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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这一式最好慎用。”凌玄发面有忧色,“我刚才听你讲解之后,就开始思考应该如何使用,但也没想到效果如此惊人。而且,该式对用者自身的影响也很明显,假如不是有足够的实力使用,强行运使会伤害自身。为兄看来,兄弟你似乎还有些力量不足,最好暂时不要贸用此招。”
我不住点头,却也有些奇怪,似乎凌大哥的领悟力不是一般的超越常人。就如这招“万个太阳”,我也是学了好久才勉强可以试验的,而他居然听一遍就会了!同时,他可以毫不费力的就使出这需要自身有强大力量做后盾的招式,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不是他自己所说的普通武士级别。
最少也是白银以上等级?!
我越想越觉惊讶,却又一时不能肯定,毕竟,对于武士实力级别,我并没有准确辨认的眼力。
“兄弟,你在想什么,是想如何使用这招吗?”
“哦,是的。不过,大哥,我更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请问大哥?”
“何事?”看他样子,似乎已猜到我要问什么,却又明知故问。
“大哥你说你从前只是普通士兵,实力也不过普通武士,可刚才……”
“大哥我从前确实是一名前驱的士兵,我也是在去年听说这边要招考速成班才做准备前来的。至于为什么我有力量使出刚才的剑法,以后兄弟你自然为明白,其实,有些事,大哥自己也不太清楚。像刚才,我只是觉得我使得出来,于是就使出来了……”
虽然他的解释并不能令我满意,但我看他满脸的恳切,也知道他所言非虚,有可能确实如他所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不再追问了,只是继续与凌玄发切磋武技。在我心里,却始终觉得凌大哥似乎透露着一股神秘。
我的武士技能,虽说是由于得到了那本秘籍而开始突飞猛进,但更主要的,却是在凌大哥的帮助下,才可以那样快的领悟与运使那些复杂精深的武功。
几乎是每天傍晚,在与凌大哥见面练习武技之后,就是与月儿一起到那家“红辣椒”吃火锅,谈谈话。
月儿在魔法上的等级大概已经达到了白银水平,比我师父还高一级,在她这样的年龄就达到这样的成就,这本身就很令人吃惊。更难得的是,在魔法的识见上,也十分高明,对于我常常向她请教的那些问题总能够清晰的解答。当然,她并不知道我那晚捡到了一张羊皮秘籍,每次我向她提问都事先把那些大的问题分解成小的几个方面,分别穿插着向她请教。
“嗨,你问题似乎很多啊,而且都不是那么容易回答。”有一次,她有些奇怪的说道。
“当然,我这样的平民,想要改变那注定的命运,只能靠多学多思了,而我的资质又太差,笨鸟先飞嘛。”我轻轻的掩饰道,“我常常去图书馆,那些魔法典籍里很多看不懂的地方啊。”
“恩,确实,别说你才进来不久,我来了这么久了,还是常常有许多魔法方面的问题,就可惜这些问题拿去问人都没用。”
“怎么,月儿姐你这么高了还有许多问题?而且还不能问别人?”
“问题自然谁都有,即使是白金大法师崔伊。梵。奥扎罗施……”
“你认识大法师崔伊。梵。奥扎罗施?”我羡慕的打断道,要知道,一进入喀土穆大学我就听说,这位白金法师号称当今帝国最渊博的大师,其弟子就没有白银以下级别的。有机会向他请教,自然是众多魔法学生的梦想。我也不例外。
“哦,不,我只是打个比方。”她立即纠正道,我却微微有些失望。“很多问题,到了一定程度就只能靠自己领悟,问谁,谁都不能回答你。”
我也明白,真正高深的问题,并不是别人可以解决的,只能靠自己。对那些魔法上最高明的问题,任何一个小的突破都可能带来自身实力绝对的增长,更可能促进全社会整体魔法的发展。
我却似乎还没有遇到这些问题,这又令我有些沮丧——我与她实在差得太远了,无论是地位,身份,还是能力。虽然她平等待我,但我总觉得那其实不过是一种施舍。
什么时候,我才有可以配得上她的实力?
“为什么我却好像没什么问题呢,就有问题在那些老师们还有你看来也都可以轻易解答……”我自责的说出了声。
“不,不是这样的,主要是你入门还太浅了,时间长了,修炼久了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她安慰我,“其实,问题是越来越多的,只要你的等级越来越高。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只要耐心点就行了。”
我勉强点了点头。
“嘿,小子,艳福不浅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但我还是听出了正是上次遇到过的邓尼金公爵,回头一看,他们正走入店内。
我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腾的一下就来火了,月儿在我心中是不可亵渎的,我自己虽然偶尔梦中有所幻想,但那也仅仅限于梦中,在日常现实之中却从来也不敢多想。只要每天可以见见,听听,我已经很高兴了。毕竟我很清楚,现在我与她的差距太远了,无论是目前的实力还是出身,尽管她真实的出身我从来就不敢追问。
这人的话,却是一种侮辱。
我站了起来。
她却立即拉住了我,示意我坐下,不要太冲动了。正在这半坐半站的间隙,邓尼金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平民小子,你不知道这家‘红辣椒’火锅店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来的地方吗?”
