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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心头一软,抬手抚摸着妹妹滑顺的黑发,柔声道:“写吧,过些日子哥哥能赚到很多钱财,买得起纸墨。”
“真的吗?”
“肯定。”
周秀儿开心的兴,她再懂事,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小丫头,心里更是期望着能用毛笔蘸墨在纸张上写字。所以听得哥哥这话后,便不再有任何疑窦,兴奋的踮起小脚,拿着毛笔蘸了些墨汁,在纸张上缓缓的,认真的写起了三字经。
只是习惯了用硬木棍在地上写字,一时间难以适应毛笔笔端的柔软,写出来的字自然也就好看不到哪里去。
写了几个丑巴巴的字之后,周秀儿不禁有些后悔浪费了笔墨纸,急得小脸通红,眸子里更是闪烁出了泪光,搁下毛笔不再写字,颇为内疚的看着哥哥道:“秀儿笨,写不得字了。”
“没事,写多了就能写好。”周安微笑着,温和的鼓励道:“写吧。”
“哥哥,你不写吗?”
“嗯?”周安愣了下,自己重生后,还真没用毛笔写过字,只是教秀儿写字的时候,同样用木棍在院子里的土地上勾画过几下而已。稍怔了一会儿,周安拍拍秀儿的脑勺,道:“哥哥会写了,就不用再练字。”
“哦。”秀儿懵懂的点点头,还是有些不自信的说道:“那我再写?”
周安微笑点头:“写!”
秀儿犹犹豫豫,耐不住心头的无限期待,再次拿起毛笔开始认认真真的写了起来。
看着妹妹一笔一划的认真书写着字,柔滑的笔尖在纸张上划过,留下清晰的黑色线条,周安心头忽而想道:重生后一直都是在修行强健身躯,以确毙自保的能力,却是疏忽了更重要的一点——既然自己有着秀才的功名,是否也去参加科举,走上仕途?
不过这需要读那些令人头痛的书籍……
实在是不好,不好,不好!
在某些事情上,勤奋往往并不能弥补天分∪如这读书,读四书五经之类的书,此周安实在是可惜彼周安那丢失掉的学问——我不是那块读书的料子啊…
就在周安犹豫着是否也在这异界上演一出悬梁刺股,借以发奋图强,寒窗苦读参加科举为官时,在门外站着看他们兄妹二人的母亲韩春娥,双眼中已然因为有了类似的想法,而流出了几滴清泪。
察觉到流泪了,韩春娥急忙扭头离去,生怕被周安看到。
虽然舍不得那些笔墨纸砚被秀儿一个姑娘家浪费,但韩春娥没有去阻拦——她觉得,也许儿子是借此来抒发心头的一些积郁,那便由他去吧。
……
深夜,闷雷滚滚响彻在天地间,闪电一道接一道的划破夜空。
雨滴嘀嗒着敲打了几下窗扇之后,很快密集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砸落下来£声也从淅沥变成了哗哗的瓢泼声。
屋内,周安盘膝坐在炕头,闭目冥神。
外界的干扰并不能打搅他一丝一毫∴反这暴雨倾盆时,天地间的元气格外充盈,使得周安运转鬼师心法时,汲取到的元气也就愈发充足了起来。
点点滴滴的元气被汲取到体内七个脉泉之中,转化为细线般的真气,却依旧暴戾地沿着奇经八脉流至四肢百骸,锻造着身体内外极至细微之处——这本来就是周安利用鬼术法所想到的一种提高个人体能武力的心法。
最初他没有把握,直到见效后才确定了可行性。
只是周安并不知道,这种方式对于常人,包括那些超强的武者,都是何等凶险到足以致命的行为。
原因很简单,真气的暴戾唯有丹田可吸收融合转化控制,奇经八脉也得经过不断的真气侵伐才能变得愈发宽宏粗大▲人体其它各处,更是经不得真气直接的侵伐洗炼——那样会让人体大血管乃至毛细血管统统爆裂,皮开肉绽到成为碎末的惨状。
所以武道境界没有一步登天者,唯有循序渐进,慢慢来。
但周安不是常人,除了鬼术法通过七魄来化解真气的暴戾之外,他的仙魂也足够坚毅到能克制真气侵伐时带来的无比痛楚及相应产生的幻觉——也就是通俗所说的走火入魔。
尤为重要的一点是,周安并不知道他在穿越虫洞时仙魂与翼鲕破碎的躯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从而在不知不觉中,这副身躯受到翼鲕那种特殊物事的影响,慢慢变化着,已经与常人有了巨大的、却不会被人察觉到的差异。
无论哪一位武道强者,哪怕是天赋绝佳,依旧需要勤奋刻苦到变态的程度,一步一个脚印的向更高的武道境界攀爬。可周安的独门心法,让他修行真气时等同于休息睡觉;特殊的体质和七魄脉泉转化的真气对身体的改造,使得他无需去以刻苦的锻炼来加强肉身的强悍程度,可以舒心的过日子……
他的这种情况如果被天下武道强者所知,不知道会不会嫉恨的群起将其杀之?
这辈子,仙魂、翼鲕、鬼术法全都附体集于周安一身,使得他成为了一个变态的大成者。
所以,这厮不是一个人。
他只是想好好做一个幸福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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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崛起皋沂县 016章 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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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天早上,皋沂县知县钱菊明大人正在书房里摇头晃脑的诵读着自己新写就的一篇诗词,沉浸在无比的自恋中时,就听着一阵急过一阵的鼓声传来。
钱大人不由得好生恼怒,心想这哪来的刁民,胆敢打扰本官雅致的时间。
只是恼归恼,怒归怒,身为皋沂一县父母官,他也不能怠慢,便'炫/书/网'整 理 了官服上了公堂。
一阵喊威声后,师爷将状子递了上来。
钱菊明打开一看,顿时火冒三丈,这不是没事儿给本官找事做吗?
