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战道:“因为一个月前,我知道自己需要你的帮助,而现在的你可以帮助我。”
残空道:“你也说过,可以帮助我解开先祖不败天所留下的剑招,这两面石壁已经耗尽我太多太多的心神了。”
残空的话语中有无限唏嘘之意。
月战道:“不错,你的心神已经实在耗得太多,你的样子比你的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一个人一辈子的时光并不是很长,如果心老得快,他剩下的时光就会更短。”
残空道:“你来,想必不是跟我说这些话吧?”
月战道:“师尊曾经说过,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对心的修炼,若是心老了,对剑的追求、对武的追求也就到了极限。而你的心之所以老,是因为你太过执着。”
“这是天下说的话?”残空的话语中有着一丝颤动。
“是的。”月战点了点头。
原来,月战的师父竟是被喻为无冕之皇的天下、幻魔大陆的三大奇者之一。
残空感到了恐惧,若是天下说的是真话,那他永远都不可能获得突破,更不能悟透先祖不败天遗留下来的这两块石壁。
但天下又怎么可能说假话呢?
残空道:“这是否说明,就算我耗尽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可能悟透这两面石壁?”
月战道:“万事没有绝对。你现在所能理解的,只是你的修为所能够看到的最高范畴。只要有人引领你开启更高一层境界之门,我想你会看到不同的景致,从更高的境界去领会何为剑道,何谓武道。这想必也是你要想见师尊的原因。”
残空回过头来,眼中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激动,道:“天下可以给我指点迷津吗?”
月战没有回答残空的话,只是道:“一个月前,我给了你一盏灯,我让你面壁之时点上它,一个月下来,不知你有何收获?”
残空脸上有种怅然若失的表情,道:“我的眼睛看到灯,但我的心却点不上灯,若我的心点上灯,那我的眼睛却又看不到灯。我总是想何时能够将眼睛看到的灯完完全全点在心上,抑或心上有了灯,眼前便有了灯,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两者兼容。”
月战道:“我给你灯,只是要让你忘记灯。”
“忘记灯?”残空惊讶万分:“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走了一条相反的路?”
月战道:“我说过,你太过执着,如果你不能够做到忘记,那么我便不能引你去见师尊,这是师尊的一条戒律!”
“忘记,忘记,忘……记……”残空自语,心神显得极为恍惚。
月战看了残空一眼,重新戴好斗笠,道:“今晚,我将会在三皇子府等你。”
说完,便向门外走了过去。
残空也不知有否听到月战的话,嘴里还只是念叨着:“忘记……”
月战离开残空所住之地,他现在还须去找另外一个人。
△△△△△△△△△
太阳昏红的余光彻底消逝在云霓古国。
夜。
还是一个夜。
夜来香很静谧,也许是帝都被戒严的原故吧,今晚的帝都没有华灯初上的喧闹。
街上很少有人走动,除了天衣手下的八千禁军来回巡视,就是偶尔从街角蹿出的一两只老鼠,或是一只追赶老鼠的猫。
街道两旁的夜灯昏黄,映照着灰色的路面,有着一种孤寂凄楚之感。夜风偶尔吹动路面上的一片枯叶,或是纸片,飘飘零零,吹起又落下,有着一种失落。
这是一个平凡的夜。
三皇子府仍像平常一样,每一个角落都被灯火照得通明、透彻。
突然,三皇子府的灯光全部熄灭,三皇子府一片黑暗。
静,死寂般的静笼罩在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似乎并没有因为这突然降临的黑暗而有任何骚乱。
“轰……”一声巨爆在三皇子府宽广的演武场响起,整个三皇子府摇晃不定,乱石飞溅。
三皇子府终于有骚乱的声音传来。
而趁着这巨爆和黑暗的掩护,三皇子府上已有众多身影快速掠过,转眼,便又消失不见。
接着,一道剑光从一间房里窜出,在虚空中留下一条耀亮的轨迹。
惨叫声、兵器交接声,接二连三在三皇子府上空飘荡开来。
月战站在不远处的一间屋顶上,看着三皇子府所发生的一切,脸上依旧木然。
在他身边,残空这时来了。
残空道:“看来,有人在我们之前动手了。”
月战道:“那是圣摩特五世的人!”
“圣摩特五世?”残空感到颇为惊讶。
“我想,他们是为了紫晶之心而来。”月战道。
“你怎么知道?”
