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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寺僧人不问世事,平时绝难一见。枯义上次见到里寺主持色空大师时,亦是拜这战无极所赐。当时战无极带来一老僧尸首,交由天龙寺为其代理佛葬后事,其仪式的主持便是由里寺的色空大师主持。
如今他见丁忌等人来势汹汹,只得谴门下弟子通报里持诸僧,而他自己则带着戒律院的弟子先行截下丁忌。现在听丁忌要人,枯义自然不会把战无极双手奉上,这大和尚大喝道:“今夜便只有你们闯寺,又哪来其它人。你们快走,否则和尚我只能报官了。”
丁忌心想你这臭和尚不知死活,竟然也敢来管我修罗门的闲事。他嘴上笑意更浓,声音更是冷若冰霜:“大师是明白人,却偏要装糊涂,那就休怪我们动粗了。”
说罢,丁忌往后退下。丁家兄弟则狞笑着带同门下地煞逼上,一个个视枯义这帮僧人如同待宰的羔羊。
枯义手心出汗,他见这些人个个眼现神光,步伐稳健,绝非寻常人可比。这戒律院上下哪是他们的对手,但枯义却寸步不退,却也十分有骨气。
眼看修罗门便要动手硬闯,便在这声,有一声佛号自大雄宝殿内遥遥传来。
“阿弥陀佛!”
这四字佛号音量并不见得如何巨大,却听在众人耳中,包括丁忌在内都觉得双耳嗡嗡作响,现时激得体内灵气震荡不休,修罗门上下不由齐齐变色。
吱呀一声,大雄宝殿门扉尽开,清一色身着玄色僧衣的僧人自殿内排众而出。
枯义见到这些黑衣僧人,不由松了口气。这些僧人出身里寺,平日里等闲一人难见,如今却出来二三十人之多,不由让枯义心中大定。
继黑衣僧人之后,一着雪白僧衣的和尚缓缓走出大雄宝殿。此人年约四十左右,却眉白须长,形相怪异,然而一双眼睛却漆黑如墨,智光闪烁,灵动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
枯义见到他连忙垂首道:“禅智大师好。”
这禅智和另外三名禅字辈的僧人皆是里寺主持色空大师的高徒,禅智因多为外寺僧人讲授佛法精义的原因,故为大多数僧人所识。
禅智朝枯义淡淡一笑,说道:“枯义你且退下吧。”
有禅智这句话,枯义便不再坚持留在广场,这大和尚领着戒律院的人手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至于禅智,他似乎没注意到修罗门这帮邪人一般,径自带着里寺众僧在大雄宝殿下盘膝坐下,却颂起了佛经,做起了功课。
丁家兄弟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故回头看向丁忌。
丁忌脸色凝重,他自这些黑衣僧人出现进便细心观察,竟发现这些人的呼吸不仅幽长,且频率几乎一致。说明这黑衣僧众擅长某种联击之术,而现在听他们开口颂经,更是听得丁忌头皮发麻。
普通僧人颂经,数句必停,再换气续颂。然而这些僧人竟然一口气颂出大段经文,从时间的长短推论,丁忌自然不难推知这些人的功力深浅。
他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功力虽不及自己和两位叔伯,却相去不运,已晋一流好手的层次。而让丁忌真正忌惮的却是那叫禅智的和尚,他颂念的经文,其节奏显然与其它僧人有异,却没有产生不和谐的感觉,而且生出一种回音的效果。
但更重要的是,丁忌发现他颂念的每句经文长短竟恰好是自己一个呼吸的时间。
经文自首字起,至未字止,在时间上每每与丁忌的呼吸同步,这说明对方已经把他摸通摸透,丁忌发现这点时,不由色变。
他打了个手势,闷声不吭领着修罗门人转身便走。
一个深不可测的禅智,再加上三十名一流高手的黑衣僧,这场仗无论如何也打不过。
丁忌这才知道,为什么战无极竟然往景点里钻。非是他伤重昏了头脑,而是他知道这寺中还有这帮世外高人在。而战无极更知道,只要他呆在天龙寺内,丁忌便拿他没办法。
来到山门前,丁忌朝藏龙卧虎的天龙寺看了一眼,恨恨道:“以为躲起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战无极,咱们走着瞧好了!”