状子里告的是落凤镇周家村村民周安,欠债不还,且当街行凶暴打本族堂叔周长新父子,使周长新断了一臂当众晕厥,如今更是卧床不起……
既是你周家事务纷争,族中自行处理便罢了,何必将官司打到这县衙里来?
再看这状纸下的落款及堂下站着的人,也是熟人——状受长正。
钱菊明这才回过神儿来,感情是他的亲弟弟让人给打了,其目的自然是想要讹些钱财,又恐被人私下里戳脊梁骨,才省得让本官来断案判决下去……钱菊明心生恼恨,这不是让本官替你们背黑锅吗?刁民!刁民!
身为一方父母官的知县大老爷,平日里最讨厌的是什么人?——讼师!
仗着身负功名,熟知朝廷律法,又伶牙俐齿,往往在公堂上引经据典,口若悬河,争得堂官老爷都缄口结舌,官威丧失不少,很多时候有心要偏袒人都不能……倘若这讼师真的是仗义执言为民请命也便罢了,最可恶的就是他们往往都替那些本不占理的人强词夺理,以减免刑罚——说来也是,穷苦老百姓有几个能请得起讼师的?
可无奈这有了功名在身的人,用不得刑讯;再者说了,但凡干这一行的人,说不得当年的同窗抑或是同年就是位高官呢。故而县老爷也得避讳着点儿小心他们串联到某些人后参上一本。
就这号人,你说讨厌不讨厌?
单说这周长正吧,他那个弟弟本就是个恶人,有那么几次被人告了,全仰仗着周长正把官司打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等等……钱大人忽而想到:周长正的弟弟周长新,这人不是有着一身好功夫吗?
竟然被族中子弟给打成了重伤,好嘛。
再一琢磨周安,字秋平……这,这不是周世青的儿子吗?
钱菊明大人的心里一沉,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坐在堂上半晌之后,这才吩咐下去,着差役即刻前去传那周安。
差役领了命,抄棍拎铁链就让跟着周长正一同前来的周和领路,前去周家村拿人。
钱大人却呵道:“听清楚了,是去传周安,不是让你们拿人!周安是位秀才!”
差役们愣了下,便忙点头应下来。
堂下的周长正却是皱了皱眉,略有些不满,心想钱知县这人还真是古板,周安那份徒有虚名的功名有必要去在意吗?不过知县大人既然吩咐了下去,他这位状师自然是没资格说些什么的。
……
县城距离乡下周家村有十多里路,这种差事也不会给差役们备马。
好在是周和赶了牛车,两位差官不至于步行前往。
半路上周和给二位差官塞了几粒碎银,并且告知了其实那个周安的秀才身份,已经根本不值得忌讳在意的详情后,这才让本来板着脸好像周和家欠了他们钱似的差官露出了谐。
赶到周家村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得了周和的指示,两位差官大模大样的闯进了周安家,凶巴巴的呵道:“周安在哪儿?赶紧出来……”
隔着窗换看来了两位穿皂衣的差官,韩春娥的心陡然悬了起来。
今早周安随老韩头去了丁家打制农具时,韩春娥才在街坊们的口中得知昨日发生在镇上的事情。回到家后她的眼皮直跳,也疑惑着秋平这孩子怎么就能把周长新给打成了重伤?
惶恐不安的领着女儿从屋里出来,韩春娥便赶紧低头哈腰向两位差官请安,又让秀儿赶紧去把哥哥叫回来。
想要对两位差官解释一番吧,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也知道解释无用。
韩春娥手足无措慌了神儿。
两位差官却很敬业的没有在院中等待,而是跟随着秀儿出了门,招呼周和一同前往丁家去寻周安:“莫要他得知消息后,逃了……”
周和兴奋的屁颠颠的赶紧带路。
这时候的周安,正和老韩头、丁水昌蹲在院落里的树荫下打制着农具。
周安并不会打制农具,也没打算学这些活计,只是毕竟这农具中也有自己家的份儿,又有母亲吩咐让他前来学习一番,故而也就只好前来,起码也能帮衬着打个下手。
其实人家老韩头和丁水昌才不愿意周安来呐,周安和村长家结下了梁子,鬼才愿意和他们家走的太热乎。
只是老实人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好意思拒绝。
打制农具这种细活,周安大多时候插不上手,只能闲坐到旁边的石凳上看着,顺便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去县城一趟——自保的能力有了,是该出去看看转转,是否能寻个好营生赚些钱财,抑或是去县学里看看,万一自己抄袭几首诗词能考个举人啥的也挺好。
马上,他就要去县城了……
西屋敞开的窗前,罗彩儿正端坐在那里缝制着衣物,粉颊飞霞,双眸含羞,心里没着没落的。说来也怪,早饭后看到周安来了家里,罗彩儿就紧张的不行,洗完锅碗瓢盆后就赶紧跑到屋里,有些惶惶忽忽的拾掇打扮了一番。妇道人家又不好到院落里去,想要躲到屋内吧,又生恐周安看不到她,自己也看不到周安……只好坐在了窗前缝制着衣服,也不知自己心里紧张个啥。
偶尔会不由自主的偷偷瞄向院外端坐的俊秀后生,看一眼,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