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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都会知道,他们毫无本领。
而张小凡,在这时偏偏属于了这怪人一列。
张小凡在身上找了一下,发现身上并无长物,除了一身衣服,还有一些小瓶子,便没有了其它东西,更不要说有半分的银子。张小凡收回手,对着周一仙,轻声道:“前辈为我算一卦吧,至于所欠的银两,我会一次补齐。”
周一仙笑了笑,道:“你想算什么?”
“前辈在此,想对我说什么?”张小凡跟着反问了一句。
周一仙铺开一张卦纸,开始低头摆动着身前的东西,默声静了一阵后,依然低着头,突然冷声说道:“狐岐山,不可去。”
张小凡肃正了一下身体,冷声道:“非去不可。”
“若必去,不可回。”周一仙依旧忙着手上的事,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我必回转。”张小凡又坚决的道了一句。
周一仙将手上的事情忙完,拿起卜卦之物,在那张铺好摆正的卦纸上面,用手投下去了一卦,未等到卦停,周一仙又接着道:“你可能看到,这山下的动静?”
卜卦之物,在桌子上面跳动、旋转……
张小凡面色惊起,闭起眼睛呆了呆,静了一阵,沉声说道:“暗流涌起,妖群逼近,该是兽人王来到了这里。”
张小凡张开眼睛,他面前的卦象已停,卜卦之物所展现出来的,乃是一个最坏的卦象。
大凶之卦!
周一仙抬起头来,沉着的面容望着他,认真的说道:“在你到达狐岐山之时,就是它们进攻青云门之日。”张小凡面色,出现了几分骇然。
“若是不去,在同一日,也是狐岐山毁灭之时。”周一仙拿着卦签,一边演算解算着面前的大凶之卦,一边说着:“两个女子,最后的抉择之日,千里之隔,你只能在一个人的身边,这就是,你从未改变的命运。”
只能选择一个……
奋斗了这么久,却从未改变过。
张小凡轻轻的,痴痴的道了一声:“我能否改变?”
“两地之间,往返几日?可去!可留!”周一仙将手中的卦象摆了出来,认真的看着,口中说道:“不可犹豫不决,否则两人,不!三人,同路黄泉。”
张小凡身体轻轻的一震,目光变得空洞。
不去,必会遣悔终生。
若去,又怎能不痛责懊悔?
“告诉我,怎样才能不后悔?”
“卦象上看,这一次你会失去很多,所得到的只有痛苦。或者,连痛苦都没有……”周一仙把目光从卦象上面收了回来,寒寒的看着张小凡,道:“死人,就没有痛苦。这还是九死一生之象。”
张小凡猛咬起牙,大声叫道:“我要改变它!”
伸出手,一手打在桌子上面,卜卦之物带着下面的卦纸,还有它们所展现出来的可恨卦象一起碎裂散开,在血手之下顿然化成了粉末。
周一仙严肃的目光,对着张小凡冷恨的眼睛,道:“命不可改。你斗争了这么久,还不明白吗?”
“我是乱魔命,命相中最难测的一种,其命运的结果,也应该是变化的,可以更改的。”张小凡张着两只厉目,面色铜青,坚声叫道:“我能改变它。”
“这就是你的答案?”
“人定胜天!人也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即使是天,也不能给我做主。”
青云山,玉清大殿。
仿佛又是一场巨大的会议一样,所有的掌门全部到齐,围着玉清大殿的中心坐了一个大圏,几十个人中间围住的,也不过渺渺五人,就是刚刚放走血魔的曾书书,及金瓶儿、小环、杨焰心三人,再加一个被抓过来的野狗道人。
“曾、师弟……”萧逸才的声音变得迟钝,望着曾书书,慢慢的说道:“你竟敢,放走了血魔。”
曾书书上前一步,对萧逸才拱手道:“确实如此。此事是我一人之意,他们几人受我蛊惑,与他们无关。”
“莫说他人,先是说你。”萧逸才摆出了几分认真的态度,对着曾书书叫道:“你在绝神岭一战有功,我相信你,才让你去看押血魔,你却将他放走。你如何向我交代?”
