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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处,在后方山峰上的纪小墨,仿佛听到那一声发自亲儿子的悲鸣,忽的脸色煞白,娇躯一颤,惘然若失。
君忘那璀璨耀世的一眼,定格在左无舟的心上记忆中。
足以灭世的悲怆酝在心底,浅浅淡淡,却酝酿住悲怆的一个凄然之色流露。左无舟抓住身不由己飞来的轻擎,轻擎如疯了一样挣扎:“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我要跟娘在一起”
啪的一掌拍下,轻擎向他的父亲怒目而视,发出一声怒吼,然后晕厥过去。
一滴蕴涵七情六欲的泪,从眼皮底下钻出来,浸出眼角,滑落下去。左无舟气息暴振,张大嘴仰天狂笑,然而这一啸却是无声无息,可又仿佛令天地大震荡。
君忘,没了。
这一夜,星空下,一个奇女子没了。
……
……
君忘
盼君莫忘。
怎敢忘,怎能忘,如此特立独行的女子。
当年在家乡的一次巧遇是开端,在锐金法魂界的重逢是一次误会。然后是真魂界的重重磨难,君忘微笑着在旁人看不见的位置,为他做了许许多多。
往事,并不见得总是如烟如雾。
君忘,也未必总在那层层迷雾背后。只不过,你素来眼里心下只有纪小墨,只记纪小墨,却忽略了那一个从不发声的沉默的女子。
巨大的悲怆,一波*的冲击在心上。左无舟有心想要发泄,却发现那一种悲怆只在心下制造出更大的破坏力,却怎都宣泄不出去。
以为沉淀的记忆,翻腾着重新涌出来。
一个为情而生,为情而死,一生只为寻一份完美情缘的女子。
忽的,左无舟扬首微笑,一笑森烈:“无影,杀了那厮。”
呆立的无影,被重新注入神智,呆滞死板的目光重又恢复生命力和光彩,迎身赶上,凶煞之气释散满天,夺人心神不在话下
飞仙傲然冷笑:“区区元魂上乘,居然也敢跟我动手没规矩,更是胆大包天之极”
但就在这一刹,无影仿佛身合天地,刹那之间,打出的一拳,令整个世间都为之震荡。
一震一荡,一起一落,一吞一吐。
天地大崩塌空间大塌陷方圆百里内,诸无道和传不败等,竟是悉数感到一种无穷压力降临在身,压得几是窒息
有那修为弱一些的,竟是被这一股气息的震荡压力,足足是逼得一身细血管都几乎爆裂了。
……
……
一拳而下,飞仙颜色狂变:“什么怎么会”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一个神魂强者吗?你今时今日,不过是一个死不去活不来的神魂,你所夺之肉身,不过是一个单魂上乘之躯。
现在,已经不是一百万年前那一个神魂境横行霸道说一不二的时代了。
“今天,这一个时代,由我做主,我说了才算”左无舟轻描淡写的说,语音如刀:“我说,你死,你就一定死”
今天,将由我,左无舟带来一个新时代。在这个新时代,我说的话,才是说一不二
杀刹那之间,魂力瞬爆,举世无双的“翻天印”,打爆万物,甚至令得方圆百里之内,大地悉数被轰平下去。
百里之内,多名超圣狼奔豕突,发出一声声的闷哼惨呼,狼狈的逃遁往百里之外。
百里之内,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岳,如同被无形之锤一记重重无比的猛夯之力,打得全部夯实成一个平坦的大地
飞仙惊骇绝伦,双臂上架,怎都格不住那奔腾的量,比之山岳更强大,堪是媲美天地之力
一刹那之间,飞仙甚至感到,这一股量降临,就如那曾经的诸天**力驾临,逼得他苦苦喘不过气来
噼里啪啦的脆爆,一阵一波的从其身体上爆将出来。一丝丝一缕缕的鲜血,从无处不在的创伤和肌肉崩裂中射流出来,一转眼就染成了一个通红的血人。
如钢似铁的单拳,就比那山岳还要沉重一样压在飞仙的头顶
左无舟面无表情,口吐一音,带来的压力更为沉重:“我说,我做主,你服是不服”
“老子是神魂强者,服你?你下辈子也休想”飞仙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只觉那头顶的量增之一分,却已令他一身骨骼几乎发出爆豆般的脆裂声。
一缕讥笑从眼底荡漾,墨色再增三分,左无舟眼波淡漠得可怕,端的是不可一世:“不管你是神魂强者还是太魂强者,从今往后,我说了算,不服就全踩在脚底下”
量再增三分,飞仙身上的血肉身不由己的大量崩飞出去,却依然高傲:“像你这种小家伙,换了百万年前,我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一百万个哈哈哈”
气焰凌绝滔天,左无舟淡漠一音,传遍天涯:“那你就去死”
就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飞仙的身体瞬间崩爆成大团扩散的血雾
……
……
一道弥漫的黑雾,从那爆散的血色当中飞一般的逃遁出去,发出了厉鬼一般的嚎叫:“左无舟,你竟敢向我下手你可知我乃是神魂强者”
“好胆,实在好胆。今日,你杀我不死,我必取你狗命”
飞仙当真是震怒非常,气急败坏之极。虽然这一拳是杀不了他,可杀了他的肉身,却也令这位前神魂强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
神魂强者几时被如此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几时被这等羞辱过?