战无极整整昏迷了七天。
他受的伤实在太重,以致被戒律室弟子带往里寺时,他心神一松便晕了过去。
自然,见他这个模样,里寺主持色空大师亲自为他治疗。
战无极最严重的伤来自北冥鬼手,这邪道罕见的硬功确有独到之处。被北冥鬼手所伤的战无极,体内被冰寒阴气所侵。虽然他自己运功逼出大部分阴冷异气,却因为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疗养,一路又打杀不停,到他进入天龙寺内,阴气业入侵入心脉。
若不是色空大师以无上佛功为他化去入脉阴气,那即使战无极保得性命,也会落下祸根。
而即使如此,内外伤加起来不下百处的他,也昏迷了七天后方幽幽醒转。
醒来时,战无极发现自己人在僧舍中。他披衣下床,发现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身体初愈,还十分虚弱。
打开舍门,他只见外头古树参天,阳光明媚。天上正飘下轻薄如纸的细雪,反映着阳光晶莹闪亮。战无极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充盈天地的跃然生机,心中一片宁静。
直到一声佛号轻轻响起,他才睁开眼睛。
年约七旬的老僧微笑着看着战无极,这年迈的僧人业已古稀,却在严冬的此刻披着薄衣,直叫人非亲眼目睹不敢相信。
然而战无极却知这老僧一身修为已晋寒暑不侵的境界,是和司离、萧厉等同在一个层次的宗师级人物。他正是天龙寺里寺的主持,色空大师。
“无极你大伤初愈,还是回房歇息为好,可别受了风雪侵扰,落下病根。”色空大师笑呵呵说道。
战无极听教听话,在色空大师的陪同下一起回到僧舍内。
他衷心对天龙寺保得他一命之事致以十二分谢意,色空却道:“先不说你是云南战家的长子,即使是普通人,天龙寺也不容得魔门胡来。”
说罢,色空再叹:“可惜我天龙寺位居边陲,魔门东来犯境,我等却鞭长莫及。只望华夏正道早日驱逐魔门,还世人一个朗朗乾坤。”
这时舍外有僧人来报,说是战无极之父到了。
原来自战无极被天龙寺救下后,第二天便有寺中僧人通知了战天。战天知道爱子受伤,之前消息又为魔门截断,不由震怒。
战老爷子一边带着族内高手赶往天龙寺,另一边又让战家精英四出,要找停留在云南境内的魔门势力晦气。但修罗门见擒拿战无极无望,又知必会遭战家雷霆报复,早连夜撤出云南。
而战天来到寺内后,见战无极昏迷不醒,也不敢把他带回家疗伤,只好暂住寺内,只每天前来查看战无极的伤势。
今天战无极醒转,父子见面,战天自是激动不已,又对色空大师连连称谢。当天,在战家高手的护卫下,战无极被其父带回家中疗养。
战无极见自己伤势已无大碍,回得家来便想通知姬夏未,着她向龙王回报冼月白系魔门内应之事。
不料,姬夏末听得战无极的声音后,连立刻追问他人在何处。
战无极据实回答,姬夏未沉默片刻后说道:“无极,从现在开始,你暂时不要离开云南。”
“为什么?”战无极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问道。
“早在数天前,冼月白向龙王举报,你战无极便是魔门的内应!如今,龙王已经对你下达缉捕令,若你离开云南,恐怕一日不到便会被抓回龙渊本部。”
战无极万没想到洗月白竟然反咬一口,怒道:“这是诬陷,他洗月白才是内应。”
随后,战无极把自己大理古城内的遭遇说了遍。
姬夏未叹道:“我和天涯自然是相信你,可这要龙王也相信才行。只是洗月白有所谓的‘证据’要龙王和其它人相信你并不容易。这样吧,由我和天涯来想想办法,你暂时就留在老家吧。”
战无极颓然一叹,没曾想自己保得性命,却被魔门陷害,竟成了龙渊叛徒!