“他已答应了我,他的事情一了,就会回来。”曾书书肃立的站直了身体。
“就因为如此,你就放走了血魔!”有一位掌门当下暴躁的跳了起来,指着曾书书大叫道:“他嗜残成性,屠杀了我们多少正道弟子!你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放走了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非圣贤,又孰能无过?”曾书书转向一个又一个的掌门,对着他们一张张冰冷的面容,萧然的声音,轻轻的说道:“在你们万恶的血魔之前,他曾经是一个人,是我的一个好友。他帮助过我多次,以前对我有恩,昔日对我有义,也从未做过大恶之事,对正道也是极少干涉。在此处的,都是正道的掌门、领袖,想必这场诛魔之役的真正目的,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是心知肚明的。”
说道诛魔之役的目的,众人纷纷低下头去,一阵沉默。
“那日在绝神岭,他突被我正道围攻,他的朋友为护他而惨死我正道万剑之下,我明知他人冤屈之极,明知他痛不欲生被迫反抗,可是我仍念及正道之情,顾及诸位的正派之颜,不忍见我辈之人尽毁其中,故我背弃朋友情义,舍他往日救我之恩,绑他挚爱逼他就范,我心之懊苦,几人能知?龌心之泪,几人又能体会?”
俱声泪下,曾书书带着眼角滑落的眼泪,望着一群默不作声的掌门。
“他被困在封魔台上,天下漫骂,无数讥讽仇恨归于他一人身上,日日受苦,他怎能无过?可是他又有何大错?他之沦陷苦难之中,皆由我而起,旧日记忆心头,我又怎能无情?我之心中日日谴责,愧疚之心日日折磨,不忍见他,恐我有泪不敢谈,不能诉说,因我之情不可悯。”
沉静的玉清殿上,只有曾书书一个人,在里面大声的叫着。
“今日,又闻他爱护之人深陷淋漓,急躁愤怒之心,同能体会。我又怎能忍住朋友疾苦无助之时,而不加以援手?他日我为正道而背弃了他,今日我同愿为了他,愿受正道同门指责,愿受任何正义刑法,只愿为他求得脱身解锁,还他一时自由之身!”
“同为还他一个义字。”
玉清殿上,一片肃静。
静静的,被曾书书的这个‘义,字,所感触心间。
是啊,那个人没有大错。他也没有大错。
错的,只是这个祖制所流传下来的世道。
许久之后,一个声音轻轻的叫道:“若他不回,怎么办?”
“我愿,自刎在这玉清殿上,以性命向各位掌门,偿还罪过。”曾书书跪例在众人面前,诚心的跪例在地,把头压在地上。
这样用命,抵押押着对他的信任。
曾书书身后的杨焰心四人,野狗道人瞪大了双眼,杨焰心吸着满口的凉风,小环紧紧的抓着金瓶儿,金瓶儿则完全认真的直视着曾书书的身影,他们都变得哑口无言。
此事若是换到了他们身上,这都不是他们敢赌的事情。
“以你一人,怎么偿还正道千百人的性命?”有个掌门道了一句。
“若是不回,我这个天下正道之首的位置,也一并让了出去,如何?”萧逸才猛然站了起来,话一出口,全场之中马上再次变得鸦雀无声。
“我不相信那个人,但是我相信曾师弟。他是我青云门的首座。”
第三十三卷 开战 第七章 救人
青云山,一处闲台,名作静若台。
山下的风云鼓动,浓云复转,比平日的流转速度快了许多,已然发生了很多变化0
正道派出的弟子,在大群妖众的攻击下,连大妖都没有见到一个,就全部溃散,无数门派被灭,各路惨烈败回的正道人士,夹着一身狼狈,这几日纷纷赶来了青云门,寄望这个平定了好几次浩劫,被称为正道之首的门派,能如以前一样,可以镇压住妖群。
可是面对一场诛魔之役就死伤过半的正道,还有比以往几次都更加凶猛的妖群,人人心中也只是寄望罢了。
今曰又得到消息,妖群已经临近了青云山附近。
