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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批的军队,被派往了宫殿,保护大公殿下一家人。
许多士兵是在行进中临时组队,结成一个个并不规范的厚重阵列,堵死了通往教堂的各个路口。
几百名弓弩手,如狼似虎地冲进附近的民居,占据了临街的楼舍,一支支亮晃晃的箭头从狭小的石屋窗口伸出,指向性明确,各自负责一块地域,覆盖性地将周围的道路彻底封死。
两百多名彪形大汉,穿着沉重的钢甲,排列在了阵列的最前面,用以挡住神卫的冲击,大盾、长枪如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像一个个刺猬,将教堂周围每条道路都堵得水泄不通。
和格拉雷特军的如临大敌不同,神卫军们还是那副傲视一切的态度,只是简单地列了一个环形阵列,就没有举动,对于格拉雷特军的异动,毫不理睬,嗤之以鼻。
只有驻公国的教会卫兵,显得十分紧张,在教堂各个高处派驻弓箭手,分发武器装备,将投石车抬上高台,忙得头晕脑胀。
大公手下的首席大臣,早已在教堂内,等待扬克主教的接见。
只是,现在主教正忙着和他的幕僚们商量对策,满头大汗的公国首席大臣,只能和驻公国的红衣主教进行交涉。
凌风在塔顶,都能听到红衣主教大发雷霆的咆哮:“上万年来,上万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世俗王国的军队,敢于把刀枪对准神圣的教会!这是不能容忍的,这绝对是不能容忍的!我要你马上把军队撤下去,并且给我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否则扬克大人发怒的后果,公国将被夷为平地,人民将被屠杀,船只将被焚毁,你们的大公殿下,将被绞死在十字架上!答复,我要你马上答复!”
我靠!
神权这么嚣张啊,比预料的还要嚣张,公然辱骂对方的大公,难道他不怕对方会愤而离去,真的不顾一切,攻打教会?
凌风的灵识告诉他,虽然公国首席大臣汗水像小溪一样往下流,他却不敢伸手擦拭一下,只是勾着腰,用哀求的声音,恳求对方的谅解。
大厅二楼的房门打开,扬克主教穿着他骚包的紫色法袍,在一群红衣主教的簇拥下走出房间,在二楼的过厅上就看见了下面的首席大臣。
“你回去转告大公殿下,我马上要和他见面,听清楚了,是马上!如果不能满足我的要求,我将离开公国,再过来的,将是依斯克王国的军队,那时,我们将没有再会面的必要了!教会不能允许被侮辱!”扬克主教手按扶手,傲慢地朝下面说到。
“明白了!下官马上前去禀报!”首席大臣点头哈腰,洒落一地汗水,倒退着匆匆离开。
他一溜小跑,来到教堂外面,钻进马车,急忙往宫殿驶去。
凌风听见他在马车里急得语无伦次:“这给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大公殿下身患重病,世子殿下又这么冲动,竟然敢派兵威胁教会,这下死定了,我们都死定了,就是逃到了海上,我们也是所有神灵的敌人,就是海神大人,也不会庇护我们的!公国完了,格拉雷特完了!我的主神,我该怎么办?”
凌风摇了摇头,一缕声音传到他耳畔:“蠢货,大公病了,不会请示大公夫人吗?就算让大公抱病和扬克见上一面,他只要看到大公的情况,就能理解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了。事后抛出一个替死鬼,让他为这次包围教会事件负责,大公殿下以后会感激你的!”
首席大臣已经彻底晕了头,不及察觉是谁在他耳畔说话,急忙说到:“可是,大公殿下病危,要是让教会见到,以世子未成年为由,要求教会监国怎么办,我们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敢让主教大人和大公见面的啊!”
“说你们蠢还不承认!大公身体不能处理国事,世子未成年,大公夫人难道不能监国吗?”
“大公夫人?她不是公国的教会承认的继承人啊,怎么有权监国?”首席大臣吃了一惊,急忙否决。
“方法告诉你们了,愿不愿意随便你们,打起来,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们,自己决定吧。”凌风收回灵识,舒舒服服地靠在藤椅上,端过一杯冰水。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远处,首席大臣几乎是用滚地冲下马车,对这迎上来的宫殿卫兵,大声吼到:“快,请大公夫人,我马上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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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权是个神圣的权利。
在魔法大陆,实行的是古老的长子继承权,这项权利,在地球上中世纪也是普遍流行并被教会所认可的权利。
长子,在这里的意思是家主的第一个孩子,不分男女,只要他或者她是第一个出生,那么他,就将继承家族的所有头衔,和所有家产。
家主的遗产,只能由孩子继承,他的配偶,无权要求。
海盗们不一样,他们遵循的原则是强者为尊,因此无论是柔弱的大公妃爱莉夏殿下,还是大公六岁大的儿子,他们都不想让他继任公国的下一任大公。
这里面,除了对于他们实力的不认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托管。
根据大陆通行法律,长子成年,能够接手财产为止。
还有一条补充规定,如果家主去世,没有子女,那么他的财产将被教会和皇室分割。
这是一条很残忍的法律,其目的是为了遏制贵族在国家中的数量不致太多,大陆年年战争,不断地有新的、立下功勋的新贵族出现,只有剥夺旧贵族的领地,才能够有足够的土地分封给新贵族们。
海盗们不想将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让教会夺走,同时,他们也不相信年仅六岁的王子可以领到他们,维持他们的海上霸业。
