果下一次呢,再下下次呢?
只要有人,就从来不缺这样恶毒和疯狂的人。一旦和这样的人对上,就绝计不能给对方任何的机会。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并不是一个句空话。
左无舟黯然,狂怒不已。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甚至会冲动得立刻冲去找红谵人大开杀戒。
“如果我当时出来了,又会怎么样呢?”左无舟惨然:“如果我现身,我必死无疑。即便不死,红谵人也知道该怎么对付我了。这次可以拿一千人来胁迫我,下一次就可以拿一万人,十万人,甚至更多人来胁迫我。”
“如此一来,便是我修成了九品十品,依然一生被敌所制,又有何用。即便陌生人胁迫不了我,他们可以拿我的亲人来胁迫我,难道我还能无动于衷?”
“若有人敢以类似的方法胁迫我,我必以暴制暴,十倍杀之以震慑宵小。敌人强大,狡诈,狠毒,我须得比敌人更强大更狡诈更狠毒!”
经历了这一次的触动,左无舟才是真正的明白,烂好人在魂修界是行不通的。好在他本身便不是什么烂好人,魂修界本来就是一个阶级森严,弱肉强食的所在,容不下多少心慈手软。
经由此事,涤荡洗练了左无舟心灵中的少许软弱,令他无比坚定的认清了所要走的路,到底有多么凶险,到底有多么冷漠。
他学会了怎么以冷漠和血腥来伪装依然沸腾的热血,来武装坚硬外壳下心灵的有关亲人朋友的弱点!
……
……
经过“变形魄”的伪装,左无舟匆匆从衙门大牢前走过。眼角余光数度扫视,细心观察每一处,以及守卫量。
守卫们不是很在意的,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个人匆匆的从大牢外经过。
匆匆走过,绕行大牢建筑一周。他寻了一个所在,换上一套衣衫,等了好一阵,又才重新“经过”大牢。
几次“经过”观察下来,左无舟心中已有几分认识:“表面看来,门口有四个守卫,大约是四品。”
“从大牢门口有多处烧出来的焦黑痕迹,是新痕迹。大约是这些日子以来,有人试图劫狱?但必定是受了。如此来看,大牢必然是外松内紧。”
“光是守卫就是四品,可见正常情况,里边至少有一个六品坐镇。既然是外松内紧,那里边就一定有更多高手坐镇,绝对不止六品。”
“不过,九品已经是绝顶高手了,自重身份,绝计不会到大牢里去连日坐镇。如此说来,里边最强的应当是八品。”左无舟在低头缓步而行,百般思量。
一般而言,一个九品魂武将甚至能支得起一个家族,一个家族能有一个九品就已经能维持发展了。所以,左无舟的揣测亦是合理,一个世家的终极量,论身份,是不太可能跑到大牢那样的地方蹲守。
“八品啊,也不是我能抗衡的强者!”左无舟微微皱眉,有“如意环”,有双魂合流,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在一对一当中击毙比他高一品阶的六品。
即便是对上七品,也至少有一定的周旋之力。可对上八品,就相差太大了』有好的材料,就很难作得出什么好文章。
“即便侥幸能从八品手上把人给救下来,也难以逃走。”左无舟洗练心灵,磨砺得坚强无比,自然没有少年浮躁,不会丧失理智的冲动起来。
所以,他才能正确认识这件事有多么难。他甚至想,还不如不要这么清醒,没理智全靠热血的冲动一次呢。
一千多人,已死了一半有余,事来的全是因他而被牵连。不管陈纵之是不是还活着,他都必须要尽力去营救。
至少但求无愧于心。
……
……
与此同时!
某间大宅子当中,好几位魂修士聚在厅中秘密会谈营救之事。
“不能再让红谵人杀下去了,他们把我们溪林人当做牛羊一样屠戮,我们也绝不会站在引颈受死。”
“今天是他们,以后说不定就是我们。身为魂修士和本地人,我们有责任也有权利去营救他们。”
一番并不是很有条理的话,但绝对是饱含真心,绝对是发自肺腑的话。
有人低声道:“可之前也有其他人营救过几次,全都折了。谁都不知道大牢的守卫有多么森严。”
居中那人狠狠握拳:“大不了舍了小命就是。”
“这是我们准备的最大规模的营救,大家一定要互相协调好,动手的时候不要出乱子。”
“明日,午时,就在他们押人出来的时候动手!”