一场人妖大战,即将在青云山上打开。
现在的青云门掌门萧逸才,坐掌天下完全是一言九鼎,正道各派完全依附,谁也不敢惹恼了他,以免在随之即来的大战之中,自己先乱了方寸。
就是放走血魔此事,正道众人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很奇怪,掌门怎么会帮助小凡?”身着一身素衣的田灵儿,与齐昊站在一起,满口的惊讶。
“权宜之计。”齐昊面色忧沉,淡淡的说道:“只是为了稳住他罢了。”
田灵儿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转身望着齐昊,又道:“我听说,在曾师兄放走小凡的时候,掌门就故意拉住了那些掌门,好像就是默许了这件事情。若只是稳住小凡,何必又要放走他?把小凡永远封印起来,不是更好。”
齐昊静了一下,目光远眺,望着天际浮云,轻轻道:“你说,封印能不能困住他?”
神色一呆,田灵儿顿住了。
“在众人忙于争论,怎样才能杀死他的时候,掌门及一些人就有了预感,他能脱开封印,只是还没有打开罢了。”齐昊抬起手,沉声又道:“所以放他走,和他自己挣脱封印,结果很不一样。”
田灵儿恍然大悟道:“掌门在畏惧他的力量。”
齐昊转过身去,走动了两步,又道:“他的力量,强大到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有人更早的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她们更早的做了一些事情,做了准备。”
田灵儿想了一阵,忽然叫道:“焚香谷,燕虹!”
看着齐昊同意的点了点首,田灵儿继续说道:“她也在畏惧小凡,所以她帮助金瓶儿等人上山,其实是在施恩于小凡,因为她恐小凡冲破了封印,会报复焚香谷。”
“尤其在兽人王到来之前,他们更怕树立小凡这样的强敌。”
“就像现在,青云门的禁地被人占据,诛仙沦落他人之手,掌门也都能忍受。”齐昊深深的说道:“所有不合理的事情,只要推敲出来,都会发现他们的英明之处。”
“那么小凡回来之后,掌门会怎样对他?”田灵儿忽然急声问道。齐昊沉着面色,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也不需要回答,聪明的人一想都会明白。
“你会再次和他斗法吗?”田灵儿轻颤的声音,惊心的问道。
“这场诛魔之役,我只出手一次,之前掌门已经答应我了。”齐昊走回来,拉着田灵儿的手,安抚着田灵儿惊怕的心,轻声说道:“我也答应过你,不会再出手了。”
田灵儿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笑容。
“不过掌门会找其他的人,来组成伏魔大阵。”齐昊把田灵儿的手抓的更紧了一些,拉着她,深深的说道:“与我们无关了……”
田灵儿对着齐昊炽情的双目,用力点了一下头。
“那个萧逸才,真的会放了我们?而且连我的剑都没有要回去?”
在这个温存的时刻,忽然传来了叫嚷的声音。齐昊与田灵儿向远处望去,原来是杨焰心四人,杨焰心的手中还拿着那柄诛仙。
“助战这件事,你已经答应了他。这柄神兵固然威力无穷,可是无人能用也是一把废物。现在它只有你一个人能用,萧逸才就做个顺水人情,也是情有可原。”金瓶儿淡淡的说着,目光之间,似乎还在回思着某些事情。杨焰心跟着得意的嘿嘿一笑。
“答应他们助战。”野狗道人满面的不肖神色,轻轻叫道:“连十几个人都打不过,还敢对抗连正道都在畏惧的妖群。”
“我是看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