第七卷 钵罗耶伽的黑太阳 第二十四章 内忧外患
姬夏末忧心忡忡地放下手机。
就在五天前,从肃阳回到京都的冼月白向龙王商良海举报,云南战无极竟然是魔门内应。得知这个消息,整个龙渊几乎翻了天。
由于事关重大,商良海要求冼月白出示证据。姬夏末因为负起保持安庆山之现,当时并未在场。但根据亲眼目睹事件过程的庞天涯告诉她,冼月白拿出一段视频。视频中,是已经被证实丁恨之子,名叫丁忌的修罗门少主和战无极的一段对话。
这段视频据冼月白说,是他在肃阳治好高官好,游兴大发到附近山林游玩,无意间在景点附近的酒店里遇到战无极。老神医秘密跟踪下,才发现他和丁忌见面,便把他们对话的过程录成了视频。
视频中,战无极背对着视频。虽看不到容貌,可身影和声音都和战无极一般无二。而两人的对话中,更有战无极向丁忌透露龙渊方面一些秘密的布置。
视频进行了十分钟左右,画面中两人发现冼月白的存在,视频至此而止。
冼月白说他是知机得快,才逃得了性命。同时他亦出示了一处伤痕,由龙王商良海亲自检查,证实确是伤于瞬狱枪之下,如此一来,战无极似乎证据确凿。
只是和战无极要好的庞天涯力辩他不是这样的人,更提出视频中的所谓战无极只是个背影,大有可能是魔门为了诬陷战无极而找人代替,然后故意让冼月白见到,好引龙渊内部不和。
庞天涯之话不无道理,虽说冼月白身上伤痕出自瞬狱枪不假,但天下并非只有一个战无极会用瞬狱枪。于是为了慎重起见,龙王决定让战无极回来本部当面对质。
可那时战无极正陷入昏迷当中,龙渊自然找他不着,于是开始有人怀疑战无极已经畏罪潜逃。而最近一两天,除了冼月白外,道信和黄宁石几位名宿亦要求龙王把战无极抓回来问个明白。商良海迫于压力,于是下达了缉捕令,更派人前往云南调查战家最近动向。
姬夏末在知道这些事情后,没少给战无极打过电话。可战无极的手机早在大理古城中和修罗门厮杀时被毁,姬夏末的急电自然石沉大海。
直到今天,她突然接到战无极的电话,却从他嘴里听到一个截然相反的事实。
真要说起来,无论战无极和冼月白,姬夏末都不愿意他们之中任何一个是魔门内应。前者如同兄长,后者则是救人活命的神医前辈,两人在姬夏末心中的份量同样重要。
然而听完战无极的话后,姬夏末却倾向于相信战无极并非叛徒。
除了熟知战无极的为人外,还因为冼月白本身的神医身份。
当日姬夏末把安泽南受伤一事传回龙渊后,私底下曾经和冼月白讨论过安泽南的伤势,而数天后魔门便对其下达了格杀令。如今细细想来,当时魔门尚没有十足把握确定安泽南是否功力如常,却不惜大动干戈要击杀安泽南,这起事件当中本身便带着有种想趁机剪除安泽南这个白道后起之秀的味道。
那么,在没有证实的情况下,魔门为何一付吃定安泽南的模样。
现在看来,最大的可能便是冼月白把安泽南的实情回报魔门,所以司离才有如此决定。否则,司离必不会轻易出手,因为结果就是现在招致安氏一族的全力反扑。
姬夏末跟着致电庞天涯,把战无极的话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庞天涯虽是急性子,却非鲁莽之辈,听完姬夏末的话后大反常态,冷静和姬夏未协商如何改变龙王及众人的想法。
要知道商良海和其它人已经先入为主相信了冼月白的话,这时若要令他们相信战无极的无辜并非易事。两人商量了半天,均觉得战无极方面吃亏于无法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哪怕是像冼月白般伪造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