月战望了残空一眼,又回望着三皇子府中的刀光剑影,道:“其实,他应该早有所行动的,他不应该等到现在。他什么都不会得到。”
残空亦望着三皇子府,月战似乎什么都知道,这与他印象中缄口不语的月战似乎有所区别。
残空道:“我们今晚想必也是为了紫晶之心。”
“还为了一个人,褒姒公主。”月战道。
残空道:“我听说有一个人从不离褒姒公主身边三步,却不想是你。”
月战道:“师尊说过,我必须保护褒姒公主,她的存在便是我的存在。”
残空颇感意外,但不便相问。一个充满智慧的人往往知道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关于月战为何保护褒姒公主,这个问题显然不是他该知道的范畴。
但出乎意外的是,月战却主动告诉了他。
月战道:“褒姒公主也是师尊的弟子,师父被称为无冕的皇者,深谙天下皇道兴衰气数之秘,与无语的预知天机、空悟至空对自然万物的‘破’和‘空’,被称为当今三大智者。褒姒公主是师尊所收的惟一皇族弟子,而我,之所以成为师尊的弟子,则是为了保护褒姒公主。”
残空没想到月战之所以成为天下的弟子,仅仅是为了一个保护褒姒的使命,而天下为何要收月战为徒,保护褒姒呢?残空不明白。
月战道:“因此,如果你能够帮我救出褒姒公主,保证她无恙,我想师尊是愿意见你的。不过,一切运数全在于你,我帮不上任何忙。”
残空眼中射出毅然的神芒,道:“我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
天衣向校场军营方向走去,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六名一级带刀禁卫。
他所要去见的是另四名一级带刀禁卫,也是新上任的帝都东西南北四区的督察。
他所走的是一条很宽广的、沿城墙铺设的青石大道,但就在如此宽敞的青石大道上,却有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挡住他去路的人背对着他,站在路的最中间,一柄剑拄在地面的青石上,在两脚的中间。
装束很普通。
虽然没见其面,但只透过背影,天衣便已知道这挡住去路的人是谁。
是影子。
影子转过身来,对天衣道:“想去校场开会?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天衣沉声道:“是莫西多叫你来的?”
影子道:“你别管是谁叫我来的,你只要能够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就可以了。”
天衣道:“你可记得陛下对你所说之话?”
影子道:“我可不记得有什么人对我说过什么话,我只是知道此刻在与你说话。”
天衣兀自道:“昨晚,朝阳出现在了皇宫,他知道了自己只是利用你的灵魂复制出来的,他说出了你和他交换身分的秘密。”
影子听得一惊,无怪乎今天没有在预先约好的地方见到朝阳,原来发生了这等事。
影子有些激动地道:“他怎么样了?”
天衣道:“他如发了疯似地跑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那他跑到哪里去了呢?”影子思忖着,心中有些乱。
这时,天衣又道:“在今天的早朝上,莫西多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杀死了二皇子卡西,然后扬长而去,没有人敢挡他。”
影子惊异万分地道:“有这等事?”
虽然他已经知道这其中的阴谋,但他仍不敢相信莫西多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杀死卡西,而圣摩特五世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天衣冷哼了一声,道:“现在你应该知道莫西多到底是何等人,如果你不能够充分地与陛下合作,云霓古国从此也便完了。”
影子沉吟良久,然后道:“此刻的莫西多知不知道昨晚皇宫发生之事?”
天衣道:“昨晚皇宫全面封锁,不曾有半点消息透露出去,除了陛下、歌盈、我,其余之人全部都监禁起来,直到明晚。”
影子又沉吟着,他在想要不要将安心与惊天昨晚所说之话讲出来。他本不欲介入其中,他只想知道背后谁在操纵自己的命运,但现在形势已经发展到极为恶劣的地步,特别是朝阳。虽然朝阳只是利用他的灵魂复制出来的,但在他心中,朝阳便是他自己,他从没将两者刻意分开过,之所以没有告诉朝阳只是自己的复制品,就是怕朝阳无法承受。以他的心,他是能够想象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所承受的打击的。他无法相信一个人若是失去真我的存在,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朝阳,我不能够让你出事。”影子自语道,仿佛是对另一个自己说。
天衣这时道:“所以,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朝阳,你必须与陛下彻底合作,粉碎莫西多的阴谋。”
影子突然想起了昨晚漠对他所说之话,断然道:“不!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该怎么解决,无须旁人为我操心。况且,在你们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利用完了,也就不复存在任何价值!我有着自己的打算。”
没等天衣说话,影子拔出了手中之剑,指着天衣道:“你应该知道你目前的处境,来吧,拔出你手中的剑!”
天衣没有拔剑,他道:“你的剑今天并无杀意,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影子没有说话,他的剑破空飞刺……
△△△△△△△△△
校场军营内,四名新上任的督察围坐在桌前,等待着天衣的到来。
四人无语,自从跟随天衣后,他们都养成了非常严谨的作风,无论任何时候都一丝不苟。
不过在他们心里,却产生了疑问。
天衣从不迟到,而现在的时间,明显超过了天衣当初所约定的。
军营的门帘被掀开了。
四人同时朝门帘掀开处望去。
但他们看到的并不是天衣熟悉的身影,而是三皇子莫西多。
四人大为诧异,警戒之心顿起,手不知不觉间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莫西多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在为天衣准备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不紧不慢地道:“诸位督察不用如此紧张,本皇子今天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有一件事想与诸位商量。”
四人已在早上听说过莫西多当着圣摩特五世与文武百官的面杀了二皇子卡西,哪还敢有丝毫的懈怠?
新上任的东区督察格诺道:“三皇子应该知道这里是军营重地,并非一般人可来的地方,三皇子如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天衣大人。”
莫西多微笑地看着格诺,并不在意格诺言辞的尖锐,他道:“听说格诺督察家中有一八十老母,还有一待嫁深闺的妹妹,而且还听说格诺督察是一个孝子,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妹妹的,不知可有此事?”
格诺听得一惊,陡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激动地道:“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莫西多十分满意自己的话所收到的效果,道:“你放心,她们吃得甜,睡得香,一切都很好,格诺督察不用担心。”
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