要知道,海盗首领并不是世袭的,他是强大的实力、残忍的手腕、教化的嗅觉,才能纵横于大海之上。
每一任海盗首领的选举,都是由上任首领指定一人,所有海盗公推一人,然后各自给他们一艘船,以一年为期,让他们自行发展,期满后根据各自的发展状况,来决定下一任的首领。
可是大公殿下破坏了海盗们的规定,他上岸了。
上岸了,就不再是海盗,虽然他仍然拥有大海,拥有一支庞大的海盗船队,但,他强硬地指定将大公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不是按照海盗的规定,以物竞天择的方式来选拔出最优秀的海盗首领,这点,遭到了很多手下的质疑,对破坏传统的行为大为不满。
然而,大公是个强有力的人,他迅速装备了一支传统的、绝对忠诚于他的陆军,把公国的权利,牢牢攫取在自己手中。
如果他能够再有十几年的时间,他可以把自己的儿子培养为一个成功的海盗首领,他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他病倒了——为了保持强大的战斗力,他强练斗气,瘫痪了。
海盗们对于自己的首领,还是很尊敬的,他们积极为大公寻找治疗方法。
不过,他们不想放弃对公国的控制,对于教会也并不相信,面对剥夺公国所有权力的诱人,教会一直在找机会将手伸入公国。
所以,他们不敢把大公送到神殿,让教会降下神恩。
而宫廷内部,没有继承权的大公妃、年幼的大公世子,和海盗中有权利继承首领位置的头目之间,为了大公的位置,明争暗斗。
据凌风私下探查所知,大公妃爱莉夏出身于一个显赫贵族家庭,在一次出海游玩的过程中,被时任海盗首领的大公所劫获,而最终的结局,大公本人却深深地迷恋上了爱莉夏,打破了俘虏可以用赎金赎回的行规,不顾部下的反对,强行娶爱莉夏为妻。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爱莉夏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暴虐大公的时候,对于海盗们,更是恨之入骨,当然,海盗们也一样瞧不起这个首领夫人。
直到她的儿子的出生。
爱莉夏把所有的心血,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儿子身上,每当她的丈夫教导儿子杀人手段的时候,她总是冷冷旁观,但也从不干涉,因为她知道这是儿子活命的本钱。
剩下的时间,她教导儿子贵族的礼仪、文学、音乐、大陆历史,给他讲述历来大陆王者的故事,激励他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成为受人景仰、而不是被人所唾弃的海盗。
也正是为了儿子,在爱莉夏的强烈要求下,大公走上陆地,向伊斯克王国臣服,用一半的财宝换来了大公的称号。
如果不是大公的瘫痪,他的部下虽然有众多不满,还是会接受大陆的通行法则。
可是,天不遂人愿,大公瘫痪了。
更可笑的是,争夺公国控制权的双方,都不敢请求神殿出面,为大公治病,就这么僵持下来,政务由对大公忠心的首席大臣来管理,陆军由王国卫队长来统领,而海盗劫掠事业,则由大公的旧部下来负责,三方也算达成了暂时的平衡。
巧而又巧的是,扬克主教在王国内部名为巡视,实际是和各个公国大公通气的巡行,刺激了这个矛盾的激化。
因此,在扬克主教待在格拉雷特公国的这一段时间,各方之间的争斗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海盗们不敢联系扬克主教,怕自己主动送给教会控制公国的借口;大公妃殿下不敢联系扬克主教,怕她们孤儿寡母,会被教会甘地出门。
当神卫军杀气腾腾出现在格拉雷特的时候,所有人都恐慌起来,以为事情已经败露,教会要强行收回对公国的托管权,有大海可退的海盗们首先发难,派水军封锁了道路。
唯恐波及到自己的陆军,也迅速出动,将宫殿守得水泄不通,以防海盗军铤而走险,冲入宫殿,危及到大公一家的安全。
凌风知道这一切,却不能对任何人说,更不敢对扬克主教说明,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急剧恶化,不得已,才暗示来探听风声的首席大臣,联系大公妃殿下,让她来收拾残局。
“格拉雷特公国爱莉夏大公妃殿下求见!”一个神卫军军官推开大厅门,向扬克主教禀报。
“让她进来!”扬克穿着紫色的主教法袍,手持一支顶端镶嵌着巨大魔兽晶核的象牙色权杖,头戴刺绣主教头冠,神色肃穆。
三十名红衣主教簇拥在他身后,上百名牧师分裂两旁。
管风琴蜂鸣在教堂内部,数十名孩童用他们清亮的嗓音唱着圣歌,寥寥回荡在彩色壁画之间。
神圣的氛围,围绕其间。
大公妃爱莉夏以近乎完美的贵族风范,半坐在在地板上,身体前倾,匍匐在地,向扬克主教行了一个标准的大陆礼仪:“格拉雷特公国大公妃爱莉夏,见过全王国臣民的父亲、贵族的精神支柱、国王的老师——尊贵的紫衣大主教扬克大人!”
大公妃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二十七八岁正是活力四射的年纪,一件贴身的丝织低胸礼服,表现出一个成熟女人的丰腴身材,在端庄的容颜,和纯净的白色纱裙承托下,半露的酥胸更是赛过白雪,傲然挺立,却又无半分淫靡之意。
和大公妃比较起来,她身后的两位仕女虽然做着同样的动作,但看上去就像没有教养的农妇,粗鲁卑贱。
扬克主教的丝质长袍抖动了一下,看得出来,他也被眼前女子的姿色所震撼。
不光是他,所有在场的神职人员都在一瞬间摒住了呼吸,然后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使得大厅里在这一刻产生了一故气流,带动着烛光也不住摇曳。
“大公妃殿下,我想请您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公国军队会包围教会,您应该知道,这是一桩非常严重的指控,它所带来的后果,将是贵公国所无法承受的。”扬克主教很快就恢复了那张圣徒的面孔,一丝不苟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