……
……
“‘变形魄’果真是好东西呀,如果不是有它,我根本不可能大摇大摆的走在巴中城里。”
左无舟不是没有认识过“变形魄”的作用,可直到今天才挖掘出“变形魄”更多的作用和好处。
“灵眼魄”无法洞察“变形魄”的效果,这便是提供了完美的近身刺杀机会。“变形魄”已修成四品,使用时间可延长到大约半盏茶的工夫(大约五分钟)。
在关键时候,半盏茶的时间,足以是决定许多事的成败,左无舟一条小命的存亡。
烈日当空,左无舟看似漫不经心的游走在大牢一带,直到看见大牢外的守卫动起来,他精神为之抖擞,调节状态蓄势待发!
大牢一带不光只有左无舟,还有许多人在等待着。眼看着一群守卫押送着二十人出来,有人急噪:“动手吧!”
“再等一等!”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单刀劫狱
那群人因为人多的关系,还要等一等。左无舟单枪匹马,大牢越堵,越是有利于他,自然无须再等!
左无舟从路口转了出来,右手持刀藏于身后,脚步频率越来越快,急速奔跑犹如旋风!
押送的守卫和二十人一道出了大牢,左无舟俨然狂风一样疾骤而至,跃于半空,口绽春雷,震得守卫心神刹那失守!
悬空于天,左无舟背向太阳,阳光从他身后洒落,将他映得耀眼夺目。笼罩在阴影当中,犹如杀神降临!
“锵!”
守卫们惊恐的眯眼迎向那半空如龙鹰扑击的黑影,手起刀落,一股绝强的魂力油然爆发,守卫掌中刀锵的一声被一斩为二。
守卫从额头到胸膛,骤然浮现一道鲜红的血痕,啵的一声身体剖为两片!
原来的四品,是左无舟一度仰望过的对象。但不过短短半年,他便已能轻易的斩杀任何一个四品了。
乱中取胜,左无舟俨然灵猴一般腾挪纵跃,转眼斩杀数名守卫,只事一名六品守卫。左无舟冷漠提刀,在战场上学来的快准狠三字要诀发挥得淋漓尽致!
六品高手凝重提刀迎上,忽然看见左无舟脸上一幻,竟然变成了“另一个自己”,心头狂震之余,手上顿时迟滞了一刹那!
短兵相接当中,便是只有刹那的迟疑,也足以决断生死了。
快如奔腾的一记刀光,从此人脖子上掠过,伸手将飞起的首级抓住,冲这二十人喝道:“快走,立刻走!我现在就去救里边的人。”
这二十人欣喜若狂,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狂喜致谢,毫不犹豫便与众人一道拔腿便跑!
……
……
大牢外埋伏住的众多魂修士瞠目结舌,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谁,是谁胡乱动手了!”
“不是我们的人!”此人一出,众多魂修士震惊不已:“他居然一个人跑去冲破大牢救人!”
单枪匹马以五品修为强闯大牢,如此胆魄,如此勇气,实在教众多魂修士敬佩不已!
当即有人黯然低道:“可惜,他这样去闯,是死路一条呀。”
话音未落,众多魂修士悉数躁动亢奋起来:“他居然把几个守卫全都杀了,连六品都被他一刀杀了。他真的是五品?”
“好胆气,好身手,如此了不起的人物,我若是错过结识机会,便是空活了一世!”众营救者的首领流露敬佩之色,又有些惭愧。豪情顿生,朗声喝道:“我们难道便要眼睁睁看这位好汉白白葬送掉?”
“我们当中有六品,也有七品,甚至还有八品。难道我们这么多人,品阶高这么多,反而没有他一个人硬闯的胆气。”
“无须多说,该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莫教人家看低了我们。”
“上!”首领一声令下,众多魂修士直看得热血沸腾,齐声怒吼:“我们也有胆气,也不输他!”
……
……
左无舟提着首级,大步流星杀气升腾的走入大牢!
他很满意自己的战斗,通过从战场学来的经验,每一刀都尽量的节省魂力,在最大限度上延长了战斗力——这原也是没奈何的事,这个世界绝不可能有大战三天三夜那等事。
因为每一个人的魂力都是有限的,不论魂力修为再强大,除非是和低阶许多的敌人交手。否则,只要品阶差不多,所耗费的魂力就必然是随敌人的品阶而相应的提高。
一个九品魂武将的魂力,如果是对敌四品以下,也许能打很久。但如果是九品和九品交手,魂力耗费必将飞快百倍。
每一个杰出的魂修士,都该懂得如何在尽量节省魂力的前提下,击毙敌人。在这一点,左无舟如今已经做得很好,很精通了,完全不像一个生手,而是多年的老手。
他在外斩杀多人,溅得全身上下处处都是抛洒鲜血,脸上一样被鲜血所污。这等浴血之身,更将他衬映得气势凌厉!
甬道里的两名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