左无舟神色不变,徐徐抬首凝往那一道飞卷而去的黑雾:“原来你是天魔你们神魂境的高傲,实在是可悲如果你们还不懂,那我来告诉你们。”
“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做主的时代了。不要再试图抱住你们甚么神魂强者的高傲了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们全部踩在脚下,一个个的杀死”
杀死
这一尾音,震颤不绝∷的是令天下人震撼绝伦,乃至诸无道和神八部等也不由震撼失神。
这太狂了,这简直太狂妄,太不可一世了。
武神和邪不死流露不敢置信之色,从左无舟向飞仙出手,到飞仙肉身被爆′神和邪不死始终失神,就好象看见了一只蝼蚁向一头大象叫嚣。
这太震惊了′神和邪不死回过神来,怒极反笑:“哈哈哈,好一个狂妄小子。当年数以万计的太魂强者,没有一个敢向我们神魂境如此放此狂言。就算是诸天在世,也是柔声好气的跟我们说话。”
“你一个小小的元魂上乘,不过是做到下三天无敌。居然也敢对我们如此狂妄,如此不可一世简直可笑”
邪不死流露森然邪气:“简直该杀”
“小暴雨术”
恋沧海在不远处,默默摇头,流露落寞。在她来看,武神他们三个,始终还是被高傲驱策,没弄明白,今天已经不是他们的时代了。
从诸天大战之后,那一个时代就永远的过去了。
……
……
糅身往前,左无舟轻柔的揽住君忘的腰身
君忘,我们回去,我带你回……家
那无一丝生气的容颜,在皎洁的月光下,依然是如此的完美和圣洁。一层薄薄的雾,依然轻轻的罩在她的容颜上,生前,无人看懂她,死后依然有迷雾长伴。
如风一般的轻柔动作,带住左无舟和君忘轻飘飘的,在月下如一双神仙眷侣般的降临凡间。
出神的凝视着这一张令无数人为之痴狂的容颜,这一张容颜上无数次流露对他的爱恋,如今已不复往昔。
“小暴雨术”一旦施展,满天的暴雨洒将下来,却如同那满天的炮弹倾斜。
奈何,左无舟一个意念之下,无影顿化轻烟消失回归魄窍,一记神通术悉数落了空,只打得大地处处班驳。
古鼎天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忆起当日君忘随他前往杀左联盟前的那一席相谈
“天君宗左是死,右也是死〃一的生路,就在我身上。哪怕您与左无舟为敌,我也能为天君宗觅得一线生机。”
“我和轻擎可以跟您一起去杀左联盟,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绝对不要泄露我已成超圣这一件事。”
古鼎天忽然明白了—何君忘被软禁的这二百多年,如此轻松写意。
也明白君忘为天君宗觅得的一线生机,究竟是什么了。
葬送天君宗有史以来最出色弟子的同时,古鼎天老泪默然纵横
……
……
“哪里走”
诸无道摇身一动,拦截住左无舟的去路,神色间竟有一分兴奋:“虽然是你我仇深似海,可我也有几分佩服你了。”
先前左无舟的桀骜言辞,何尝不是诸无道想对那三大前神魂强者所说的
左无舟流露一抹森然,抬手一动,打出领域:“滚”
十道顺势弹身射将出去,配合左无舟联袂一击。哪怕有所保留,这一击也非诸无道所能接得下来,不得不退避三舍以避其锋芒。
一个逼退诸无道,左无舟颜上肌肉微抽*动:“我们走”
一转眼,几个呼吸之间,就已是横跨百里之遥。一路飞一般的赶往那一座北斗取代纪瞳坐镇的山峰
纪小墨颤抖着迎上来,左无舟深深的看她一眼,交出轻擎的手微顿了一刹,然后还是把轻擎交给了纪小墨:“不要再把儿子交给别人了我们可以自私,但是必须除了亲人”
坚强的纪小墨眼泪流出来,抱住轻擎颤抖道:“她对你,是别人吗?”
小墨啊小墨,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的倔强,这么的不肯服输,哪怕只是口头上
左无舟转身过去,轻轻将君忘交给无夕,默然摸了摸君忘的额头,为她撩上那几缕遮住容颜的青丝。
君忘,我欠你的∫会还你。
将来,我一定会复活你⌒一天,我一定会面对面的,亲自还给你
一转身正欲重回战场,一个声音轻起:“我错了我不会再错了。”
无夕吃惊的看向纪小墨
这,许是纪小墨生平第一次服软认错
左无舟身子一顿,回首展颜:“等我回来”
……
……
十道回来了∞影回来了。
身上穿戴的是下三天最顶级的三色三系上品超圣装“鬼龙甲”,“鬼龙甲”为左无舟弥补上了最后一块短板。
从这一刻,左无舟的战霖新达到了一个最史无前例的巅峰。
有实力,不见得能在作战中完整发挥出来⌒时,甚至因为装备和种种制约,而无法完美的发挥本身的实力。
可在这时,已经没有什么能制约左无舟的发挥了。
现在的他,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他,也是最无保留的他。甚至可能是下三天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魂修士
只有一个这样的左无舟,才是值得杀左联盟联袂的对象,才是最令下三天战栗的杀神
重新驾临战场,左无舟以绝对强横的姿态,俯瞰苍生。
你们说我狂,你们说我不可一世,那我就不可一世给你们看看
从今往后的时代,由我做主
凶煞之气,释散满这一个苍天大地,将左无舟的意志彻底扩散出去
杀杀杀
我倒要看看,谁还能阻挡得住我
“传不败?你不是我的对手”再无一丝羁绊和约束的左无舟,纵音狂笑,充满桀骜
无影鬼魅般的从身前剥将出来,一抬手一冷颜,“无法无天”打爆出去。一刹那间,与左无舟打出的“无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