“你——”我已坐不下去了,身体已不由自主的挺直了。
“是呀,公爵大人说得不错,这家开在喀土穆大学校门口的百年老店,早已立下规矩,‘平民与狗不得擅入’,你这位好……嘿嘿,好那个就没有对你说?”另一人帮腔道。
这句话,我到从没听月儿说过,但看她的神情,看这几个说话者的口气,自是不假。再一细想,确实,每次我们来这里都只看到学校里的贵族学生,就没有遇见过一次本班的平民同学。照说,以这里的好味道来说,应该来者如云才是。
“你不相信是不是?好,把这里的菜谱拿给这小子看看。”
一本装饰金丝、印着家族纹章的菜谱递了过来。仅看这菜单,其实我就相信了,普通人哪有用什么家族纹章的,除非店主本身是一名贵族。
再一翻看,上面的菜价之贵,根本就不是平民可以光顾的。就说此刻我碗里月儿刚替我挟的一只龙虾,赫然写着:五两一只!
我的脸刷的红了上来。
我是平民,我是平民,我是平民!
我注定就只是一个没有地位没有前途的平民?即使是要与自己心中敬爱的女孩一道,进入一个好好吃饭消遣的地方,都需要专门留意,自己是否有资格进入?在这个贵族傲慢的享受着一切权利,我们这些所谓的平民就注定只能承受白眼与侮辱?
在无数的哄笑与嘲弄中,我冲出了小店,不顾后面紧追着喊我的月儿。
天空,正下着淅沥的小雨。
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理,眼前似乎除了无数嘲弄的表情、耳中似乎除了无数讥笑的声音,就再没有别的。
我在雨中狂奔,狂奔,狂奔。
这是我又一次深深的感受到平民与贵族的巨大差异。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切,都只是注定?
什么理想,什么前途,什么期望,都是空的。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平民来说,一切大的事件似乎都无关,帝国,帝国,只是以皇帝为首的贵族的帝国,平民,只不过是统治阶层的羔羊。
我的出身,十三岁开始的记忆,难道就只是为做别人的羔羊而准备?
命运,永远无法抗拒?
“老天,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让我出生,又让我出生在一个平民阶层,更为什么又要把世界划分为不同的阶层?……”
我狂呼,我怒骂。
“他妈的天,你这算个屁呀,啊,既然是天注定,我要打翻你,打垮你!贼天,臭天,猪天!……”
脚下一个踉跄,我一头栽进了一个臭水潭。
“臭潭,狗潭……”此刻,整个世界都是我的敌人,都是我的对手,我却并不愿意轻易的屈服。
我挣扎着从潭里爬出,终于无力的趴在了潭边。
雨,越下越大,终于变成了暴雨。
我并不理睬,任风雨冲刷着我的自尊。
“你还不回去吗?这样可是会感冒的。”
温柔的声音,遥远的距离,是月儿。
“滚……走,走,走,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你们这些贵族老爷小姐们,不过是看我们可怜,带我出去就如带一条狗一样……我不要再见到你……骗子,骗子!”
我只是抓着冷湿的泥土,拼命的呼吸着那冰凉的味道,却头也不抬。
“不,你误会了,我……我真的没想到……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有许多的歉意。
此刻,我却完全没有任何心情去听她的解释。
“哼,什么叫故意,什么又叫有意?算了,你们贵族那套就给我收起来吧,我不会屈服的,我有我的尊严,一个平民的尊严……什么平民,什么贵族,这些区划在我看来,都是放屁,总有一天,这些都会改变……”
我开始语无伦次,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讲什么。
“难道你就不知道,长期以来,我一直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你是我的好,好……朋友,我本来没有什么朋友的……”她的声音似乎很委屈。
“哦,原来你是没朋友!”我不禁怪叫起来,“怪不得怎么你会折节下交我这穷小子,原来如此!算了,从今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你请我的那些饭,我有机会报答你的,月小姐!”
“我不求……不是的,我……你叫我月小姐……我,我……”
“你还不走,难道你这位贵族小姐就这么蛮横,连我这卑贱的平民要求你离开这个泥潭你都不愿意,一定要看看我这所谓贱民的狼狈相?”我再次连珠怒斥。
“……你,你,我,我……好,我走……”
终于,她的声音完全消失在风雨之中。
当我一瘸一拐的走回宿舍,把久已等在这里的凌玄发吓了一跳。
“兄弟,你,你怎么了?”
他的语气,令我心头一热,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既为自己的身份,又为那扼杀在萌芽期的爱情,更为自己毫无出息、无法完成师父的志愿。
师父,师父,徒弟只能辜负您了。还有死去的红袍大哥,我大概是没有能力找回绿袖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兄弟,你醒了?昨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但是,这值得吗?唉,确实兄弟你经验太少,年龄也小,有些事大概还不那么看得开……听大哥一句话,大哥我看人很准的,小戈你一定会有出息,会完成你师父的理想的!”
此刻,我俩正置身我的魔法行囊之中。
“大哥,你怎么会……哎呀,我头好疼,要裂了!”
“没事的,你只是淋了雨,有些发烧。昨晚,你在梦里喊了一夜……兄弟,无论如何,你应该相信,人的命运掌